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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五十兩?!”雲舒和老爹面面相覷。
雲舒想了想道:“姜伯伯,我已經取過五十兩了,那賬戶裡應該只有五十兩吧?”
姜掌櫃狐疑的打量雲舒一番,然後呵呵一笑道:“丫頭,來,我帶你去看賬本!水老弟,你先坐會兒啊,我們一會兒就來!”
姜掌櫃帶着雲舒到了書房最裡間,雲舒見他掏出鑰匙,打開一個厚實的大木櫃,裡面放着厚厚一疊賬簿。姜掌櫃翻了翻,小心翼翼的取出最下面那本黑色賬簿,拿過來放桌上,翻找片刻,指着上面的字跡道:“丫頭,你自己看!”
雲舒湊過去,見紙頁上方寫着‘水雲舒’三個大字,然後下面是一些錢莊專用的標記文法,緊接着是雲舒每次取錢的記錄及餘額,而最後一條的餘額正好是四百五十兩!
天啊!四百五十兩!天上掉餡餅了!四百五十兩,可以買好多好多東西了!雲舒心中又驚又喜!半晌後她努力鎮靜下來,再次細看上面的名字,確是水雲舒,後面還標註:雲霧縣北十里水家村人,另外還有一行小字:“可透支、需上報!”這是什麼意思?
姜掌櫃拿回賬本,笑眯眯道:“丫頭,看清楚了吧?怎樣?全取嗎?”
“啊?不,不用,只取五十兩就夠了!”
姜掌櫃招來夥計,讓其取來五十兩現銀交給水志誠。雲舒直到老爹牽着自己出了順通錢莊的大門,腦袋裡還雲裡霧裡,努力回想自己當初跟常順要的報酬到底是一百兩還是五百兩?到底是自己記錯了?還是常順太有錢,喜歡四處撒銀子了?
水志誠帶着雲舒走出幾百米,突然停下來道:“舒舒,姜掌櫃說還剩四百五十兩?是不是真的?你跟常順兄弟要了五百兩?”
雲舒擡頭,見老爹表情嚴肅、眉頭緊皺,擔憂的望着自己。雲舒一愣,老爹這老實人,知道自己問個陌生人要這麼多銀子,一定很不安,怎麼辦?要說實話麼?
雲舒皺眉想了想道:“爹,沒有啦,姜伯伯帶我看了,剩下的銀子只有五十兩拉!不過上面有說,如果咱們有急用,還可以向錢莊借貸四百兩,不需抵押,還銀時按存銀利息算。爹,這應該是王爺爺看在您幫他的份兒上,特地讓錢莊給咱們開後門了!”
“開後門?”
“就是…給點兒優惠拉,別人想從錢莊借錢出來,不僅要付利息還要用房子或田地做抵押;我們借錢不用抵押,但還是要付利息的。所以啊,爹,您放心吧,我沒有多要拉!如果‘萬一’咱們家出了什麼大事兒,可以借到四百兩應急不是很好嗎?”
水志誠被雲舒說得雲裡霧裡,直到聽說雲舒沒多要銀子才放了心!父女倆帶着銀子先去大錘家,請大錘父子一起去做箇中人,然後跟白家老兩口定下契約,付了銀錢。
接着老爹和白老頭要去官府辦過戶憑證、地契房契之類的,雲舒則跟着大錘父子去他們家鋪子看看,順便商量商量售賣鐵器之事。
陸大勇聽說雲舒要拿自己鋪子裡的鐵器去賣,狐疑的打量雲舒一番,手扶下巴道:“丫頭,你買下個鋪子就是爲了賣我的鐵器?”
“當然不是,我們家有好多可以賣的東西了,我說中間空閒的時候賣您的鐵器!”
“哦,那我的東西就是你拿來填空擋的?”
“這個…呵呵,陸叔叔,您看,您店裡的鐵器做工這麼好、又好用又實惠,可每月賣出去的極少,就是因爲您鋪子的位置不好,如果放我鋪子裡,保準您這些東西不久就能賣光,然後您就可以打更多東西,有活兒幹有收益,大錘還有工錢可拿,這樣不好嗎?”
