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出去的上官爵,只見已經走了一段距離的女子,穿着精緻的套裝,就如自己剛看到的一樣,立刻追上,一手扣住了女子的手腕:“小花蕾……”
突然被扯住手,身體被扯的向後退了幾步,直接退進了上官爵的懷裡。而在靠近的瞬間,陌生的氣息縈繞在鼻息間。身體一僵,立刻鬆開後退一步看向懷裡的陌生的臉。被拉住的女人一看是個帥哥,到口的怒罵聲被立刻壓了下去。
嫵媚的笑容剛起,便見剛剛還一臉激動的帥哥此時臉上已變成一片寒霜。冰冷徹骨。僵在原地,只聽上官爵冷漠的說道:“認錯人了。”
側身,離開,向外面吧檯處走去……
程涵蕾推開包廂門,人剛走進去,還未來及關門,只聽到一聲熟悉的聲音。
小花蕾……
這個闊別了半年的稱呼,手上的動作一頓。邁進的腳步停了一下,側頭回身望了一眼,不算遠的走廊一眼就看到了盡頭,並未有熟悉的身影。只是一個穿着跟自己類似的女人正站在那裡,視線看向吧檯處,臉上有着類似有怒不知怎麼發泄的表情。
原來是自己的錯覺……
王雅藍正在品着茶。見站在那裡表情有絲鬆動的程涵蕾,輕睨的一個眼神:“susie,有事?”
“王總,沒有。”
程涵蕾輕笑,那場意外的事故讓本來還需要躲躲藏藏的她們,活的自由了許多。也許,沒有什麼比死亡更加能讓一切愛恨抹去的吧。
程涵蕾從王雅藍的車上下來,客套寒暄的說了幾句。便已經迫不及待的向裡面走去。王雅藍坐在車裡,看着程涵蕾的背影。想起第一次見到程涵蕾時,她眼底透露出來的光芒。
曾經自己二十歲的時候,對着鏡子中的自己也曾經有過那樣的眼神。在程涵蕾的身上,她幾乎看到了曾經的自己。時光荏苒,一晃已是這麼久的時間。彷彿一切都還在昨天,她很喜歡這個女孩。
記憶裡,有一張臉似乎已經模糊。但是曾經的點滴,卻歷歷在眼前,擁有的,得到的,疼痛的,最終,失去了。有人說,王雅藍是商場上的女強人,是靠着身體爬上來的。其實誰曾知道,王雅藍也曾經在那場身體的交易裡交付過心,而且,一愛就是入了血肉……
“王總……”
前面的司機看着靠在後面,目光看向窗外的王雅藍。已經過了好一會兒了,知道不適宜,還是開口提醒了一下。
王雅藍未睜開雙眼,只是靠在那裡淡淡的吩咐道:“去夢緣。”
“是。”
幾乎已經成了一種習慣,只要有時間,王雅藍都會去夢緣,那間有着歷史的咖啡廳。有人不知道爲何在國內風聲水起的王雅藍爲何突然轉向美國市場,有人說,她的野心太大。其實,她只是在這裡悼念一個曾經愛過的人。只是在這個第一個相遇的城市裡,尋找曾經的一抹熟悉感。只是坐在那間兩人常去的咖啡廳裡,記住那個人……
“我回來了。”
程涵蕾打開門,放下手中的東西兩腳一甩,已然沒有在外的精緻儀容。直接赤腳的向安然的房間裡跑,推開門,一眼便看到安然靠在那裡,正在專注的織着小毛衣。
七個多月的身孕,肚子已經很大了。聽到開門聲,安然放下手中的針織見到程涵蕾說道:“我可沒吃獨食,我跟寶貝還給未來的乾媽留了一碗湯……”
“湯等會再喝,寶貝,乾媽回來了。有沒有想幹媽,想了啊。有多想,告訴乾媽。”
“程涵蕾,你每天都是這對白,不嫌煩啊。”
安然有些無語的看着在外已經漸漸的展露出幹練的程涵蕾,每次一回來就會變成這樣。
“對了,醫生怎麼說?是男孩還是女孩?我看看,我看看我未來的幹寶貝長什麼樣?”
程涵蕾很興奮,從小失了家庭的程涵蕾,加之兩個人都失去過一個孩子,更加對安然腹中這個意外而來的小生命而很驚喜。
“是男孩。”
安然一提到這個,臉上自然流露出來的母性光輝。伸手拿過一邊的b超,遞給程涵蕾。看着程涵蕾跟寶似的接過,也不管的直接往地上一坐,然後抽出來。開始專注的看起來,一邊看一邊在那裡咕噥的說道:“這就是小鼻子,這是小眼睛,這是小嘴。看這模樣,真俊俏。以後肯定是個萬人迷。”
“程涵蕾,這上面你能看出什麼?”
