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燥熱難忍。
渾身的血管好像要爆炸了一樣,奔流着,翻涌着。
靈域雖然還未曾經歷人事,可是他不是傻子。知道自己現在身體的慾望是什麼,尤其是又加上酒精的作用,這種慾望就更像是洪水猛獸,讓人完全不能控制。
面前,是慧心擔憂的眸子。從前覺得那麼討厭的女人,現在看起來,竟然覺得那麼美。美得不可思議,讓人窒息。
“靈域,你怎麼了?我送你去醫院吧。”慧心說着,上前努力要扶起來靈域。
靈域此時是光裸着上身,慧心穿着絲質的連衣裙。
扶起來不免就要有身體接觸。當彼此的胸膛貼上的一瞬間,慧心胸前的柔軟直接透過絲滑的布料緊緊貼服在凌宇的心上。渾身猛的繃緊,再也控不住身體的渴望,直接一把就將慧心抱在懷裡,並翻身壓在身下。
慧心根本就料不到靈域突然這樣,嚇得驚呼一聲,剛要叫喊,那聲音卻被炙熱的滿是酒味的吻給封堵。
這是一場沒有愛情的情事,是醉酒之下的產物。
慧心或許後來可以反抗,但是她短暫的驚愕之後,卻是驚喜,順從,甚至還試着去迴應。
如果慧心反抗,靈域說不定能剋制住,但是,他得到的是迴應。那些所有的情慾便直接咆哮了。
都說,女人的第一次應該交給一個有經驗的男人,這樣會減少一些痛苦。
很顯然,靈域不是。不僅不是,還是他人生的第一次。
莽撞,沒輕沒重,不明所以,反正就憑着身體的本能求探索,去攻城略地。
慧心此時能做的,似乎只有死死咬牙忍着。就連身體被刺穿的那一刻,都沒有半點聲音發出。因爲她怕自己的痛呼,壞了靈域的心情。
這是一場真正的浴血奮戰。
藥力的控制,酒精的麻醉,讓靈域就好像一個不知饜足的野獸。一次次,又一次次。
最後力竭,靈域身體的熱量也終於散去,躺下睡了。臉色正常,呼吸也正常,表情雖然微微皺着眉頭,但是再也沒有乖戾和嚇人的紫紅。
慧心渾身痠疼的如同散了架子,她幾乎沒有力氣坐起身。
看着滿身的青紫和紅痕,她沒有一絲絲的抱怨那個男人。反而覺得很幸福。
能把第一次給自己最愛的人,就該是幸福的。即使他酒醒來不承認,不負責,慧心都不在乎。只要他有力的臂膀曾經抱過自己的身體,這就足夠了。
慧心很想去浴室沖洗一下身體。渾身黏膩膩的,全身疼得像被碾過一樣。她覺得應該泡個溫水澡,可能會舒服一些。
但是試了幾下,都沒有力氣,最後只能作罷。索性也躺下休息一下,想着休息半個小時,就能起來了,然後悄悄離開。
可是這一休息,就是睡着了。睡得很沉,從來沒有這麼沉過。
還做了很美的夢。夢見和靈域一起手牽着手走在果園裡。凌宇穿着象牙白的禮服,自己穿着潔白的婚紗。
突然……
“膨”的一聲很大的聲音,驚得正穿着婚紗幸福的躺在靈域懷裡的慧心猛的驚醒,並條件反射的坐起來。
就看見聲音是靈域將菸灰缸砸在地板上的聲音。
水晶菸灰缸四分五裂,靈域一雙眸子血紅的看着慧心。
慧心覺得那一雙眼眼睛睛真冷,射在身上涼涼的。一低頭,看見被子滑落到腰上,自己就一絲不掛的就那樣暴漏在空氣中。
慧心忙拉起被子遮擋住身體,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靈域最討厭不矜持的女人,那自己現在這樣,他鐵定是討厭到不能再討厭了。
“慧心!想不到你竟然如此不要臉的勾引我!”靈域臉色青黑,在暴走的邊緣。
“你不要覺得爬上我的牀,就想讓我負責!那你是做夢!”
凌宇說完,穿上衣服就走了。
房間就剩下慧心自己,空氣裡都回蕩着靈域的那句‘你竟然不要臉的勾引我’,好像在單曲循環,一個勁的反覆,反覆,反覆。
慧心緊緊抱着自己的身體,在牀上蜷縮成一個團。她多想跟凌宇解釋,自己沒有,沒有,沒有勾引他。
但是靈域當時是喝醉酒了,怎麼會記着什麼情形?他不會相信自己沒有勾引他……
眼淚,慢慢溢出眼角,浸溼了枕頭。
慧心滿腹的委屈,不知道怎麼辦,不知道該向誰說。
此時是深夜,慧心慢慢捱到早上。思來想去,還是不想靈域誤會自己,總覺得有些事情要說明白的。
於是慧心是僱了好幾次勇氣纔給靈域打過去電話,電話響了二十幾聲,響的慧心的心就要僵硬碎掉的時候終於接聽了。
“慧心,你還有沒有一點羞恥之心。居然這時候還給我大電話!我難道說的還不夠清楚嗎?你就別白費力氣了,不管你怎麼糾纏我,還是耍什麼手段,我都不會喜歡你。你就死了這條心把,我喬靈域這輩子都不會喜歡你這個賤人!”
