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內到處都是沉悶的氣息,往日裡的繁華,此時都停了下來,大街上的人都寥寥無幾。一陣風吹過,有的只是幾片枯黃的葉子在地上打滾。到處都是一片死氣沉沉的樣子。
迷迷糊糊地睡着覺,有施妺喜雙手無力地抓着繩子,腦袋一下一下地點着,眯着的眼睛裡看不見任何東西……彷彿,風一吹她就會隨時倒下的樣子。
“碰!”
有施妺喜嚇得趕緊睜開了眼睛,正詫異於自己正趴在地上,轉身看時,身後的鞦韆還在輕輕的搖晃着。
無奈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扭了扭自己的手腕。又做了那個夢,那隻狼,貌似她見過,可又似乎沒有見過。可如果沒有見過又爲什麼總會夢到呢?而且還都是同一個場面。
“不管了,理他什麼狼,反正我又沒見過。”搖了搖頭,“沁……”正左右看着要呼喚着,有施妺喜的腦袋突然一機靈,“沁心好像不在?”她爲了探實又左右看看,大聲喊道,“沁心?沁心——”
她烏黑的大眼睛轉了下,賊笑着,“沁心,今天好像不在耶?”
“那沁心,我去外面逛逛嘍?”有施妺喜笑着試探,“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那,拜拜嘍!”說完,她就快活地蹦蹦跳跳地離開了。
再次出現時,有施妺喜已經換了一身裝扮。
一身月白色的“翩翩公子”正趴在一高牆上,衣衫隨着風凌亂着,看着那精緻的小臉蛋,可以認出那人就是有施妺喜。“他”把手探出去伸向牆一旁的樹上的一根細小的樹枝,靠着樹枝慢慢地站起來,腿剛忘樹上伸去,卻看見樹下正有幾人正用着戲謔的眼神看着她。一時有施妺喜嚇了一跳,愣愣地看着樹下的幾人,伸出去的腳竟也沒有注意到是否踩穩當了……
“啊——”
一眨眼的時間裡,是花枝亂顫,輕輕搖晃,而樹下是兩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摔在帝履癸身上的“藍衣公子”。
而帝履癸也是詫異地看着倒在他身上的人,突然發現自己被砸了,瞬間暴怒,擡眸又看見對方那豪無睚眥的臉,又有泛着水波瑩瑩的美眸看着他時,一時氣全消了。畢竟那是一個美人。
對方可沒注意到他這些變化,只是木然地從他身上爬起來,不忘理了理自己高束起來的頭髮,垂眸子嗔師着他,嘟囔道,“真是的,害得本小……爺的形象都沒了。”意識到對方沒有發現自己的停頓,她呼了一口氣,還好還好。
“姑娘,明明是你砸到了我們公子。”一旁的廖奕爲這自家主子打抱不平。
“如果不是你們突然出現我會摔下來嗎?”有施妺喜鄙視地看着他,用手拍拍衣衫上的灰塵。還好這周圍是草地,不然摔下來肯定
身上全髒了。
姑娘……拍着衣服的手突然停了一下,她的身份好像敗露了,可是她打扮得真的那麼不像男的嗎?
帝履癸撐着手站起來,拍了拍衣服上的草屑,瞅着有施妺喜,道:“姑娘不覺得你砸到了孤身上,應該要補償些什麼嗎?”
多多少少他可是當了一回人肉墊子,總不會連辛苦費都沒有吧?
“你們不覺得我是男的嗎?”她答非所問。心裡又在暗中鄙視着帝履癸,看他這身打扮也不怎麼樣,頂多就是部落裡一些將軍什麼家的公子,自稱什麼孤嘛?劇她所知,在九州上也就只有夏王才自稱孤了,怎麼現在的男的都流行學習夏王了嗎?
廖奕聽着她這天真的話,頓時底底地笑了兩聲,“姑娘你還戴着項鍊呢,哪裡是男的了?”
“原來如此。”有施妺喜恍然大悟,怪不得每次出去都有人知道她是女的,原來是這樣。
感情有施妺喜出去那麼多次了,就這次才知道問題所在。
站在一旁的伊尹從始至今都一直盯着有施妺喜的脖子看,與其說是脖子,不如說是她脖子上的項鍊,那條綁着一顆赤色的玉,狀似水滴的玉……
他眼中有一絲異樣一轉而逝,復而又恢復正常,“姑娘,你有些眼熟。”他淡淡的說,流水一般清涼的嗓音讓人着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