安然見程涵蕾那一副模樣,忍不住笑着問。
程涵蕾不搭理安然,一個人看的更加起勁了。udqu。
見程涵蕾那模樣,安然忍不住調侃的說道:“如果你不是個女的,別人還真的以爲,你是孩子的親爹。”
本來只是一句調侃的話,卻讓程涵蕾的視線定格在上面。看的專注的欣喜的程涵蕾突然轉頭看向安然,嘴角勾起一抹溫暖的笑容。伸手握住了安然放在小腹上的手,然後輕聲卻堅定的說道:“不管我是男是女,以後這個孩子,就是我們兩個人的寶貝。我願意擔負起親爹這個責任,跟你一起撫養寶貝長大。”
程涵蕾的聲音很輕柔,聽在耳裡,滿是堅定。每個字眼都是催淚劑,安然眼眶立刻紅了。孕婦本來情緒就起伏的大,這會兒聽程涵蕾這樣說,感動的不停吸鼻子。
“你這是向我表白嗎?我取向可是很正常的,很晚了,你累一天該去睡了。我跟寶貝也要睡了。”
安然別過頭,擦掉眼淚。然後以一副調侃的語氣推了一下程涵蕾,程涵蕾點點頭,低頭靠在安然圓溜溜的肚子上,輕柔的說道:“寶貝,晚安。”
赤腳,走出去。門關上的時候,安然靠在那裡輕輕的閉上雙眼。在知道有這個孩子的時候,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便決定生下來。兩個人剛來這裡,聽到她說要生下來,程涵蕾沒有一絲反對,立刻支持了她的決定。
在很多人的眼裡,這個孩子根本就不應該要。孩子的父親早已經結婚,而這個孩子註定?是沒有名份的,永遠是見不得光的。但是對於她來說,這是上天對她的恩賜。她一直很想再擁有一個孩子,一個屬於她跟上官睿的孩子。愛不能,卻想要延續自己曾經愛過的證明。
這個,就是最好的證明。
手輕輕的按上這裡,爲了腹中的寶貝,她會變得很堅強。會很努力的讓寶貝健康的成長。
美國的冬天很冷,裡面通着暖氣。赤腳隔着襪子走在地板上,剛剛只顧着去分享快樂,未注意自己又忘記穿拖鞋了。身體內寒,爲了身體的健康,她已經很注意平時的保暖。只有擁有一個健康的身體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冰冷從腳底傳至身體的每一處,腦中隱隱的還有一抹聲音在迴盪。
不刻意的去想,不刻意的去記起。臉,似乎還是很清晰。心口的位置,揪了一下。
也許,只是時間還不夠。
夜,很是安靜。
不知何時開始習慣不開燈的坐在客廳沙發裡,閉眼去思考一些東西。
指尖的煙在燃燒着,兩指間的傷疤還在。黑暗,隱藏了太多不想表露在人前的情緒。
以前,並沒有什麼煙癮,半年的時間,好似煙癮越來越大。每天,已經習慣性的去不停的抽菸。
這裡的擺設未曾變過,甚至於連冰箱裡的東西都是相同的,每天都會換新的,但是每次換的都是跟以前的一樣。不願意弄亂任何的東西,每次在疲累的不能再疲累的時候,都只是窩在沙發上,閉眼休息幾小時。
這裡的一切,好似是在爲誰保留着,是想證明,曾經這裡有她的痕跡。還是隻是一種戀舊。
時間,模糊了很多的概念。
閉眼,心口那空掉的一塊,好似,又開始隱隱作痛了……
慕容雪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腹部已經高高的隆起。
隨着肚子越來越大,慕容雪的脾氣也是越來越大。又是大半月的時間,未見上官睿的影子。從結婚以來,他在家的時間用一雙手都數的出來。而每次即使在家,卻永遠只是在書房客房。從示進過主臥,他的東西從來不讓她碰,每次只要她碰了他的東西,便會是爭吵。
兩個人之間見面,除了冷臉之外便是爭吵冷諷。有時候,慕容雪寧願兩個人是爭吵,爭吵的時候,起碼能覺得這個人是存在的,所以,她不停的挑起事端,讓他對自己發火。腹中的孩子,讓他不能對自己做什麼。
看着他雙眼冒火的看着她,她有一種悲哀的心涼。
她用盡手段得來的婚姻,便是如此的度過。
“上官睿,你欺人太甚。”
慕容雪手中的手機重重的扔出,氣的胸口劇烈的起伏着。他忙工作她可以忍受,現在他開始接手慕容家的事業。慕容家只有慕容雪這一個女兒,而從慕容雪和上官睿兩個人結婚後,慕容雪的自尊不允許她回孃家去抱怨,她的婚姻如何如何。
而且每次在一大家子吃飯的時候,上官睿的表現又是可圈可點。如果她說些什麼,衆人只會說她找事,孕婦的脾氣不好,偶爾受不住的發怒,卻只能得到爸媽的叮嚀,就算孕婦的脾氣大,也要控制住。都是爲上官睿說話,說他在公司每天忙早忙晚,回家她應該多多體諒,不應該那樣總是找脾氣發。轉向上官睿又開始讓他多多的包涵慕容雪的壞脾氣,因爲她是孕婦。
沒有人知道,她的婚姻過的是如何。
忙工作她忍了,現在,他竟然又藉着出差的名義,跑到了m市,而且一去就是大半個月。他真的已經無視她連空氣都不如……
不用說,他又是呆在那間噁心人的房子裡。
拳頭慢慢的握緊……
