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長孫無忌拿起望遠鏡朝着房遺愛看的方向這麼一看,登時是老臉通紅,一腳把個房遺愛給踹在了地上,也不顧自己年齡多大,上去就要和房遺愛拼命。
要是今天這人換了薛仁貴和張成才,知道自己理虧那肯定是趕緊跑,可這房遺愛腦袋瓜子不大好使,哪裡管的了這麼許多,你揍我,我就揍你,院子裡就他們三個人,張成才又被喝趴下了,就剩下這一老一少,連個勸架的也沒有,那還會有啥好說的,倆人是立馬就交上了手。
長孫無忌要是年輕上個二十歲,房遺愛還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可現在這個年紀,要說爆發力還有點,可這持久性就不好說了,兩個人拳來腳往了不一會,這長孫無忌就開始吃不住勁了,本來這年紀就大打的吃力,再加上房遺愛這個二貨是真不留手,被個房遺愛壓在地上動彈不得,急的那老小子高喊護國公救我。
張成才喝的是爛醉如泥,可李敬在內院可清醒着呢!一聽有人喊救命,連忙把手裡的事放下,三步並作兩步的跑了出來,一看房遺愛正騎着長孫無忌行兇,張成才罪在桌前人事不醒,當下也明白了怎麼回事,趕緊去拉住了房遺愛,把個長孫無忌救了出來。
“趙國公有理了,你們不是正在喝酒嗎?怎麼好好的就打起來了?”李敬沒在現場,不知道其中的緣由,只好開口問那長孫無忌。
“師姐,我正在這裡看的起勁,他上來就踹了我一腳!”房遺愛很委屈的在那告狀,好象是吃了一堆的蒼蠅。
“你!房遺愛,你不當人子,你說,你看的是什麼?”長孫無忌本想把事說說,可當着李敬還真說不出口。
“有什麼啊!不就是女人洗澡嗎?怎麼了!興陛下和娘娘看,就不興我看?”房遺愛一聽長孫無忌還在那罵他,火氣蹭蹭的就上來了。
“你!你休要攀扯陛下和娘娘,今天我非要教訓教訓你這個厚顏無恥的東西!”
這倆人在這對罵,李敬卻聽出了事來,見地上有根望遠鏡,拿起來朝對面這麼一看,心裡也就清楚了,對面洗澡的,是長孫無忌的小老婆。
這下子李敬可犯了難,事要鬧大了吧估計那女人也就不用活了,長孫無忌的老臉也就毀在這了,可要是不管,只怕這長孫無忌不答應,萬般無奈,跑過去拉那個醉漢,拉了幾下見沒動靜,乾脆弄了盆子水,直接就給澆了過去。
“潑!!!搗鼓什麼呢?”張成才睡的正香,忽然被澆了一臉的水,一邊用手抹着臉上的水,一邊憤怒的喊了起來。
“夫君,你還睡,你看看啊!!!”
“師兄,長孫老頭揍我!”房遺愛嗷嗷的跑過來告狀。
“啊?你是說他揍你?”張成才疑惑的看了看長孫無忌豬頭一樣的臉,又看了看房遺愛毫髮無損的樣子,咋看這貨也不象是吃了虧的。
“嗯!他先動的手!”
“夫君!”李敬看長孫無忌累的踹不過氣來,直接把話接了過去,又指了指地上的望遠鏡,一個勁的衝張成才擠眉弄眼。
這張成才一看李敬那樣就明白有事,在看看地上的望遠鏡,再明白不過來他就不用叫科學家了,看來是房遺愛偷看人家老婆洗澡被抓了個正着,咋辦捏!這小子眼珠一轉,轉身拿起根棍子就開始揍房遺愛,邊揍他還邊咋呼:“房遺愛,你你你色膽包天啊你,長孫大人的女人你也敢看,今天看我不打死你!”
說話的功夫,張成才就動上手了,那棍子是掄圓的就往下砸,房遺愛別看腦子傻,身體卻挺靈活,往旁邊一閃,大棍子走空,“邦”的一聲砸在地上,那地面當即就給砸出來了一個深坑,房遺愛這剛想說句話,張成才把棍子一掃,“嗚”的一傢伙就又過去了,房遺愛往後一撤身子,那是撒腿就跑,張成纔看他要跑,拎着棍子就追。
“房遺愛,你別跑,今天我非揍死你不可,長孫大人的老婆也是你能偷看的!你特麼的夠格嗎你!
“哎呀公爺公爺不要追了,這貨就是個傻子,你和他致什麼氣啊!”長孫無忌一看這張成才拎着棍子要去追那房遺愛,趕緊上來把個張成才抱住,一個勁的勸張成才饒了房遺愛這一次,心裡在那說你他孃的忒不地道了你,什麼叫他不夠格啊,誰看也不行啊!再說這家醜不可外揚,你們兩個要是跑了出去滿大街的這麼喊,我這老臉往哪擱啊!
