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華隨即大喜,高興的跑到周璃水身前,竟然忘記男女授受不親的禮節,抱住周璃水手臂溫柔的說:“周哥哥,咱們快出去吧!”
周璃水正欲擡腿走出牢房突然眼珠子一轉,天下哪有掉餡餅的好事,關在地牢這麼久都未能逃脫,今日突然要請二人出去,這其中必有原因,先耍他李福常一耍看看到底這小子在耍什麼把戲,想到這裡,周璃水懶洋洋的斜靠在牆壁上道:“小爺這幾日在這吃得好睡的香,唉!沒辦法在這裡住習慣了,我想啊!先在這裡住他三兩個月再出去也不防啊”說完朝凌月華使了個眼色。
凌月華領意也急忙改口道:“就是就是”
那老家丁急忙賠笑道:“少俠啊,你看這地牢又髒又臭,我家老爺早已經準備了上房恭候二位呢,更何況還有美酒佳餚已經準備妥當,您看······”
聽到美酒二字不僅心中有些動搖了,但是依然不削一顧繼續道:“要請我二人離開也不難,讓那個惡霸······”話一出口忽而轉念一想不妥,畢竟這惡少是老家丁的少主急忙改口道:“咳···咳···讓你家那個少爺親自賠罪來請嗎······這個嗎······就好辦多了”
那老家丁再三邀請,周璃水二人始終無動於衷,沒辦法只好退了出去,前去給李一手稟報。
老家丁走後凌月華按耐不住了急忙道:“周哥哥你在打什麼主意啊?前幾日你我一直想辦法逃脫都沒能如願,今日人家來請咱們出去你怎麼反而拒絕了啊?”
周璃水猛然起身壞壞的假裝一本正經說:“咳···咳···姑娘有所不知···他哪有這麼好心請咱們出去啊···這其中必有蹊蹺,你儘管等着便是······”活像舞臺上表演的關公揮舞着手勢,不時的搖來晃去。
這時候李福常也吊兒郎當的被家丁叫了回來,李福常一進屋看到傅紅葉與老子李一手正在言談,轉身走了回去正欲逃跑李一手大聲喝道:“你這個不孝子還不快快見過傅掌櫃?”
李福常垂頭喪氣轉過身來,強作鎮定朝傅紅葉行了個禮,站在一旁不敢作聲。
李一手接着道:“聽說你扣了傅掌櫃的大小姐可有此事?”
正在此時有一家丁來報,“老爺,紫薇門掌門成不憂求見”。
李一手急忙起身道:“什麼?成掌門來了?快快有請有請,呃···傅掌櫃你先稍等片刻”說完起身迎了出去。
李一手任務在身,苦於沒有機會接近紫薇門,今日不想成不憂親自送上門來了,心中大喜同時又在擔憂,成不憂可是從來不與生意人來往的,一向視錢財如糞土,這次成不憂破格接近李一手也不完全是爲了要人。
只見李府門外兩匹高頭大馬停於門外,馬下依次成不憂、李儒才、成珊瑚等候在哪,成不憂眉頭緊鎖望着李府的匾額默不作聲,李儒才更是面無表親注視着李府,倒是成珊瑚救人心切張望着李府的大門走來走去。
李一手急忙來到門外遠遠就喊道:“哎呀,成掌門大駕光臨令寒舍蓬蓽生輝,怎麼今日成掌門親自前來,也不提前派人來告知一聲老朽,老朽也好出門相迎啊”
成不憂心中不悅抱拳道:“有勞李掌櫃了”
李一手急忙將幾人讓了進去,一路賠笑完全失去了揚州首富的風範,江湖人稱“千面笑佛”李一手這話一點也不假,真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講鬼語,雖然人稱“前面笑佛”但他卻沒有一顆菩薩心腸,相反他卻是一個陰險狡詐之輩。
成不憂隨同李一手來到客房,那傅紅葉早已起身迎了過來,雖然成不憂遠近聞名,揚名天下,作爲青螺山莊揚州的大掌櫃傅紅葉對成不憂並不熟悉,只見那傅紅葉抱拳道:“今日有幸與成掌門一見令傅某三生有幸,成掌門請上座”
成不憂抱拳回禮道:“這位是······”
成珊瑚急忙抱住傅紅葉胳膊道:“這就是青螺山莊揚州分號的傅紅葉叔叔,女兒啊這幾日多虧傅叔叔照顧呢”
成不憂微笑道:“多謝傅掌櫃對女兒的照應”說完看了一眼成珊瑚嚴肅道:“看來瑚兒有了你傅叔叔就不理爹哋了···啊···哈哈哈”
成珊瑚撒嬌道:“爹啊······”
“呃對了,這是我的大徒兒李儒才,儒才啊還不快快見過傅伯伯”成不憂接着說。
李儒才急忙向前半步恭敬道:“儒才見過傅伯伯,感謝傅伯伯對師妹的照顧”言罷朝傅紅葉微微鞠了個躬。
幾人依次落座,那李一手怒喝李福常道:“你這個逆子還不快快向二位伯伯賠罪?”
李福常眼看隱瞞不過,吞吞吐吐將事情的經過講述了一番,雖然李福常混蛋有加,但是今日倒也沒說假話,將事情經過完完整整說了一遍,當然對於那真真的死他全部推脫到了王遼身上,反正王遼一死,死無對證嗎。
成不憂聽完道:“也罷,畢竟那王遼也一命抵一命了,事後千萬要安排好那真真父親纔是啊”成不憂這也話中有話,雖然一貫正派作風的成不憂經過諸多事情之後深感孤家寡人難以成爲氣候,現在賣給那李一手一個人情,日後李一手也肯定會記住的,欲成就一番大事畢竟還需要江湖人的支持,現在的成不憂在江湖中地位頗高,多以君子之稱,但是成不憂內心懵懵懂懂也在發生着變化,漸漸失去了年輕時的單純狹義······
成珊瑚急忙道:“那還不快快請我師哥還有凌姐姐啊,我可擔心死他們了”
正在這時那老家丁走了進來,輕聲在李一手耳朵前嘀咕了幾句。
李一手看了一眼李福常道:“你還不親自去向人家賠罪,如果那二位賢侄有什麼閃失我饒不了你”李福常灰溜溜的隨同老家丁一同來到地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