上官睿從m市回來,難得的慕容雪竟然沒有找岔爭吵。見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慕容雪,眼神只是掃了一眼,便換了鞋直接上了樓去了書房。
第二天下午,上官睿正在公司裡辦公。電話突然響起,看了一眼電話,在聽完電話的內容後,上官睿臉色變得非常難看。站起身,陰沉着臉往外走。車以最快的速度向結婚後和慕容雪住的地方去。
不說家,因爲在他眼裡,那根本就不是家。
砰……
門在打開的時候,上官睿用力的一腳踢開。家裡的專門照顧慕容雪的傭人在看到上官睿怒氣騰騰的進來後,知道又是一場爭吵。立刻識相的閃回廚房,而慕容雪正在喝燕窩,在看到怒氣騰騰衝回來的上官睿時,臉上閃着得意的表情……
“啪……”
清脆的巴掌聲在客廳裡響起,一個巴掌,打僵了慕容雪的臉,也嚇到了廚房裡觀戰的傭人。雖然說上官睿和慕容雪兩個人的感情不好,也常常爭吵,有時候能看到上官睿那殺人般的眼神,但還是第一次看到上官睿打人。
也來他也。對慕容雪懷孕後的驕縱無理,傭人本來就心裡不大待見慕容雪。所以每次看到慕容雪被上官睿氣的肝都綠了的時候,她心裡是偷偷開心的,這還是第一次看到上官睿這麼生氣。
“上官睿,你竟然敢打我。”
慕容雪憤怒的尖叫出聲,手中裝着燕窩的碗被打的落在一邊,一手捂着紅腫的臉頰,上官睿力道大的慕容雪覺得耳朵都在嗡嗡作響。而脣齒間更是嚐到了腥甜的味道,在舌尖纏繞着。刺激的慕容雪騰的站起身……
整個撲到上官睿的身上,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人打。
“慕容雪,誰借你的膽放火的。”
“上官睿,你發什麼神經。別把什麼事情都往我頭上扣,什麼放火不放火的,我根本就不知道,這關我什麼事。”
慕容雪尖叫,上官睿突然扣住她的手腕,力道恨不得折了她的手。那眼神太冷冽了,她不過就是想燒了那個地方,讓他再沒有辦法去想安然。都已經半年多了,她在他的身邊,但是他從來不看她一眼,心心念念還是隻有安然。
連睡夢裡都叫着安然的名字,憑什麼……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爲。如果不是這裡懷着我的孩子,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她竟然燒了他唯一的念想,那是唯一可以證明安然存在的地方。
“上官睿,安然已經死了。死了,我纔是你的妻子,我纔是活生生的在你身邊的女人。你就算記着她你也不能跟她再在一起,別忘記了,安然的死你也有責任。不是你,安然不會死。你有什麼資格把一切都歸在我的身上,你纔是真正的殺人兇手,是你……”
慕容雪哭着尖叫,而上官睿在聽着慕容雪的話時,眼睛突然變得腥紅一片。呼吸急促的喘息着,她的話無疑是一把刀刺進他的心裡,疼的徹骨。怨來怨去,其實他最恨的還是自己。
手,頹然的鬆開。上官睿的臉上面無表情,眼裡卻難掩痛楚。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藥,可是有些痛不管過了多久,那抹痛楚卻依然?在心底折磨着,無法忘懷,無法釋然。這一切都是對他的懲罰。是老天也想奪走他唯一的念想,讓他受更大的折磨,以來懲罰他……
“睿……”
慕容雪剛剛情緒太激動,在上官睿轉身的時候,腹部突然開始絞痛。疼的慕容雪伸手就準備拉住上官睿,而手伸出,卻只拉了個空。聲音因爲痛楚而很輕,上前幾步,腳步因爲疼痛突然變得很是沉重。
眼見上官睿已經走到了門邊,慕容雪只覺得痛楚越來越甚。雙腿無力支撐起圓溜溜的身體,整個倒地。
“睿……”
“少奶奶……”
廚房裡的傭人在看到慕容雪倒地後,腿間開始有紅色的液體往外涌。立刻從廚房裡跑出來,一邊叫一邊喊着上官睿:“少爺,少奶奶出血了。少爺……”
但是上官睿好似沒聽到一般,手已經拉開門,人往外走。慕容雪疼的眼前發黑,只覺得小腹處在翻攪的疼着。眼睜睜的看着上官睿走出去,甚至連頭也未曾回一下。
他明明聽到了自己倒地,明明聽到了傭人的話,可是他竟然能夠這樣冷血的離開。
“唔……”
腹部的疼痛越來越甚,額頭的冷汗不停的往外涌出。傭人見上官睿頭也不回的離開,立刻拿起一邊的電話拔打了120。而躺在地上的慕容雪,只覺得體力漸漸的流失,雙腿間有溼熱的液體在順着腿角往下滑……
連眼淚都來不及流出,人已經因疼陷入昏迷……
先更5000.下午要出去辦事。晚上回來繼續給你們補更。
那個,表擔心,其他的不保證,但是保證上官爵腫麼都不會成gay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