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心似箭的張大公爺顯然比劉仁軌的運氣要好的多,劉仁軌被風浪打翻了船,人家張大公爺只偏離了一下航線,看着面前不大的小島,張公爺心裡感慨萬千。
“來人啊!給我刻塊石碑,立在島上!不,要刻五塊,東西南北中各放一塊。”
雖然大家都想趕緊回家,可張成才卻執拗的要命,非要在島上留下點自己的印記。
“公爺,還刻張成纔到此一遊嗎?”
劉仁軌小心的請示着面前這位爺,他也不知道自己這位老夥計犯了什麼毛病,這陣子他走哪都要籤個名豎個碑。
“NO!NO!NO!這個島留這個可不行!得這麼寫,釣魚島自古以來就是大唐領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大唐護國公兵部尚書張成才記!現在是什麼年月了啊?”
張成才吐沫星子亂飛,準備提前把釣魚島的問題給解決掉,省的以後讓全國人民爲了這個小島揪心。
“公爺,我也不知道啊!要是沒改年號的話,應該是永徽九年!”
劉仁軌苦惱的抓了抓自己的腦袋,實在想不出現在是什麼年月。
“那怎麼辦啊,爺今天就是想把這個島劃到我大唐境內,你想想辦法。”
張成才從來不講道理,起碼對劉仁軌從來都不講,反正我只說我想幹啥,咋幹那是你的事。
“這樣啊!要不我派軍艦四處轉轉,看能不能找到幾個漁民,咱們也好問問!”
“言之有理,去吧!”
釣魚島不是一個島,而是一個列島,它由釣魚島、黃尾嶼、赤尾嶼、南小島、北小島和三塊小島礁,即大北小島、大南小島、飛瀨島等八個無人島礁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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釣魚島主島呈番薯形,東西長,南北窄,面積也就四平方公里。地勢北部較平坦,南部陡峭,中央山脈橫貫東西;最高山峰海拔362米,位於中部;其它尚有高程320米、258米、242米的山峰若干,及四條主要溪流。
島上基岩裸露,尖峰突起,雖然十分的壯觀,卻因爲土層基薄,缺乏淡水,故而無人居住。山茶、棕櫚、馬齒莧隨處可見,仙人掌也是遍地叢生。
張成才記得有一種叫海芙蓉的海草,生長在沿岸的岩石縫中,是防治風溼症和高血壓的良藥,以前只是聽說,這次來了,自然要弄一些回去,
趁着劉仁軌帶着戰艦去打聽事,張成才把個袁大神棍就給忽悠的下了船,帶了一隊兵士坐着小船靠了岸,說是要去找仙草。
仙草的模樣張大公爺也給做了做介紹,全株無毛。葉集於枝的上部,倒披針形,先端圓,下部漸狹成柄,基部擴張而半抱莖,中肋不顯明。花序傘房狀,花序軸由葉腋抽出,自上部二回叉狀分枝;穗狀花序寬卵形,先端銳尖,漏斗狀,花冠淡紫紅色。
雖然張大公爺說的不是很詳盡,可啥東西就怕忽悠,一聽這草帶了個仙字,一幫子人渣登時把眼珠子瞪得溜圓,把個釣魚島來來回回的扒翻了好幾遍。
本以爲神仙用的玩意肯定很少,沒想到神仙也有富裕的時候,釣魚島本來就生產海芙蓉,幾百年上千年都沒人過來採過,你說那得有多少吧!
“道兄,這裡的仙草也忒多了點吧,拉了四五船都裝不了啊!要不就這麼着吧!”
袁天罡拉着一張苦瓜臉,憂心重重的跟張成才商量。
“道長啊,此物乃是仙種良藥,快快採集,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芙蓉草幹啥的啊?治病的,風溼病高血壓,若光治風溼也就算了,高血壓可是李二家的遺傳病,記得李治後期血壓高的把眼都給壓成了瞎子,不知道這玩意對他有用沒用,可既然自己碰上了,就萬萬沒有不弄回去的道理,畢竟是自己的小師弟,咋也得帶點東西給他吧!
ωwш☢TTKΛN☢¢o “果然如此神奇?”
袁天罡見張成才說的很急,可打心裡不願意相信,傳說裡的仙草都是論根,你張大公爺面子再大,神仙也不能論船給你吧!
“要是早有此物,先帝就不會那麼早歸天了,我說道長啊,我張成纔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要是沒用,我會拉這個玩?”
“奧!卻是如此,來人啊,給我使勁運!”
袁天罡聽完了張成才的話,猛不丁的打了個激靈,張大公爺什麼秉性他是太有數了,那是能躺着不坐着,能坐着不站着的主,這玩意要是沒用,他才懶的上岸上來弄呢!
想到這裡,袁天罡真信了,起碼他知道這東西不是廢物了,把手一揮,招呼着兵卒使勁往船上運氣了芙蓉草。
“公爺,劉將軍回來了!”
