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夜熙蕾神清氣爽,身上白拿一千年法力,感一樣,這白拿的,和自己辛苦修煉的,到底不同。整個人都感覺分外輕鬆,快活。
在她門外傻傻候了一個晚上的茂茂,看見夜熙蕾精神抖擻,當即熱淚盈眶,鼻涕橫流,撲倒在夜熙蕾懷裡,就好像夜熙蕾死而後生般讓她激動。
“主子~~~~你終於活了~~~喵喵~~~~~你要是死了,老孃怎麼辦喵~~~”
夜熙蕾眉角直抽,小小貓兒稱呼自己爲老孃,她毫不留情地將她拉開,一扔,拍拍手,伸伸懶腰,今天是個秋高氣爽的好天氣。
雖然秘境可控四季,但是,她還是希望它與人間一樣,四季交替,感受春夏秋冬的變換。
她又是一副纖瘦少年的形象,然後準備出門上工,順便,到人間去吃上一頓豐富的早餐。昨天耗費她太多精力,她早就餓了。
院子裡面靜悄悄,似乎連左陸之沒起牀,她可以說是餓醒的,說實話,很久沒有飢餓的感覺了。
“啊~~~”她再次舒舒服服地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面朝天,埋下頭之時,她的眼睛裡,映入了那個青色的人影,她一挑眉,當即裝作沒看見地看向別處。
“今天起地真早。”甲某人雙手環胸,脣角帶笑,“既然起來了,就隨我去練習吐納。”
夜熙蕾又是一挑眉,這.人怎麼這麼奇怪,說話像是命令她。朝他撇了一眼,甲某人已經轉身走在前面。
愣了片刻。她得出一個結論。這神仙。不正常。既然是非正常神仙。她當然要離他遠遠地。以免又被他打回原形。然後再送她法力作爲補償。
眼珠咕嚕嚕一轉。其實這也很划算。
試想。被他打一次。他就拿出一千年法力作爲補償。那她夜熙蕾咬咬牙。給他扁上八次。那她就有萬年法力。直接成仙封神。更能幫助百里容。而不是像現在。爲了不成爲他地包袱。只有在家守候。再這樣下去。她夜熙蕾早晚會化作另一座望夫石。
“你怎麼還在發愣。速速跟我來。”甲某人對着她微笑。這笑容卻讓夜熙蕾渾身豎起寒毛。她走上前。甲某人笑着轉身繼續走。
可是。甲某人沒想到夜熙蕾只是跟他出了後宮之門。接着。便與他分道揚鏣。朝秘境小門而去。
甲某人聽出腳步聲地偏離。轉身。卻沒看到夜熙蕾。轉而聽到了門開啓地聲音。他立時看去。夜熙蕾卻已經兀自出了門。完全當他空氣。
他呆立片刻,卻笑了,此刻的情形,到與當年相似,每一次,她都是想走,便走了,從來不與任何人招呼,即使玉皇。
腳步不由自主地隨她而去,他陷入淡淡的迷惑,這一次,他收徒的心意,何以如此堅定?或許,是想讓她早日恢復真身,不再在塵世沉淪吧。
夜熙蕾晃悠晃悠到了倉庫門口,隨手跟老槐樹打了個招呼:“早上好!”
“好……”老槐樹裡那個遊魂輕輕答。
她推門而入,拿出了一根桃木劍,出門時,甲某人又是笑吟吟地站在她的身前。
她看看他,低頭,再看看他,再低頭。然後往右轉,走了幾步,回頭,甲某人還站.在原地,她轉回頭,眼珠轉了轉,就開啓大門,走進去,再次回頭看,甲某人不見了!
她愣了愣,撓撓頭,笑了,這甲某人終於不再纏着她,其實她最怕的就是他哪天反悔了,又把那千年法力給要回去了
“嘿嘿。”她開心的回頭,卻呆住了,只見甲某人早不知在何時,站在她身前等她,依舊三分壞笑,七分紈絝。
“還不走?”他笑着轉身,走在了她地前頭。
她瞪着他的背影,急急走到他前面,這輩子,她只會跟在一個男人身後,就是——百里容。其他男人,都只能跟在她後面。
“哼!”她擦過甲某人身邊時,一擡下巴,就走在他身前,昂首挺胸,身背桃木劍。甲某人走在她身後摸着下巴呵呵笑,似是笑她這幼稚的舉止。
這桃木劍是崑崙碧華派掌門落下的。夜熙蕾到崑崙山下的小鎮時,就想利用人羣來擺脫這個討厭的甲某人。
可是,每一次,當她以爲她已經擺脫他時,他都會立刻出現在她面前,然後對着她微笑。
“你到底要纏我到幾時?”她氣呼呼地指着他地臉。
他一臉好玩的笑:“做我的徒弟如何?”
夜熙蕾瞪大了眼睛,呵呵,嘴角抽了抽,轉身,低頭輕喃:“他腦子一定抽抽了,呵呵。”
她再次轉身疾行。這神仙一定在說糊話,哪有神仙會收狐妖做徒弟的,那對於神仙來說,簡直就是醜聞。不然左陸之也不會一開始就不承認她這個女兒。
醜聞一旦傳出,神仙面對的不僅僅是輿論、指責那麼簡單,而是懲罰。神仙之位將會不保,最後落入六道輪迴,還不一定能入人道,來世指不定會變成什麼。
哪有一個神仙願意用千萬年的法力和仙位作賭注?冒險收一隻狐妖爲徒?
所以,那個甲某人,絕對是腦子進水!
鼻尖聞到了僂僂清香,她看着酒樓呵呵一樂,就進了酒樓,點上了一桌早點。甲某人果然不意外地坐在她對面,給自己倒上了一杯清茶,雙眸認真地凝視她:“怎樣,做我的徒弟,我幫你脫胎換骨。”
她笑:“你上輩子欠了我什麼?先除媚香,現在,又要幫我脫胎換骨?”
小兒端上了早點,夜熙蕾拿起一個肉包子就要往嘴裡塞,突然,一雙筷子從她眼前橫掃,就掃走了她的肉包。
甲某人雙眸含笑:“在成仙之前,最好忌口。成仙之後,隨便你吃。”
“切。”她斜睨他,這個男人太自以爲是了,以爲他願意收她爲徒,她就會答應嗎?她哼哼一笑:“喂,我說大仙,做神仙多累,不如你跟着我做妖吧。”
當這句話說出之時,他和她都陷入片刻怔愣。
他想起這句話她曾對他說過,難道,這就是她這輩子選擇做妖的原因?
而她,則覺得自己好像在什麼地方,對某個人,也曾說過這句話。她回憶了片刻,想了起來,那個人,就是天青。
清粥端了上來,她回過神將粥碗挪到自己面前,那筷子又要橫飛而來,她怒了:“這是粥,你也不讓我吃嗎!”
他筷子放落:“這是雞粥,不過,你一時也忌不了口,就慢慢減淡吧。”
“切。”她現在不餓了,因爲,已經氣飽了。
吃到一半,她氣呼呼地扔下筷子:“我去拉屎了,你跟不跟。”
他呵呵一笑,垂眸繼續品茶。
她從鼻子裡哼一聲,就抓過一個夥計問茅廁在哪裡,然後,出了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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