電話啪的一聲掛斷,慧心還沒有說一個字呢,就愛了一頓罵,被掛了電話。
賤人,這是靈域給自己的評價。
慧心木然的苦笑,他心底早已經給自己做了評價,那自己再解釋什麼不是都是徒勞麼?
如果靈域罵自己是賤人,他心裡會好過一些,那就讓靈域誤會是自己勾引了他吧。被勾引和主動強取,性質完全不一樣的。慧心想到這一點,決定自己要做那個勾引人的人。
渾身依然痠痛,可是已經能下牀。泡了很長時間的澡,然後把牀鋪收拾好,髒了的牀單也洗好晾起來。
在牀的一側假寐,等天亮,然後悄然的離去。
靈域晚上離開之後就直接回部隊了。慧心也是不聲不響的離開。
這一切就靈溪知道,其實,還有一個人也知道,因爲這就是他一手策劃的。這個人就是陸修遠。
陸修遠知道靈域對自己的媳婦有着心思,爲了徹底斷了靈域的念想,就把慧心和她弄到一個房間。房間的飲用水是加了料的水。而後來房間放着的飲用水沒了,怎麼可能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當然,如果一個多月後,慧心的好朋友來了,一切可能真的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只是,沒有可能。
慧心的好朋友一向很準。可是這一次,居然過了五天還沒有來。而她太清楚和靈域的那一晚,是纏綿了幾次,是什麼安全措施都沒有。
慧心極忐忑的又等了兩天,實在等不下去,就偷偷去醫院檢查,結果根本就沒有一點懸念,她懷孕了。
所有女孩子未婚懷孕都會驚恐,會害怕,會不安,慧心也不例外。就在她在醫院拿着單子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被靈溪撞見了。此時,靈溪是真陪着姐姐來醫院做產檢的。
“慧心,這個孩子你打算留着還是……”靈溪糾結的問着慧心。
這樣的事,別說慧心難以抉擇,就是靈溪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選擇。打掉孩子事最理智的選擇,可是那時哥哥的孩子,怎麼就能捨得打掉?
慧心的手輕輕按在還平坦的小腹上,那裡神奇的有一個生病,還是靈域的。靈域現在一定恨極了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再讓自己看見了。那自己如果生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孩子,是不是就是幸福的?
“溪溪,我想生下這個孩子。雖然你哥哥不會喜歡,也根本就不同意,但是這是我的孩子,我想生下來。”慧心不大的聲音說出自己的固執。瘦弱的肩膀一旦做了這個決定,擔當的那不再是她一個人的生命,還有孩子的。
靈溪很佩服慧心的這個決定。看着他溫柔似水,卻想不到內心會這樣堅強。
慧心因爲懷孕不想學校和家裡就知道,就辦理了休學,還找了份臨時的工作。靈溪也幫着租房子,忙前忙後。
這兩個人人小鬼大,還以爲這樣瞞天過海,就能把孩子神不知對不覺的生下來,並養大。
只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尤其還是靈溪的老公陸修遠本來就關注着這件事情。所以,就在慧心剛剛到租住的房子第三天,靈溪就被領到家裡接受詢問了。
面對老爸老媽和姐姐的逼問,靈溪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慧心有家裡照顧是最好的。而且慧心如今都有了哥哥的孩子,哥哥總要做出姿態負責的吧。
於是,靈溪就把慧心和哥哥的事前前後後和喬家人說了。
喬家本來就對慧心有不錯的印象,如今得知兒子又對人家姑娘做出這樣的事,姑娘卻還不聲不響的想剩下孩子,喬家就更是心疼慧心,直接替靈域做主,一個月後,和慧心結婚。慧心也被巧媽媽曹淑英執意的接回了喬家,然後才通知兒子回來。
靈域接到母親的電話,急匆匆的從部隊回家。母親的電話裡說她不小心摔倒了,摔得不輕,想兒子回來。靈域這一聽還了得?急忙請了假回家。急三火四的回到家,一開門,就看見母親正在院子裡殺雞,手腳利索,人也好的不能再好。
靈域十分不解,但是很生氣:“媽,你這是在幹什麼?你好好的沒事,幹什麼要騙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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