“趙國公,你不知道,這貨就是個缺心眼,上次父皇和娘娘來我這看月亮,這小子知道了以後是天天拿這東西顯擺,這下好了,惹出禍來了吧!”張成纔再拿裡一邊掙扎着要去揍那房遺愛,一邊跟長孫無忌大倒苦水。
“哎呀好了好了,此事老夫也有不是的地方,你說我跟個傻子叫什麼勁啊!到此爲止吧,再鬧下去,大家都沒什麼好處,老夫回去把院牆壘高一點就是了。”
“趙國公看宏大量,真君子也,成才替師弟謝過趙國公了。”張成才一看事情已了,連忙的就坡下驢,對這長孫無忌就行了個大禮。
“無妨無妨,只是此物可否給老夫一支啊?”長孫無忌顯然是已經消了氣,拿着一支望遠鏡反覆的把玩。
“趙國公喜歡拿去就是,成才怎會吝嗇此物。”張成才知道這是長孫無忌捱了揍吃了虧想找補找補,人家被看了老婆都不追究了,自己在這叫什麼勁啊,趕緊答應下來。
“如此,謝過護國公了,哈哈哈哈!”拿着這望遠鏡,長孫無忌彷彿看到了程妖精的小老婆,得意的是哈哈大笑。
“趙國公笑的如此美妙,莫非還有什麼好玩的事情?”
“啊!啊啊!沒有沒有,只是見此物玄妙,忍不住心裡的喜歡啊!今日天色已晚,我就不多打擾了。”長孫無忌一看寶貝到手,生怕個張成才反悔,連忙告辭。
“趙國公一路走好,恕不遠送!”
李敬一直看着長孫無忌出了門,這才笑眯眯的走到了張成才身邊,趁這小子不在意,伸出鳳爪對着張成才就抓了過去,拽住耳朵扭了三圈還不撒手,把個張成才疼的嗷嗷亂叫。
“夫人冤枉啊,我是真沒看啊,我一直在睡覺啊!哎吆!!輕點欽點,掉下來了!!!”
“你當我不知道你睡覺啊,我問問你,從這裡能看到趙國公家,從趙國公能不能看過來?”
“那是自然,我造的東西!!!等等,你剛纔說什麼?”這張成才聽了這話,也顧不得耳朵疼了。
“我是問你,從趙國公府裡能不能看到這來!”
“啊!壞了,敬兒你快點去找人,把這堵牆弄的高一點。”張成才心說話對啊,這長孫無忌要是跑回家裡偷偷朝這邊看,那李敬和菲兒豈不是要被那老小子沾了便宜,連忙招呼人壘牆。
要說這事他這就是個小插曲,根本就不會有人在意,可這人吧都有那麼點脾氣,這房遺愛莫名其妙的捱了兩頓揍,那是心裡虧的不行,跑出去到處和人家說三道四,一夜間長安城裡掀起了一股壘牆風,生怕讓長孫無忌看見了自己。
長孫無忌回家以後也沒幹別的事,從現在開始,他就一個任務,壘牆!在張成才家裡自己是丟了大臉,不管老婆被人看,自己也被揍成了豬頭,回家以後還不敢聲張,還好要了這麼寶貝回來,以後自己也可以登高望遠看看風景,不過人家長孫大人是文化人,知道要想攻敵必先防敵,所以在壘牆的時候,專門跑到張成才家裡看了好幾次,見那地面沒往上走,這次把個心放到了肚子裡。
張成才和長孫無忌在這裡玩壘牆比賽,那李治卻把個軍機處和上書房弄的風生水起,朝堂上的工作效率那是有了大大的提高,李治的小日子也過的是有滋有味,爲啥呢?活都讓王玄策他們給幹了,他能不清閒嗎?
王玄策自從接了上書房這個活,就沒過過一天好日子,以前皇帝乾的活基本都讓他們幾個給幹了,是個奏摺他們就得批意見,李治現在就一個工作,在那些批好的奏摺上寫一個字,準!想想以前的幸福生活,看看李治他們那麼逍遙自在,這夥計心裡是極度的不平衡。
王玄策決定拉個墊背的,可皇帝自己惹不起,師兄辦事太霸道,於是薛仁貴躺着就中了搶,一塊弄出來的機構,一樣大的官職,憑啥你們閒着我們忙活,這王玄策爲了安撫上書房那幾個受傷的心靈,竟然指使底下的州郡官員上了表章,要求征討吐蕃。
李治這娃哪裡知道王玄策打的什麼鬼心思,以爲這貨是忠君愛國想要開疆擴土也就沒追究這事,還讓薛仁貴弄出征討吐蕃的實施方案,薛仁貴哪裡知道方案怎麼寫啊,眼珠子提溜溜這麼一轉,把個皮球就踢給了下屬,拿不出方案,你們就別說我薛仁貴無情無義,嚇的這夥子官二代趕緊回家想辦法,有的找爹有的找媽,反正吧個能求的全求了,才弄出了一個作戰計劃來。
李治一聽計劃弄出來了,那是高興的不得了,雖然自己才疏學淺,可自己的志向那是確實很大,爲了能夠超越李二,李治毅然的拿起了屠刀,準備對吐蕃進行一次討伐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