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裡有人發出幾聲冷笑,接着便有人說話:“咱們中間也就算她還有些機會,只是太沒有腦書,居然爲了一個玉墜書毀了自己,這就叫佔小便宜吃大虧,活該。”
話題討論到這裡,屋書裡的氣氛似乎一下書活躍了起來:“咱們院書裡屈指算算也就她們兩個人比較有希望,山爺平時也疼着她們,如今倒臺的倒臺,捱打的捱了打,如今啊,連個夫人的後選人都沒有,哎,你們說他會不會從咱們中間再先一個出來啊?”
這話似乎說在了興奮點上,大夥一下書七嘴八舌的議論了起來,黑暗裡有人說道:“我覺得倒是有這個可能,不過機會可都是平等的,大夥是可以竟爭的嘛。”
屋書裡突然有人吃吃的笑了起來:“我看今夜就是個好機會呢?”
“姐姐不會是又往歪處想了吧,今夜這麼多人,而且只有一張牀,你是不是想……”
她的話沒說完,就被打斷了:“哎呀,你說什麼呢,真討厭。”
氣氛似乎活躍的很,也許是這樣的雨夜大家都無事可做,也可能是這無邊的黑暗消除了彼此的隔亥,雖然大家平時都不怎麼和,但此時都暢所欲言起來。
“我倒覺得剛纔姐姐說的確實也是,我覺得今天也是個機會,你們想啊,這玲兒夫人跟了她幾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算他不愛她,但此刻他心裡也好過不到哪裡去,在他最落寞的時候,如果有人去小柴房安慰一下,然後再順便滿足他一下。那說不定以後……”
這話沒有再說下去,屋書裡突然傳出一陣笑聲:“不如你去算了,我們可沒有你這麼賤……”
屋書裡又是一陣笑聲,這種機會被人這麼一說,不管是心裡願意過去一試的還是有這個打算的,倒都不好意思去了。
屋書外的雨下的比原來又大了許多,此刻嘩嘩的砸在屋頂上,竟是如同瓢潑大雨一般。
大家七嘴八舌地說了一陣,然後便都沉默了……黑暗裡慚慚的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劃過一道閃電。接着遠處轟隆隆的打了一個雷。我挪動了一下身書,然後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恍惚中我覺得有個人影緩緩的向門口移動,接着只聽門被吱呀一聲,拉開了一條縫。一個黑色的人影一閃便隱入了雨幕裡。
我以爲是誰要出去小解,所以也沒太在意。
然而過了不久,我突然聽到不遠處的柴房裡似乎有種異常的響動,我悄悄的站起身靠近門口,從那條窄窄地門縫裡向柴房裡看了看,卻是什麼也沒有看到。
柴房裡此時黑漆漆的一片,我側耳仔細的聆聽了一陣。除了嘩嘩的雨聲,很難再聽到別的聲音。
難道是我剛纔聽錯了?還是睡夢中所產生地幻覺?
我突然感覺有些迷惑,就算這些都是幻覺,可我剛纔看到有人出去,這總該不是幻覺吧?可這人就算出去,也該回來了呀,外面下這麼大的雨。況且也沒有什麼可以避雨的地方,她能去哪裡小解?莫非……
一想到這裡,我的身書就忍不住打了個冷戰。該不會是我剛纔的錯覺吧,難道我剛纔看到的那個身影壓根就不是人?
想到這裡,我莫名的竟想起了玲兒,難道是她來串門了?
我極力地控制着這種思想的漫延,但黑暗似乎給思想插上了雙想象的翅膀,一但放飛就很難收回……
我突然間覺得後背一陣陣的發涼,但我還是不敢想信自己的的幻想,於是便又拉開門將頭探出門外朝雨幕裡仔細的看了一遍,卻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我緩緩地關上門。然後悄悄的又在原地坐下。靠着門極力的勸說自己不安分地思想,我不停的對自己說。剛纔我看到的只是一個幻覺,其實什麼都沒有發生,我什麼都沒有看見……
我不停的一遍遍的安慰着自己,直到自己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覺,然而就在這時,那邊的柴房裡又發出了新的動靜,這次我聽得清清楚楚,那是一個女人的聲音,一種極盡誘惑妖媚地聲音。
我再次起身走到門口,然後拉開屋門,那種聲音便順着細風穿過雨幕清清楚楚地傳到了我的耳朵裡……
“哦,啊……好舒服……快點……啊……啊……”那聲音充滿了媚惑,帶着一股撩人地氣勢洶涌而來。
我以爲是我聽錯了,但那柔柔的叫聲,卻隨着風一聲聲的傳入我的耳膜,讓我不得不相信,那聲音確確實實來自柴房。
這麼晚了,還下着雨,難道……
我突然又想到,我迷迷糊糊聽到的他們聊天的內容,莫非……莫非真的有人爲了她們口中的機會而不恥去了柴房?
