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鵬往桌前的椅子上一坐,悻悻的說道:“快別提了,這幾天柳馨兒就和我鬧氣,說我冷落她。外婆好說歹說,終於給他她弄消停了。然後你又掌握找菲菲,我聽你的吩咐昨晚找人查查方菲菲的電話結果又讓柳馨兒聽見了。她說我和方菲菲舊情難忘,還去找她。當時就拎着包離家出走了。哎……”
“啊?柳馨兒離家出走了?那你還在這兒坐着,還不趕快去把人追回來!對了,帶我去,我給你馨兒解釋,你是慣犯,他不相信你也是情有可原。”靈溪一急,起身就拉着高鵬要走。
結果高鵬突地就笑了,伸手又給靈溪按到椅子上坐着:“行了,等你去找馨兒,人家都能出國了。放心,我是誰啊?情場聖手高公子啊。有一張迷死人不償命的臉,有一張說死人不負責的嘴,還有一副強悍有爆發力的體魄。所以,沒等柳馨兒出門,我就給按住了,軟的不行,硬的來。霸王硬上弓,幾番雲雨之後,再軟磨溫存,認個錯,她不什麼氣不都消了?”
“無恥之徒。”靈溪狠狠白了高鵬一眼。
高鵬得瑟的笑着:“多謝誇獎。”
“……”
“你也彆着急,我已經囑咐美國那邊的朋友了,只要一有方菲菲和蘇默澤的消息,就會第一時間通知你。不過我倒是比較好奇,你找到他們之後會怎麼辦。”高鵬頗爲好奇的問道。
靈溪勾起脣角,涼涼的說道:“怎麼辦,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高鵬見靈溪不說,就更加好奇。但是好奇心癢也沒有辦法,小惡魔做事,從來都是不走尋常路的。
這時候,高鵬的手機響了。
高鵬拿起一看,立刻接聽:“馨兒,你親手給我煲了湯?好,我馬上下去,我在靈溪這兒呢。自然是跟她說少給我點事,多多陪你。好好好,我不說了,來了來了。”
高鵬說完掛了電話,在靈溪面前得瑟着:“聽見沒?馨兒來的電話。看我昨晚太累了,今天特意給我煲湯補補。這小日子過的啊,舒坦。我說你沒事也學學爲妻之道,別天天強勢的總想壓倒男人,其實偶爾被男人壓一壓纔有小女兒的感覺。”
“滾!”
“看看,說說就急眼,這一點可不好。一會兒湯有剩下的話,我給你留一碗,敗敗火。”
“滾滾滾!”
靈溪氣的很,伸手拿起桌子上的一支筆扔了出去。
“母夜叉,真不知道陸修遠怎麼受的你。”高鵬到門口,還不忘回頭說一句。
辦公室就剩自己,靈溪只能起身把筆撿回來往筆筒了一插。暗哼,你丫挺的知道什麼?我小女人的一面會給你展示,你想的美。其實人家在老公面前不知道有多女人呢。
靈溪回身到座位上,心裡在想事情。
其實她不是非得讓高鵬將方菲菲找出來,自己也有辦法逼着菲菲出來。
從以前菲菲爲了父親的建材公司着急上火的時候就知道,菲菲對父親的感情還不錯。只要自己用點壓力,將她父親的公司弄的四面楚歌,方菲菲自然會現身。
只是靈溪不是那樣爲了目的不擇手段的人。而陸修遠也不是想不到這樣的點子,但是也因爲善良的本性,而不會那麼對陸修梅,逼蘇默澤現身。
而,恰恰就是這樣的善良,讓他們一次次抓住機會,然後在背後給自己下絆子。
靈溪想起婚禮的騷亂,想起公公死的時候陸修遠的失控,想起所有人指着自己罵蕩婦的時候,她的手在桌子上猛握成拳,眸底迸發出一抹冷厲的眸光。
方菲菲,蘇默澤,陸修梅,這一次我真的不想再善良的給你們機會了。你們最好藏的嚴實點,不然被我找到,絕對會讓你們萬劫不復!
兩天之後,陸修遠晚上的時候到了賓海。靈溪送邵軍那兒套出時間,就偷偷去接機,要給老公一個驚喜。但是則呢麼這麼巧,一到候機大廳就碰見了一身制服,正要打卡去執行航班任務的季雲。
靈溪看見季雲,不好意思一笑,蹭蹭的走過去,看着腳尖小聲說一句:“季雲,你上班啊。”
季雲看着頭髮已經紮成馬尾,穿着休閒大毛衣的靈溪,和之前的短髮的學生模樣有了一些區別。雖然稚氣沒了,但是更嫵媚有女人味。只是心頭苦笑,她如今是什麼樣,自己都沒有資格過問的。暗暗嘆口氣:“溪溪,就沒有別的想和我說的麼?”