“工錢?你想讓大錘給你當夥計?”
雲舒摸摸腦袋,訕笑道:“也…不是拉,不算夥計拉,您的鐵器放我鋪子裡賣,賣了多少,大錘都知道,該給您多少也算得清楚啊!當然,大錘幫我們賣其他東西,咱們另算工錢!”
“多少?”
“啊?”
“大錘給你家當夥計,一月多少錢?”
這個…雲舒只想着讓大錘來幫忙,具體給多少錢還真沒想過,自家的店鋪纔剛盤下,還沒開張,收益如何尚且不知,給多少工錢合適了?雲舒皺眉苦思。
“哈哈哈,丫頭,你工錢都沒想好就要請夥計,可別到時給幾個銅板也算給工錢!”
“怎麼可能?我又不是那摳門兒的白老頭兒!”雲舒捏起拳頭抗議道。
陸大勇手扶下巴想了想,對一直規規矩矩站在一旁的大錘道:“大錘,你可願意去丫頭家的鋪子當夥計?”
“願意!”大錘毫不猶豫的回答。
“臭小子,男子漢大丈夫當心懷天下,當個小夥計有什麼出息?”陸大勇突然板起臉訓斥,雲舒被陸大勇突然的翻臉嚇一大跳!這…這人到了更年期麼?怎麼說發火兒就發火兒?大錘囁嚅這低下頭:“我…我……”
“哈哈哈,臭小子,男子漢大丈夫當拿得起放得下,夥計都當不好,如何做大事?”雲舒驚訝得張大嘴望着這個張狂大笑的中年漢子,這就是傳說中的翻臉比翻書還快?!
大錘高興的擡起頭:“爹,您…您同意了?”
“呵呵,隨便你,男子漢大丈夫,自己想幹什麼都做不下決定,以後還要老爹陪你一輩子不成?”大錘摸摸腦袋嘿嘿傻笑,雲舒抽抽眼角,這對父子…
“丫頭!”
被突然點到名的雲舒嚇得一抖,“啊?陸大叔,怎麼了?”
“大錘去不去當夥計我不管,不過我鋪子裡的東西嘛,你想拿去賣可以,不過你來拿得按我平時售賣的價格,你賣多少銀子我不管,我也不跟你分什麼成,要什麼東西直接用現錢來拿!”
這樣?!雲舒皺起眉頭,不分成雖然好,可這樣的話大錘家就成了批發商,自家成了零售商,價格方面毫無優勢。如此比起周圍那些地攤貨來,自己的價格肯定要高不少,雖然他家東西質量好,可農人本就拮据,一文錢都要省着花,這樣恐怕比較麻煩!
雲舒想來想去,自己對鐵器的行情一點兒都不瞭解,現在就來議價還爲時尚早。要不先去周圍考察一下,然後問問大錘他們家的價格,到時候再說,如果毫無賺頭的話,何必再去忙活?反正自家能賣的東西也多,有空了再去尋尋其他貨源也不錯。
於是,雲舒道:“陸大叔,價錢我定不了呢,得先回去問問我娘!”
陸大勇哈哈一笑:“好吧,狡猾的丫頭,去吧,問好了再來!”
雲舒吐吐舌頭,跟陸大勇告別,然後去縣衙門口等自家老爹,她剛到門口就見老爹跟在白老頭兒身後出來,旁邊還有個點頭哈腰的衙役帶路。
雲舒樂呵呵的迎上去:“爹爹,辦好了麼?”
水志誠笑呵呵的揮揮手中的契紙:“好了好了,呵呵,沒想到這麼順利!”
白老頭兒冷哼一聲:“沒有我兒子的名頭,哪有那麼容易?”
水志誠立刻對白老頭兒恭恭敬敬的行禮道謝,又送他一截才停下,雲舒對着白老頭兒的背影吐吐舌頭,嘀咕道:又不是我們一家的事兒,你自己不也有份兒?
