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孃還以爲,趙明朗讓他們不在,沒有人會爲夏母撐腰呢。
而等到他們回來,夏母身上的傷估計已經沒有了。
夏蘭心道:哼,愚蠢無知的鄉下村婦,真好利用。
相較於大伯孃和夏母,在京都的夏初一,纔是真正不好對付的人。
夏蘭所做的這些事情,目的只有一個,想哄騙夏初一回陵縣來,延緩他見到歐家人的可能。
不過,夏初一到底會不會上當?
夏蘭心裡面還是沒底的。
照顧安頓好夏母后,夏蘭去找公共電話,打給了遠在京都的“歐驕”。
“驕驕,你那邊現在情況如何?歐夫人確定是明天回來嗎?”夏蘭問“歐驕”道。
“應該是的。”只聽“歐驕”回答道,“所以我打算,按照原計劃,今天就悄悄離家出走。”
“哦,好的好的,你自己注意些。”夏蘭對口敷衍的說道。
因爲老實講,她對“歐驕”的躲藏能力,相當不看好。
夏蘭握着聽話,忽然轉話題道:“驕驕,歐憐兒身上,有個胎記,你看到過沒?”
“好像就在她肩膀上,一塊青色的胎記。那胎記具體是什麼形狀,你看到過嗎?還有印象嗎?”
“胎記?”“歐驕”聞言,有些奇異,道,“沒有注意過啊,蘭蘭你問這個幹嘛?”
“沒什麼,就是覺得,丟失的孩子身上有胎記的話,一定會比較好找吧。”夏蘭假意嘆氣,道,“像你,身上有什麼胎記也沒有,所以你哥歐駿他們,纔會猶豫許久。”
“我想啊,要是知道歐憐兒小姐身上道胎記,也許我們能幫他找找家人吧。”夏蘭矯情地道。
“幫她找家人幹嘛?”“歐驕”有些不耐的說道,“蘭蘭你啊,就是太善良了!”
正說着,歐憐兒從客廳門前經過,“歐驕”立馬大叫一聲:“喂,歐憐兒你等等!”
路過的歐憐兒一怔。
只見“歐驕”把電話往旁邊一擱,直衝歐憐兒跑過去,一把扯住歐憐兒的衣服,往下拉。
頓時,歐憐兒肩膀上,半個巴掌大,橢圓形狀的胎記露了出來。
“啊……曹桂花你幹什麼!”回過神來的歐憐兒,狠狠的一巴掌拍在了“歐驕”的手上,喊着“歐驕”以前的名字。
“歐憐兒你個野麻雀,你亂叫什麼?”聽到自己以前的名字,“歐驕”頓時不滿了,推了歐憐兒一把,“歐憐兒,你是巴不得我不認回歐家是不是?”
“哼,歐憐兒,我跟你講,就算我還沒有認回歐家,我也是歐家真正的小姐!”
“你,不過是我們家收養的一隻野麻雀而已!真以爲自己是鳳凰呢!”
被歐家收養這麼多年,歐憐兒基本上也是嬌寵長大的,很少有人會說她是野麻雀。
如今,被一個真正養在山窩窩裡的野雞這麼說……
哼,落架的鳳凰不如雞,她曹桂花就算是真正的“歐驕”又如何?在雞窩裡長大的鳳凰,也不過是一隻野雞罷了!
歐憐兒的胸膛急劇起伏着,拳頭握了握,但是,即便如此憤怒,她也根本不敢對“歐驕”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