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烈明白這種迷幻香效用發作極快,香味又與沉香的味道融爲一體,讓人難覺異樣。
看了桌上的茶盞一眼,他心中生起些惱怒,轉瞬,看着明思那努力同體內另外的兩種力量對抗的痛苦掙扎神情,心底又蔓延出一種奇異的複雜。
真真是強韌!
迷幻香加上*藥,就算一個強壯的大男人也未必能抗得住!她竟然還能識得此人的僞裝,反抗到此刻,還能保持一絲理智……
沉了口氣,他知此地不能久留,也顧不上明思的反應,手臂一收緊,轉身便走到窗前,抱着明思躍了出去。
裡面那個被明思麻藥制住的男子本該留下做證據,可惜他此刻只能先顧明思,若是動用宮中自己的人手,只怕更引得皇兄疑心。只得作罷!
他心思極快,方纔見得內間情形,他便明白了這場原本的局是何意。
先引得明思入內,迷幻香的效力發作後,那同秋池有幾分像的男子便引得明思喝下那下了*藥的茶水。待明思藥性發作,便……外間那留守的人定然同內間那男子有約定暗號。
等事情差不多了,皇后便帶着大批人馬來“捉姦”,當然此時只怕一切證據都沒了,而那男子會在衆人面前露一下臉,然後“成功遁逃”。
這樣的話,衆口一詞,皇兄就算是對此事有所猜疑,但毋庸置疑的,對明思的猜疑定然是最大的。
即便懷疑那男子的身份,可明思竟然同一個疑似秋池的男子有了瓜葛。關鍵是這個男子究竟是“疑似”還是“真是”,根本無法判斷。衆目睽睽之下,無論皇兄如何做想,都只能和必須對明思做出處置。
即便事後,對其他人等也會做一些處罰,但比起明思所受的,其他人想必覺着也是划算的。
剛察氏和莫氏兩支,乃是皇兄的兩大臂助倚仗,若非萬不得已,皇兄是絕不會不留些情面的。
毫無疑問的,明思在識穿這男子時,也想通了這層。要不然,她不會問“出路在哪兒”。但顯然那是她神智已經有些模糊了。這男子中了她的麻藥簪子,除了能動動眼皮,哪裡還能說得出話來?
明思出來被冷風一吹,又呼吸了些新鮮空氣。她意志本就堅韌,這迷幻類藥物的效力大小一般同人自身的意志力成反比,榮烈抱着她一路沿着僻靜處走,走了盞茶時分,她神智便又恢復了幾分。
體內仍舊的火燒火燎的難受,但視線好歹是清晰了起來。
她微噓着了噓眼,竭力凝聚了下焦點,不自覺地皺了皺眉,吶吶輕聲似自語,“怎看到妖孽了?”
說話間又閉眼輕搖了下頭,桃紅似火的粉頰上還是竭力強忍之色,但語聲中的那絲不解卻是清晰。
妖孽?
榮烈腳步幾不可查的一滯,下一瞬,又恢復如常,臉卻黑了黑,“誰是妖孽?”
他低聲問。
明思還在晃頭,似以爲自己還在幻覺中,聞言很是自然的回道,“榮烈啊……”
榮烈驀地想起那夜納蘭府外路十三脣邊的那抹笑意……臉色頓時僵了僵。
還未來得過多反應,明思的身子已經在在懷中扭動起來,臉色愈加緋紅,喉間除了喘息還斷續的溢出一聲聲想竭力抑制卻又抑制不住的呻吟喘氣。
只見明思的身體連打着顫,使勁的朝着他胸前貼去。而下一瞬,她似乎理智又回來,緊閉了眼,握緊了拳,雙臂環住自己,竭力想躲開他的懷抱。
看着明思那似乎緋紅得下一刻便要燒起的臉頰,榮烈倏地一驚!
這似乎並非普通的*藥,而是……
懷中的身體玲瓏有致,觸手處軟軟暖燙。喉間的低吟,嬌媚之極,聲聲若羽毛撓動心底。而那喘息間,更有吐氣如蘭,陣陣幽香似有似無,愈加讓人心生遐思。
說沒有反應是假的,可此刻,榮烈卻顧不得這個。他停住腳步,此刻,他正從一個宮殿的後園穿過。四下一望,他抱着明思幾個縱身躍進了一個建在假山後的小憩亭。
亭子三面封閉,只用隔扇窗和檻窗透氣,晚間爲避沙塵,此刻窗上紗簾皆的垂下。
此種小亭乃爲休憩所設,故而內間除了案椅外,還設有一張軟榻。
將明思放在軟榻上,他飛快轉身放下入口處的垂地竹簾。
再轉身,明思已經抱着雙臂緊緊地縮成了一團,兩條秀眉皺得死緊,雙目緊闔,下脣已經被咬得發白。早前那已經乾涸的血絲又開始慢慢滲出。
如今不止是臉,就連那雙手和皓腕之上,也已經開始泛起同臉上一樣的火燒般桃紅了。
看到這般情形,榮烈的眸光倏地一凝,長腿一邁,三個大步走到軟榻前,按住明思的身體,將左肩上的衣服朝外一撥,只見露出的肌膚已經全染上粉色,而那肩窩處的紅色卻是更深,隱隱已經形成一個紅色圓團。
果然是三日春!
