宴席上,人家飯店方面按照事先定好的菜幾乎都給上了一茬,衆人也是在吃吃喝喝,可就是緩解不了這種奇怪的氣氛。
畢竟幾位都各懷鬼胎,尤其是王恆跟葉峰兩人,王恆此時,在算計着要除掉葉峰以即三位監視者的性命。
那葉峰也是如此,他也想要除去王恆跟他的三位“保鏢”,只是他目前爲止還沒有意識到,王恆其實是在被這三位高手監視着。
幾個男性互相敬酒,除去翁宏勝以外,餘下的幾人盡皆笑裡藏刀,許充暗裡尋思要將今日的一切如實上報,以表忠心。
牧峰則是看這葉峰不滿,想要跟他兩峰之間來碰上一碰。王恆則在一飲而盡之後,提起筷子先給小安夾菜,不過對方並不願意,相比起這可口的飯菜,她還是更加喜歡吃王恆的血肉。
夾了兩次之後,少年也是領會其意,不在與她夾去,而是轉向遞給了離他最近的蘇婉笙。
這蘇婉笙本來對這種事其實很排斥的,再加上這小子上一次居然故意氣自己,但是又回想起當年二人姐弟的一幕幕,也有類似的這種場景,便也就接下了。
見此狀,王恆也不在與她一言不發了,其實上一次故意冒犯她,心裡也是挺有些挺愧疚的,他開口道:“內,內,內個,上一次對不起啊。”
“沒關係的。”她美麗的面孔朝少年甜甜一笑,着實能夠將人給融化。
而且王恆在這笑容上那是越看越覺得熟悉了,不自覺的又擺出了幼時的那一副神態。
見此處,蘇婉笙倒是頓感心暖,因爲那是她爲數不多的幸福時光,雖然那時的生活很是艱苦,但卻別有一幡韻味。
她紅脣輕動,儘量不讓自己像在他人面前那般冷若冰霜,笑吟吟的問道:“你,你認得我嗎?”
“這——,好似是有印象,似曾相識啊。”王恆撓了撓頭,不知她是指的什麼。
誒呀我去,您們能認識個啥?看他二人開始攀話,坐在一旁的葉峰立刻要安耐不住了。他本就性子有些急,上一回還暴打了一羣小混混,轟殺了一批錦江敵對公司所派出的殺手呢。
“那——,你還記不記得自己五六歲的時候可曾跟什麼人一起住過?”她平日行事並不拖沓,所以直接了當的和盤托出,其實她是很注重親情的,而對於王恆她就有着這麼一份親情在裡面。
王恆眼珠一轉,轉瞬思索,終於拍了拍腦門,震驚道:“你,你,你是大姐姐!”
女子微笑的點了一點頭,暗指他終於開竅了。
“姐姐,你是在怕我會傷害你嗎?所以才整出了這些事情。”他朝葉峰拱了拱嘴,示意道,你看,我可不是後來者,倒是你,敢覬覦我的大姐姐!
“是有些怕了,還有就是我怕加入王家後,就不能再管理我那苦心經營的錦江了。不過我現在已經完全不用擔心了。”她神色稍轉,暗地裡那隻寒玉似的手,伸到了王恆的腰上不輕不重地掐了一下,心道,讓你小子在讓我難堪。
小安見狀,本想張嘴制止,但又想起對方可要比自己認識王恆早多了,這纔沒能張開嘴。
王恆現在臉色漲紅,因爲他曾經對這女子有過一種別樣的情分,這位大姐姐曾經帶給過他一種母親般的關懷,而且她的風格也正是如女神一類的御姐。
後來王恆遇到凝霜時,又曾將這一份情感寄託於了她的身上,可以說,這兩個女子對他的影響都非同一般。他對於這種可以是毫無招架能力,被吃的死死地。
這時的他還在因爲沒能第一時間,將蘇姐姐認出來而感到懊悔,但是再一想,得虧是自己跟她訂的婚,要不然只怕真的就落入了這葉峰的魔爪了。
這葉峰閒來沒事便叼着根菸,平時一副吊了郎當的模樣,在國外當傭兵王的時候一定睡過很多不乾不淨的女人。
想到這,他就更加不能讓對方再繼續跟自己的蘇姐姐一起生活了,他隨即面色一板,對葉峰說道:“我說葉峰啊,你看,我姐姐跟你籤協議的初衷也是在不清楚是我的情況下而做得,但現在我們已經見面了,那也就沒有必要在履行什麼了吧,明天吧,明天你們便去民政局辦離婚手續。”
葉峰聽後,雙目圓瞪,青筋暴勒,怒懟道:“你一個小屁孩跟我扯個屁呀,你姐姐還沒說什麼呢。”
而後他轉頭憨笑,如同變戲法一樣快,朝蘇婉笙說道:“你說是不是呀,老婆。”
“別再叫我老婆,咱們的假婚姻也就到此爲止了,違約金我會如實打給你的。”蘇婉笙對他面色一冷,她早就看不慣葉峰那一服樣子了,自己對他的改造計劃也是徒勞無用。
並且他平日裡總是用着猥瑣下流的眼神看着自己,而且跟着他還總有一些人來找麻煩,動不動就有危險,所以在幾天前他就跟這葉峰鬧過矛盾了。
這種事情還不止一次,但這廝總是厚着臉皮,軟磨硬泡的粘着自己。。。
葉峰沉默,現在形勢的確是對自己不妙,而且人家還早就認識的,佔了先天優勢,其實他對蘇婉笙的喜愛,也無非就是把對那個救他女子的一份情感寄託在了她的身上。
這一刻,他認清了自己,現在的確是該離開的時候了,不過他還是心有不甘,他不甘心兩次折在王恆的手上。
見他一言不發,王恆又道:“葉峰,你別想着用再拿什麼協約來要挾,因爲那本就是不合法的東西!”
