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履癸說着,將有施妺喜用貂裘包好,抱着,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有施妺喜點點頭,“你說吧,我聽着。”
“妺兒,你知道你不是人嗎?”
這可着實是把有施妺喜嚇了一跳,睜着大眼睛不可思議的表情映在臉上,“帝履癸,你是在開玩笑嗎?我怎麼可能不是人呢?”
然而帝履癸卻一臉嚴肅地看着她,十分鄭重地道:“你真的不是人。”
有施妺喜這可呵呵地笑了兩聲,道:“帝履癸,你是不是在說胡話啊?”然而,她心裡也有些不肯定,畢竟她可不記得她還能夠徒手就將一個男人的手給折斷去的。
“你信不信我的話?”
“不信。”有施妺喜笑着說,“這種嚇人的話任誰都不會信不是嗎?”
她只是感覺帝履癸真的只是在看玩笑,如果她是妖,那爲何帝履癸還能那麼淡定地摟着她,雖然有些人天生不怕妖吧!可是,不怕也是有一個底線的啊!
帝履癸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起身去摘了一朵那變得桃紅的花,遞給有施妺喜,原本在他手中還是桃紅色的話到了有施妺喜手中瞬間就變成了淡黃色,緊接着,所有的花都變成了淡黃色。
“你還不相信嗎?”帝履癸看着有施妺喜說。
“這,可能這只是湊巧吧!或者這花本來就是會變色的也說不定。”有施妺喜解釋着。
緩緩地摘下花瓣,每摘下一片花瓣就再次變色,這讓有施妺喜覺得很奇異,一時玩得不亦說乎。
見有施妺喜那模樣,帝履癸接着道:“這是妖界九尾狐族的幻花,只有用九尾狐的血液才能種成。須種上長達六年纔會開花。”見有施妺喜的動作緩慢下來,帝履癸接着道:“幻花用來製成幻丹,供九尾狐族使用幻術。幻術者,可變成自己心裡最想長成的模樣,只有九尾狐族的人才能看到原本的面目。外族皆可學習幻術,只是若無幻丹,則無用。”
有施妺喜十分詫異地看着他,“帝履癸,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帝履癸勾脣輕笑,神秘地道:“你猜啊!”
“纔不要!”有施妺喜哼地轉了頭,突然想起前些天那個和寒引動手的沐琴,剛見面就不住地罵她狐狸精,難道她真的是狐狸精嗎?她忍不住轉頭問:“帝履癸
,你說我是妖,那你覺得我是什麼妖?”
帝履癸說出了有施妺喜心中所想:“狐狸精。”
有施妺喜猛然躍起,“好啊!你罵我狐狸精!既然知道我是狐狸精那還爲什麼要和我說封我爲後?”說着,她狀似淘氣地拿着一朵花朝着帝履癸的砸去。
帝履癸並沒有多加躲避,那朵花,明明是柔軟的花瓣,卻突然像是變成的鋒利的刀刃,還好只是從帝履癸擦過,才只是在臉上留下一條血痕。
血,從那臉頰上的傷口溢出,鮮紅鮮紅的。
帝履癸只是輕輕地皺了眉。
有施妺喜不可思議地看着自己的手,再看着帝履癸的臉,不禁納悶着,明明就只是一朵花而已,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大的威力?
她忙用貂裘把自己裹好,小跑到帝履癸旁邊,手輕輕附上帝履癸的傷口,心疼道:“疼嗎?”
帝履癸眼底染出一絲笑意,一本正經地道:“疼,妺兒弄得我可疼了!”
有施妺喜輕輕將那血用手逝去,朝着帝履癸臉上的傷吹了吹氣,對那花輕聲抱怨着:“也不知道這是什麼花,還會割人。太危險了!”
帝履癸心底真的無語了,剛剛他纔不是解釋了一下嗎?但他不厭其煩地再說了一句,並且,還把那花的功能連帶着都補充了。
只聽見帝履癸說道:“幻花,九尾狐所用,既可用作製作幻丹的原料,也可用作防身。九尾狐者,只需將體液滴入既可將看似普通的花瓣化作利器。堅比磐石,刃比刀鋒!”
“這麼厲害?”有施妺喜一臉十分驚訝的樣子,讓帝履癸覺得好笑,有施妺喜接下來說的更是讓帝履癸覺得貽笑大方:“九尾狐族那麼厲害,那麼他們不是直接可以稱霸妖界了嗎?”
她或許是忘了,紫顏就是九尾狐族的,當初她可是親眼看着紫顏這個九尾狐族的聖女慘敗,差一點就死在狼族的刀刃下的。
“只可惜,他們並不重視幻花,並沒有真正地把幻花當做武器。”帝履癸譏笑着。當初九尾狐族就是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聖女身上,把聖女最爲侵略他國的利器才使陰謀被戳破,才殘遭近乎滅族之災。先下,九尾狐族應該就剩下三個人了。一個是有施妺喜,一個是音虹,而另外一個……
他只是淡笑。
這世界上能有九尾狐族血脈的人不少了。
“哦!”有施妺喜似懂非懂得點了點頭,問道:“那,帝履癸你說我是妖,那我究竟是什麼妖啊?”
“孤不是已經說了嗎?狐狸精。”
“沒有吧?我長得哪裡像狐狸精了?”
“你哪裡不像狐狸精了?”帝履癸似笑非笑地反問。
要不是你是個狐狸精怎麼把我幾乎迷得團團轉?
狐狸臉,狐狸眼,一笑一顰都是狐狸的嬌媚,只是不知道身材是不是像狐狸一樣。這個,日久天長,他總有一天會探個究竟的。
“那你怎麼證明我是個狐狸精?”
帝履癸只是笑而不答,他倒是有一個方法,只是照剛纔的情形來看,這估計會讓有施妺喜失身。沒辦法,實在不是他無能,只是九尾狐族的媚術有些恐怖,加上扇子將能力擴大,那就更加無可抵抗了。剛纔也只是湊巧,纔沒有讓他得逞。
之所以他敢斷定有施妺喜是九尾狐,也就憑一點而已——九尾狐天然流露的媚性。可以看出,有施妺喜並不會九尾狐族必學的媚術,但是呢!由於她是九尾狐,自然而然地就會一些媚術的基礎。再加上她那張臉,更是魅惑衆生了。
原本打算陪有施妺喜玩上一天的,但既然就這麼被他給浪費到了天黑,那也只能就此停止了。
帝履癸不知從哪兒給有施妺喜找出了一身乾淨的女裝給她換上,就把有施妺喜給送回去了。
帝履癸只是將有施妺喜給送到了鷹雲的府外,交待了一些,讓有施妺喜做的事情,便走了。
其實有施妺喜很是疑惑,怎麼說廖奕他們也走得很久了,帝履癸要追上不是很難嗎?只是她哪裡知道,帝履癸哪裡是人啊?
有施妺喜纔剛剛推開門,就看見寒引在屋內的石桌上悠閒地吃着水果。看他那樣子,似乎身上的傷已經好了。半點都看不出剛剛被傷的武功盡廢的樣子。
帝履癸哪裡知道,只要他打開門,就可以發現和有施妺喜住在一起的不止一個人。
見着有施妺喜回來,寒引朝着有施妺喜揮了揮手:“音虹,氣消回來了就過來吃些果子。出去玩到天黑,那麼久都不回來,相比肯定已經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