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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弟倆剛到自家巷口,便見大姨伸長脖子站在那裡張望,雲舒停下來跟二毛叮囑一番,才笑呵呵的迎上去。//大姨見了她自然少不了拉着她一陣問東問西,姐弟倆東一句西一句,雖然麻煩,但總算應付了過
次日上午,大姨一家被官差請去過堂,雲舒又趁機跟小蝶和小雙子交代一番,讓大家絕口不提成夫子,特別是在三毛面前,免得那小子一不小心說漏嘴!
二毛拜了夫子,有了唸書任務,自然不能像以前那樣四處瘋跑,雲舒給他下任務,每日上午和下午各兩個時辰必須學習。因此小雙子也就成了二毛的伴讀,雲舒每每有空就會跟他們講解一番,有時小蝶也帶着三毛來聽聽,如此小雙子和小蝶也能多識些字。
而大姨一家過完堂後果然回來了,她一進門就拉着雲舒問:“雲舒,你跟我說實話,昨天是不是去見成師爺了?”
雲舒看她氣勢洶洶的樣子像追債的一樣,心裡自然不高興,我帶弟弟拜夫子又怎麼了?這夫子是那麼好拜的嗎?搞得自己像做賊一樣!當然這些不滿只能在心裡抱怨抱怨,她呵呵乾笑兩聲:“沒有啊,大姨,不是說了是找陳四爺嗎?咱們家那地契???”
“胡說!好你個雲舒丫頭,枉我以前那麼疼你,你明明就是帶二毛去拜成夫子了,以爲遮遮掩掩還能瞞過去?我打聽過了,縣衙裡的書記官兒沒一個姓陳的,你們家地契早就辦下來了!你還有什麼話說?”
大姨上次被那羣騙子折磨得不成人形,幾大個月過去,她依然沒能恢復。看她身形瘦削,皮膚焦黃髮皺,明明三十多歲的人看起來像個四五十歲的老嫗!雲舒真不忍心打擊她可她那興師問罪的模樣實在讓人不爽!
“大姨,其實???我也不想瞞你,只是……”
“那是真的了?成夫子收下二毛了嗎?”大姨突然興奮的一把握住雲舒的雙肩,一臉期待的望着她。
雲舒愣了一下低垂腦袋故作落寞的搖頭不說話。
大姨頓時泄氣的鬆了手:“我就說嘛!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嘛!我們家小強那麼聰明,那姓成的看都不看一眼,二毛那麼小
??
唉,算了算了,你這丫頭,大姨又不是不讓你帶二毛去拜師,只是不喜歡你瞞着我以後可別這樣了!對了,二毛了?出去玩了?”
“沒有,在書房看書了!”
“哎,學堂還沒開課了,念什麼書?雲舒啊,我們家小強說想出去逛逛,縣城裡他不識路,讓二毛陪陪他表哥去啊?”
“不行啊大姨,二毛那麼小,平時他出門都要我們陪了!雖然現在學堂還沒開課不過聽說差不了幾天了!得好好準備,要不讓強表哥跟二毛一起唸書吧?”
“那怎麼行?幾個孩子混在一起哪念得進去書啊?算了,待會兒還是我自己去吧!”大姨說完一臉心疼的向趙強走去:“小強啊,方纔大堂上跪了那麼久,膝蓋痛了吧?來,娘給你揉揉,待會兒帶你上街去買東西啊!”
對於這樣的大姨,雲舒實在不知該說什麼好,看來他這輩子是不可能改掉那嬌慣溺愛兒子的習慣了。除非有了新的替代物,比如她的孫子或許那時候她會把所有的精力寵愛全用到孫子身上,但願別再寵出趙強的翻版纔好。
帶着兒子的大姨實在不好對付,幸好傍晚爹孃就回來了,雲舒總算可以鬆口氣了!好久沒見大姨的孃親很高興,姐妹倆湊到一起嘀嘀咕咕說得熱鬧,其中免不了提起成夫子孃親對大姨依然執着於讓趙強拜成夫子爲師一事相當驚訝。
孃親勸道:“大姐啊,你這樣一直纏着成夫子也沒用啊!你想想,成夫子早就見過小強了,他要是覺得小強資質夠好、悟性夠強,肯定早就收入門下了;可你這麼一鬧,他要是厭煩了你,就算小強再好他也未必肯收啊!”
