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屋子,未央瞧見,院子裡的人,是都處在一種神志模糊的狀態,她見過類似的手段,所以並不覺得驚訝。
看了眼宋青瓷所住的屋子,未央只是搖頭笑笑,以爲自個兒是來複仇的嗎?那就大錯特錯了,經過上次的事情之後,仇恨什麼的,早就已經不重要了,她是要做這天下最厲害的人,到了那時,還不是。想讓誰死,誰就要死?
很快,未央到了前院,又進了那棟小樓,很小心的翻找着,可直到找遍了小樓,也都沒有找到有用的東西,哪怕是那女人的秘籍都沒找到。可是,嫁妝裡也並沒有那樣的東西,那東西會去哪?難道,被顧傾發現了?
不會的,那樣的至寶,如果真的被她發現了,不早早的就用了?
如果用了,那她不早就成爲天底下最厲害的人了?
所以,那東西一定還在。
可是,究竟在哪裡?
想到這事情也不能急於一時,未央趕快將一切恢復原狀,然後才退出了小樓。
而當未央剛剛離開,一個鶴髮童顏的男子便出現了,將兩本書放進了一個紫檀盒子,另外還有三個瓷瓶,無奈的搖搖頭,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這丫頭,怎麼會這般馬虎,雖說這些都算不上至寶,但至少也是無數人夢寐以求的東西吧?怎麼就。隨隨便便的放在家裡了?而且,還是在知道這個未央有問題的前提下?
隨後,他坐下,給自個兒倒了一杯茶,喝了,隨後砸砸嘴,然後便是安靜的等待着。
沒多久,房門被推開,冷着臉的陳道陵走了進來,直奔那男子而去,顯然是知道他會來的,“梨紅藥,你總算捨得出現了!說,傾兒體內之物,究竟是什麼東西!我不管你有什麼陰謀,你都可以衝着我來,但別想傷害傾兒分毫!”
“傷害?”
梨紅藥搖搖頭,讓陳道陵先坐下,然後才說:“你經絡盡損,卻被九轉丹救了回來,而當時傾兒的情況,也不必你好到哪裡去,那你覺得,能起到同樣效果的東西,會比九轉丹弱嗎?”
陳道陵皺眉,說道:“可是,梨紅藥,即便你不是想要加害傾兒,但你的目的是什麼?”
“目的嗎?”
梨紅藥緩緩起身,站在了窗前,負手而立,看着遠方的天空,那裡似乎有一白衫女子在舞劍,一邊輕輕說道:“倒不是有目的,只希望。有一日傾兒,會如當年的雪瑤一般,讓天下間所有的人,都感到驚豔。而且,這一天,已經不會太遠了。至於王爺,你也不用擔心的。我只是想再看看雪瑤當年的風采,並不會阻擾你與傾兒在一起的。”
此時的陳道陵,根本無法判斷梨紅藥所說之話,是真是假,可偏偏,又能看出梨紅藥不是在說假話,可心裡卻又有一種無法相信他的直覺存在,最後只能搖搖頭,說道:“所以,說了這麼多,你還是不想告訴我,那東西,究竟爲何物?”
“暫時不能說的。”
梨紅藥轉過身,面帶笑意,說道:“王爺,只需要知道,那是一顆金丹就好,在傾兒體內,只會讓傾兒更好。”
“金丹?”
陳道陵微微愣了一下,說道:“倒是聽說過,類似靈蛇靈龜之物,年歲到了一定程度後,體內會結成內丹,煉製九轉丹,其中一味藥,便是南海塵珠,可你所說的金丹,又是何物?”
梨紅藥點點頭。說道:“也是內丹,只不過,卻遠非靈蛇靈龜能比。總之,我是在給傾兒一場造化。”
真的是這樣嗎?
此時的陳道陵,在心裡是想了很多事情,一來他現在打不過梨紅藥,所以不能來硬的。再就是目前來看,傾兒的修爲的確是突飛猛進的。所以,暫時也只能選擇相信梨紅藥了。
陳道陵這才點點頭,隨後問道:“那麼,你與‘塵埃’是否有關?”
