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溪以爲孩子被男人打怕了,溫柔的摸着他的毛髮說道:“小宇不用害怕,阿姨會保護你。”
可是孩子依然還是很糾結,接着一咬嘴脣,竟然就要動靈溪的懷裡掙扎出去。這讓靈溪特別痛心,自己衝動的想要幫這個孩子,可是這個孩子居然在恐嚇下是如此不信任自己。
一顆心龜裂,碎了一片,男人得意的大笑着:“臭婊子,看見了麼?這真是我的兒子!”
男孩在靈溪痛心的眼神中,裝着掙扎的小聲而迅速的說了一句:“阿姨,快跑,他不止一個人。”
靈溪在一個愣神的時候,孩子已經掙脫來靈溪的手臂,到了男人跟前。雖然迎接他的不是一個父親的擁抱,卻是一個響亮的耳光,孩子也沒有哭一聲,或是掉一個眼淚。
但是靈溪的眼淚卻是再也忍不住了。
原來……
原來孩子掙扎着要跟男人走,不是因爲男人是孩子的爸爸,而是因爲孩子要保護自己!
這一認知,讓靈溪的心裡被感動填滿,她突然是母愛氾濫,根本就不管孩子說的還有其他人在,直接上去一招擒拿,制住男人的第二個落下的巴掌,接着又把孩子抱在懷裡。並冷笑一聲:“混蛋,你特麼就是下輩子都生不出這麼好的孩子!小宇根本就不是你的兒子!你若是敢,我們就去公安局討個說法怎麼樣?”
男人見孩子又被多事的女人搶走了,目齜俱裂。他哪兒敢去公安局?他去哪兒不是自投羅網麼?但是很顯然,這個女人有兩下子,自己不是對手。於是急忙拿了一個對講機,對着裡面就說了一聲:“都特麼過來,這邊碰見一個多管閒事的!”
靈溪一見那邊叫幫手,她也叫。直接給陸修遠打電話。但那是電話響了好幾聲,也沒有人接。
靈溪很焦急,不知道對方有多少人。盼着陸修遠快點接電話。男人以爲靈溪在報警,自然是撲上來就搶手機。靈溪一手抱着孩子,一邊閃躲着,心裡暗罵:“陸修遠,你特麼快接電話啊!”
終於,在踉蹌的閃躲了幾下之後,終於接通了,靈溪來不解聽什麼,直接大喊一聲:“濱海大學西五百米,快來救我!”
剛說到這兒,手機就被男人直接扒拉到地上,摔得稀碎。
喬安聽着那電話裡的呼救聲,看看內室裡沒有出來的陸修遠,眸中閃過狠意。刪掉來電記錄,裝作沒事的把手機放在原處。
陸修遠擦着手出來,喬安立刻微笑的說道:“陸總,剛纔我們說道……”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五個……
靈溪抱着孩子退到一出牆頭下,回頭看看,是濱海學校的西邊外圍牆。兩米高,翻上去可以,但是現在抱着孩子,很難。
而面前五個‘乞丐幫’的長老,都一副地痞無賴的模樣,還有兩個人拿着一米多長的木棍。
對付一個女人和一個孩子,這五個男人也是夠不要臉的了。
沒辦法,做這種違法的事,就要謹慎外加不要臉。
不然每天放出來那麼多孩子要錢,萬一跑幾個,萬一有報警的,萬一有找人報警的,他們還不是分分鐘玩完?
所以,這些乞丐幫都是有很嚴格的防禦自衛系統的。一個搖錢樹一個人盯着。一旦發生突然情況,周邊的人要立刻增援。反正他們流動性強,即使那些人事後去報警,他們也早跑沒影了。
“女人,別和我們過不去,也別擋我們財路。放了我們兒子,給你一條生路。”一個男人長的還不算不錯,說話也比較客氣,典型的先禮後兵。
靈溪緊了緊手臂,沒有一絲想要放開孩子的意思。
“我既然碰見了這個孩子,就不會坐視不理。所以,孩子我不會給你們。我只想收養他,不會壞你們的事。你們覺得這孩子能給你掙多少錢,我給你們就是。”
那個男人一聽靈溪這麼說,皺了皺眉,還從沒見過這樣的事。有人要買他們的搖錢樹?而且,這個孩子還是所有孩子中最小又最不聽話的。來幫裡很久了,還沒要到一分錢呢,就是個賠錢貨。
這個男人想要點錢了事,但是一個帶着刀疤的男人在這男人的耳邊說了句什麼。男人一聽,立刻就打消了念頭,說道:“我們不要錢,我們就要兒子!誰特麼敢保證你說話算話,離開不去報警?這個孩子精的很,會把我們都賣出去!你趕緊放了孩子,不放了孩子,我們就弄死你!”
