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徹底說清

(前文有修改,部分情節有可能對不上)

“有事說事,別打趣我。”

自家小舅是什麼樣的人,她可再清楚不過了。

“早先老太爺在信陽暗中培養了一千精兵,給你的,我這次已經都領過來了,以後他們負責保護你。”

一千精兵?!

老太爺培養的精兵肯定是精中有精!

“謝謝小舅!”

靜姝又驚又喜,尾音下意識地微微上揚。

“另外……夜寒川也狠狠地懲治了衛遙,強令他離開這裡了。”

靳南秋打量着靜姝的神色,見她笑容雖然落了下去,但眉眼間一直存着的那點緊張卻鬆了些。

“至於那半塊兵符的意思,你也應該懂的。”

靜姝點點頭,“我都明白的。”他在盡力安她的心。

懲治衛遙,是要給她出氣,把兵符送回來,表示他不會用手中所持的兵馬來造反。

只是追隨他的屬下會不會同意他的做法,最終如何決定,她等着他的消息。

“我已遞了國書給趙擎,告訴他談判破裂接着打。此番你和夜寒川在他眼皮底下逃出來,只怕他不肯善罷甘休。”

趙擎確實沒有善罷甘休。

他大肆抓捕趙熙柔的同黨,終於找到了王印的下落,以北越王室男子身份,尋得八大部族的幫助,與夜寒川悍然開戰。

“大部分兵力都被牽制在了北境,京內此時必然空虛,正是我的好時機。”

北越關城之內,不起眼的小酒館裡,陰影裡的人坐在趙擎對面,聲色無比溫雅。

“只要你幫我拖住夜寒川大軍,待我登位,就把謝靜姝送來與北越聯姻。”

趙擎冷眼睨了他一眼。

“這道我借給你了,能不能成事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那人只是又勾了勾脣角,和煦道:“佔盡天時地利人和,如何不能成?”

***

聽風聯絡點。

桌上擺滿了瓜果糕點,都是靜姝上次要吃的,先前運過來的壞了,舒衍又爲她蒐羅了一份。

靜姝一口沒動,盯着這些東西出神。

趙擎攻勢迅猛,夜寒川被他纏的脫不開身,兩方勢均力敵應也不會有什麼事,但爲什麼聽風的探子這兩日像是在避着她?

“公主,喝些湯補補身子吧。”

錦如端了碗雞湯走到了窗邊。

濃郁醇味冷不防充斥了鼻間,靜姝捂了鼻子止不住地乾嘔,胃裡一陣劇烈的翻騰。

秋月一進來便瞧見這幕,連忙對着錦如擺手道:“端走,快端走。”

錦如見狀也慌了神,急急端了雞湯走了出去。

靜姝纖手順着胸口,她薄脣微張喘着氣,面容有些虛弱。

秋月走上前替她搭了脈。

“聽風這兩日來了新消息吧,說的什麼?”

靜姝擡眸看着秋月,似是無意問道。

秋月收了手,溫了聲音道:“公主眼下該寬心養胎,不該再去思慮其他事情。”

顯然是不想說的意思。

“秋月,即便你不說,我也有辦法知道。”

她音色平靜如常卻帶了異樣的壓迫感。

秋月略輕嘆了口氣,無奈道:“昨日來的消息,京城周邊有小股疑似軍隊人員動作,那邊人猜測……是謝承運。”

靜姝下意識地捏緊了桌邊,一雙秀眉也因着秋月的話而皺起。

“這怎麼可能?”

謝承運一直在北越,如何能來大周京內?

除非……除非趙擎給他借了道,可趙擎又怎麼會答應他?

“這些都是猜測,所以纔沒告訴您。”

那股突然出現的勢力走的隱秘,聽風也沒抓到實在的痕跡,況且,這邊也沒收到謝承運有什麼動作。

靜姝聽了那話,卻忽地站起了身,眉間染上了些許的憂慮之色。

“查實,謝承運究竟還在不在北越!”

頓了頓,她又補充道:“再查趙擎最近見沒見過什麼人。”

“此事我讓人去辦了。”舒衍走進來,“你別擔心,翟老將軍一直以爲是趙擎殺的他兒子,兩方前些日子才針鋒相對過,趙擎和謝承運勾結的可能性不大。”

話是這麼說,可靜姝還是很擔心。

直覺告訴她,偷偷摸摸朝京城靠近的人就是謝承運。

上輩子他逼宮造反,這輩子也絕不會讓人省心。

如今大周的絕大部分兵力都在北境作戰,若謝承運此時趁虛帶兵攻進京,只怕真會被他攻下來!

