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有話說:
吐血,這章本來說是來不及設定就還是公衆免費章節的,結果又被直接設置成V章了~看過的親們千萬表重複買了啊啊啊啊~
接下來的兩章,一個是三點一刻,一個是三點半,準點發佈!
沒有按照預計時間發佈,讓各位親等候了的話,妖怪自PIA去鳥~
另,貌似有什麼根據評論送分的制度,我還沒有研究透,8過,如果有親感興趣的話,可以盡情地髮長評,來者不拒多多益善哈~我會毫不吝惜送分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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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小花一手拿着給陸子期抓的藥,一手拿着給陸凌和自己買的糕點,嘴裡哼着剛學會的當地民間小調,晃晃悠悠地走在大街上,不時跟向自己熱情打招呼的人們笑哈哈地大聲迴應着。
雨雖然停了,但天依然陰沉沉的,伴着陣陣寒風讓人難免會不由生出幾分壓抑來,但宋小花的心情卻是陽光燦爛好到爆。這全部都要歸功於她身上穿的這件簇新夾棉小薄襖,純種的溫暖牌,防冷防熱防雷劈……
陸子期既然能把這樣的事情一直記掛在心裡並付諸於行動,如此知冷知熱就說明心中已經有了她宋小花。那麼,又何需再去計較其對亡妻的思念呢?
正所謂長情的男人才是好男人,穿越過來能碰到了這麼一個稀世大寶貝,絕對是賊老天腦袋被驢踢的後果,可要全心全意地看牢了守住了,要拿出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口裡怕化了呵護心肝肝肉蛋蛋一樣的博大胸懷來對待才行……怎麼弄得有點像老媽待兒子似的……噗……
正當宋小花這麼一邊想一邊囧,一邊囧一邊樂着剛剛晃出鬧市之際,忽聞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自左手邊傳來,下意識趕緊往路邊讓了讓,還沒站穩,耳邊就傳來幾聲驚呼,緊接着眼前但見一個大黑影猛地壓了過來,心中一慌,腳下一軟,乾淨利落地摔了個‘大屁墩’,旋即臉上微微一刺痛,很像是中學打架時被掃帚迎面拍了個正着的那種感覺……
再然後,她便被人七手八腳給扶了起來,暈頭轉向什麼狀況都沒搞明白只餘耳中嘈雜一片:‘陸夫人沒事吧?’‘陸夫人有沒有被摔傷?’‘陸夫人有沒有被撞到?’‘陸夫人……’‘陸夫人……’嗡~~
“剛剛那些人是誰?怎的如此張狂?”
“看裝扮應該是遼人。”
“哦,我想起來了!當先那個好像就是昨天跟在陸大人身邊的女子!”
“就是她騎的那匹馬撞了陸夫人!”
“不是說,那女子是遼國的什麼公主嗎?”
“對對對,我也這麼聽說了!切,幹嘛不在他們遼國作威作福,好端端的要跑到我們大宋來耀武揚威?!”
“就是!所以我說,遼國上下沒一個好東西!”
“沒錯,遼狗!”
“…………”
遼人?公主?我靠!
宋小花終於徹底清醒了過來。
那個大黑影是馬,而掃到自己臉的是馬尾,罪魁禍首就是那個拽得跟二五八萬一樣的公主。
個死女人,一定是故意的!
喵了個咪的!要是破了老孃的相,毀了老孃的容,老孃不把你眼睛戳瞎牙齒拔光手腳打斷老孃就不姓宋!呃……好像本來也的確不姓宋……不管了,總之不弄得連你媽都不認識你,老孃就撞牆自裁以謝天下!善了個哉的!
宋小花揉着摔成了八瓣的屁股摸着火辣辣的臉,肚子裡的髒話翻騰得那叫一個波濤洶涌。
“陸夫人,你的東西。還好包得結實,沒有被摔散。”
旁邊早有人把那兩包一撞之下飛出老遠的紙包拿來給她,藥材應該沒什麼大礙,只是那幾塊點心定然已經碎成了渣。
宋小花暫時沒空去搭理這些,剛想抓着一個人問問自己的臉有沒有破,便聞馬蹄聲又響了起來。
轉眼,一馬長嘶人立,恰好穩穩停在了她的面前。
策馬之人,火紅勁裝,長髮及腰,帽飾華貴,環佩叮噹。
稍稍前傾,一手執繮一手撫馬,微側了目,斜睨過來,略帶沙啞的嗓音帶着幾分倨傲幾分不屑幾分嘲諷:“原來是妹妹你啊,剛剛沒看到,怎麼樣,沒傷着吧?”
耶律平那大約一米七的個頭早已讓原本可與其一較高下現如今卻只能仰視的宋小花瞧着很是不爽,這會兒騎在馬上越顯居高臨下之勢,就算仰斷了脖子都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
宋小花心裡頭那個嘔啊,可又偏偏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發飆。放着兩人的身高體型等硬件方面的實力差距,單挑不單挑得過暫且另說,萬一鬧過了火,給陸子期惹來什麼麻煩可就不好了。
深呼吸,低下頭撣了撣身上的塵土,狀似漫不經心地回了句:“公主還是稱我一聲陸夫人吧,妹妹二字,我可擔不起!”