“沒有。”
梨紅藥搖搖頭,說道:“我只知道,這‘塵埃’的幕後者。是一個赤發,戴金色面具的男人,而且他的身體,是沒有任何皮膚露在外面的,而且身體堅硬如鐵,不畏任何刀劍,修爲至少也是不敗境。但上次交手。卻是發現,他似乎是隱藏了修爲的。再就是,這段時間來,所發生的這些事情,都是他們謀劃的,至於目的,首先定然是要覆滅慶國。再就是,似乎也在打傾兒的主意,所以我纔會與那個赤發交手,就是爲了保護傾兒,後來消失的那段時間,也是去追查他的動向了。”
“打傾兒的主意?”
陳道陵憂慮起來,問道:“爲何要打傾兒主意?”
梨紅藥說道:“可能,是爲了那枚金丹,但現在,他們也不確定,金丹就在傾兒體內,所以往後,這件事情,一定要保密。不能再透露給旁人了。”
陳道陵點點頭,說道:“我會注意的。”
“那,我先走了。”
梨紅藥走向了門外,一邊說道:“王爺,奉勸一句,不管是爲你好,還是爲了傾兒,你都要禁慾了。”
陳道陵眉毛一挑,說道:“滾!”
梨紅藥呵呵一笑,離開了房間。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盛京城逐漸恢復如初,但不一樣的是,經此一役,京中的勢力格局,至少是在這一段時間,是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如今的太子,除了有一個監國的名頭外,卻是沒有任何實權了,而始終沒有作爲的文王爺,卻仍然牢牢握着他那禁衛軍,而朝中六部,其中四部是掐在靖王爺與陳道陵的手上,而新編的守軍,也是在靖王爺手裡,並且挑出其中精銳,補上了東孝陵衛的缺。
而且,自從拿強行將皇倉拿下之後,也再沒有交給過顧文昌。
所以,此時的盛京城,兵糧大權,等同於都在陳道陵與靖王爺手上了。
再過沒多久,驛站恢復運行,兵部的戰報,便一封封的傳來,而且都是捷報,但令人擔憂的一點是,幾乎所有的捷報中,都有成王爺的身影,看來他跑到皇上那去顛倒是非,是效果顯著的。
等快要入冬的時候,也傳回了皇上班師回朝的消息,而且是凱旋而歸。
在這麼長的一段時間裡,陳道陵卻是鮮少出門,每日除了與我說說話吃吃飯,便回他的醉鄉館去修習功法了,我能看出,他是憋着一股勁的,可能是被北宮小子的修爲刺激到了。又或者是因爲面對梨紅藥時的無力,總是我們家老七算是徹底禁慾了,可說些不要臉的話,畢竟也算是食髓知味,所以每每想起那些羞人的過往時,我不僅會臉紅心跳,而且還會很期待。
至於未央。則是老老實實的住在溪風苑,沒找過我麻煩,也沒找過宋青瓷與沈云溪的麻煩,有時候我甚至都覺得,她就是未央,而不是改變了容貌的顧末,可我和陳道陵,都不會認錯的,所以都在小心的提防着。
轉眼間,已經入冬了,盛京城的地理位置決定,即便是靠南方一些,也會有漫天的雪花,只不過遠沒有北方那樣酷寒。
似乎是女人愛浪漫的天性,所以看到了雪,我的心情也暢快了許多,每日都會裹着厚厚又毛茸茸的大衣,拉着陳道陵去玩雪,而這一日,我去找陳道陵時,纔剛剛踏入醉鄉館的大門。便看到陳道陵穿着一身大紅喜服出來了,點綴在白雪之上,像是含着傲骨的寒梅一般。
可是,他穿成這樣,又是要鬧哪樣?
是要明目張膽的找二房了,難道他不怕我那能奪人命根子的大剪刀了嗎?
“傾兒!”
眼前一花,陳道陵竟然已經到了我的身前,速度快到我都捕捉不到身影,可還來不及驚訝,他便頂着我的額頭,隨後又捧起我的臉,再溫柔的吻過來,吻的我天旋地轉時,他才說道:“今日,突破了瓶頸,便可以不用再禁慾了,而我欠傾兒一個風光的大婚,如今卻是來不及準備了,但實實在在的洞房,卻是無需準備的,因爲我期待這一天,已經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