看清楚了,榮烈的動作陡然一頓,眉頭蹙起!
再沒有人比他更瞭解這三日春的效力了,當年——琥珀色眸光寒了寒,面上頓時現出些冷意。
就在這一愣神間,他按在明思肩頭的手忽地一空。他一愣,回神一看,只見明思已經從軟榻上滾落下來,掙扎着縮到牆角。雙臂環抱胸前,一手拉着自己被扯開的肩頭衣裳,緋紅的臉頰揚起,那眸中卻是深深戒備,依舊喘息着,語聲沙啞,“你想幹什麼?”
看着明思神情中的抗拒和那眼中的戒備警惕,很顯然,她此時已經將那迷幻香的藥力抵抗過了。
*藥並不控制神智,所以此刻,她應是算是清醒了,也認出了榮烈。
也更顯然,明思的神情眼神都透露了一個意思——她以爲他要……
榮烈心中生出一種莫名不快,再一想到先前那句“你不是他”,這種不快又加深了幾分。
掃了一眼明思那明顯抗拒的模樣,他施施然地邁前一步,在明思跟前蹲下。兩人目光相接,他輕笑一聲,衝明思挑了挑一側眉梢,“可知你自個兒中的是何種藥麼?”
這具身體雖是處子,但對於人事,明思並不陌生,此刻體內的渴求如排山倒海,又似烈火焚原,她如何能不知自己中了*藥!只怕,還不是普通的*藥!
眼前這張湊近的臉孔,和此刻那琥珀眸光中閃耀的可惡光芒,皆是熟悉之至。明明覺得極可惡,可此際卻似有一種巨大吸引力,身體若有一種邪魅無比的力量,不住鼓動自己去靠近,去貼近!
明思乾脆閉了眼,大力的喘息了幾口氣,咬牙道,“你若敢碰我,他日,我定然會下藥讓你廢掉!”
榮烈面色一僵,下一刻卻又低笑開,“還嘴硬?這可不是普通的藥——三日春,三日三夜無休無止,你覺得你抗得過?”
明思閉緊了雙目,雙臂將身子抱得愈發緊,只不理會。
榮烈眸光一垂,看了她那緊緊併攏收起的雙腿一眼,脣角緩緩勾起,低沉的語聲中帶了一絲似有似無的魅惑,“你也是經了人事,領略過那滋味的——這三日春只怕是更加難抗?你確信……不需本王幫忙?”
面上雖是懶散隨意的模樣,他的心裡卻有一絲說不分明的莫名感覺,似無奈,又似惱怒。
這中了三日春的感覺,再沒有比他更清楚。若非他意志非同常人,又加上那時已經習練出了幾分內力,再者,那時他還未經人事,可即便是這樣,他也只差一分就屈從在這藥力下了。
可這女子,明明已經難受難耐成這般了,那眼底,竟然還能現出對他的嫌惡之意!
從來沒有女子如她這般,還真真是將自己視爲了洪水猛獸,而且還是最厭惡的那種……
對他的話,明思毫無反應,只將身子縮得更緊,而那下脣上的血跡卻是又添了一絲。
榮烈喉間低沉的笑了笑,忽地伸手一把將她拉過,手指在她頸後一點。明思身子隨即一軟,他伸臂攬住,擡起另一手的衣袖在明思脣邊抹了抹。血跡抹掉後,他抱着明思站起,走出亭子,便提氣縱身。
不多時,便到了宮門處。
守門的兵士見榮烈抱着明思出來,不禁面上一愣。
榮烈將明思臉朝着自己的胸口,嘆氣淡笑道,“酒量太差。”
宮中設宴,飲得半醉大醉也是常有的事兒。可醉成這樣的,還真是不多。
不過想着明思是女子,又是漢人,酒量差也在情理當中。
兵士們笑着將城門打開,一個機靈會討好的,還飛快跑出去通知睿親王府的馬車。
很快,沙魯便將馬車趕到了宮門口。
一見眼前情狀,布羅同帽兒不由地同時一呆。
榮烈瞟了他們一眼,抱着明思徑直朝車門行去,布羅這才反應過來,趕緊過去開車門。
待兩人上車後,布羅輕輕拉了還在呆愣的帽兒一眼,壓低了嗓子,“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上車!”
帽兒回神,望了不遠處還在討好笑着,望着這邊守門兵士一眼,忙不迭的點了點頭,轉身跟着布羅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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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的話:昨天晚上很頭疼,就想着休息一會兒再起來寫。偏偏兒子因頑皮頭在桌上磕了一下,起了個大包。別人家的孩子摔了,哭了一場後會疲倦。我家這個偏反着來。精神好得不得了,差不多鬧到一點才睡。我定了4點的鬧鐘,本想睡到那時候起來寫,結果老公把鬧鐘給我關了……
O(╯□╰)o……一睡就到了11點……
先一更奉上,二更稍後就到~~三更不敢保證,就不先吹牛了,只能看77的爆發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