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啥這張成才非逼着袁天罡把個婚禮提的如此急迫呢,這事滿大唐也只有他一個人明白,可他不敢說,因爲說出來他也沒辦法,啥事呢?說的委婉點叫嫦娥奔月,說的直接點叫皇后歸天。
這個歷史書上寫的是太明白了,貞觀十年六月二十一日,現在都他孃的四月初了,要是不把李敬趕緊娶了,這連發喪帶守孝的還不知道要把婚禮推遲多久,要是自己老實也就罷了,可這張大流氓在鬆州前腳接了聖旨後腳就把事給辦了,這女子要是未經人事那自然是矜持的很,可這經了人事。。。。。記得皇后去世以後李二性情大變,要是萬一。。。。。。
袁大神棍不負衆望,忽悠李二果然很有一套,一頓天作之和、八字相生,吉日就在眼前天意不可違逆就把事給定了下來,十天後成親,張成才心想,要是李二知道自己是爲了在皇后掛了之前把他女兒拐回家去,還不把自己給裂吧了啊。不管怎麼說,這事是定下來了,謝了袁天罡,跑禮部問了問娶公主的注意事項,心說話問題不大,只要李二兩口子不說啥,別人也就無所謂了。
婚禮舉行的很順利,具體成才咋迎親、伴郎咋捱揍、大姨子小姨子咋要喜錢就不說了,禮物那是一車車的往家裡拉,看得張成才直想問問李二再給個閨女行不行,這也太值了。婚宴上那是杯晃交錯不醉不休,張成才喝的事酩酊大醉人事不行,反正該乾的都幹了,人也給弄家來了,也不在乎這一天兩天了,李敬雖然生氣,可看他喝的醉死夢生也沒捨得把他咋樣,就是這張成才睡着以後雙目流淚,好象有啥傷心事,細細一聽竟是念叨着自己對不起長孫皇后沒本事起死回生,嚇的小丫頭連忙下令把所有人趕出內院方纔了事。
“師兄!”
“啪”張成纔對着李敬的屁屁就是一巴掌。
“叫我啥?”
“夫君”
“這還差不多,說吧,啥事?”
“你昨天睡覺的時候爲什麼哭了啊?”
“喝多了難受的!”
“你是不是做夢了啊?”
“喝成那樣,我哪知道啊?”
“你昨天說夢話提到皇后了!”
“哦”
“師兄你怎麼不說話了啊?”
“等你回了門,咱們去青羊宮後山帶着吧,要不然去玉山也行,在長安我緊張。”
“嗯,我聽你的。”
“錢貴!錢貴!”
“公爺有何吩咐?”
“去玉山收拾一下,三天以後咱們都回去。”
“知道了,小的這就去安排。”
“敬兒,你跟你父皇說說,把王玄策調回京師來吧,那小子天生就是個文官的料。”
“這個好說,可現在把他弄來他也是武官啊,要不我先把他的官職調調!”
“也對哈,你現在還知着鬆州事呢,那就先給他平級調一下,然後按文官給弄回來。”
“好,我一會就去辦。”
“嗯,你去弄吧,我去青羊宮看看。”
“師兄你去那幹什麼啊,找袁道長嗎?”
“找孫道長,別問了,趕緊去忙吧。”
“閒雲參見師叔。”
“閒雲,你師父呢?”
“師父在你婚禮之後已經離開京城,說是要去做一件大事去了。”張成才一聽就明白了,八成是去想辦法吃唐僧肉了。
“那孫道長呢?”
“孫師叔已經離開長安一年多了,一直沒見他的蹤影。”
“可說過去哪,是麼時候回來?”
“師叔並未提起。”完了,張成才心裡暗暗叫苦,心說話娘娘啊,我也就做到這了,本打算只要能找到孫思邈,就算動粗我也把他扣在長安的,只可惜,唉,莫非生死真有定數。不行,我得想辦法找找他,可自己連手下都沒幾個,怎麼找呢!如果通過皇上那,拿什麼理由呢?唉,爲難啊。
“師叔,你怎麼了?”
“哦,沒事,既然都不在觀中,那在下就先告辭了。”
“師叔慢走。”
張成才揣着滿肚子的心事走在回長安的路上,日子過一天少一天,長孫皇后應該是突然發病的,他沒法通知任何人,更沒法提醒任何人。
“成才兄!”
“長孫兄!”張成才心想這是想什麼來什麼啊,忽悠你老公不好忽悠,忽悠你外甥總沒啥問題吧!
“成才兄這是去哪遊玩,臉色爲何如此難看?”
“這個,長孫兄可否爲在下保密?”
“成才兄若信不過小弟,不說便是,何必如此說法?”
“長孫兄有所不知,此事有如巨石壓在小弟心頭,不吐不快,可說了又怕引起誤會。”
“奧,難道與在下有關不成?”