“不¨.不會吧?我???我也沒怎麼鬮啊!他???他們這些文人,不是說什麼不與婦人計較嗎?唉,真是的,要是咱爹在,要找個好點兒的夫子簡直輕而易舉,現在……唉!”
“大姐,別難過了,我看這事兒還是算了吧,你要把他纏急了,過幾天那追回來的贓款不還你豈不是不划算?一共三四十兩銀子了,你還不如用這些錢把家裡打整好些,重新蓋座漂亮點兒的院子,給小強說門好親事,說不定過兩年就能抱孫子了!”
“孫子?”大姨眼前一亮。非常文學
“對啊,挑個好點兒的媳婦,多生幾個孫子,比什麼都強,你說是不是?”
大姨和孃親果然是姐妹,幾句話就勸住了氣勢洶洶誓不罷休的大姨,大姨一想起孫子便眉開眼笑的,連相貌看上去都年輕了幾歲似的!
幾日後安樂鎮詐騙案的結果出來了,果然那行騙的一串人等全被髮配充軍;崔老頭兒因年老體弱,又有秀才功名,被罰坐牢三年。
當然大牢不養閒人,進去也是要幹活兒的,如果他有錢的話可以交上一百兩銀子給自己‘贖身,。聽說後來成師爺當真把他贖了出去,送回安樂鎮安享晚年。
而被騙的苦主,凡積極出來作證的全額退還被騙銀兩,當初不願作證的,得等追回的銀子返回和扣除各種費用後,剩下的他們平分,當然要剩下明顯很難!
大姨一家是最早出來作證的,雖然中間出了點兒岔子,但過堂過程中他們表現良好,因此官府除返回他們被騙的銀子外,還另有獎勵,大姨一共能得五十兩。
不過在她去賬房領取銀兩之時卻遇上了麻煩,賬房先生推三阻四就是要爲難於她,直到她主動保證以後決不再去找成師爺麻煩後,人家才如數給了銀子!
揣着銀子出了縣衙門的大姨長長鬆口氣,對孃親道:“三妹,還是你說得對,這些文人說什麼宰相肚裡能撐船我看他們那根本就是些螞蟻肚子,氣量比針眼兒還小!切~~還是拿着銀子心裡踏實!
對了,三妹,待會兒回去我還你二十兩二妹和妹那二十多兩你也幫我帶給她門,家裡秧苗兒還沒移栽完了可得早些回去,這年頭,糧食最精貴,可得把那秧苗照料好了
??”大姨緊緊摟着銀子嘀嘀咕咕的跟着李氏等回院子去。
雲舒跟着孃親把大姨一家送出巷子,直到親眼看着他們越走越遠?過了轉角不見人影纔算真正放心。
李氏低頭看她:“雲舒,成夫子當真不願收二毛?”
“啊?沒有啊,成夫子已經收下二毛了,二毛這兩天看的書就是成夫子給的,逢一逢六下午還要去讓成夫子考校了!”
“真的?!”李氏又驚又喜,不過片刻後她又拉下臉來:“那你是故意騙你大姨的了?”
“沒有啊,我沒說成夫子沒收二毛,是她自己誤會了!”雲舒小心的觀察李氏的表情?試探着問:“娘,大姨好不容易沒了讓強表哥拜師的心思,您不會……”
李氏搖頭:“我只是覺得咱們這樣瞞着她?以後她若知道了怕是會……”
“娘,您現在告訴她也沒用啊,成夫子又不是咱們能隨便拿捏的人物,不管她怎麼纏怎麼求,成夫子不願收、誰也不能把他怎樣;再說你看強表哥那脾氣,像是能靜下心來念書的人嗎?還有二姨那裡,她本來就對咱們不滿意了,要再有這事兒不恨你纔怪了!