“我想回京城。”靜姝道。

“事情還沒到那個地步,至少等我們確定了謝承運在不在北境。”舒衍點了點自己的眉頭示意靜姝,“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放鬆心情,好好養身體,不然等你想回去,你的身體也吃不消。”

靜姝手指碰了碰眉心,皺起的眉頭慢慢散開。

“好,那你一定儘快查實謝承運的動靜!”

見舒衍點頭,靜姝稍稍安了心,由着錦如扶着走進了屋內。

又過了兩日。

靜姝好不容易纔攔住了舒衍。

她總覺得這兩日,舒衍在刻意躲着她。

“謝承運的事情如何了?”

即便聽風這兩日沒什麼新消息傳來,可許是太平靜了,靜姝心中反而總隱隱覺得不安。

舒衍彎了彎脣角,一如既往的笑着溫聲道:“沒事,京內一切都好。”

“你看着我的眼睛說話。”

靜姝容色清冷。

舒衍擡眼對上了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他眉心輕顫了一下,再想說時,已經遲了。

那一個停頓猶豫,就被靜姝捕捉到了蛛絲馬跡。

一顆心咚的一聲落下去。

京城……被圍了。

“我得回去。”

她的音色鏗鏘堅決。

前世就是謝承運帶兵圍了皇城,父皇在病中氣死,皇弟亂箭穿身而亡。如今,這種局面再次形成了,她怎麼能放心的下?

“你不能回去!”

除了舒衍,還有一道清冷的聲音緊跟着響起。

夜寒川扣住了她纖細的手腕,將她拉到了身邊。

“莫說京內危險,就是你現在的身體,也經不起折騰。”

夜寒川側過頭,烏黑深邃的眸子凝着靜姝姣好的面孔。

“被困的是我的親人!”

靜姝紅着眼睛,拼命想甩開他。

兩人推搡爭執之中,靜姝擡臂不小心撞到了夜寒川的前肩。

夜寒川低低“嗯”了一聲,劍眉吃痛地擰了擰,但仍舊攥着靜姝的手腕,不願意放開她分毫。

“你怎麼了?”

靜姝顯然也聽見了他那低啞的一聲,迅速停了動作,慌忙去檢查他的身體。

“我沒事。”

夜寒川搖了搖頭。

而靜姝卻壓根不信他這話,擡手碰了碰他的肩膀,摸了一手鮮豔刺目的殷紅。

他穿着玄色的衣衫是不顯血色的。

靜姝秀眉一顫,心中又氣憤又心疼。

“傷口都裂了,還跟我說沒事?!你這段時日到底有沒有好好養傷?怎麼還沒好?”

他在地牢裡受的都是皮外傷,若是好好將養,現在也該好個七八了。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根本沒好好上藥!

靜姝睜圓了一雙眸子,憤怒地瞪着他。

夜寒川對上了她的怒目,知她是在心疼自己。

擡了手臂便將她抱在了懷中。

靜姝頭靠在了他的胸口,剛勁有力的心跳聲傳進了耳中,她面上染上了片片緋雲。

“我會帶兵回去救你的家人,你相信我。”

淡淡的血腥味縈在鼻尖,靜姝掙開了他的懷抱,抿着脣瓣推着他走進了屋內。

門被關上了。

“我先替你上藥。”

白瓷藥瓶被放在了桌上,靜姝輕輕拉開了他肩上的衣衫,冷白色染血的肌膚裸露在了空氣中,繃帶拆開,裡面的傷口撕裂開,有些化膿,一點藥都沒見。

靜姝手微抖,小心地幫他清理好傷口,撒上些許藥粉,又仔細重新包紮好。

其他的傷口也如法炮製,忙活了半天,纔將他身上的傷處理完。

夜寒川望着她低眉凝神的嚴肅模樣,心中柔軟異常,他溫了嗓音道:“我知道你擔心你的家人,我會帶兵回去救京的。”

聽了這話,靜姝沉默了片刻,才輕啓脣道:“來不及的。”

前一世,謝承運就很快攻破了皇城,她必須要儘快回去,不能再讓那樣的事情發生。

許是因爲她眸子裡的擔憂之色太過濃烈,或是因爲她的語氣太過於篤定,夜寒川微微蹙了蹙眉。

她這副模樣,就好像是料定了會有不好的結果一樣。

“那我與你一同回去。”

夜寒川聲色微沉。

“不行!”