“確實有關,關聯非常之大。”
“那在下倒要洗耳恭聽了。”
“此事要與長樂公主一起訴說纔好,不知長孫兄今日可否帶嫂夫人到舍下一聚。”
“這個嘛,自無不可。”
“如此事不宜遲,小弟這就回府,恭候長孫兄大駕。”
“如此我便接了長樂,隨後就到。”這長孫衝接了長樂公主,也不說何事,拉着他老婆就往張成才那跑,長樂公主曾與成才交惡,雖在鬧疫病時化解,可平時也很少走動,如今被自己家男人一路拉到張成才府裡,那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不知這倆人搞什麼鬼。
“敬兒,你去外面看看,任何人不得靠近此屋二十步內。”
“夫君,出了什麼事啊,怎麼弄的如此神秘?”
“爲夫不好解釋,照做即可!”
“那好吧,如果熊孩子要過來咋辦?”
“用電棍直接擊暈!”
“啊!”聽到這李敬就知道不是開玩笑了,這熊孩子在家橫衝直撞那是沒人敢惹啊,成才寵它寵的那叫一個厲害,今天竟然要直接電暈,看來事情真的不小。
“成才兄何事如此神秘?”
“唉,長樂公主,長孫兄,在下夜觀天象,竟看到了嫦娥奔月之象,今日欲找袁道長印證,誰知袁道長卻遠行去了。”
“嫦娥奔月之象?那是不是挺好看啊?”這長樂公主打小信佛,被張成才爲難了兩次終於好了點,可要她信道恐怕有些難度。
“公主說笑了,這皇后乃是嫦娥轉世,嫦娥奔月於皇后不利啊!”
“啥!你是說母后?”
“在下不敢妄下結論,本想先找袁道長印證,再把孫道長留在長安以防意外,可是。。。袁道長出遊,這孫道長竟不知去向啊!”
“這,此事你有幾成把握?”長樂公主還在那猶豫着該不該告訴李二。
“啊呀公主啊,這種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丈母孃疼女婿啊,看人家這女婿,聽見丈母孃有事,比閨女都急。
“可若是稟報了父皇,恐怕父皇不會相信啊,萬一有誤,那豈不成了詛咒母后?”
“公主思慮周全,成才也是因此不敢說出此事啊!”
“哎呀,這可如何是好!!!!”
“這事恐怕還要落在公主身上!”
“只要能救母后,本宮聽你安排。”
“據我觀察,此次皇后應該是突然發病,現在示警於事無補,可不報告陛下恐怕孫思邈難尋,不如公主裝病。”
“我裝病?”
“沒錯,公主一病陛下和皇后定然心急,長孫兄可言我曾說過非孫思邈不能醫治,皇后必信,等孫思邈到了京師,我等將他扣住便是。”
“可你如果看錯了,我們也不能老扣着孫道長啊!”
“現在還顧得了這些嗎?”
“長樂,成才之言甚是有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等寧願以後給孫道長請罪,也不能坐視皇后危險不理啊!”
“如此,這事情本宮做了。”
“事不宜遲,你二人快快回府安排去吧!”
“如此,告辭了。”
“談完了?”
“嗯,敬兒,你有辦法把小治弄出來嗎?”
“那小屁孩,給他幾塊糖就能跟着跑出來。”
“這幾天你想辦法把他弄到府裡玩幾趟。”
“夫君你這是要幹嘛啊,神叨叨的我害怕。”
“沒事,我還會害小治不成?”
“夫君說的哪裡話,吃過午膳我去接他就是。”
“小治來了!”
“師兄好!”
“嗯,好好好,最近忙啥呢,也不過來學習?”
“這幾天父皇想改革兵制,讓小治在旁邊學習。”
“改革府兵制?”
“師兄你怎麼知道?”
“我怎麼就不能知道啊,府兵制而已嘛。”
“師兄吹牛。”
“。。。。。。好吧,是我吹牛。算術和地理你可背好了?”
“這!!!!小治還沒學完,師兄你別生氣。”
“小治,師尊歸天之時,讓我把學問傳播開來,我受娘娘大恩,纔想方設法收你入門,你怎可如此荒廢學業,敬兒,取大杖來,今天我要教訓教訓他”
“師兄息怒啊!”
“夫君,咱們家有大杖???”
“大門上插門的那根講就行!”
“哎呀師兄饒命啊。。。。。小治知錯了!”這李治從小被長孫嬌生慣養,別說受杖了,連手心都沒打過。
“你果然知錯了?”
“真知錯了,師兄饒了我吧!”
“饒你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得跟我學樣本事才行,學會了有獎,學不會棒子加倍。”
“師兄請講,是何學問,小治願學。”上鉤了,嘿嘿嘿嘿嘿嘿,晚上能陪長孫睡覺的,也就這個小治了。
“如此聽好了”張成才把後世的緊急救護教給了李治。
“此乃心臟復甦之法,此乃恢復呼吸之法,此乃吸痰續命之法,你需熟記此三法,自今日起,我每三天都要考你一考,若一次記不住,我便要責罰於你。你可記住了。”
“。。。。。小治記住了”
“敬兒,繪畫成冊,書寫說明交於小治,也好讓他隨身攜帶,以備不時之需。”
“嗯,放心吧夫君!”
“小治,如你遇到上述情形,不管對方是誰,哪怕是你至親之人也不要猶豫,放心施爲,需知早一刻治療可活人性命,晚上一刻,那可就不好說了。”
“是,小治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