父女倆收好契紙,心裡高興,連飯都沒吃,就頂着烈日匆匆趕回家去。他們到家時已是未時初了,李氏正在屋裡哄三毛午睡,見滿頭大汗卻一臉興奮的父女倆,立刻迎上來:“他爹,辦好了?快給我看看!”
李氏小心翼翼的將被汗水略微浸溼的契紙擺在桌上,用瓷碗壓住一角,然後搓着手興奮地圍着桌子直打轉。
水志誠道:“她娘,咱們現在是不是也算城裡人了?”
“對啊,娘,咱們乾脆不種地了,專門進城做生意得了!”雲舒興沖沖道,冷不丁啪一聲,腦袋捱了一記,她揉着腦袋皺着小臉抗議道:“娘,你幹嗎打我?要打也別打腦袋啊,把我打傻了怎麼辦?”
“就是要把你打傻些,免得你腦袋裡成天想些亂七八糟的鬼主意!”
“哪有啊,娘?人家是在想怎麼給家裡掙錢嘛!”
“掙錢掙錢,沒了地飯都沒得吃,掙什麼錢?”
“有錢不就有飯吃了?”
“胡說,災荒年代,連草根都沒有,你哪兒買糧去?”
“現在不是災荒年代拉!”
“呸呸,什麼災荒不災荒的,呸呸,這句不算、這句不算,老天爺息怒、老天爺息怒!”李氏對着周圍一陣作揖打拱賠罪!
末了,又板着臉訓斥道:“舒舒,咱們是農家,不管以後賺不賺得到錢,有多少錢,都一定不能說舍了土地那個話!你跟安夫子學了那麼久,應該知道士農工商、貧富不定那句話,就算爲了你兩個弟弟着想,咱們也不能捨了田地,知道嗎?”
雲舒一怔,對了,這裡商人的地位不高,就算你再有錢,如果只是個純粹的商人,人家瞧你不順眼,一夜之間就能把你家全鍋端了,那纔是真正的一無所有!
雲舒抹抹汗水,誠懇的給李氏認錯,李氏摸摸她腦袋道:“舒舒啊,銀錢確是個好東西,可咱們也不能爲了錢啥事兒都幹,如此跟那開賭坊幹盡缺德事的周家有何區別?
你想開鋪子賺錢,娘沒攔着你,一是爲二毛三毛以後上學方便,二是全了你的心意。不過,舒舒,你給我記好了,咱們家賺錢的目的除了讓家裡過得寬裕點兒、遇上事了有個退路,還有那盈餘的銀子必須用於置辦田地,知道嗎?”
雲舒連連點頭,種地雖辛苦,卻是這個時代的根本。城裡那些稍有家底的人家,不管有多少鋪子,一有餘錢首先想到的就是置辦田地,而不是新開鋪子!女子出嫁的陪嫁,嫁妝豐厚與否很大程度也是看你陪嫁的田地多少。
比如小姨家,聽說外婆當初本有些嫌棄孫家是商家,提親時還特地提出要孫家去鄉下置辦幾十畝田地了!而孫武家確實置辦了幾十畝田地後,纔跟小姨正式定親的!
雲舒一陣長吁短嘆,自己成天想着怎麼掙錢,居然把這社會的生存規則給忘了,唉!以後一定得多多小心、時時牢記。
離交房還有兩日,這兩天,李氏把家裡存留的一百來斤甘薯粉翻出來晾曬,水志誠去小姑爺楊海文的木匠鋪子按雲舒的圖紙定做些木桌木凳、木盆、木桶等等,還去大錘家定做了些特殊的廚具。
如此零零雜雜忙活了兩天,第三天一大早,全家一起進城,到白老頭鋪子門口時,見門口停了兩輛大馬車,白老頭和白婆婆已經站在門口等待了!雙方將院子裡的東西一一清點交接後,老爹親自送白家的馬車出城,李氏母子開始收拾整理鋪子。
在雲舒母女正忙的時候,忽聽門口嘭嘭的敲門聲,還有男女喜氣的交談聲。李氏打開鋪門,愣了一下,雲舒伸出腦袋去看,見門口站了一大堆人,有小姑夫妻、小姨夫妻、大錘一家,連乾孃方氏和小明都來了!