耶律平聞言頓時柳眉一豎,她竟敢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裡。
本想當街給她一個難堪,再給她一個教訓,出出自己適才在陸子期那裡受的惡氣。事實上,摔了一身灰,臉上紅腫一片的她,確是狼狽得很。可是沒想到,居然還能擺出那副不卑不亢無所謂的模樣,甚至還敢如此當衆回敬。
這個女人,究竟是太蠢,還是太傲?她一個小小的知縣夫人,擺明了沒有什麼來歷背景,又憑什麼跟堂堂大遼興平公主耍傲氣?!就算是宋朝的那些皇親國戚見了自己,也只有矮上三分恭恭敬敬的份兒。她,算什麼?
是仗着有陸子期撐腰麼?
想起那番關於爲妾的話,想起那種所有的自尊和驕傲均被玩弄於股掌之間的羞辱,心中的一把邪火便再也遏制不住。
陸子期啊陸子期,若是沒有了她這個擋箭牌的存在,我看你還能有什麼說辭?!
“趁着今日天氣不錯,與我們一起去城外狩獵如何?”
這鬼天氣也能叫不錯?睜眼說瞎話!而且馬上眼瞅着就要天黑了,狩個大鬼頭的獵啊,月黑風高殺人夜還差不多……
宋小花撇撇嘴,卻扯得頰邊一痛,暗自吸了口涼氣剛想開口相諷,話語權已再度落到了對方的手裡。
耶律平也不看她,直接揚聲對遠遠墜在後面的侍從打了個手勢:“你們倆並一騎,把空出的那匹馬牽過來!”
望着‘噠噠噠’向自己走來的龐然大物,宋小花的腿肚子忍不住就有點轉筋。
跟這玩意兒相比,以前在公園馬場裡騎的那種生物絕對只能被劃歸爲小毛驢的行列……
“怎麼,是不敢跟我們走,還是……”耶律平面上譏嘲的神情又多了幾分:“你不會騎馬?”
就算此地與遼接壤,民俗民風多有相似之處,騎馬對大多數人乃是小菜一碟,可這大多數人基本上指的是男人,有幾個正常人家的女子會騎着馬滿大街亂竄的?真當是在拍武俠片,是個活人就能飛身上馬一溜煙跑沒影咩?……
但是,這種關頭又怎麼能老老實實承認主動示弱?大不了牙一咬眼一閉硬着頭皮迎着困難拼了!
又但是,這高頭大馬看過來的小表情在不耐煩中帶了濃濃的鄙視,瞧那大鼻孔裡噴出來的白氣,瞧那後蹄子在地上刨出來的淺坑,要是一個不高興被掀翻下來再被拖上一段踩上幾腳,那可就嗚呼哀哉阿彌陀佛了。
再但是,輸人不能輸陣,黨教導我們,個人生死是小國家榮辱是大……這問題層面貌似拔得有點太高了……
世界上速度最快的是思想,所以,雖然亂七八糟想了那麼多,其實也不過就幾秒鐘的事兒,與馬兒滾圓的眼睛互瞪了一會兒後,宋小花清清嗓子開了口:“這馬不行。”
耶律平怔了一下:“什麼不行?”
“各方面都不行。”宋小花揹着手搖了搖頭:“真是奇怪呀!按理說,你們遼國不是應該盛產好馬的麼,怎的會弄了這幾匹不入流的給公主你來騎呢?莫非,貴國也像是我們大宋那樣,習慣於把好的東西給別人,把次等的東西留給自己?哦……那就怪不得兩軍交戰時你們總是吃敗仗了,敢情,是把最優等的馬匹都賣給了我們。要是照這麼說的話,我大宋倒還真像是有些勝之不武了呢!承讓啊承讓!”
她的這番話基本上等於胡扯,宋遼兩國交戰,實在是以宋敗居多,若不是遼近些年本身內部出了問題導致國力下滑得厲害,宋又年年贈予其大量的財物,兩國又豈能暫保這表面上的太平?至於有關馬的論調就更加純粹是扯犢子……
不過,這裡是大宋的地盤,周圍全是大宋的百姓,甭管是真是假有理沒理,長了自己的志氣,滅了別人的威風那聽了就是爽!
何況,知縣夫人平易可親深得民心,只要是她說的,那大家夥兒自然是要全力擁護的,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她被這刁蠻霸道的遼國公主給欺負了去。
當下轟然一聲,俱是大爲贊同。更有真正懂馬之人,愣生生將原本萬里挑一的良駒說了個一文不值。
耶律平沒想到宋小花竟敢如此胡攪蠻纏,心下不由得也有些後悔,不該挑在這種地方生事的。雖然並不怕會惹了衆怒,但倘若真的動起武來,自己的那些侍衛不知輕重難免會將那些好事平民給弄死弄傷幾個。即便這算不上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但到時候,兩方面定然也是免不了要有一番互相指責推諉。弄不好還要驚動到皇弟,也可能會因此而在政敵那裡落了口實再借機整出什麼事端來,果真如此的話,那可就因小失大了。
爲了這麼一個平庸婦人,委實不值得。
然而,事情鬧到了此種地步,若是就此收手離去,豈不等於甘拜下風,自是萬萬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