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棠此時一看事情不妙,正要衝上來,旁邊原本對我們虎視眈眈的幾個人一下子便將他們圍了上來,手裡的利器在火光之下閃着寒光,再加上幾人如骷髏一般的形象,頓時讓人倒抽一口冷氣。
以玉棠的功夫這幾個瘦弱的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但他們人多勢衆,自己身邊還有女眷,再加上我在他們手上,所以暫時只得停手。
那人將我放在牀上,看到我們被人圍住才嘿嘿笑道:“你說你們是人,你們就是人?有什麼證據?”
我身在那兒一聽頓是火大:“叉叉你的媽媽,我們是人還要什麼證據,有眼晴的都能看的出來。”
那人聽了我的話似乎證了一下:“你說什麼叉叉?”
我看了他一眼,忍住笑。也難怪他聽不懂,他的語言也許還保留在幾十年前的那個層次上,詞彙肯定早就落武了。
我不理那人扭過頭:“玉棠,我看這人純心找岔,乾脆跟他們拼了,不要管我就是,不然咱們都會受害的,與其被動不如主動……”
我剛說到這就被幾人奇怪的表情震呆,只見玉棠幾人被圍在中間,正目瞪口呆的看着我……
我奇怪的問:“你們……你們……怎麼了?”
玉兒回過神看了一眼玉棠小聲道:“姐姐,你好粗魯……”
聽了玉兒的話我瞬間呆住,什麼丫丫叉叉的以前也只是在心裡說說,沒想今天一急就脫口而出,雖然玉兒他們沒有聽別人這麼說過,但可能也猜出個七七八八,如此也怪不得幾個人會如此吃驚的看着我了。
不過在這種場合下震驚也只是一瞬間的事,只聽玉棠冷冷的說道:“你想要什麼證據?如果不是她…………“玉棠指了指我接着道:“我隨時都能送你去見你的祖宗。”
那人聽了玉棠的話毫無懼色的道:“正是因爲我們不是你的對手,所以纔會出此下策……”
玉兒看我被那人擄了去早已心急如焚的道:“你們還是人嗎?如果你們是人,怎麼會連人都認不出來?你說你們是人,那又有什麼證據?”
玉兒這丫頭雖然平時大大咧咧但嘴巴卻是不饒人,話也能說到點子上。
那人聽了玉兒的話也不惱,慢慢的從頭上取了根尖骨做成了簪子,然後衝她笑了笑:“這就是證據……”話音剛落就見他手起簪落的刺在了自己的左臂上。
幾個人都吃了一驚,因爲我離的最近,火光之下可以清楚的看到他黃瘦的臂膀上慢慢滲出一丁點粘稠的血,也許是因爲長期營養的關係,他的血幾乎要乾枯了一般。
那人看血流了出來便用簪子沾了一點,走到玉兒他們身邊驕傲的說道:“我說我是人,這就是證據,這就是人血,不信你可以嚐嚐……”那人說着就把簪子伸到了玉兒嘴邊。
玉兒厭惡的扭過頭:“誰要嘗你的狗血……”
那人聽了只是笑笑,然後把簪子伸到月姑娘和玉棠面前。
玉棠看都沒看冷冷道:“你就是想要這個?”
那人驚悚一笑,點了點頭。
“我可以證明給你看,請你把那位姑娘放了!”玉棠聲音冰冷威嚴。
那人嘿嘿道:“可是……我信不過你。”說完便轉身在我身邊坐了下來:“我就看她可疑,既然來到了我們的地盤,那麼我有僅力選擇誰!”
聽了那人的話我心裡一陣噁心,我呸,丫丫的,不會是看老孃貌美如花,想吃老孃的豆腐吧,什麼可疑不可疑的,通通放他孃的狗屁!!
想到這裡耳邊突然傳來玉兒一聲驚呼:“小姐……”接着是一陣騷動。
我吃驚的轉過頭,正看到臘黃的麪皮和一張大嘴,那嘴裡還有幾顆尖細發黃稀蔬的門牙,正在我視線裡慢慢放大……我的媽,殭屍???
還沒有叫出聲,那張嘴就貼在了我的脖子上,我能感覺到脖子上貼着一塊粗糙冰冷的東西,就像一個巨大的水蛭吸在了皮膚上,只是唯一可以證明俯在我脖子上是個活物的就是那讓我臉上癢癢的呼吸。
“爲什麼不用那簪子?爲什麼不在我胳膊上?你這個流氓……”我大聲喊着拼命掙扎,接着傳來一陣揪心的疼痛。
“啊……”我忍不住驚叫出聲。
眼前幾個面容枯槁的人看到這情景忍不住吞了口口水,眼神裡充滿了渴望,這種眼神極具穿透性,像兩道寒光射在了我心裡,讓我忍不住頓時一陣瑟縮。
玉棠看到我渾身顫抖,以爲我被人飲了血,便暴然大怒,猛的將跟前攔住他的那人一把揪起隨手便扔了出去,那人飛出去撞在洞壁上,接着是一聲沉重的落地聲……
月姑娘和玉兒此時也不含糊,又是踢又是抓,完全拿出了看家本領,無敵潑婦拳~~~~
幾個人此時圍住他們三個,雖然手裡有傢伙,卻也是絲毫不敢輕舉妄動,只是圍住我們推推攘攘,不過有玉棠在,他們的包圍圈很快就散成了一片。
然而,就在這時,那人卻突然直起腰揚起手道:“停!!”
我猛然站起身用手捂了脖子,再看手上:“丫丫的,你真咬……”我說着擡手就是一記耳光。
那人也不躲,彷彿他的感覺神經已經退化了一般,只是呆呆的站在那裡,用舌頭舔着嘴角的血細細的品味着,兩隻眼晴咕嚕咕嚕的轉了兩下:“都停手,他確實是人……”
他說完然後用衣衫擦掉嘴角的血向我深深的鞠了一躬:“多有冒範,還望小姐多多原諒,還請幾位原諒!”
原本圍住我們的那幾個人聽到他們大王這麼說,忙停了手,收起傢伙規規矩矩的站在了一邊。
我用手捂了脖子跑到玉棠身邊才轉了身怒道:“你是不是腦子有病?還是先天性弱智?長成我們這樣的身上流的都是血,難道流的還是水不成?”
沒想到那人一躬身子笑道:“小姐此言差矣……人身上流的不一定是血……”
此人話一出口,幾個人瞬間呆住:“人身上流的不一定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