“啊?別的?我有什麼要說的麼?”靈溪擡頭,眼睛一閃,很茫然的樣子。
季雲斜睨起眼神:“看來二哥說你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小鬣狗,還真是說的一點不錯。你從前故意說一些話,將我激怒,攆你離開。是因爲你已經將我賣給唐甜甜。你的目的達到了,還沒有對我有一點點的抱歉。真不知道你的心是什麼黑心作坊做的。”
……
季雲的一句話,讓靈溪臉紅的到脖子。
訕訕的笑勾脣笑笑,又低下頭:“那個……我……對不起。”
“一句輕飄飄的對不起就完了?”季雲一身帥帥的機長服飾,一臉正經嚴肅的不依不饒。
“那怎麼辦啊?我已經嫁做人婦,不能以身相許,我也沒有什麼同胞妹妹替我去愛你。更不會背叛老公去跟你搞婚外情的。”靈溪無賴的一攤手,故意說這些話給季雲聽。
季雲的眼角抽了抽,這時候同事喊了:“季機長,快點,時間差不多了。”
季雲打了個手勢,接着回頭跟靈溪說:“你少在這兒矇混過關,我是不會上你的當了。有時間請我吃飯,不然你良心一輩子不會安穩的。”
季雲說完,就走了。
靈溪心虛的抹了一把額頭,嚇死了,就是吃一頓飯啊。這個好說,一頓飯,陪個禮,很值得。
剛鬆一口氣,一隻手忽的從背後伸手來,一下子摟住了靈溪的腰肢,滿是醋味的說一句:“戀戀不捨的送情郎啊。”
靈溪一嚇,急忙回頭。一看是陸修遠,頓時小臉垮了。她今天本來是來接老公要給他一個驚喜,結果被老公直接撞見自己在和季雲‘依依話別’。真是人要是倒黴,喝口涼水都塞牙。
靈溪懊惱之後,接着小臉猛的揚起,露出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笑:“老公,你說什麼呢。人家可是來接情郎的,你哪隻眼睛看見我送情郎了?”
“我兩隻眼睛都看見了。”季青說着捏捏靈溪臉上的小嬰兒肥。
靈溪聞着滿鼻子的酸,忍不住伸手就在陸修遠的腰上捏了一把:“你看見什麼了?”
“我看見你小臉紅撲撲,一副含羞帶怯的模樣,是想紅杏出牆的徵兆。”陸修遠冰着臉說道。
靈溪橫陸修遠一眼:“陸修遠,你原來一副爲我獨尊的自信哪兒去了?現在我不過和別的男人說幾句話,你就酸的不行,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兩人多日不見,陸修遠見自己一回來媳婦兒不是獻上香吻,還嘲笑自己,臉頓時黑黑的,轉身就走。
靈溪一見惹火了老公,急忙就邁着小碎步跟上去,還沒節操的說話像含着一塊糖似的:“老公,老公別走那麼快啊,人家小短腿追不上你。”
陸修遠不理靈溪,就自顧的走,但是那步伐卻是暗暗小了一點。
“老公,老公你坐了那麼久的飛機是不是累了?來來來,我給你拎行李。”
陸修遠不給行禮,也不吭聲。
“老公,你去美國談什麼業務啊?還要讓堂堂陸總親自跑一趟,肯定是大買賣。”
繼續不吭聲。
“哎呦……”
陸修遠心裡一咯噔,回頭就見靈溪坐地上去了。也不管剛纔什麼臉色,急忙去給扶了起來:“崴腳了?怎麼那麼不小心!接機還穿高跟鞋,活該。”
陸修遠嘴上說着生氣的話,卻是不顧那麼多人看着,高高的個子蹲身到靈溪跟前就要看她的腳。
靈溪哪裡讓看,明明就是裝的。
“哎呀,沒事沒事,就是扭了一小下下。不過老公你不生氣了,我扭到腳也開心。老公,背背。”
靈溪撒着嬌,沒節操的就往陸修遠的身上爬。
陸修遠心頭一暖,就想起小時候,小甜橙只要一惹自己生氣,就會先耍賴,說走不動要自己揹着走。有好幾次,揹着揹着,她就在自己的後背上睡着。
陸修遠彎腰背起來從小就認定的媳婦兒,雖然已經過去了十幾年,但是從前的一幕就好像在昨天。
“還是那麼輕,好像被揹着個小雞子一樣。”陸修遠打趣一句。
“你的後背倒是比原先寬多了。我記得以前很瘦,骨頭硌得我都不能好好睡覺了。”
“你還知道你會睡覺,每次都口水沾了我一後背。”
“嘿嘿……以後不會了。”
“會,我會揹着你一輩子,等到你老了,沒牙齒了,又開始流口水了。”
“你比我大八歲,你確定我沒牙齒的時候,你還走得動?或是……健在?”
“我會努力好好活的比你久的,你就放心吧。”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旁若無人,說着那些最平常,卻又最感動的話。羨慕的周圍好多人都忍不住側目,看着着溫馨又甜蜜的一幕。
回到家,儘管靈溪說腳真的沒事,陸修遠還是用熱毛巾包住靈溪的腳,按摩了一下。
按着按着,陸修遠突然說了一句:“可能過不多久,會有故人來看你。”
“故人?”靈溪好奇的問?“哪兒的故人?誰啊?”
靈溪確定自己認識的人真不多,也想不出,會有誰會來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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