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來,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大野隆治尋求自己的支持,也就是大野隆治已經徹底被自己收服,打一個巴掌賞一顆棗子,這是中國人最樸素的智慧,也是值得小笠上川學習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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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野君,我可以給予你任何支持,哪怕是你要到海航或者陸航調遣任何飛行員,我也會給你協調好,但是我需要你一個保證,保證能消滅這股空中力量,替大日本帝國拔掉這顆釘子,否則....”
小笠上川的眼中露出了一絲寒芒,說到“否則”二字的時候,小笠上川故意拖長了尾音,有些話他不方便說,他需要當事人自己說出來。
大野隆治自然明白小笠上川的話是什麼意思,衝着小笠上川狠狠地鞠了一躬後,大野隆治認真地說道:“我需要抽調最優秀的飛行員,組成最優秀的航空隊伍,如果這次不能消滅中國空軍,我願意戰死在藍天之上!”
這次會面,給日本航空隊以後的路線奠定了基調,岡本田野知道,接下來自己將不會再面對這種敵手了,他要做的更多的是投入到正面戰場中去,而敵後戰場的制空權,將由大野隆治去奪回。
在會面後不久,大野隆治便制定了一個作戰方案,而小笠上川也嚴肅地接過了方案,隨後,一封電報被髮回了日本大本營。
中國東北,關東軍陸軍航空隊訓練場上,一架零式隼式戰鬥機俯衝而下,隨後訓練彈精準地落在了地面上的標靶上,這架隼式戰鬥機做完一系列動作之後,開始降落在跑道上。
飛機剛剛挺穩,便有一羣地勤人員直接朝着飛機衝了過去,一起跑過去的,還有一名穿着公主裝,戴着白手套,留着一個娃娃頭的女士。
這女人面容精緻,大眼睛撲閃撲閃,看着飛機的方向,眼中帶着一絲崇拜,等到戰鬥機中的飛行員出來之後,這女人直接飛撲進了飛行員的懷抱。
“珍子?您怎麼來了?以您的身份,您怎麼能來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呢?”感受着懷中的柔軟,飛行員一臉驚喜的同時,也開口問道。
珍子擡頭看了看周圍,見一羣地勤機械師都看着自己的方向露出善意的笑容,珍子乖巧地吐了吐舌頭,然後從飛行員的懷抱中離開,對飛行員說道:“淺川君以後不要再用尊稱了,我註定要成爲你的妻子,請你以後就叫我珍子吧。”
這名飛行員叫做西山淺川,是關東軍陸航大隊的後起之秀,他現在的訓練成績在整個關東軍體系中也是數一數二的存在,說起珍子,在日本的來頭可不小,這也是爲什麼她能自由出入關東軍路航隊的原因。
二人一路說說笑笑,當走出營門的時候,西山淺川突然拉住了珍子的手,一臉熱切地對珍子說道:“珍子,這段時間我可能要離開這裡了,剛纔接到命令,我明天將飛往武漢,將成爲一名真正的戰士,來爲大日本帝國打下這片藍天!”
聽到這個消息,珍子的眼神突然一暗,隨後臉上便掛上了燦爛的笑容,伸手端着西山淺川的臉,笑着說道:“淺川君,征服藍天是你一直以來的夢想,你放手去吧,我在東北等着你來娶我。”
說完之後,珍子將西山淺川擁入了畫中,將下巴搭在了西山淺川的肩膀上,輕聲在西山淺川耳朵邊說了句什麼。
聽完珍子的話後,西山淺川白淨的臉上突然抹上了一抹紅暈,吞了一口口水後,西山淺川愣愣地問道:“真,真的可以麼?”
“嗯,我早晚是淺川君的人,今晚,今晚,就讓我成爲你的女人,讓你安心去爲大日本帝國征戰。”
珍子羞澀地低下了頭,雙手絞在一起,不斷地玩弄着手指。
大野隆治的計劃得到了小笠上川的鼎力支持,他扇大野隆治一巴掌的同時,也明白自己現在根本無路可走,日向的死雖然找了個背黑鍋的,但也同時反映出了日本航空隊存在的隱患。
整個航空隊內瀰漫着一種自大的情緒,躺在之前的功績上,航空隊的人都以爲中國空軍根本不堪一擊,那一巴掌,是打醒大野隆治,同時也提醒自己,要想在這個位置上幹出成績來,必須奮力一搏!
