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求玄蠱救結髮
李府門外,告示牌前人頭攢動,然而招募榜文發出許久仍不見有人前來揭榜,只急的李一手撓頭抓腮心急如焚,眼看着結髮妻子奄奄一息,往日神清氣爽精神抖擻的李一手,雙眼深陷,茶飯不思,獨自一人雙手後背在廂房裡轉來轉去,寢食難安。
這時突然李府門外走來一人,那人身材修長美妙絕倫,然面如黑炭甚是怪異,此人正是玄蠱派黑無心。
黑無心擠過人羣,擡頭注視了一眼招募榜文輕聲微笑,舉手正欲揭去那榜文,突然從她身後也伸出一雙手來,不由分說撕了過來。
黑無心見狀急忙伸手奪了去,正揣摩間突然眼前一亮臉上露出了既喜悅又驚愕的表情。
只見眼前這人手持一竿秀有“神醫”字號的旗幡,周身郎中打扮,雖然額下隨風飄動着一縷羊角鬍鬚,常人難以看出此人身世,但略懂易容之術的玄蠱派弟子來說,料定此人乃是女扮男裝。
黑無心透過那熟悉的眼神一眼便可認出她,她正是凌月華。
黑無心驚愕的正欲出聲,被兩個守候在告示牌前的漢子打斷了:“可把二位盼來了,二位神醫快快有請,我家老爺恭候多時了”
原來那兩個粗心的漢子誤以爲黑無心與凌月華是一起的,爲了給老婦人醫病,二人也顧得盤問許多,便急切的將二人迎了進去。
黑無心與凌月華二人被急切招募郎中的漢子連拉帶扯迎進了李府。
二人穿過富麗奢華的走廊,來到了李府廳堂,隨後又走過一片花園便來到了後廂房。
對於李府的地形,凌月華早已是輕車熟路,但是又不便表露,在行走間凌月華不時的朝花園深處的假山張望過去,多次衝動前去搭救地牢裡的周璃水,幸好被黑無心看穿,這才勉強被阻止下來。
不一刻功夫,二人已經來到凌夫人廂房門外,那倆漢子掙功似的急不可耐前去稟報:“主人,神醫已經請來了可否現在就爲夫人醫治?”
屋裡傳來了李一手沉重而又急不可耐的聲音:“呃!神醫在哪裡···神醫在哪裡···快快請來····夫人哪,你的病有救了”
“吱呀”門被打開,李一手急切的走向前來作揖道:“神醫快請···事後定有厚報”說完起身觀察了一眼黑無心凌月華二人。
這一眼看去,只讓李一手心頭一驚,暗自道:“看這眼前漆黑之人器宇不凡,難道她就是傳說中的玄蠱派傳人黑無心?難道真是爲夫人醫病的?會不會有別的目的呢?看來玄蠱派真的來到中原了”
李一手不愧是久經江湖,武林門主鍾無宜得力眼線,不漏聲色。
李夫人危在旦夕,命懸一線,李一手也顧不得許多急忙恭敬道:“神醫請······”說完做出一副相讓姿態。
眼神卻在黑無心以及凌月華身前暗自觀察。
二人徑直來到李夫人牀榻前,只見李夫人雙目緊閉,面色煞白,雙脣乾枯,銀髮凌亂。
黑無心來到近前,伸處右小指按在李夫人脈搏上,雙眼微閉,片刻間黑無心若有所思說道:“婦人精氣已近乾枯,恐大限已到,李掌櫃還是儘早準備後事吧”說完,連連嘆氣朝凌月華使了個眼色,二人直朝門外走去。
李一手陰沉的臉額露出一絲哀傷,急忙阻止黑無心道:“無心掌門請留步!”
黑無心聞聲心頭一顫,緩緩回頭來驚愕的望着眼前這個普通的揚州富商。
良久冷笑一聲道:“久聞揚州富商李掌櫃聞名天下,小女子只知李掌櫃生意通九州,卻不想這江湖之事李掌櫃也是瞭如指掌,真是可敬可敬······”
李一手恭敬道:“既然玄蠱派有幸光臨寒舍,也屬我李府大幸,更是我夫人的造化,還望無心掌門出手相救······”
說完朝身後的侍從們揮揮手嚴肅道:“你們統統退下”衆人們得令相繼退出廂房。
玄蠱派有起死回生之術,李一手早有耳聞,今日有幸與黑無心相見也實屬不易,李一手深知黑無心定能將夫人壽命延續,他哪肯將這救命的唯一希望放掉?在李一手看來,黑無心故作無迴天之術定是有原因,然而時至今日他也顧不得許多了,只要能幫助夫人脫離病痛,李一手再大的代價也要付出。
李一手見侍從離開廂房,頓時面露苦色來到黑無心近前“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乞求黑無心,又將與夫人同甘共苦飽受寒暑,如何一步步走到今日,盡數講給了黑無心。
最後李一手哭喪着面孔道:“老朽已年過半百,唯一牽掛的便是夫人,求掌門出手救我夫人一命,呃!不管任何條件老朽定當照辦”說完又連連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