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一還記得,常路輝第一次打電話來,告訴她陵縣的事時,說事情並不算嚴重。
加之當時,夏初一在京都等夏舅舅和夏舅媽,所以,她那會兒就沒有回陵縣的打算。
“其實,那次的矛盾,並沒有完全解決……”只聽常路輝搖搖頭,對夏初一說道,“而你母親呢,身上的傷還沒有完全好,就又回了河山村,跟你大伯母正面撞上了。”
“於是,你大伯母呢,就又動手了。”常永輝邊說,邊無奈的攤攤手。
聞言,對面的夏初一直接蹙起了眉。
“這麼短的時間,發生了兩次摩擦?”夏初一挑了挑眉,問常路輝道,“常局長,你有沒有問詢清楚,我媽她們這是爲什麼發生摩擦嗎?”
夏初一比較好奇事情起因。
“這是自然。”常路輝點了點頭,對她說道,“這事吧……”
常路輝剛剛開口,便停頓下來,看向夏承宗。
他知道夏承宗的“特殊身份”的。
“咳咳,這事,和承宗兄弟有關……”只見常路輝撓撓頭,頗有些不大好意思地夏初一說道。
常路輝道:“你大伯母……還是因爲承宗兄弟過繼到二房這件事情,記恨二房,記恨你媽。”
夏初一聽了常路輝的話,眉頭直接深蹙起來。
她問常路輝道:“就因爲這事兒嗎?”
就這麼簡單嗎?
不知爲何,夏初一莫名其妙的有一種直覺,總覺得裡邊,好像有內情。
說起來,這矛盾也不是一天兩天產生的事了,怎麼就忽然集中在這幾日一起爆發了?
夏初一直接對上常路輝的視線,問道,“具體的導火索是什麼?”
常路輝明白夏初一的意思,隧微頷首,繼續道:“事情的導火索,是你大伯母聽說了夏承宗跟着你舅舅他們,進京都的事兒。”
“什麼?”夏初脫口而出道,表情十分的驚訝,“就因爲這事兒嗎?”
常路輝點點頭,鄭重道:“就因爲這事兒。”
之後,常路輝組織了下語言,這才繼續道:“是這樣的,你媽在村裡遇到你大伯母,提了幾句夏承宗進京都的事兒。”
“就是什麼‘承宗現在在二房過得很好,很有出息’‘大嫂你可以放寬心,承宗在二房前程一定會更好’這樣道話。”
“唉,一聽這話,你大伯母當場就怒了,跟你母親動起手。”
說這段話時,常路輝的視線,不斷瞄向夏承宗。
只見夏承宗的表情,越來越難看,越來越難看……
夏初一也有些擔憂,看了幾眼自家哥哥。
常路輝也明白夏承宗的苦楚,不過他嘆了嘆氣,話還得繼續說下去。
“這第一次,你大伯母動手並不算厲害,醫院檢查結果,你媽也就是受了點皮外傷。”只聽常路輝道。
“接着……”常路輝忽然搖頭晃腦地嘆道,“你媽沒有聽醫囑,纔剛檢查完身體便自作主張立馬回了河山村。”
“這一回去,便同你大伯母,又在村子裡撞上了。”常路輝邊說,邊露出無奈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