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起來,昏昏欲睡中看到one-sec親的和氏璧,瞌睡蟲一下子驚醒了,完全木有準備的要加更了,感謝one-sec帶來的痛並快樂着的極致感受,鞠躬……再求下粉紅,要掉下第八了……)
夜,朦朧。
臨墨軒,一夜寧靜。
清晨第一縷光曦從遠處射來。
鳥兒從慵懶中醒來,傲嬌的站在枝頭伸着懶腰。
慢慢的,晨曦渲染整個天際,天大亮。
聽到屋內有動靜,丫鬟們方纔推門進屋。
蕭湛早起了牀,牀榻上安容打着哈欠在伸懶腰,揉脖子。
海棠端着銅盆進來,放下後,過來問,“少奶奶,可起了?”
芍藥大聲道,“還用問麼,肯定起了啊,今兒可是皇上的壽辰,總不能去晚了吧?”
安容沒好氣的白了芍藥一眼,“再困,被你那大嗓門一喊,也清醒了。”
芍藥輕吐舌頭,她是故意的。
安容掀開被子下牀,海棠幫着穿衣,安容問道,“趙成可回來了?”
昨兒爲了等他消息,結果晚睡了半個時辰,不就送給棺材麼,怎麼會花那麼久呢?
芍藥忙道,“趙成大哥回來了,一大清早的回來,後背上還有血,嚇死人了……。”
安容心一提,“他受傷了?”
芍藥搖頭如波浪鼓,“沒有,趙成大哥沒有受傷,那血不是他的,說是沈寒川的。”
安容眸光一凝。沈寒川受傷,爲何趙成後背上會有血,忙問,“他怎麼會受傷?”
芍藥搖頭,這她就不知道了。
當時,趙成大哥一身的血腥味,被臨墨軒的丫鬟嫌棄的捂鼻子。他說了兩句話。就走了。
她雖然好奇,可總不能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去追問趙成,沒得傳出閒言碎語來。
知道安容心急。芍藥忙道,“少奶奶別急,奴婢去找趙成大哥來就知道了。”
安容啞然失笑,“倒也沒有那麼急。”
沈寒川要真受傷了。她也改變不了什麼。
安容梳洗打扮,因爲今兒要進宮給皇上祝壽。不喜施粉黛的她,也抹了些胭脂水粉,面似芙蓉,勝過三月桃花嫵媚。
等打扮完。丫鬟已經端了飯菜進屋了。
安容沒有先吃飯,而是邁步去了書房。
安容推門進去,趙成剛跳窗而入。換了身衣裳,已經聞不見血腥味了。
安容忙問他。“沈寒川受傷了?”
趙成點點頭,“手受傷了,能不能保住命,還說不好。”
安容眉頭皺緊,“到底怎麼一回事?”
趙成忙將知道的稟告安容。
十二名暗衛從敖府出來,趙成悄悄的一路尾隨其後。
因爲皇上過壽的緣故,瓊山書院放假三天,沈祖琅和沈寒川住在買的宅子裡。
十二名暗衛直接闖了進去,同裡面的暗衛搏殺。
只是,沈祖琅的暗衛遠不是敖大將軍的暗衛對手。
就連沈祖琅自己都夠嗆,就在暗衛刺過去的時候,沈寒川幫他擋了一下。
可誰知,那刀劍上猝了毒。
沈祖琅這會兒才知道,敖大將軍殺他的決心了。
再頑抗下去,遲早要死在這裡。
沈祖琅當時就道,“撤!”
然後便逃,臨走前還對沈寒川說了一句話,“川弟,你的仇,我會替你報的!”
沈祖琅帶着暗衛逃命,敖大將軍的暗衛壓根就不管受了傷的沈寒川。
受傷走不了,又中了毒,死路一條。
等他們走後,趙成就看着沈寒川無語了。
老實說,他很不想救他的,簡直腦子被門擠了,居然救沈祖琅,救了之後呢,被他丟棄?
要不是安容還要用到他,他沒上去補一劍就不錯了。
趙成嘆息一聲,便閃身到了他跟前。
見他嘴脣發黑,傷口更是流黑血,就知道中毒不清。
趙成是暗衛,身上肯定會隨身帶着保命的藥,其中就有解毒的藥丸。
蕭家暗衛的解毒藥丸,雖然不能說是能解百毒,一般的毒都能解了。
掏出兩粒,二話不說就給沈寒川塞了進去,然後便揹着他去找大夫。
就這樣,趙成把沈寒川送到柳記藥鋪,丟給了柳大夫。
柳大夫也只有五成把握能把沈寒川救活,趙成不可能一直陪着他,就回國公府了。
安容聽後,臉色真是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她冷冷一笑,“救他一命也好,敖大將軍父子要殺他,我想沈祖琅不可能能嚥下這口氣。”
至於沈寒川,估計在沈祖琅心底,他已經死了。
那不妨趁這個機會,讓他遠離沈祖琅,去軍中發展,至於沈寒川的娘,安容想,就憑她兒子捨命救沈祖琅,應該不會爲難的,當然了,這一切的前提,得是柳大夫有把握救活沈寒川。
事情已經弄清楚了,安容轉身要出書房,可是轉身之際。
安容身子一凜,臉色更差了,“沈祖琅他們能逃到哪裡去?”
