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做商議?
又有什麼好商議的,還不是要研究,怎麼害我嗎?不過,現在優勢都在我這一面,又有什麼可以害的?
不管如何,皇后既然發話了,自然沒有會說什麼,可說實在的,在場之人,卻是很不想再繼續下去了,因爲靖王爺說過了,只有這件事情結束,他們的家人,才能得到平安,想想那兇悍的赤甲血衛,他們就有些膽寒,那如有實質般的血腥感,哪是普通人能受得了的。
此時,我與陳道陵,到了靖王爺那面,我見左右無人。才小聲問道:“四哥,究竟怎麼回事,還有表姐她人呢?”
“洛陽在盯着外面。”
靖王爺瞥了眼皇后,便又小聲說道:“昨夜離開,我們便一刻都沒有閒着,只要是東宮的人,或者是親近東宮的人。都有重要人,被咱們握在手裡,不過他們也不敢公然爲咱們說話,所以纔會說的那樣離譜,但卻也構不成證詞了。”
“有勞四哥了。”
我真誠致謝,一邊又說道:“眼下的情況,看來皇后還沒有死心。我們也要提防着一些。再就是,雖然有表姐在盯着,但父皇說,端木家在江南道,不僅握着咱大慶的經濟命脈,還把握着大慶半的江湖,所以皇后那裡的高手定然很多。她會不會趁這個時間,派人去解救?”
“救不了的。”
靖王爺搖頭說道:“赤甲血衛,已經與人質綁在一塊了,若有人救,便會同歸於盡,可皇后若是真這樣做了,豈不是把東宮的人,推到咱們這面了?”
原來,靖王爺是已經做到萬無一失了。不過,從前可沒看出來,靖王爺竟然也有如此狠辣的心思,到底是那一次在城下,被太子逼的,心境上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沒一會兒,便人宮人將小桌擡了上來,擺放在諸位大人面前,隨後又有人開始佈菜,但皇后準備的東西,我們又怎麼可能會吃?
而退到了後殿的皇后,此時是端坐在椅子上,再得知那該死的賤人並沒有動飯菜後,也只能閉目嘆息一聲,隨後睜開雙眼時,卻是已經露出凌厲之色,沉聲道:“拓跋向南,你且說說,讓你神不知鬼不覺的殺掉那顧傾,你可能做到?”
隨着皇后的話音落下,暗處走出一個頭上梳着很小辮子,露出飽滿額頭,臉部線條十分硬朗,有着極致陽剛美感的男子,他的嘴角動了動了,牽動了兩撇精緻的小鬍子,卻也沒有對皇后見禮。而是搖頭說道:“恐怕,這天底下,就沒有人能在不敗境高手眼皮子底下無聲無息的殺人,即便是當年的北宮雪瑤,也做不到吧?”
“不準在本宮面前提那個女人!”
皇后似有怒氣要發,可看了眼陽剛男子,卻是忍住了。這位蒼鷹堂的堂主,真實的身份,卻是北蠻皇子,她也不敢太過開罪,便舒緩了語氣說道:“過會,本宮會與前面的人說,本宮身子乏了,要再休息片刻,也會給他們安排休息的所在。到時,又會有人去引陳道陵與陳道崖離開,那便是你的機會。”
“如此,倒是能做到。”
拓跋向南點點頭,可隨後卻是笑意甚濃的說道:“不過,我可是聽說,那顧傾與北宮雪瑤很是像,無緣見中原傳奇般的北宮雪瑤,見一見她的女兒也是好的,若真是個妙人的話,倒也不能殺了,定要留在身邊享用纔是。”
皇后一皺眉,可卻咬牙忍住了。隨後說道:“即便是你要把她留在身邊,也要製造出她畏罪自殺的假象。”
拓跋向南說道:“那是自然,到時我會放一把火,便說她是畏罪自殺好了。不過,若是個無趣的人,卻也不會這麼麻煩了,直接殺了便是。”
皇后點點頭,說道:“如此便好。”
大殿,飯後沒多久,皇后傳了消息過來,說是乏了,要去休息了,並已經爲諸位大臣安排好了休息的地方,我也不知道這老孃們又要整什麼幺蛾子,但絕對是沒安好心就對了,但有陳道陵與靖王爺,還有赤甲血衛與東孝陵衛,我也不覺得有什麼,否則定然不會留下的。
再就是,趁着今日我們還有優勢,務必要將這件事情做個了結才行,結案了,纔不會再有隱患。
只是我們都很疑惑的是,澹臺子衿究竟是如何死的,爲什麼突然就如行屍走肉一般了,又怎麼會突然就摔死了,而她的死,一定是與襲擊我的女子有關。可她又是用的什麼方法呢?檢查了澹臺子衿的屍體,也並沒有發現異常,只有脖子上有一個紅點而已,可誰也無法確定,那紅點是不是蠱蟲所致。
不過,眼下似乎也管不了這些了,只能等日後再查了。
然而我們才走出大殿沒多遠。便從那頭跑過來一個宮女,她神情十分焦急的跑到了陳道陵面前,隨後便跪了下去,急忙道:“王爺,貴妃娘娘回來了,可卻身受重傷,您快與奴婢去看看吧!”