靈溪看看小宇,小宇也大大的眼睛看着靈溪。
一個三歲半的孩子,眼睛裡能有擔憂浮現,而且不是爲了自己,是爲了她。就衝這個眼神,靈溪就是死都不會放手的。
她在拖延時間,在等着陸修遠快點來。可是沒有影子,沒有一點影子。她都擔心,自己剛纔情急之下,是不是撥對了號碼。
靈溪緊緊摟着孩子,摟着緊緊的,伏在孩子的耳邊小聲的說着:“不要害怕,阿姨不會扔下你的。等下去裡面,就四處喊‘溪溪被打了’會有人來救我,知道麼?”
墨函宇不知道什麼,但還是很聽話的點頭。他感覺這個人是真心對他,她能不顧危險救他,他就不離不棄。
“臭女人,你到底把不把孩子給我們!不給我們,我們就連你一塊弄走,把你賣給夜總會坐檯去!”男人不耐煩了,又逼近一步。
刀疤臉值之前被揍的乾瘦男人立即附和:“三哥,這個注意好,真是太好了。之前,先要讓自家哥們爽一下啊。”
那男人見靈溪還是不放手,吐一口吐沫到地上:“臭女人,你自找的!給我上,大的小的都要!”
這幾個人一聽有女人玩了,立刻士氣大增,躍躍欲試的好像豺狼一樣的撲上來。
而靈溪說時遲那時快,就直接把手裡的墨函宇直接扔到了牆頭裡面。
她知道,牆裡面就是學校那個小坡,長滿了花草,不會摔的很嚴重。
但具體孩子會摔成什麼樣,是不是害怕,靈溪也是沒把握的。她這邊用學了一個多月的三腳貓功夫,和這五個大男人周旋起來,剛踢到一個男人的褲襠上,就聽到牆頭裡,孩子很大聲的叫起來:“救命!溪溪被打了!救命!”
男人的哀嚎聲起,靈溪也鬆一口氣。後背上捱了一悶棍,卻是回肘直接撞到這人的腮幫子上,直接撞掉兩顆牙。
兩招傷兩人,自己雖然捱了一頓子悶疼,但是靈溪也覺得值了。
五個男人開始還想下手輕點看,別傷了女人,回去好好玩一玩。但是仙子阿看到女人會兩手,傷了自己的人,頓時是都怒了,直接毫不留情撲過來。
靈君的跆拳道練了十幾年,很厲害。幾天前,靈溪被虐的很慘。後來發憤圖強,要打敗姐姐的。這五個人雖然不會什麼功夫,都是烏合之衆,但是人家手裡有武器,靈溪又真的是菜鳥。儘管靠着靈巧和謹慎對付了幾分鐘,但是後面還是漸漸要吃大虧。
而眼見着一木棍到面門前,靈溪就要躲不過的時候,她唯有閉上眼睛,認了。
但是想象中的疼痛沒有來,卻聽到一聲慘叫。
靈溪睜開眼睛一樣,本來是該落到靈溪頭上的木棍居然落到了打她的男人的頭上。木棍直接斷裂,可見這一下多狠。
“哥哥!你來啦!”靈溪大喜過望的叫一聲。
靈域一把拉過靈溪上下看一眼:“溪溪,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哥哥小心!”靈溪搖着頭,看到一個木棍正向着靈域的肩頭打來。
靈溪一把推開靈溪,接着一個回身,直接把那人拎起來,高高舉起,又給扔到了地下,那男人到地上哼都沒沒哼出來,估計不死也就半條命了。
這時候,慧心抱着那孩子正費力的爬到牆上,爬牆頭看着面前的一幕也是嚇壞了。但是很快,五個人就被制服,躺地上只有求爺爺告奶奶的份。
靈域打電話報了警之後,從牆頭上抱下來慧心,還有那個孩子。
靈溪不顧身上的痛,去看看墨函宇:“小宇,剛纔沒把你摔壞吧?”
墨函宇將小手背到伸手,搖搖頭。但是那表情依然是木木的,都沒有勝利的喜悅。
靈域過來後怕的很:“溪溪,你說你什麼時候能讓人省點心?這一眨眼的功夫,就能惹上這麼大的事。”
靈溪被罵還笑嘻嘻的:“哥哥,我這是解救受苦兒童,不向惡勢力低頭。哎呦,好疼,我都受傷了,你就別罵我了。”
慧心過來一掀開靈溪的衣服,後背腫起來好大一塊。
“溪溪,你受傷了?我們快去醫院吧。”
“沒事沒事,等這些混蛋被帶走,到警局錄了口供,端了他們的老窩再去看也不遲。”靈溪不在意的擺手,之前喊痛,是不想哥哥繼續罵自己而已。
警車很快來了,帶走了地上被打的夠嗆的人,靈溪等人也上了警車。
警察局的局長現在一看見靈溪就頭大如鬥,但是還不得不熱情接見。當然,第一時間通知陸修遠也是必須的。因爲這事早就交代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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