張成才拉着袁天罡運了兩天芙蓉草以後,傳令兵終於帶來了劉仁軌的消息。
“廢話,當我瞎子啊!就這距離,我還看不見回來船了啊?找到漁民沒有?”
張成才嘴一撇,對傳令兵的報告很不滿意。
“找到了,三四個呢!”
“送過來,我親自問。”
“得令!”
不一會,一艘小船拉着幾個大唐的漁民就靠了岸,一個小兵跳進了水裡,拉着根繩子就往岸上走,看看離得不遠了,劉仁軌一個健步竄到了岸上,緊接着,漁民也一個個的走了過來。
“公爺,仁軌幸不辱命,找到了幾個漁民,您有什麼話,問他們吧!”
“嗯!大家認識我嗎?”
張成才悠哉樂哉的看了漁民一眼,一副我胡漢三又回來了的模樣。
“不認識!您是?”
幾個漁民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異口同聲的說出了心裡話。
“嗯!不認識就算了,我問你們,現在咱們大唐用的是什麼年號啊?”
“現在是顯慶三年!”
年紀最大的漁民想來很懂規矩,過來給張大公爺鞠了個躬,小心翼翼的回答到。
“好歹還是用上這個年號了!最近幾年咱們大唐可出過什麼事嗎?你跟我說說!”
“這個,大人恕罪,小老兒打漁爲生,哪裡知道什麼朝廷大事啊!”
老頭拿眼直勾勾的看着張成才,就象看見了一個怪物一樣。
“別的你不知道,外敵入侵你總知道吧!皇帝生孩子娶老婆你總知道吧!普天同慶的事你要說你不知道,你自己特麼的信嗎?”
“這個!這個!大人慎言啊!這是要掉腦袋的。”
“掉也是掉我的,又不掉你的,你怕什麼啊,有事趕緊說。”
“倒沒聽說什麼大事,就是皇后換了,太子也換了,我是聽人家說的,真不真我也不清楚。”
老頭見張成才大大咧咧根本沒把皇帝放在眼裡,膽子不由得也大了起來。
“奧,換皇后換太子啊,也不算啥大事。不對!你的意思是,皇后和太子都換了?”
張成才倒是知道歷史上李治換了皇后和太子,可那時候太子不是蕭淑妃生的啊,現在的太子可是蕭淑妃的種,誰有那麼大的能耐,把關隴世族和山東氏族一起幹趴下啊?
“應該是吧!”
“如今皇后是誰?”
“皇后娘娘好象姓武!”
“可是應國公武士彠之女?”
“不知道!”
“可是先帝才人?”
“不知道!”
“名字可是叫做武媚娘?”
“不知道!”
“這!也罷,來人,贈些銀兩,送他們回去吧!”
張成才一看這架勢,就知道不用問了,再問也是這三字,他一個漁民能知道多少事啊!可心裡這疙瘩卻死活都去不了,武則天早就被長孫皇后弄到尼姑庵裡去了,怎麼會有機會見到李治呢?
雖說楊娘娘給她留了點錢財,可也不至於手眼通天啊!這娘們自己是真心惹不起,就她那腦袋瓜子,要啥啥沒有的主,愣愣的把大唐弄斷片了十四五年,陳碩貞那女皇帝是自封的,人家這個可是世界公認的。
就自己這點能耐,跟武則天鬥,那不是廁所裡打拳找死(屎)嗎?人家那政治覺悟,人家那理論水平,自己簡直就是沒得比啊,別說自己了,長孫無忌加上褚遂良他們一幫子老人渣,都被武四姑娘一切給宰了,自己算是特麼的哪根蔥啊!
有心回美洲吧!當兵的肯定不樂意,都到這了,咋也得回家看看啊!可自己只要一回去,那是指定的躲不開啊!李治這娃不知道受了老婆多少氣了,鬼知道進了自己怎麼哭呢,這可咋辦捏?
“劉將軍,既然已經知道年號,快快令人雕刻石碑立於島上。”
雖然張成才心裡很害怕,雖然張成才上輩子就是個小混混,雖然張成才這輩子是個大忽悠,雖然張成纔是個人渣裡的極品廢物中的典型,可張成才卻沒有忘了自己的祖宗,也沒有忘掉每一箇中國人應該做的事。
個人榮辱事小,國家領土事大,別說武媚娘還沒對自己動手,就是這會來了聖旨要取自己的性命,這碑,也非立不可。
“來人,把拉回來的金銀珠寶都運到岸上來!”
張成才安排好了刻碑的事情,馬上又下令運金銀。
“道兄這是何意?”袁天罡聽了很是不解,疑惑的張成才。
“道長日後自知!現在照做就是!”
張成纔可不想說自己鬥不過一個娘們,可他也不得不防備武則天衝自己下手,畢竟自己的老婆是大唐的公主,她要篡權,皇親國戚是一個也不會肅靜的,倒不如把錢財留在這島上,將來越是勢頭不對,自己也好有錢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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