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吵,孤不保證手不會滑。”
有施妺喜這下閉了嘴,看着帝履癸的腳踏上水面,閉上了眼睛。
其實她不會游泳,怎麼學都不會,也不知道是爲什麼?
有施妺喜十分緊張地緊緊抓着帝履癸的衣服,絲毫不敢放鬆,這可不是開玩笑的,這水也不知道該有多深。
可是,過了許久,她都沒有聽到淌水的聲音,她悄悄地睜開一隻眼,卻見帝履癸踏在水面上,每一步,都讓她眼皮想跳,可是,他們還在水面。有施妺喜緊繃的身體終於放鬆了下來。
左右望去,已經看不到岸邊,只有霧,和黑暗,還好天上有一片月亮陪着。
有施妺喜十分的奇怪,爲什麼帝履癸能夠站在水面上,還不會沉下去?她窺視着帝履癸的臉,小心翼翼地問:“帝履癸,你到底是什麼人?”
“如果你想死的話,孤可以告訴你。”帝履癸十分冷清地說。
有施妺喜不滿地翻了個白眼,裝什麼高冷,當初在有施部落跟個傻子一樣。切!
對於帝履癸這種人,有施妺喜只能說:你腦子有病。
當然,語氣最好平淡一點。
帝履癸將有施妺喜放下,“踩孤腳上來……”然而,有施妺喜見帝履癸能站在水上,也自作聰明地以爲自己比帝履癸輕,肯定也可以的,腳就對着水面踩了下去,卻不想踏空了……
“啊!——”
有施妺喜猛然倒下!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帝履癸迅速地伸出手將有施妺喜拉住,抱起來纔沒有讓她掉進水裡。他心裡很不高興,不聽話的人,欠打!還好這裡是水面,不然有施妺喜真遭殃了。
這回被嚇着的有施妺喜可不敢再自作聰明瞭,乖乖地踩到帝履癸的腳上,緊緊的抱着他的腰,心驚肉跳。下次,再也不自以爲是了。
即使帝履癸已經很及時地將有施妺喜給拉住了,但有施妺喜的鞋也溼了,直到膝蓋以下都是冰涼冰涼的,這讓她頭腦清醒了些。
“再有下次,孤就不救你了。”帝履癸有些不悅地說着。
有施妺
喜突然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腦海裡閃過一句話,“下次別跑了,再跑,孤就不去找你了”。臉突然蹭地就紅了,趕忙把頭埋進帝履癸的胸口,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的囧態。
時隔這麼久了,都快有半個月了的事情,我竟然還記得,真是奇怪!以往都是非常重要的我才記得住的……突然驚嚇地睜開了眼睛,“非常重要”?有施妺喜被這幾個字眼嚇得不輕,“肯定是帝履癸的動作反常我才記得的,肯定是……”有施妺喜在心裡自我安慰着,其實也沒有什麼底氣。這麼看來,帝履癸就更是個危險人物了。遠離帝履癸,珍愛心靈啊!
帝履癸看了她那小鳥依人的樣子,十分的無奈。他的王妃,什麼時候這麼膽小了?不是還喜歡爬牆嗎?想必以前就從牆上掉下來過吧,這只是水而已啊!
然而他並不知道,有施妺喜不只是因爲怕水而已。
帝履癸轉頭看了腳下的水,一手抱着有施妺喜一手擡起。
有施妺喜好奇地轉頭看去,只見帝履癸的手心冒出藍色的氣,手翻轉着朝向水面。剎那間,一股水被它吸了上來。有施妺喜不禁瞪大眼睛屏住呼吸。腦子裡一個大大的問號:人的武功已經到了這種境界了嗎?
怪不得帝履癸這麼強大,原來是他深藏不漏啊!
有施妺喜也知道有施源將軍的武功很高,可她卻從來沒有見過有施源能站在水面上過。當初沁心摔進了水裡,有施源恰巧路過就救了沁心。可有施源也是一沾到水就沉下去了。哪裡想帝履癸這樣輕得像一片羽毛一般在水面柔韌自如,更何況還有一個她當累贅,這武功的深度上讓人感到深不可測。
其實有施妺喜很想問,她這樣踩在他的腳背上,難道帝履癸就沒有感覺到痛嗎?雖然還隔着鞋,可爲什麼還沒有沉下水中去。
實在不是有施妺喜想報復帝履癸所以詛咒要沉水底,而是,這實在是太奇怪了不是嗎?
有施妺喜突然發現,帝履癸真是一個危險的人,待在這麼危險的地方,即使身邊還有紫顏在,還是會感到不安。這更讓有施妺喜覺得自己應該好好地配合成湯,早日離開帝履癸了。
帝履癸一臉無謂的樣子,十分的輕鬆。他讓水柱連着水面停在半空,手翻轉着,再抵向水柱。伴隨着滋滋的聲音,這條透明的水柱瞬間就變成了冰柱,散發着寒氣。寒氣蔓延到水面,在帝履癸腳下的水瞬間變成了冰,向着四面八方蔓延開來。
這時,有施妺喜突然小聲喊到:“帝履癸,帝履癸!”她伸手拍了拍帝履癸的手臂。
帝履癸停了下來,手中的寒光卻還沒有消失,他低頭看着有施妺喜,奇怪地問:“怎麼了?”
“帝履癸,你轉身,看那邊!”有施妺喜說着,指着帝履癸背對的那頭。
帝履癸點點頭,爲了方便轉身,他便將有施妺喜打橫抱起。轉身看去,在朦朦朧朧的月色和水霧中,下游處,隱隱約約似乎有一座綠色的橋在散發着幽光。
他皺眉,“那是什麼?”
“我也不知道,過去看看就懂了。”
帝履癸便抱起有施妺喜踏着水,劃破了漣漪,朝着岸邊緩緩走去。他們當然不能直接從水面走到橋的那裡,他的事情還是別讓太多人知道的好。人越少,就越好。
他的目光淡淡地掃過不遠處的水面,那下面,正有兩雙眼睛盯着他們。
但他並沒有感覺到那是什麼威脅,至少憑着那兩個東西的能力還不足以威脅到他。
待兩人走遠了,伊尹才和紫顏從水底鑽出來,兩人游到帝履癸冰凍住的冰面上。
紅色的九尾狐和灰色的狼各抖了抖身上的水。
“三公子,看來那帝履癸很不簡單啊!”紫顏說着,想到剛纔帝履癸把水給冰封住又踏水而行的樣子,更覺得帝履癸不是人了。
伊尹的狼耳抖了抖,目光眺望着遠處的綠光,說:“我跟在他身邊那麼久了,自然也知道他不簡單。”
他向前走了兩步,“咔嚓!”
——是冰裂開的聲音!
伊尹和紫顏同時看相對方,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恐懼。
爲什麼他們才走了兩步冰就裂了“難帶他們已經在懷疑有施妺喜了?”伊尹說。
明明,有施妺喜並沒有露出任何的破綻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