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仲義和唐行仁漫步在這個美麗的花園,專業的園林花匠修建的讓人心曠神怡,即便年底將近,可還是有不少長青植被散發着綠色,爲這深冬平添了分溫柔。
“其實我感覺我女兒挺好的,甚至是我自己都覺得我平日裡對她的照顧太少。”唐行仁走在這花園的小路,對着一旁欣賞的仲義說道。
仲義聳了聳肩,說道“你對他的照顧的確挺少。”
唐行仁氣急,這傢伙,揚長避短的會答,但他不屈不饒的繼續問道“別揚長避短,回答我的問題。”
仲義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這傢伙怎麼這麼沒有眼力勁,多年的商海怎麼混的?不過看到對方那一臉裝傻還逼問的表情,他表示無奈。
“你又不傻,我們倆在一起根本沒有什麼好結果。”仲義的話無情,可卻充滿了人情。
唐行仁再次打量起了這個男孩,勉強說得上帥氣,更多的是文秀,身上的氣質非常的溫柔,騙起小女孩來的確沒有壓力。
“哎,說真的,我本以爲你就是個穩重聰明孩子,雖然經驗尚淺,處理事情還不是那麼的得心應手,可卻比很多人好了,算是天才。”
仲義眉頭一挑,喜色不由的上了眉梢,都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可是雖然不是窮人家的孩子,可卻也是自小自力更生,心態什麼的自然強很多。
“你是在誇我麼?我可不會不好意思哦,你還是在誇誇我吧。”仲義絲毫不覺得不好意思,反而舔着臉說道。
唐行仁對此卻只有更加安心,說道“但是你在處理感情上的堅定卻絲毫不弱於三四十的人,不是說你無情,而是說你堅定,你這樣的人我也見過,武林中不少,因爲在這個爾虞我詐的武林社會,大家都是這樣,可你不是啊,你只是個十八歲的孩子,想你這樣的人,很少有人走進你的心裡。”
仲義吸着下脣,伸手撫摸着樹枝,輕聲道“從小一個人單慣了,心成熟點,沒什麼。”
唐行仁卻並沒有在意這句話,自顧自的說道“可你正是因爲這樣我發放心,我才更加欣慰啊。”
“閉嘴。”冰冷的語氣,煩緒的情緒從他的身上散開。
“正是因爲這樣,很少有人能夠走進你的心,走進你心裡的人對你而言比你的命還重要。”
“我tm叫你閉嘴!”
一聲悶響,仲義漲紅着臉,小臂頂着唐行仁的脖子,把他頂在這價比真金的太湖石假山上。
酷愛古武的唐行仁又豈是弱者?雖然不會古武,可卻一身外家功夫也不是七八個常人能比的,他自然不會直接被秒殺。
只是這一身高檔的衣服卻被弄得皺巴,髒亂。
“而我卻沒有進入你的心,徐發沒有,菲菲沒有,甚至你的兩個女伴也沒有。”唐行仁的臉也慢慢的漲紅,但臉上卻佈滿了笑容。
因爲他的心裡卻又加了句‘因爲我們只是在大門外,雖未進去,可卻透過門縫,看到了裡面孤獨的你。’
“唐行仁,不要讓我發火,再挑起人怒火這方面,你女兒算是隨你了,只是你比她更強。”他眼神如同一隻發怒的野獸,可卻有着一絲冷靜,以及最後一絲理智。
被放下來的他咳咳的難受咳嗽着,這卻擡起頭,看着那個遠去的背影,苦澀的說道“溫暖你的是心中人,可約束你的,卻也是心中人啊。”
客廳中,和往日不同,今日的大家早已備戰好,整個客廳瀰漫這一股肅然。
唐行仁已經把僕人遣散,只留下十幾個特種兵退伍的保鏢,人手兩槍,長短各一。
艾米麗自是無聊的玩弄着頭髮,看着心情極差的仲義,更是不斷的聊騷他,惹得一旁的櫻子極度不滿。
遠在開市,林儒一身呢子大衣,夜風吹着吹着長髮,手中的文件丟入機器,化作一堆紙屑。
“別給本小姐丟人了啊。”望着繁華的夜景,細長如刀的長眉,壓迫着人喘不過氣。
“小姐,人已到期。”林嘯身邊的小秘書輕輕地敲響門,提醒着自己家的大小姐。
“走。”
飛舞的長風衣如同展動的披風,恭送這自己的主人,小秘書一時看花了眼。
樓頂的直升機旁,三個美麗的少女站在哪裡,等待着這個遲來的女生。
“給僕人撐場子的話,我一個人去就好。”
“那傢伙還是我的奴隸呢。”多日未見的幕涵,兩隻如同寶石般的眼睛,讓人爲止着迷。
“小義纔不是你的奴隸,他是要照顧保護我一輩子的小義!”白心怡不忿的抱着說道。
林儒好笑,不懷好意的說道“那就好了啊,你就不用去幫忙撐場子了。”
“纔不是,我是找小義是爲了,是爲了。”
李沐欣看不下去了,說道“走吧,我就當道家的監督人了。”
“哼,道家?”林儒不爽的報臂說道,進入了這個世界也快一個月了,她這才知道道家兩字的含義。
強大,絕對的強大,若不是天朝的怪物太多,他們能夠統帥整個天朝,之後吊打世界。。。
“你們道家這次說不定還不安什麼好心。”林儒走上飛機,不爽的看着她。
李沐欣懶得和她廢話,而是輕輕的靠在椅子上,有錢人家的直升機改造的也是好的一逼,她不介意戰前睡一會。
如同夜鶯般黑夜凌空,直升機呼嘯着飛向高空,不久後,他的身後再次跟上兩個漆黑如墨的飛機。
唐家莊,仲義坐在大廳的沙發上,一左一右坐着櫻子艾米麗。
司徒健和莫風隱藏在暗處,而杜景偉則和另外兩個暗勁聚在左邊門口。
商向秋則坐在右邊,隱隱的包圍趨勢。
隱藏在不同方向的特種兵保鏢們正在進行着最後一次檢查槍械,沉默的一語不發,這次對手有古怪,他們足足後退了三百米,這才人手一支長槍,帶着光學瞄準鏡。
突然間,周圍靈氣起了一陣的躁動,異常而又不符合天朝的靈氣散發而來,隱藏的極好,可卻猶如何隱瞞的了空氣中的靈氣?
“來了。”仲義緩緩地拔出長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