靜姝想也沒想便一口否決掉,繼而又道:“你身上的傷還是這個樣子,況且,你若現在走了,前線的戰事又該怎麼辦?”

“照你這般說,你懷着孩子,身子也不好,同樣也不能回去。”

夜寒川軒了劍眉看着她。

靜姝聽了這話,下意識提了音調駁道:“我又沒傷,哪像你?”

她一雙秀眉被氣的擰在了一起,黑白分明的眸子裡也泛着瑩瑩的亮色,夜寒川是未見過上一世謝承運攻破皇城的場景,她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那樣的場面再次發生。

夜寒川大掌輕輕握住了她白嫩的纖手。

“你上次叫我回去解決的事,我已解決完了。衛遙離開,其餘那些人,有當年和我一起從北越逃出來的,有寒鴉谷倖存者,我已與他們商議完,只向皇上替葉家軍,替寒鴉谷枉死和被俘的那些人討個公道,不動刀兵,不傷害任何人。”

當年皇上和太子在對待北越一事上給了他們信心,夜寒川沒有費多少功夫就說服了他們。

“所以,你不用怕我回去別有所圖,不必戒備我。”

他嗓音帶了些沙啞。

靜姝微微睜大了眼睛,“我不是……”

她沒想到他是這樣想的,“你誤會了,我不是戒備你纔不想你回京,是真的擔心你的傷。”

若不是夜寒川自己提起,她根本就沒有朝那處去想。

事實上,衛遙離開兵符送來之後,她就確定了他的選擇。

“我知道。”夜寒川輕輕攬過她,“我這次來,本也是要和你說清楚這件事。”

“先前諸多誤會,是我沒和你交代清楚,往後這種事情絕不會再發生,你想回京,那我便同你一起回去,護你周全。”

夜寒川將靜姝的小手牢牢地握在掌心內,一字一句地訴着他的心裡話。

“往後,我都信你,回京之後,我和你一起去見父皇,一定會給當年的人一個交代。”

靜姝伏在他身上,虛虛避過了他身上的傷口。

她話音才落,屋外就響起了聲音。

“侯爺,趙擎發動猛攻,將軍們等您回去拿個主意!”

屋外那小兵音色焦灼。

趙擎攻勢洶洶,如何應對還得靠夜寒川定奪。

“前線戰況危急,京內也同樣耽誤不得,你先讓我帶那一千精兵回京。”

靜姝看向夜寒川。

略一思忖後,他終是點了點頭,“待我做好北境佈防後就去趕上你們。”

話音落下,似又覺得很不放心,遂又補了一句道:“很快,你且等我就好。”

靜姝低眉替他理好了衣衫,想到他身上的傷,“萬事皆要小心爲上,你的傷,一定按時換藥。”

趙擎當初能傷到他,也是聽風的幫助,但也就只有那一次了。

“我還不曾將趙擎放在眼中過,應是你萬事皆要小心纔對。”

兩人相攜出屋,靜姝又把姚五叫過來仔細叮囑幾遍,讓他一定盯着夜寒川養傷。

臨走前,夜寒川把靳南秋拉走了。

靳南秋知道等着自己的一定沒什麼好事,連連搖手拒絕,只是自家那不省心的外甥女,賣小舅賣的那叫一個乾脆利落。

擋下趙擎這一波攻擊,夜寒川把軍營中衆將都介紹給了靳南秋,包括每個人擅長什麼缺點如何都一一歷數,然後把兵符往他手裡一放。

靳南秋聽得額頭青筋直冒,攥着兵符咬牙道:“夜寒川,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因爲那天我訓了你,所以你才逮着我給你打白工?”

夜寒川攏袖頷首,嘴裡正氣凜然道:“一切都是爲了大周安定,老太爺當年威震四海,您身爲他的兒子,責無旁貸。”

呸!

這是報復!

赤果果的報復!

他現在後悔極了,爲什麼放着京城美人不要跑來給外甥女出頭?

人家兩個冰釋前嫌,他卻落在了這黑心的手裡給他打白工累死累活!

“您以和談爲名騙趙擎出去,他現在正在氣頭上,一天三五波進攻是少不了的,接下來的日子,有勞您了。”

靳南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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