趙成臉色一白,“除了瓊山書院,應該就是武安侯府了。”
瓊山書院太遠,那隻能是……武安侯府了。
說完,趙成忙道,“屬下帶人去瞧瞧。”
安容有些咬牙切齒。
趙成走了後,安容也出了書房。
走在迴廊上,蕭湛正好邁步上臺階,見安容面色難看,蕭湛微微凝眉,“又出什麼事了?”
安容捏緊手裡的繡帕,“就是生氣而已。”
爲什麼總是喜歡把禍事往侯府引,她一家子就活該替他們背黑鍋嗎?!
蕭湛知道安容爲什麼生氣了,因爲趙成事先回稟了他,蕭湛道,“如今武安侯府被燒。搬到隔壁去了,沈祖琅就算去,也只會去侯府正院。”
一堆廢墟,沒有人,也沒有暗衛保護。
若是他猜的不錯,沈祖琅應該是想借着武安侯府和蕭國公府是親家,敖大將軍就算不把武安侯府放在眼裡。也要顧及一下蕭國公府。沈祖琅要的便是敖府暗衛遲疑的空檔,藉着侯府密道逃避
追殺,或者殺了敖府暗衛。
其他。應該沒了。
沒了,安容也很生氣。
侯府的密道,豈是他們想利用便利用的?!
安容心情不好,胃口就不怎麼好。不過蕭湛還是逼着她吃了一碗燕窩粥,和四個玲瓏蝦餃。
吃完早飯。安容帶着丫鬟去紫檀院給老夫人請安。
蕭湛則去了外書房。
正屋裡,安容去的時候,幾位太太正誇蕭錦兒她們的打扮。
蕭憐兒望着蕭錦兒的髮髻道,“大姐姐。你怎麼沒戴那支芙蕖滴露玉簪?”
蕭錦兒道,“我笨手笨腳的,摔壞了。”
蕭錦兒說完。便見安容邁步進去,她的臉頓時紅了起來。頭低着,再不敢看安容。
蕭憐兒惋惜道,“可惜了,那麼美的玉簪。”
說着,蕭憐兒又道,“不過,我聽說玉錦閣昨兒又推出了新玉簪,水準比之前只高不低呢,尤其是夫妻簪。”
“夫妻簪?”蕭錦兒重複了一句。
蕭憐兒連連點頭,“就是一對玉簪,其中一個是女的戴,一個是男子戴,兩隻玉簪,獨立又吻合,很新奇呢。”
說着,蕭憐兒又望着安容了,“大嫂,有了夫妻簪,是不是還要兄弟姐妹簪,母女簪?”
安容笑着點頭,“都有,今兒玉錦閣會賣。”
當年,夫妻簪在京都風靡一時,幾乎是對夫妻都買了。
她挑遍玉錦閣,買了最合心意的一對,其中那支送給了蘇君澤。
蘇君澤戴了三回,就給失手摔了。
當時,她也沒放在心上,誰沒有失手摔破東西的時候,只罵了他一聲笨手笨腳。
現在想來,貌似摔了玉簪一天,出門的時候遇到了清顏。
安容前世沒在意,這一世,更不在意了。
蕭憐兒望了蕭三太太一眼道,“娘,爹爹說玉錦閣就像是爲大嫂大展拳腳而存在的,你信了吧?”
蕭憐兒是一心想化解她娘和安容之間的芥蒂。
蕭三太太瞪了她一眼,卻不得不承認,在管理玉錦閣上,她比不上安容,只是她性子傲,讓她認輸,那是不可能。
“年輕就是好,精力旺盛,頭腦靈活,”蕭三太太嘆道。
蕭憐兒一臉黑線的望着安容:我娘可能沒救了,我要放棄她了。
安容輕輕一笑,並不在意。
芍藥在身後,替安容翻白眼。
比不過,就比不過,有什麼好丟臉的,要知道,腦袋是越用越靈活,不然怎麼會有薑還是老的辣一說?
不過少奶奶性子溫和,不在乎,只要她不找茬就心滿意足了。
在屋子裡閒聊了一會兒,外面丫鬟進來稟告,“馬車準備好了。”
蕭大太太她們便起身告退。
蕭雪兒就開始哭了,“你們都去玩,就留下我和祖母玩,你們壞!”
蕭錦兒颳了下她的鼻子道,“那沒辦法,以前我跟你這麼大的時候,我也陪祖母玩。”
蕭雪兒撅着嘴道,“那我也要快快長大。”
老夫人就捏着蕭雪兒的鼻子道,“你就這麼嫌棄祖母啊?”
蕭雪兒連連搖頭,“我帶祖母一起出去玩,纔不跟她們似地呢。”
說着,蕭雪兒爬老夫人膝蓋上,抱着她的脖子不撒手。
可憐兮兮的,像是和老夫人相依爲命似地。
蕭大太太笑着搖頭,卻也沒再說話,大家出了門。
出了二門,走在去大門的路上,便見到幾位老爺和蕭湛。
安容走到蕭湛身側時,趙成也回來了。
他稟告安容道,“屬下趕到侯府時,正巧見到沈祖琅帶着三名暗衛出來,敖府暗衛……損失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