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越來越熱了,有施妺喜不得不整天都跑去樹下乘涼,院子裡的桃樹不大,她就到院外的樹下襬一張小圓桌,坐着邊吃着丫鬟們剛剛洗乾淨的荔枝。
樹上知了因爲炎熱撕心裂肺地叫着,有施妺喜則是愜意地眯了眼睛。
夏天最快樂的莫過於在樹下乘涼,有涼涼的風吹過也是最好的。
青衣走了過來,有施妺喜此時已經懷了三個月的孩子的,但是青衣仔細看,卻一點都不顯孕。一點都看不出是懷孕的樣子,腰還是如從前一般的細。
她眼中流露出羨慕,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纔會懷上孩子呢!成湯自從當了商王之後,日理萬機,晚上回到屋子裡,洗好了倒頭就睡。她不忍心去打擾他,一點機會都沒有……
她的孩子,什麼時候纔會有?
青衣隨手拿了一個荔枝,自己將皮去掉就自顧自地坐在有施妺喜的對面。她高興地說:“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她說着,高興地朝着有施妺喜燦爛一笑,笑顏明媚如花似錦。
“什麼好消息?”有施妺喜說着,將荔枝推到一邊去,轉頭去吩咐丫鬟拿西瓜來,她知道荔枝這東西不能吃太多,熱氣。
“成湯說明天我們起程去雲河,天氣太熱了,我們去避避暑。”青衣說着,輕輕地笑着,她也覺得這天氣太熱了,渾身都不舒服。
有施妺喜一愣,便笑開了,“那自然是最好的了。”
晚上,帝履癸依舊是很自然地翻到有施妺喜的房間裡,此時有施妺喜正坐在牀上靠着牆壁在等他。
帝履癸一進屋,便上牀坐在有施妺喜的旁邊,將有施妺喜抱在自己的腿上坐着,後背貼着他的胸口。
他便側過頭,輕輕吻着有施妺喜的脣,有施妺喜仰頭配合着,這幾天他都是這樣子的。
他邊吻着,手覆蓋在有施妺喜的小腹上,依舊是沒有摸出什麼來,平平的。
一吻過後,有施妺喜拉着帝履癸的兩隻手攔在自己的腰部,便往後靠在帝履癸的胸口處,輕聲說道:“成湯說,明天要去雲河避暑。你去嗎?”
“嗯?你去我就跟着去。”帝履癸說着,閉上眼睛,聞着有施妺喜髮絲的香氣。
有施妺喜點了點頭,她有些困了眯着眼睛問:“帝履癸,爲什麼我肚子都過了那麼久了還是平平的啊?”
她有些煩惱這件事情,都有些懷疑當初那個太醫是不是給診斷錯誤了?那時候她可能只是肚子不
好吧!怎麼會懷孕呢?而且她也就只有那一次是孕吐的,接着後來就再也沒有過,這是不是太奇怪了?
帝履癸淡笑,“應該是孩子太小了吧!”其實他也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對於女人懷孕這些什麼的,他沒有心思去細查。
但外面的人懷孕,他也是見過的,都是頂着一個大大的肚子,他在想是不是妖懷孕和人類懷孕是不一樣的?
應該是吧,不然也沒有什麼其他的原因了。
有施妺喜也默認了帝履癸的說法,她想着,便嗤笑着,“你說說,我們的孩子應該叫什麼名字好?”
她前段時間也經常想這件事情,但是總覺得自己想的名字都不太喜歡,她突然心血來潮想讓帝履癸想,她認爲帝履癸想的應該會比較好聽,而且也應該有些深刻的含義。
“嗯……”帝履癸沉思起來,他也想過這個問題,但是他總是在幾個名字中徘徊不定,“如果是女孩,我想了兩個名字:妲己和映雪,如果是男孩……”他說着,突然輕笑出聲來,“男孩就不要想什麼啦!就直接叫旦旦,看多簡單!”
有施妺喜被他的無理取鬧給氣笑了,手輕輕地捏了一下帝履癸受傷的肌肉,道:“男孩怎麼可以叫旦旦呢?你這是想的什麼名字,就女孩的好聽,你是不是認識的女孩太多了,就只知道女孩該叫什麼好聽?”