“她娘,快把門全打開啊,大夥兒都是來看咱們新院子的!”
“哦,好好!”李氏一邊拆鋪子的木門板,一邊客氣道:“這鋪子才接手過來,還沒來得及打掃了,裡面有些亂,讓大家見笑了!”
“二嫂,您打掃完了,我們幹什麼?我早就想來了,就是不知道到底是哪間?要不是二哥方纔來問桌凳的事兒,我還不知道你們今天就搬來了呢!”
“呵呵,沒有搬,沒有搬,今天只是交接而已,打算整理出來,過幾天再搬了!”
“那感情好,我們正好來幫忙!”
“是啊,妹子,這麼大的事兒,怎麼不說一聲?我們也是來幫忙的!”方氏微笑道。
“三姐,我可不會幫忙啊,我就是個看熱鬧的,哦,我這兩個丫鬟你隨便使喚,髒的累的叫她們幹去,你現在有了鋪子,也算東家娘子了,別再什麼都自己動手,啊!”
李氏笑笑,隨便敷衍兩句,然後帶着幾個女人將整個院子轉了一圈,大家都幫着建議院子怎麼佈置、房間怎麼分配、什麼東西擱什麼地方等等等等。
一行人蔘觀下來,什麼都還沒來得及幹,就已經是中午了,這廚房裡雖有些鍋碗瓢盆,卻不完整,又無食材,做飯是不可能了!於是李氏夫妻商量了一下,打算請衆人到小姨飯館吃飯,一來感謝大家如此捧場,二來也算照顧小姨生意。
小姨笑呵呵道:“好啊,三姐當東家娘子了,我就不客氣了啊!飯錢可得自付啊!”
“那是當然,請你吃飯哪有讓你出錢的道理,到別家吃一樣要花錢,還不如去你家飯館,照顧你生意還不好?”
“好好,我沒說不好啊!春芳,去,跟劉安說一聲,叫他準備兩桌上好的酒席,我三姐今天喬遷之喜,要請咱們吃飯了!”
“是!”那丫鬟規規矩矩的行禮後出門去。衆人又在院子裡商量一番,然後才一起往小姨家飯館去。
飯後小姑夫妻、方氏和大錘都跟回來幫忙,幸好白家二老對院子確實愛惜,即便已經賣出,屋裡依然整整齊齊,他們只需打掃下灰塵,然後統計要置辦的東西即可。
大人們忙進忙出,雲舒力氣小,只能幹些裡裡外外傳遞東西的活兒,二毛帶着三毛待在院中樹蔭下。三毛已經一歲零兩個月,可以扶着東西或被人牽着行走,兩個孩子對這陌生的院子顯然很好奇,伸張脖子這裡看看那裡望望,二毛一見雲舒就丟了三毛姐姐姐姐的跟着跑,而三毛則哥哥哥哥的扶着搖籃邊緣着急的大叫。
如此緊張的折騰了一天,廚房和臥室總算整理出了個大概,李氏留小姑夫妻和大錘等吃了晚飯,又讓水志誠親自送他們回去。然後關了院門,將院子打掃一番,拖出張涼蓆擺在院子正中,將三毛放在涼蓆上,二毛見之也脫了鞋子高興的撲上去一陣翻滾,雲舒搬了躺椅跟孃親坐在院中納涼閒聊。
李氏望着滿天的星宿,嘆道:“唉,想當初咱們家連房子都沒有,成天住窩棚,我跟你爹躺在茅草棚裡,就是這樣望着滿天星宿發呆的,沒想到咱們家也有能在城裡置辦鋪子院子的一天!”
“娘,這只是個開頭,以後咱們家一定能越來越好的,到時候咱們也像大姑家那樣買下大半個村子、圈了整座山頭蓋一座大大的院子,然後滿山種滿果樹,請些長工來幫忙照顧,您和爹只有抄着手瞎指揮就行了!”