這幾天,不斷有飛機在武漢停機坪上起起落落,飛機上下來一個個提着揹包的日本飛行員,他們都是受到召喚,聚集到武漢的飛行員精英,目的就是組成一支王牌航空隊,來徹底剿滅中國空軍的威脅。
一場敗仗,徹底激起了大野隆治消滅中國的決心,轟炸機編隊也被派到了正面戰場,等到大野隆治再次奪取中國藍天的制空權後,他們纔會去轟炸一座座目標城市。
站在機場臨時搭建起來的高臺上,看着地下三十多名帝國優秀飛行員,又看了看停在他們身後一架架排列整齊的零式戰鬥機,大野隆治內心豪情萬丈。
這是一場歡迎儀式,也是王牌航空隊組建成軍的日子,但是小笠上川卻沒有來到這裡,此時的他,正在起草着一份報告。
根據他得到的消息,這幾次空襲的失敗,除了飛虎隊的存在外,國軍的另外一支力量也不容小覷,有證據證明,國軍在西南大後方設立的各種防控警示系統,在這幾次的空襲中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小笠上川知道,如果自己的飛機還沒有到達作戰區域就被人發現了,那麼敵人往往能佔到先機,自己只能乖乖地鑽進別人設好的圈套當中,人家口袋都紮好了,自己再往裡面鑽,哪怕零式再厲害怕也打不過吧?
這份報告的內容,就是請求地面部隊對設立在山區裡的國軍防控系統進行徹底打擊,保證他們的飛機行蹤不被發現。
這也難怪小笠上川會知道這個消息,畢竟肖青的舉動雖然能提前得知日本航空隊的動靜,但也因爲發動的人數太多,根本沒有任何保密可言,這也是肖青雖然腦子好用,卻仍舊忽視的一個重要環節。
肖青這邊,飛虎隊再次大勝日本航空隊,成果挫敗了日本人空襲西南大後方的陰謀之後,肖青也將值守在深山的十多人分成兩批放了假,報務員們都下山找樂子去了,但是肖青卻沒有出山,一樣沒有出山的還有自己的副手鄧柱子和幾個報務員,以及負責警衛工作的十幾個戰士。
原本陳嬌嬌是被肖青安排第一批休息的,畢竟她進山時間最長,工作也很出色,但是袁嬌嬌卻執意留了下來,肖青或許沒有發現陳嬌嬌眼中那曖昧的神情,但是鄧柱子卻發現了這個問題。
本着替自己頂頭上司解決生活問題的鄧柱子,在明白這個關節之後便眼珠子一轉,擅作主張將陳嬌嬌給留了下來,爲此陳嬌嬌還給了鄧柱子一包糖果,感謝他的照顧之情。
“頭兒,該吃飯了。”
夜晚,洞口外一片漆黑,因爲警戒的需要,肖青他們這邊根本沒有任何燭火,洞外如此,洞內也好不到哪去,昏暗的一盞燭光,還被肖青用報紙遮擋了一半的光線。
今天晚上陳嬌嬌送來的飯菜貌似很豐盛,除了一碟子牛肉和一個小菜外,還有一疊花生米和一壺老酒。
“咦?今天晚上打牙祭麼?”肖青夾起一塊牛肉放到嘴裡,臉上帶着一絲笑意問道。
其實肖青的補給還是可以的,但是爲了他的計劃,肖青幾乎將大部分資源都放在了假設情報網絡上,對自己卻苛刻的很。
陳嬌嬌給肖青倒上一杯酒,只是衝着肖青笑笑並沒有說話,而是撐着自己的下巴,一臉愛慕地看着肖青吃飯的樣子。
此時,因爲大部分人都放假出去了,這邊也沒什麼事,所以肖青的副手鄧柱子也無聊地朝着不遠處的一處小山溝走去,因爲太久沒有吃肉了,鄧柱子只好自己想辦法去弄點葷腥,他現在要去收回自己白天下的套子,看能不能抓到一隻野兔山雞什麼的。
不得不說,今天鄧柱子的運氣似乎不錯,剛走到第一個套子不遠處便聽到了一聲輕微的動靜。
鄧柱子心中一喜,然後加快腳步朝着套子所在的位置奔去,只不過,當他走到套子所在的地方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被攔下來了。
“你們是什麼人?”鄧柱子看着前方五米外大約十來個人影,拔出了手槍躲在一顆大樹後面後問道,因爲天色暗淡,鄧柱子看不清這些人的衣着打扮,只是心中暗道不妙。
那羣人看到鄧柱子的時候也露出錯愕的神色,顯然也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鄧柱子,但是不久,那羣人中就走出來一個笑嘻嘻的胖子,點頭哈腰地舉起雙手衝着鄧柱子所在的方向說道:“這位兄弟,我們國軍124旅的,請問你們肖青肖站長在嗎?我們奉命找他辦事。”
這胖子衝鄧柱子說話的時候,他身後一人已經悄悄地抽出了一柄利刃,這利刃有四個尖尖,通體黑色,如果有識貨的人看到的話,那麼一定會認出這利刃正是日本忍者的獨門暗器——苦無。
“你是說我們頭兒啊,不好意思,他放假下山了,不過他有句話讓我帶給你。”看着眼前的胖子,鄧柱子深吸了一口氣,臉上帶着一絲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