什麼?
瑤貴妃重傷了?
而且,瑤貴妃回來了,又是什麼意思?
陳道陵連忙與我解釋了一句,說道:“母妃是追着父皇去的,事情多,忘記與你說了。現在情況緊急,我先去看看,傾兒先去休息,待查明情況再通知傾兒。”
看了看那個宮女,並不像是做假,可這時候瑤貴妃出事,會不會太巧了?
我是個不相信巧合的人,所以斷定了這件事情會有問題,便要求一起過去,可陳道陵卻是說,情況現在不明朗,不能讓我也去冒險,然後又叫靖王爺保護我,之後便快速離去。
算了,以陳道陵的修爲,是沒人能困住他的,也只能讓他去了。
而我和靖王爺,隨後便到了休息的院子,可坐下才沒多久,外面就有一命赤甲血衛闖了進來,說是北宮洛陽與一命高手過招,此時已經落了下風了,而且那名高手實在是厲害,赤甲血衛與東孝陵衛根本無法插手。
“什麼?”
靖王爺皺眉,隨後說道:“先是老七被叫走,現在又是洛陽出事,這絕對不是巧合!”
我當然知道這不是巧合,但卻也沒有辦法,只能說道:“四哥先去解圍,這裡你不用擔心,這次傾兒也是帶了人來的,定然不會有危險的。”
靖王爺猶豫片刻,最終還是做出了抉擇,說道:“傾兒務必要小心,我快去快回!”
隨着話音落下,靖王爺便奪門而出了,可以看出,他即便知道這是陰謀,但還是特別擔憂北宮洛陽的安危,我看了心裡高興,這已經說明,北宮洛陽已經住進了靖王爺的心裡,是一個男人的心裡人了。
然而,既然這是陰謀,自然會有人來針對纔是,所以我也要做一些應對,便叫了赤甲血衛,還有三十名東孝陵衛進了屋子,這五十人,可是經過我特殊訓練過的,不僅修爲高,而且配合好,最重要的是,他們的戰鬥方式,可是與我很相似的,即便是來了一個不敗境的高手,我也不會怕。
果然,只片刻的時間,便有一人推門而入。仔細一看,卻是個很個性,又很陽剛的男人,看上去三十歲不到的樣子,留着兩撇精緻的小鬍子,頭上梳着許多小辮子,而身上的黑衣上。也有許多破布條似的裝束,一看便是北蠻人。
看着突如其來的大帥哥,我神情淡然,說道:“都說端木家把北蠻的蒼鷹堂引到了江南道,看來是真的了,只是不知,閣下又如何稱呼?”
果然。是個有傾城之姿的女子,而且還有着獨特的氣質,特別是面對強敵也巍然不懼的氣勢,又哪裡像是中原女子,即便是蠻族女子都沒這般氣勢吧?
“在下,姓相。”
拓跋向南眼中含着調笑,嘴角牽動着小鬍子勾起一抹笑意。說道:“單名一個公字,姑娘叫在下相公就好了!”
坦白講,從這個自稱“相公”的人進來後,我便感受到了強大的氣息,這種氣息,我在陳道陵身上感受過,也在北宮提壺身上感受過。想來一定是個不敗境的高手,而我雖然已經是距離不敗境一步之遙,但這一步,卻是非常的遙遠,就等於是大學生和幼兒園小朋友的差別。
所以,別看我表面上的從容,可我卻是已經很慌了。
而那人,見我沒有說話,便向前了一步,根本沒將屋內的其他人放在眼裡,一邊說道:“我瞧着,姑娘與我是有夫妻緣分的,嫁給我可好?禮節可以先免了,我們可以先圓房的!”
雖然是這樣說的,可拓跋向南,卻是沒準備真的這樣做,他只是想看到這個中原女子害怕的神情,嗯,至少現在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