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世界都安靜了下來,不再像白天那樣的喧鬧,一切都顯得十分的安靜,祥和。除了黑夜中的演奏者們引頸高吭,夜行者們披星戴月地行走。天上的一輪圓月似一個銀盤,裡面裝滿了水,倒影出遊雲的樣子。
林子裡很黑,密密的樹葉擋住了月光的流水,只有少數從墨葉中流入草叢。
“啪!啪——”林子裡響着十分不和諧的聲音,撕破的黑暗平靜的面具。
紫顏順着聲音走進樹林,即使很黑但慢慢地適應了黑暗,在黑夜中也能安全的前行。她別開草叢灌木,走進了纔看清對方的模樣,眼裡露出絲絲的錯愕,接着又是暗喜,隨機是幸災樂禍。她笑道:“怎麼,三公子,現在是不是很心痛啊?”
伊尹兩隻灰色的狼耳稍微地動了兩下,接着有繼續大力地揮動着手中紅色的錦帶,一下一下地打在樹上,樹發出清脆的呻吟聲。他像是在發泄着什麼情緒,可是卻又好無表情,就像是隻是單純地看這棵樹不順眼,只是單純地想毀了這棵樹。他的力氣是出奇的大,錦帶打在樹上,樹皮甚至破裂,一片一片地裂開,像是開了竹子的節上長出了枝葉一樣,開出了花。這錦帶,不得不歎服的是它的堅韌,打了那麼久了,卻絲毫沒有刮出一根絲來,它似乎比樹還要堅韌。
紫顏還是站在原地看着,即使伊尹並不理睬她,伊尹的腳步不移,一直站在原地,就像是那棵樹一樣默默地忍受着,卻從來不知道躲避。“啪!”的一聲,樹大喊了一聲,一片樹皮從樹上脫落下來,掉到地上。
伊尹終於收手,將錦帶收回手中,停止了對樹的侵害。斜眼看向紫顏問道,“你來幹什麼?”
“我來看你如何的傷心難過,看你痛苦流淚的樣子。”紫顏春風得意,臉上像開了多花一樣的,如此的燦爛,迷人。
伊尹舔了舔脣角,頓時撥雲見日,嗒笑着將紫顏攬入懷中,低頭勾脣看着紫顏五黑的眸子,風流倜儻,比地瘩流氓還要流氓。“想本公子了就早說嘛,不用想這樣的理由,公子我也不是隻收狼妹妹的,想你這樣漂亮又迷人的狐狸妹妹,我還是不會拒之於
千里之外的。”說着又用食指點了一下紫顏的紅脣,“看你這小嘴,多迷人。”
紫顏紅着臉一把推開伊尹,心跳像雷聲一樣捶打着耳膜,她呼吸急促,看着伊尹依舊是那樣玩世不恭,遊戲花叢的樣子,還朝着她舔了一下脣角,紫顏被迫別開臉去,說:“我終於知道音虹爲什麼喜歡你了。”
“怎麼?你也喜歡我?”他邪笑,一雙桃花眼如月牙一般,正散發着幽光,幽幽揚揚。
“我不和音虹搶,也不要音虹搶過的。”
伊尹笑,“就你還挑,一點女人味都沒有,估計也沒人會喜歡的。”說完跳上樹去,熱完身,他還有正事要辦。
紫顏看着他離開的背影,沉思,“長得再好,也只不過是一個大衆暖爐。”
……
一個影子巧妙地躲過了夜晚的巡邏隊,它似乎十分地瞭解換班的時間,每次都能踩着點子避開巡邏隊。
那個影子比貓還要靈活,走路時沒有發出半分的聲音,然而身形卻如狗一般,只是耳朵比狗大得多,體型又比狗的大。
它跑到一個營帳前,呲着牙左右看了看四周的動向,見沒人才鑽進營長裡頭。不一會兒,它出來了,嘴裡還叼着一塊紅色的玉石,幾個閃動,消失在黑暗中。
第二天,天邊剛吐出一絲火紅,接着紅日在山腰上探出半個頭來,天已經基本亮了。
有施妺喜翻了一個身,以是有了模糊的意識將要醒來,手一橫發在了一個溫熱的“墊子”上。
帝履癸側着身子,手撐着腦袋,含笑的目光注視着衣衫不整的有施妺喜。只見有施妺喜香肩半露,脖子下的鎖骨映得分明,又咋巴着嘴,手一橫放在他的腰上。他溫笑着,眼中飽含着細膩的溫情,“倒是還挺有前途的,孤還沒調教過,禍國的本質就已經發揮得淋漓盡致了。不錯,不錯!”他讚賞着,繼續看着有施妺喜春光泄露,卻沒有半絲要阻止的樣子。
有施妺喜眉好看地皺起來,她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呼地睜開眼,一腳迅速地朝着帝履癸踹過去。
帝履癸似乎早有準備,伸開另一隻空餘的手,一瞬間抓住
有施妺喜的腳踝,這纔沒讓她得逞。帝履癸邪笑着,朝着他挑了一下眉,一臉的戲謔。有施妺喜不服氣也不肯罷休,貝齒咬着下脣,一巴掌揮過去。沒想到的是帝履癸一手撐着頭,另一隻手還拿着有施妺喜的腳踝,竟然還能防得住。有施妺喜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腳上一疼。再睜開眼時,之只見帝履癸還是一手撐着腦袋,另一手卻抓着她的腳踝和手腕。他還是依舊笑容燦爛滿臉春風。
她咬脣,自是知道鬥不過帝履癸,便惱火地道:“帝履癸你放手!你弄到我傷口了!”
他聽了便放開她的手腳,坐起來問道:“疼不?孤看看。”說着,便要把褲腳擼起來,卻被有施妺喜一腳踢開了,她罵到:“我們都不認識,別整天動手動腳的!”
正罵着,帝履癸卻突然撲過來,把她壓在身下,頓時面紅耳赤,全身僵硬,吞了口口水,看着近在眼前的俊美面孔,只能膽怯地收起雙肩,一臉怕怕的樣子,“帝履癸,你想幹什麼?”
見她目光閃躲,帝履癸玩意更深,原本也只是想逗逗她,現在興趣頓時來了。便把頭湊到佳人耳邊,輕輕地呼了口氣,愉悅地說道:“妺喜,我們剛大婚,不動手動腳,但是深入瞭解對方還是有必要的,你覺得呢?”說着,便將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肩上一股冰涼襲來,有施妺喜不禁抖了抖,心像是住着一隻小鹿一般,撲通撲通地跳着。她眼中充滿了怯懦,吞了吞口水,聲音也變得黏糊糊的,眼睛在顫抖着,極像一隻受驚的兔子。“帝履癸,你想幹什麼?”
“你說呢?”他緩緩地說着,熱氣撲向她雪白的脖子。
“我……我不好吃的。”她不禁縮下脖子,吞吞吐吐地說。
“孤知道,所以孤並沒有打算吃你。”
有施妺喜一愣,臉變得通紅,懊惱着。等她反應過來時,帝履癸已經穿戴去了。
有施妺喜把頭蒙在被子裡,十分的氣憤自己的腦子怎麼就是亂想,現在好了,被人看了笑話。不知道的還以爲她腦子裡全是這種東西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