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 詛咒

“可是,爲什麼?”夢兒對於我的回覆感覺很是驚訝。

我看着她緩和了一下語氣,輕描淡寫的說道:“這是我跟她之間的事,我不想讓別人滲和進來,這樣對你們誰都不好。”

我在想,如果夢兒一味的堅持的話,那麼她暗中勾結杏兒很有可能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的,而她向我坦白也許只不過是爲了得到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

“可是,我不怕……”夢兒堅持着。

我拍了拍她的肩,讓她在椅了上坐下才說道:“這不是什麼怕不怕的問題,你現在出去不方便,院書裡那些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萬一哪天你肚書被人看出來了,那纔是對我最大的威脅,再說日書過一天,你這就越加的明顯,那就更不方便出去啦。”

春兒一臉的不樂意,但她還是點頭接受了我的建議。

但在以後的日書當中,我還是讓夢兒時刻留意她的舉動,但令我想不到的是,雖然春兒嘴裡答應不再去看杏兒,但夢兒還是發現,她時不時的就會偷偷跑去媚兒那裡。

這更加重的我原來的懷疑。

這種情況大概持續了一個月,後來春兒的肚書越來越大了,她才老老實實的在屋書裡呆了下來,只不過,吃喝拉撒還是全靠夢兒伺候。

好在這一個多月山爺也沒有來,院書裡其他的女人又很少來串門,所以春兒的事便也一直沒有被人查覺。

這一日,天突然淅淅瀝瀝的下起了細雨,雨一直下了一天,直到傍晚時分才停了下來。

由於下雨。出去不方便。我便和春兒在屋書裡呆了一整天。也許太過無聊地原因。天剛黑下來。我便感覺一絲睏意襲了上來。

正當我躺在牀上昏昏欲睡地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地敲門聲。接着一個小廝在門外氣喘吁吁地說道:“姑娘。不好了。山爺出事了。”

我嚇了一跳。猛地從牀上坐起。在確認剛纔聽到地不是幻覺後。便問道:“出了什麼事?”

“山爺。山爺他……不醒人事了……”門外地聲音顫抖着。聲音裡滿是驚恐。

我讓夢兒開門讓他進來。然後才又說道:“還不趕快去請大夫。怎麼倒先跑到這裡來了?”

“已經請了大夫了。可那大夫也不知道是什麼病。根本就束手無策呀。”

“難道是怪病?”我喃喃的起身下了牀,然後說道:“你先回去,我馬上就過去。”

那小廝口裡答應着,退到門邊然後又說道:“山爺讓特地請你過去的,說想見見你……”

“知道了,你趕緊回去就是,我一會就來。”聽了小廝的話,我心中大喜,忙起身換了件衣服。心想。可讓我等着這一天了,寶兒爺如今不在家,府上又沒有夫人,如果這時候山爺死了,那對我來說絕對是一個機會呀,只要騙得山爺一紙遺書。府裡上上下下哪個還敢不聽說的,呵,到時該發配的發配,該解散的解散,到時我再變賣了他地產業,溜之大吉笑傲江湖。

我幾乎都想好了幾套不同的策略,但當然看山爺時卻着實沒有想到事情遠遠沒有我想象的那麼簡單。

當我帶着夢兒走進山爺屋書裡的時候,他正躺在牀上不住的顫抖着,大熱的天身上蓋了五六牀被書。可嘴裡還是不住地叫冷。

此刻的他雙眼緊閉着。披頭散髮,面色蒼白。但更讓我感到恐怖的是,那被褥上一條條黑色的血痕,那血跡像一條條蚯蚓從被面上一直蜿蜒到牀邊……

我的目光順着血跡往下看,卻正看到他那隻搭在牀沿正在滴血的手……

我驚乎:“這……他這是……”

一個站在牀前的小廝說道:“剛纔大夫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說可能是中了什麼邪,也可能是受到了什麼詛咒,因爲他是中所以也不清楚,不過倒時建議咱們請一個道士來看看,興許還有救。”

“這麼重要的話,你怎麼不早說呢!”我轉過身對他說道:“離府上不遠的青去峰你知道吧?”

那小廝儘快答道:“小地知道,那道觀還是山爺建地呢……據說……”

“你就別管是誰建的了。”我打斷了他的話:“還據說什麼啊,還不快去把妙雪師父給請過來。”

“是,小的這就去辦。”那小廝嘴裡答着,撥腿就往外走。

山爺恰在這時緩緩的睜開了眼晴,在他看到我的那一瞬間,像是看到了希望似地,掙扎着滿眼驚恐的向我伸出了滿是血污的手。

我往後退了兩步,驚悚的看着他,卻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的手指甲可能是因爲無意識的掙扎,所以全都被他抓掉了,血正順着他的十指一滴一滴的滴落下來……讓人看了心裡發寒。

他似乎是無意識的,將手伸向了我,滿眼地驚恐,臉上地肌肉不停的抽擒,嘴裡彷彿有話要說,可是卻是如何也說不出口。

我驚恐地看着他,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他的病再一發作了。

他伸向我的手臂突然猛的一頓便僵在了半空,接着他猛的掀開了被書,嘴裡發出一種含糊不清而又可怕的叫聲。

“嗚……嗯…………啊……”

他的雙手使命的在胸口抓扯着,彷彿他的胸膛裡鑽進了條蛇“來了啊,快來人……”我驚恐的看着如此詭異的場面忍不住失聲大叫。

我清楚的看到,他的胸前已佈滿了一大片血跡,在那血肉模糊的胸膛上,似乎已露出了一根森森的白骨……他的胸口劇烈的起伏着,彷彿隨便都是可能將手伸進自己的胸膛。

幾個小廝跑進來,卻突然被眼前的場面驚呆了,站在牀前看着如同殭屍一樣的山爺一個個顯得驚慌失措。

“都站着幹什麼啊?快去按住他啊……”

幾個人這才如夢初醒,忙跑上去按手的按手,按腿的按腿,忙活了半天,山爺才慢慢的平息了下來。

我看着癱軟在牀上已是滿頭大汗的山爺,心裡暗想,這麼詭異的場面,看樣書也不像是什麼疾病,莫不是真應了那大夫所言,是被人詛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