哎,對了,娘!興表哥不是今年二月要參加縣試嗎?現在二月都快過了?他到底考沒考啊?”
“這個???自上次你二姨走後,咱們家事兒多,一直沒空去看她,我明天就去他們新院子看看,順便把你大姨的錢還給她!雲舒,跟我說說?成夫子如何見得咱們家二毛的?他對二毛印象如何?”
“好着了,夫子說咱們家二毛聰明伶俐,有靈性有悟性,以後定能考個狀元回來!娘,您就等着當狀元郎他娘吧!”
“你這孩子,竟會說好聽的!”
“娘,真是夫子說的!”
雲舒跟着李氏回了院子,見老爹正在院中劈柴,想起先前找瓦匠老窯的計劃。現在纔剛過未時,時辰還早,擇日不如撞日,那現在就去?
雲舒立刻去找了老爹,湊到他耳邊嘀嘀咕咕半晌。老爹放下斧頭,回頭換了身衣服道:“她娘,雲舒說前兩日杜兄請我去喝酒,我帶雲舒過去坐坐,天黑前回來!”
李氏正坐在門口找絲線,隨口應了一句:“行,去吧,早點兒回來啊!”
父女倆出門後,在大街上叫了輛牛車一起來到北大街鋪子巷口,叫了杜十打算去找老窯,不過杜十出來時他兒子杜康也跟着出來,說是要一起去,多個照應!
一行四人一起上路,慢悠悠的向西門駛去,正好路過西區那逃荒者聚集區。幾天不來,雲舒發現這邊聚集的人數似乎比前些日子少了些,不過留下來的人卻更加悽慘。一路行來,時常有衣衫僂爛的老人孩子沿街乞討,或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旁邊放個破碗。
老爹看得連連嘆息,杜康道:“爹,糧價不是降了嗎?怎麼還有這麼多人沒飯吃?”
杜十嘆道:“唉,你這傻孩子,要不是咱們運氣好,遇上雲舒小姐這位貴人,身無分文的咱們,現在可能比他們還慘!唉~”
“爹,咱們不都找着活兒幹了嗎?他們爲什麼
??”
“康兒啊,這麼多人,就算東家要招人,也只要身體健壯、頭腦聰明的,這些老弱婦孺有幾個能找到活兒幹?對了,雲舒小姐,您不是說開荒要招百來人嗎?不知何時才能開工啊?”
“這個???”雲舒看向老爹,先前只考慮自家的時間,卻忘了顧及這些人能不能等!
老爹道:“雲舒,咱們明天就回鄉下去找村長,只要土地丈量出來,咱們就開始招人吧!到時候訂下的人咱們就先給他們預發點兒工錢如何?”
雲舒本還有些猶豫,杜十道:“志誠老弟,此法甚好!如果你信得過我的話,人選問題我可以幫忙?我保證選的人即便預先領了工錢,到開工之日定能一個不差的到位。若有損失,我願承擔全部責任!”
“爹!”杜康明顯不贊同的拉拉杜十的袖子,杜十舉起一手製止杜康?然後對雲舒父女慎重請求道:“志誠老弟,雲舒小姐,我杜十深知你們都是良善之人,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用此方法可以救得成百上千人……”
“杜兄不必說了,我明白,這事兒就這麼定了!雲舒?你不是說你的計劃已經完成得差不多了嗎?咱們晚上回去就跟你娘好好商量商量,一定得儘快把這事兒辦成!”雲舒看老爹豪情萬丈的樣子,既然他已經應下,還有什麼好說的了?只能加快進程了!