葉峰,他咬碎鋼牙,被少年這麼一點破,又看了一眼蘇婉笙,真是恨不得當場就要開幹,以前他做在國外獵殺毒梟,斬首師軍一級軍職首長的時候都沒有出現過這種情緒。他的身體稍起,朝前面一傾,看起來非常可怕。
但是他這一出可嚇不到王恆,王恆心道,手下敗將,安得猖狂。他也立即站起,急速道:“怎麼着,你還想要動手啊?”
隨後,他用手晃了一晃三位監視者。
他這一手足是將葉峰給驚住了,讓葉峰這纔回想過來現在自己可是正處在四大高手的包夾之中呢。他一下子愣了愣神,也是覺得自己莽撞了,一時又坐回了原處。
他稍稍一冷靜,暗道自己剛纔差一點就暴起開殺,他敢確定,要是真這麼幹了,今日絕對走不出這個酒店!
葉峰的這一舉動着實將蘇婉笙嚇了一跳,她可沒見過有人對自己呈現出如此凶神惡煞的模樣。而後更加堅定了決心,心道,要是跟你長久住在一起,指不定哪一天就被你給家庭暴力了。
反正他們兩個之間就沒有什麼感情基礎,有一次葉峰吃多了酒甚至還企圖要睡了自己呢,幸得柳姨阻止纔沒讓他得逞,那一次蘇婉笙甩了葉峰好幾天臉色。
而葉峰此刻則是懊悔不已,他知道,自己這已經是無法挽救美人的芳心了。
不過這一幕確是讓牧峰有些詫異,暗道王恆以前不是這樣啊。
但許充卻是不以爲然,他以前沒來監視過王恆,認爲他這樣也就是色厲內荏了吧。
翁宏勝此時依舊是紋絲未動,熟練地用筷子夾着各種食物,好似這一切跟他毫無干系。
小安心裡則是在想,討厭,主人又找了個漂亮的女人,真是壞死了。。。
而蘇婉笙又搭眼看了看吉莉安,心道這小弟弟真是小小年紀便不學好,不知道被誰給教的,要知道她厭惡葉峰的還一個原因,便是對方偷着跟莫影舞上了牀而不告訴自己。
還在以爲自己發現不了呢,所以她不願意看到王恆也這樣,不過跟自己生活了以後,還是可以被調教嗎,總比那位沒事抽兩隻煙的滿嘴祖安人的傢伙要強。
而且他跟自己知根知底,同時也可以堵住別人的嘴,蘇王兩家就更沒什麼藉口了。還有就是她看小安的時候總有一種婆婆看兒媳婦的感覺,或者也帶一點姐姐看妹妹的感覺,反正就是升不起太大的敵意,只是有那麼一抹醋意而在。
與此同時,目睹了這一切的莫影舞則小心思活泛了起來,她本以爲那王家少爺是一個廢物點心,這纔不喜對方娶走自己的好姐妹蘇婉笙的。
但是這樣一看,發現對方人還不錯,雖然她自己並不是最吃王恆這種類型。
不過一想到現在自己已經揹着好姐妹跟葉峰發生了性關係,她就有些糾結,畢竟這可等於是背叛她們之間的感情了。
雖然說當時自己還不知道葉峰已經結婚了的事情。
所以她現在確實有些期盼着王恆跟蘇婉笙能成,這樣的話自己就不用再有這種心理煎熬了,而且她也無法捨棄葉峰那晚的雄姿。。。
當此時刻,外面確是突然傳過來了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婉笙?你怎麼在這種裡啊?我記得你平日挺忙的呀。”
外面陸續走過來了二十幾人,一眼望去,盡皆西裝革履,乾淨整潔。他們中間有一人格外顯眼,只見他溫文爾雅,舉止得體,他說完一句之後,穩步而入,帶着衆人走近過來。
他過來後目不轉睛的看着蘇婉笙,說道:“婉笙啊,你都在跟些什麼不三不四的人在聚餐呢?”
