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顧小穿心裡那叫個爽啊!
摸着圓滾滾的肚子回到院子,卻發現房內早是一片黑燈瞎火。
唐糖呢?不等她就睡了?!雖然她不要求唐糖對自己言聽計從,但好歹也要有點做丫鬟的自覺啊!丫鬟不應該伺候完自己睡覺再睡的麼?
再不濟也是爲小姐留一盞燈到天明啊,怎麼可以自己就睡了呢?!
在心裡對唐糖進行了一番深刻的批評之後,顧小穿推開了房間的門。
真黑,伸手不見倆爪。顧小穿慢悠悠地往牀的方向挪去,走到半道,卻被不明物體絆了一腳,摔了個狗吃屎。
燭光突然亮了起來,顧小穿以極其不雅的姿勢趴在地上,擡頭,就看見了坐在椅子上笑得一臉燦爛的人。
面前的人身軀凜凜,相貌堂堂,儼然翩翩佳公子一個,哪還有一點癡傻的模樣。
這人,除了況茗軒還有誰!
想着之前在飯廳時此人弱智的模樣,再到眼前一副高高在上看着她樣子,顧小穿腦裡冒出了一個詞,形象又生動地刻畫出了況茗軒此刻的模樣:人模狗樣!
“愛妃你還要膜拜本王到什麼時候?”
顧小穿這才意識到自己顧着看況茗軒,竟然忘記了從地上爬起來。
膜拜你妹!你死了我就來拜你!
狠狠地瞪了況茗軒一眼,顧小穿掙扎着站起身來,卻發現手不小心在地上磕破了皮。她對況茗軒的恨意更是如滔滔江水般,連綿不絕地涌來。
大咧咧在他旁邊的椅子上坐下,顧小穿才發現唐糖和溫瑜根本就不在這裡。
“唐糖和我兒子呢?”
“愛妃,這可是婚房。”
況茗軒的臉突然湊了過來,呼吸輕輕地打在顧小穿的臉上。這可是顧小穿上輩子和這輩子第一次和男的捱得這麼近,然後她腦袋很不爭氣地,就開始暈乎了……
“那……那又怎樣?”
看見顧小穿突然呆萌起來的表情,況茗軒突然覺得心情大好。修長的手指劃過顧小穿的臉龐,他輕輕湊到顧小穿耳畔,魅惑的嗓音就在她耳畔響起:
“如此良宵,當然是我們兩個共度。”
轟!
感覺某人低沉的嗓音和溫熱的氣息在耳邊縈繞,顧小穿整個身體都變得酥酥麻麻,動彈不得,腦子也正式當機。
啊!祖國!母親……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
皇阿瑪,皇阿瑪!你還記得當年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嗎……
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怎麼愛你都不嫌多……
腦子裡開始涌現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可到最後,都變成兩個人脫光光糾纏在一起的畫面。
良宵?良宵要做什麼?要行牀笫之事麼?要造人麼?
顧小穿,你醒醒!
猛地一拍腦袋,顧小穿總算是清醒了過來,卻發現面前的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回頭一看,某人正一隻手撐着腦袋,側着身子躺在牀上。
那銷hún的身姿,勾人的眼神,微露的胸膛,彷彿都在對她說着一句話:快來呀!快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