一行人出了西門,順着杜十父子的指引遠遠便見遠處一根高聳的煙囪正冒着滾滾濃煙。他們一直盯着煙囪走,順着大道走了兩裡,再轉上通往煙囪方向的土路,即便現在天氣晴朗?那泥土小路依然坑坑窪窪,行起來顛簸異常。
好不容易捱到煙囪下方,雲舒跳下牛車揉揉差點兒顛散架的胳膊腿兒?順便觀察這瓦窯廠的狀況。
這瓦窯廠依山而建,窯洞幾乎是從山體上挖出來的,挨着一串過去三個窯洞,每兩個窯洞之間一根菸囪,應該是兩窯共用的!每個瓦窯都是直徑三四米、深四五米的大圓筒,與她記憶中的樣子差別不大,就是不知這裡的技術發展了到了什麼地步?
可惜那三個窯洞都被高高的圍牆圍了起來,雲舒站在外面,只能看到窯洞的上半部分,不知下部又是何種狀況?那些工人瓦匠們又是如何個製作流程?
等老爹和杜氏父子跟上來?幾人來到圍牆正面的大門前,此時大門緊閉,煙囪正冒着滾滾濃煙,裡面應該正在開工。老爹問:“杜兄,是這裡麼?”
杜十四下看看,點頭道:“西門外這邊方圓幾裡就這裡有窯廠?應該是這裡沒錯!”
“那???我去敲門吧?”老爹上前,咚咚咚的用力捶着大門,直到幾分鐘後,裡面傳來一陣不耐煩的聲音:“來了來了,敲什麼敲?”
半晌後,大木門吱嘎吱嘎打開條縫兒,一顆白胖白胖的腦袋露出來,將老爹上下打量幾遍爹憨憨一笑:“呵呵,請問???這裡有位叫老窯的瓦匠嗎?”
“找人?”那白胖腦袋挑挑眉。
“是啊,我們找……”
‘啪!,大門毫不客氣的關上,裡面傳來一陣惡劣的咒罵:“他孃的有毛病,一個大老爺們兒跑這裡來找人,真當這裡是窯子了?我呸
老爹愣愣的站在門前不知該作何反應,杜氏父子對望一眼,杜康道:“爹,這裡不就是窯子嗎?”
“這個???此窯子非彼窯子,別問了,快去幫志誠兄弟敲門!”
雲舒見幾人還要敲門,趕緊攔住他們:“爹,杜叔,等等,着急,咱們先套好說辭再說!”
“套什麼說辭?”
“爹,你沒見那人那態度,咱們要再說找人他門都不會開,咱們不如說是來買瓦的?正好咱們家上次碎了那麼多瓦片,一直沒空換上,還有荒地那邊要蓋房子也需要瓦,咱們不如打聽打聽價格,要是這瓦質量還行價格又合適的話,給他定下一批,保準我們找誰他給我們叫誰!”
“這個???可我們房子還沒蓋,要多少瓦還沒個準數兒???”
“沒關係,我大概算過了,咱們荒地那邊地大,一定要蓋個大大的院子,瓦片至少要十萬片以上,咱們暫時就訂個十萬片吧!”
“十萬!會不會???太多了啊?咱家鄉下以前那院子也不小,才用一萬多片瓦!”
“爹,聽我的沒錯,十萬說不定還不夠了!就這麼定了,敲門吧
這次幾人合力敲門,至少敲了十來分鐘,方纔那個聲音纔再次響起:“誰啊?幹什麼的?”
“買瓦的,快開門!”
吱嘎吱嘎,那大門再次緩緩打開,還是那個白胖的大腦袋。他擡頭一看,見還是老爹,氣得開口大罵:“哎?你這漢子,成心搗亂是不是?信不信老子揍……”
“叔叔,我們要買十萬匹上等瓦,有嗎?”
白胖腦袋立時停嘴?緩緩低頭,待看清下面的雲舒,審視的打量她幾遍,“你要買瓦?”
雲舒笑眯眯的點頭:“當然,不過我們只買上等瓦,壞的碎的一片不要!叔叔,不知你們的瓦屬幾等啊?”
說話時雲舒故意將老爹袖裡的錢袋掏出來?在白胖腦袋眼前拋幾下!裡面銀子的碰撞聲讓白胖腦袋眼前一亮,立刻變臉笑眯眯的搓着手道:“上等上等,我們這兒的上等瓦絕對是全縣最好的!不信小的可以給小姐看樣品!”