“臭丫頭,現在就開始嘲笑你娘了?什麼叫瞎指揮?那果樹我雖弄得少,知道的也不少,你這丫頭,真是越大越不像話,說話竟是沒大沒小的!”
“臭~丫~頭~~”席子上的三毛突然奶聲奶氣的拍着小手樂得咯咯直笑!
雲舒扁扁嘴,對三毛道:“臭小子,敢罵你大姐,看我的絕招!”她伸出兩指,一會兒上一會兒下的給三毛哈癢癢,一家人樂得呵呵直笑。
“嘭嘭嘭~~”門外突然響起拍門聲,雲舒跟李氏對望一眼,爹這麼快就回來了?不是說要去看看定做的桌凳,會晚點兒回來嗎?
李氏站起來走到門口,借這門縫往外望了望,然後提高聲音道:“誰啊!”
“三姑姑,是我啊,我跟奶奶來看您了!”李氏愣了一下,稍稍想想,立刻高興的打開院門,院外站着一位老人兩個少年,正是外婆和小健小康兩兄弟。
李氏驚訝道:“娘,您怎麼來了?”
外婆嗔道:“我就不能來了?”
“啊?不是不是,娘,快進來,小健小康,進來進來!雲舒,快去端兩把椅子出來!”李氏將外婆幾人迎進門,高興道:“娘,您吃過飯了嗎?我這就去做?”
“不用,我們閒白天太熱,吃了晚飯等太陽下山了,才坐最後一輛牛車來的!”
“哦?這麼晚了還有牛車?您怎麼知道……?”
“還說了,這麼大的事兒,也不給我傳個話兒,縣城到咱們鎮上的牛車那麼多,你找兩個車伕說一聲能費多大的事兒?真是的!要不是你小妹叫劉安找人傳話兒,我們現在還不知道了!”
李氏乾笑兩聲:“娘,我們其實原本沒打算買鋪子的,是雲舒前幾天突然說想租個鋪子下來賣涼粉、賣果子什麼的。咱們轉了幾圈,覺得就這鋪子最合適,可鋪子東家要去省城,只賣不租,我們才下了決心買下來的,娘,您也來看看,看這院子合適不?”
外婆笑道:“買都買下了,有什麼合不合適的?唉,咱們家如書的苦日子總算熬出頭了!以前一直想着你是幾個姐妹中最苦的,從小就苦,長大了嫁了人還是苦!唉,每次一想到這,我這心裡呀……”外婆捏起手帕擦擦眼角。
“哎呀,娘,我哪兒苦了?小時候天天有飯吃一點兒不苦;跟了志誠後,生了這幾個小猴子,他們個個健康聰明,我看着就高興,也沒覺着苦!娘,您放心吧,我過得挺好的!”
母女二人長吁短嘆在院中說私房話,雲舒則帶着健康兩兄弟逛院子,其實院子也不大,就那麼幾間屋子,可二人就是稀奇,連着逛了幾遍,小健道:“雲舒妹妹,太好了,你們家也有鋪子了!奶奶,我們家也置辦個鋪子吧?以後您想看三姑姑、小姑姑都方便!”
李氏聞言立刻附和道:“是啊,娘,要不您也置辦個院子或鋪子什麼的?咱們離得近了,天天都可以竄門子!”
外婆搖頭道:“竄什麼門子?那麼田地等着種,哪有時間竄門子?你家有東西賣,我們家除了米糧,沒啥新鮮玩意兒,自個兒夠吃就行了,沒必要買什麼院子鋪子的!”
李氏又勸了好一陣,外婆都不同意,只好作罷。
接下來幾天,雲舒一家,再加上來幫忙的衆人,先是檢修院子、圍牆、房頂,然後是佈置分配房間,粉刷裝修鋪面。另外因院中只有兩間臥室,人多了沒地兒住,雲舒見院中空地還有富餘,便建議爹孃重新加蓋兩間房屋,一間做客房,一間做書房。
如此忙忙碌碌,直到七月初纔算修整完畢,等七月初四雲舒過了生日,七月初五便正式開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