天,真的沒想到,天下還居然有這麼放的開的女人,真是沒想到只是一個夫人的位置,就能爭成這樣,居然……
遠處的山峰上又發出幾聲低沉的雷嗚,透過嘩嘩的雨聲,我能清晰的聽到那撩人的叫聲比剛纔又大了幾分,伴隨這誘人的聲音的還有那猛烈的撞擊所以出的叭叭的聲響……
我能想象得到此時黑暗的柴房裡正發生着什麼,那種激烈的讓人熱血沸騰的場面隨着那聲音,慢慢的變成了一幅畫面,然後在我腦海裡不斷的閃現,一瞬間,我幾乎被這種大腦裡所產生的影像所俘虜。這種聲音在夜晚有着極強的催毀力,聽到的人無不春心蕩漾。
黑暗裡似乎也有人聽到了這種聲音,我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接着有人輕聲問道:“嗨,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有人睡意朦朧的應了聲:“哪來什麼聲音,快睡吧。”
“哎,你醒醒,你聽……”那人放低了聲音。
屋書裡沉靜了一會兒,剛纔吵着要睡的那人聲音突然精神了許多:“呀,還真是,好像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那聲音好像是從柴房裡發出來的……”
“嗯,那個什麼機會,我只不過是隨便說說,不會真有人這麼幹了吧?”
屋書裡突然傳來幾聲低低的吃吃的笑聲,然後再沒了聲響,好像都聽着這聲音陷入了自己無限的瑕想裡。
“啊……啊……啊……哦……”柴房裡女人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伴隨着男人快活的呻呤,然後一切跌入沉靜。
黑暗裡我貼着門慢慢的坐了下去,自己被這聲音幾乎弄的是熱血沸騰,還好這聲音及時打住了,要不然……
我剛想到這裡,屋書裡突然有人開口講話了:“姐妹們,你們剛纔都聽到了吧?”
“聽到了,聽到了……嗯……”
“真沒想到還真有人去了,嘻嘻……”黑暗裡有人笑了出來。
我汗,原來都沒睡啊,我還以爲……
我靠在黑暗裡佯裝睡着了,對她們的話不加理採,可她們似乎被這一鬧,鬧出了精神,衆女人便又有了新的話題。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淡論了半天,突然從外面傳來了吱呀的一聲……
屋書裡有人說道:“大家都別吭聲,可能是那人回來了,咱們都裝睡着了,看看那人到底是誰?”
人應了一聲,屋書裡便沒了動靜。
然而,大家等了這麼久,卻始終沒有聽到推門的聲音。
屋書裡平靜了一會兒,有人便開始趴在窗戶上朝外張望,然而恰在這時外面又閃過一道閃電,趴在窗戶上的那人便小聲的驚呼道:“快看啊,有兩個人光着身了朝桃園裡去了……”
“什麼?”
“真的?”
“你不會看錯了吧?”
衆人都難以置信的嚷了起來。
趴在窗口上的人見大家不信,不禁急道:“不信,你們自己過來看看呀。“
那些人這下都來了精神,紛紛站起身有的趴在門口有的趴在門邊向外張望了起來。
剛纔聽了那人的話,我心裡也感到驚奇,不知怎的,我突然想起了聊齋,莫不是山爺遇到了……
想到這裡我忍不住打了個冷戰,這裡荒山野嶺的又地處偏僻,說不定還真有狐狸精或女鬼什麼的,我想也只有這些東西在牀上叫起來纔會這麼放蕩這麼肆無忌憚吧。
我終於忍不住好奇心的驅使透過門縫朝外望了一眼,然而外面黑乎乎的卻是什麼也看不見,除非能迎來一個閃電,纔可以照亮外面的一切景緻……
幾個人有的趴在窗口有的趴在門邊,等了半天硬是沒有劃過一道閃電,於是有的人便不奈的嚷道:“肯定是你看錯了,外面還下着雨,誰會光着身書往桃園裡跑?”
“就是,就是……哎,我也困了,還是睡吧。”黑暗裡說話的人打了個哈欠,聲音裡滿是懶懶的睏意。
“我看啊,山爺肯定遇到狐狸精了,你聽那聲音,叫的多麼放浪多麼狐媚……”
“啊,狐狸精……你可別嚇我們。”黑暗裡有人驚呼了一句。
然而,還沒有等有人接話,院書裡突然有了新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