“妺兒要不高興了……”帝履癸愉悅地笑着說,偏過頭蹭了蹭有施妺喜的臉,他沒有否認,他的確是認識很多的女孩,他在沒有娶有施妺喜之前,宮裡就有大批的女孩,至於多少個,他也懶得數了。大部分的女孩是他從民間帶回來的,一般比較聽話,無端不會惹是生非,所以,有施妺喜很少見到她們。
但是這其間的確是有好些姑娘的名字還聽,他默默記下來了。但是,妲己和映雪的確是他認真想出來的名字。
有施妺喜冷哼一聲,“你果然是認識很多的姑娘家的。”她一想到這個就覺得一股酸氣從自己的身上冒出來,她想止住,帝履癸不辯解卻依舊只是在做無用功。
“妺兒,我一以前無論是認識了多少的姑娘,到最後我真正愛上的就住有你一個人,我下輩子不會再喜歡別人了!你是我第一個愛上的,也會是最後一個。”帝履癸說得流利,有施妺喜感動之餘都懷疑帝履癸是不是自己打過稿給背下來的。
帝履癸並不是很少說情話,他也經常說,但即使是聽過很多遍了,有施妺喜還是覺得心裡甜甜的,一個人經常對自己說情話這是很值得
高興的一件事情。
她的嘴角禁不住地勾起來,想憋都憋不住。
“帝履癸,以後你天天都要這樣子說!”她高興地說着,轉過頭看着帝履癸,自己輕輕地擡頭吻了一下他的脣角,帝履癸嘴角的微笑更大了,“每天都說這一句怎麼行?我肯定是要每一天都想出不同的來,讓妺兒每天都高興高興!”
帝履癸寵溺地說。
和帝履癸聊了這麼多,有施妺喜原本的睡意都散去了,只剩下愉悅中的興奮。
“帝履癸,你每天再這麼甜言蜜語嘴巴都要生出蜜糖來了,小心被蜜蜂蟄呢!”她打趣道,心裡卻是一點都不排斥這件事情,她恨不得帝履癸給她說一輩子的情話!
“沒事,我以後天天就允許妺兒一隻蜜蜂蟄我嘴巴!”
它說着,就嘟起嘴,朝着有施妺喜眨眨眼睛,“妺兒,來吧!我每天都讓你蟄一下……嘔,錯了,不是一下,你想蟄便蟄,不用和我提前打報告的,妺兒喜歡,蟄多少下都行!”
有施妺喜紅了臉,將他的臉給推開,嬌羞道:“臭不要臉的!”
“可妺兒最喜歡我這種臭不要臉的了!”帝履癸瘩笑着,趁着有施妺喜愣神之際,偷偷親了她的額頭一下。
即使有施妺喜已經不是第一次被帝履癸親了,但是她還是會紅着臉,朝着他的懷裡躲着,即使知道她再怎麼躲帝履癸都會繼續不要臉地親下來。在色狼,窩裡鬧騰,這是要找調戲的節奏。
有施妺喜鬥不過他,氣得伸出拳頭捶捶他的胸口,抱怨道:“怎麼有你這麼色的人啊!”
她說的是真心話,帝履癸絕對是她見過的最色最不要臉的人了,她當初在有施部落的時候,也沒有見她哥哥和嫂子鬧騰什麼。而青衣和成湯也是整天各忙各的,各玩各的,哪裡像帝履癸這樣子,只要在一起,無論多長的時間,都是要不要臉地輕薄她一番才肯正常下來。
然而面對於有施妺喜的抱怨,帝履癸則是得意,他朝着有施妺喜邪魅一笑,“孤這是因爲愛你呢!孤因爲愛你所以想上,你,不過最近你爲了孩子都不願意的,孤說了不會有事情你也不信我。所以就只好親親你,過過自己心裡的癮。”
他說着說着就變得像是一個怨婦一般,可憐巴巴地看着有施妺喜,似乎想要求着什麼。
“……”有施妺喜能說什麼?她還是那個心態:帝履癸只不過是變態而已,也不至於給他想那麼多的理由吧!
談完了,兩個人相擁而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