隨後,在朝周圍瞥了一眼,當他的目光落到葉峰身上的時候,嘴角頓時抽搐了一下,身體不自覺的退了兩步。
他見了葉峰後明顯有點害怕,因爲上一次他去給蘇婉笙送花的時候,就被對方給暴打了一頓,連車子都讓葉峰給砸了。
“沈寬,你難道看不出嗎,這是訂婚宴,我在訂婚。”
蘇婉笙故意朝王恆這裡靠了靠,想要更加讓來者死心,也是在宣佈着少年在自己心中的地位。而王恆則順勢與她那看起來柔荑似雪的手臂挽了上去。
這一舉動既刺激了沈寬,也刺激了葉峰。
“訂婚?你不是結婚了嗎?”他問道。
經他一問,王恆知道蘇婉笙自是不好回答,於是搶先道:“所以蘇姐明天就要辦離婚手續了嗎。”
“真的?據我所知你才結婚沒多久吧。”他嘴中打趣,但是眼神中還是閃爍着貪婪的目光,在上下的打量着蘇婉笙。
葉峰也不喜歡這個人,因爲對方越是提及,他便越是生氣,他朝沈寬怒喝道:“你是捱打沒挨夠嗎?還不快滾,離開我的視線!”
沈寬被他這麼一嚇,還真往後退了幾步,但是又看了看自己的屬下之後,他便底氣再生,對一衆看似訓練有素的部下命令道:“給我上,打死那個囂張跋扈的傢伙!”
“是!”
沈寬此刻心中暗道,這葉峰再厲害也不會有本事打得過自己這次帶的這羣人吧,要知道這些人可都是自己從各種格鬥、拳擊、空手道、跆拳道中精挑細選出的。
俗話說得好,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人多。上回葉峰欺自己只帶了兩個保鏢,這次則定要他好看。
而葉峰可是在這一天裡憋了一肚子火氣啊,這一見到有人不知進退,瞬間就爆發了,真個是如同失了崽的母虎,交配不成的雄象!
只見他登空一躍,催動武元,朝這二十幾人攻擊過來,他雄臂舞動,拳揮一震,就將最靠近的兩人打翻在地。
而後,他勢不停,身未靜,膝蓋向前直直撞擊,將數人撞飛出去,最前面那個被他直接頂住的人,胸腔骨骼直是能夠聽到一陣噼裡啪啦的響聲。
這數人飛出落地,壓碎了好幾個桌椅板凳。
而葉峰,依舊在這一幫打手身上發泄着自己的怒火,他左一拳,右一式,連連狂怒而至。
其他幾人趁葉峰空擋之隙,以拳腳和鐵棍襲擊過來,但都毫無作用,他的身軀就好似打不穿、鑿不爛的一副鋼筋鐵骨一般。
不消片刻,二十幾人,盡皆橫倒,但卻並未傷人性命,只不過有重傷有淺傷罷了。
“你——你——你,你別過來呀,你在過來我可就要報警了。。。”沈寬看到葉峰朝向自己的眼神後,雙腳打怵,不斷地後悔之前的舉動。
“怎麼?你怕了?”葉峰快速過來,對他肚子上輕重分明的錘了一拳,使得他當場跪倒。
沈寬手捂着腹部,索性道:“葉峰!你不過也是個失敗者,人家姓蘇的根本就看不上你!”
他這麼一說,更是觸動了葉峰的怒點了,氣的葉峰一掌朝他嘴巴上拍了一下,將他扇出去了三四米遠。
沈寬嘴裡不斷地冒出膿血,待到他在張嘴一噴,掉落出了好幾顆纏繞着血絲的牙齒出來。
狼狽的挑釁者,終於得到了報償,他捂着嘴巴用不正常的語氣說道:“可惡,你等着!”
他上一次就是叫了警察,請這位葉峰進了局子,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人家當天就被放出來了,而且還有人來警告自己,可見其背後能量不小。
所以沈寬這一次沒有在選擇報警,而是在放完狠話以後立刻服了軟,他撥打了急救電話,將所有的手下都給送進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