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刃穿堂天鵝島
“我已收到武德門掌門林掌門的請帖”葉秋白接着說道:“來年八月十五便是武德門大弟子周宇平與林盛雪的大喜之日,到時我定挑選功夫出衆者與我一同去參加盛宴。”
這時圍在周圍的弟子們紛紛議論起來,劍湖山莊門規嚴厲,衆弟子們上山多年,能下山的也是少之又少,如若能隨同師傅一同去參加武德門的盛宴,不但可以增加一些閱歷,更能一享江湖的繁華。
衆人們同聲說道:“是師傅,弟子謹遵師命”
碧水湖心一處數十平米的小島,四面環水,島中央一棵十餘米高的歪脖柳樹在湖水的滋潤下顯得生機勃勃,樹影順着湖水拉出了數十米之遠,柳樹底下,柳青塬憑着記憶將師傅的溪水斷月盡數練就一番,臉上露出了沮喪的表情。
自言道:“我怎麼就不能像師傅那樣呢?難道方法不對?”
說完提劍又練就一番,如此來來回回足有十餘回合,柳青塬的汗珠已經佈滿了額頭,卻沒有絲毫的進展,無奈,沮喪的他斜躺在柳樹之下,若有所思的欣賞着碧波的湖水。
夕陽西下,映射在湖面的餘暉折射到柳青塬額頭的汗滴,發出晶瑩的光芒,遠處的一葉輕舟在老船伕的搖擺下,漸漸消失在銀星閃閃的湖面上,偶有一條調皮的魚兒躍出水面,極力的搖擺着尾巴,似是要衝出這一望無際的湖水,遠處天空中的鳥兒也成羣結隊的回到了棲息地。
這時,從遠處傳來了那對白天鵝淒涼的叫聲,頃刻間已經來到近前,只見其中一隻白天鵝拍動着翅膀搖搖晃晃的落在了歪脖柳樹上。
柳青塬正在奇怪那對白天鵝爲何要發出如此的慘叫,突然其中一隻“撲啦啦”從歪脖柳樹上掉落下來,正巧砸在了柳青塬的懷中。
柳青塬心頭一顫急忙起身,只見那隻白天鵝不知何時被一隻鋒利的箭矢穿透了胸膛,鮮血早已染紅了那雪白的羽毛。
另一隻白天鵝圍在它身邊不時的伸嘴去幫它療傷,看樣子甚是悲傷。
柳青塬被眼前的一幕感動了,緩步來到近前朝白天鵝善意的點了點頭,從懷中掏出一絲白色手帕,幫助受傷的天鵝擦去了些許的血漬,這一舉動被另一隻天鵝驚住了,誤以爲柳青塬要加害同,伴揮動着翅膀飛上飛下,拍打着柳青塬的手臂嘴裡發出驅逐的叫聲。
柳青塬並未將它趕走,而是微笑着舉起手帕,隨後又從懷中掏出一琉璃藥瓶,在那隻天鵝面前晃動幾下,隨後又朝受傷的天鵝比劃一番,隨後微笑着將金瘡藥輕輕灑在了受傷的天鵝的傷口,另一隻好似看懂了柳青塬的善意,慢慢的安靜了下來,聚精會神的看着柳青塬爲同伴療傷。
柳青塬雖然略懂醫術,皮外傷勉強可以對付,然而當他看到那隻利箭已經穿透了天鵝的胸膛,只裸露兩側在外面,這可難住了柳青塬,假如現在幫助天鵝將利箭拔出,那麼後果只有一個,就是它立即便會斃命,可是不拔出利箭那天鵝恐怕也活不過天亮。
柳青塬看看身邊幾乎流出淚水的天鵝,再回頭望望危在旦夕的天鵝,一時沒了主意。
就在這時,那對天鵝似是看懂了柳青塬的難處,相互發出悽慘的鳴叫,好像在相互交代着什麼,那叫聲順着湖面傳到遠方,只聽的一旁的柳青塬心頭陣陣酸楚,柳青塬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將那隻受傷的天鵝抱在懷中,同時也流出了同情的淚水。
忽的,那隻未受傷的天鵝怕打着翅膀直飛樹梢,不一刻功夫竟然帶來了一隻羽翼未豐的小天鵝,那小天鵝並沒有他父母那般光鮮靚麗羽毛,相反它更像是一隻其醜無比的醜小鴨,羽毛凌亂不堪,顏色更是黑白相間甚是無序。
那雛鳥扭動着略禿的尾巴,搖搖晃晃來到柳青塬近前,望着受傷的母親,昂頭望天奮力的發出微弱的鳴叫,叫累了它便俯臥在近前,默不作聲的望着柳青塬以及母親。
漸漸的天已經暗了下來,湖面的西方僅有的一絲亮光也被無情的黑暗給淹沒了,一絲涼風吹過,鐮刀般的月兒漸漸從東方升起,掛上了枝頭,那月兒今夜更顯的光亮無比,好似也在爲不幸的白天鵝所祈禱······
柳青塬非睡非醒,朦朧間好像感覺到了懷中的天鵝在發生着變化,本就微暖的羽毛好像漸漸涼了下來,最後竟然如同湖水般冰涼。
柳青塬微感不妙,急忙揉揉略帶睡意的雙眼大喊道:“不要···不要···”這一喊將身邊那對天鵝父子也從朦朧中給驚醒過來。
幽靜的小島上,隱隱傳來了天鵝悲哀的鳴叫······只聽得那些草叢中的蟲兒們屏住了呼吸,水中的魚兒們停止了遊動,就連空中的彎月也停住了腳步,發出所有的光放來爲它們引路······
(感謝讀友多日來的支持,小劍在此感激不盡,由衷的感謝各位的支持,明日力更四章,因爲明日小劍的作品就上架了,謝謝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