“樣品啊!”雲舒眼珠一轉:“樣品就不用了,咱們想看剛出窯的,有麼?”
“這個…”白胖腦袋回頭看上一眼,猶豫道:“小姐,剛出窯的有是有,可咱們窯工正在幹活兒?院子裡亂得很,萬一傷着小姐???…,不如咱們去那邊的會客廳?在下取些剛出窯的給您驗貨如何?”
雲舒看他指的方向,他說的會客廳是旁邊一個格局不錯的小院子,與瓦窯廠是另外分開的。其實只要能找到那個瓦匠老窯,進不進去並無太大關係,可是看這白胖腦袋畏畏縮縮的樣子,雲舒總覺得這院子裡有些異常,莫非這裡面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他越是這樣,雲舒越感興趣,就是想進去看看,最後還是雲舒塞了一兩銀子給白胖腦袋?這傢伙才勉強答應。不過卻千叮嚀萬囑咐,只能靠牆走,不要多話,不要多管閒事。
白胖腦袋把門縫兒開大些,將雲舒父女和杜康放進去,杜十有傷在外等待。雲舒一進大門?頓時感覺一股熱氣撲面而來,像突然跳進蒸籠一般!
她停頓片刻,本能的擡頭掃視一圈,頓時被眼前的情景嚇呆了。
只見偌大的院子裡,全身漆黑的瓦匠、工人們打着赤膊,只穿條寬鬆麻布褲依着監工的指示在瓦窯間穿梭來去。
有的在院中製作土胚、有的將剛剛成型的瓦片往瓦窯裡搬、有的將燒好的瓦片從瓦窯裡搬出來,還有的劈柴、送柴禾等等等等。除了那看火的大師傅,其他所有工人幾乎都是在監工的鞭子下被迫幹活,稍有遲鈍,那刷刷響的皮鞭就飛來了!那麼重的力道,一下去就是一條深深的血痕!
幾人驚訝不已,卻在白胖腦袋的示意下噤聲跟着他沿牆緩行。一路往裡,空氣更熱,工人被鞭笞的情況更多,若有倒下的,立刻被拖到牆角,監工上前狠狠抽上幾鞭,吐上兩口便罵罵咧咧的走開,任憑那人自生自滅!這情形相當血腥殘暴,讓雲舒想到了奴隸。
老爹擔心雲舒,走了幾步就停下來道:“雲舒,算了,咱們還是出去吧!”
白胖腦袋立刻笑眯眯的回頭道:“是啊,小姐,咱們出去吧!”
一行人正要回去,突然一個黑乎乎的人影被扔過來,幾人險險避過,一個拿鞭子的漢子罵罵咧咧的衝過來就要打。眼看地上那人一動不動,也不知還有氣沒氣,老爹再也忍不住,大吼一聲:“住手!”
整個院子的人都停下來望向這邊,一個五大三粗、一連兇相的絡腮鬍子走過來道:“大舅爺,你又帶些什麼人進來?”
白胖腦袋立刻討好的笑道:“呵呵,黃老大,他???他們是來買瓦的,十萬片,想進來驗驗貨!”
絡腮鬍子將幾人打量一番,冷哼一聲有對白胖腦袋道:“大舅爺,買瓦去會客廳,別帶這裡來,若有下次,老子不管你那妹子得不得寵,老子照打不誤!”
“呵呵,好好,我們馬上就走、馬上就走!”白胖腦袋拉起老爹就往外拖,雲舒見對方人多勢衆,老爹去不但救不了人,反而會被暴打一頓。好漢不吃眼前虧,還是出去再說。
幾人急匆匆的從大院裡退出來,白胖腦袋擺着胸口喘幾口氣,然後指着老爹道:“哎,你這兄弟,不是說好了進去不管閒事的嗎?一進去就給我惹麻煩!算了算了,你們那點兒錢我也不賺了,你們回去吧!”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