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百花閣”重新開張的前三天,百花閣裡的夥計就按照宋初雲的吩咐,一連三天都敲鑼打鼓的在整條花柳巷裡來回吆喝,以鑼聲和吆喝聲來吸引在花柳巷、以及別家青樓裡流連的公子哥們……
宋初雲這邊也沒閒着,她一早就挑了幾位容貌和氣質十分出衆的姑娘,請畫師替她們畫了大幅的美人更衣圖和美人出浴圖,畫完還把那些畫兒裱了起來,特意掛在了“百花閣”門前最顯眼的地方,用以吸引過往公子哥的注意力。
這滿大街的敲鑼打鼓和香豔的畫卷,都是宋初雲想出來的宣傳、營銷手段,靠着這新奇有趣的手段,讓“百花閣”在開張前幾天就吊住了諸位風流才子的胃口,更是讓人家對即將新開的百花閣充滿好奇心。
這敲鑼打鼓的宣傳手段初始林管事還有些不以爲然,哪知一到百花閣重新開張的那一晚,這吉時還沒到,門前就聚了一羣迫不及待想要進去一探究竟的公子哥,這樣的情形可是前所未有過,林管事一看馬上就不敢再小瞧宋初雲了,也領會到了敲鑼打鼓的妙用。
很快就到了重新開張的吉時,只見百花閣的老*鴇劉媽媽站在了大門前,笑吟吟的宣佈道:“吉時到,我們‘百花閣’正式更名爲‘鳳儀閣’,今晚前來捧場的爺們,我們都會另外多送一壺美酒以表謝意!”
語畢震耳的鞭炮聲適時響起,更名爲“鳳儀閣”的青樓打大門迎接賓客,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們手執紈扇,巧笑嫣然的站在兩側恭迎各位男客。
這些姑娘們一到青樓還沒正式接客前,就都受過劉媽媽的精心調教,更是先觀摩了一番才能親自上陣接客,所以眼下這樣的情形不必劉媽媽明說,她們就會自覺的給諸位公子哥拋媚眼、送秋波,這送出去的秋波一得到公子哥的迴應,姑娘們也會馬上像塊麥芽糖般粘了過去……
當然這到鳳儀閣來湊熱鬧的公子哥當中,還是有些對這立在兩側同他們拋媚眼的姑娘不屑一顧,他們可是衝着那些“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極品來美人的,所以對那些主動拋媚眼的庸脂俗粉他們都是熟視無睹,只抱着將信將疑的態度,等着看鳳儀閣接下來會耍什麼新花樣。
當然,鳳儀閣裡有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美人兒,也是宋初雲派人前去刻意宣傳的,否則這些公子哥也不會得到消息,繼而因好奇而前來一探究竟。
而無論是衝着哪一類姑娘前來捧場的公子哥,眼下都暫時被招呼客人的夥計安置在了大堂裡,這鳳儀閣的大堂早已按着宋初雲的意思重新佈置過了,正中央被隔出了一塊空地,空地上搭了一個寬大的圓形高臺。
但凡在大堂裡坐下的公子哥,目光無不投放在那與衆不同的圓形高臺上,只見臺上鋪着一塊價值不菲的白色狐狸皮,狐狸皮那柔軟的長毛上還零零散散的灑了些鮮紅的玫瑰花瓣,一紅一白搭襯在一起,輕易就營造出了強烈的視覺效果,緊緊的吸引住大堂裡所有客人的目光。
今兒只是頭一天試水,所以這大堂一坐滿,宋初雲就讓林管事命人把大門給關上,以此同時一陣優雅舒緩的曲聲慢慢的在大堂裡響起,讓堂內衆人不由自主的把注意力集中在那圓形高臺上,衆人仔細定眼一看,才發現高臺上不知何時已端坐了幾個樂師,正專注的拉着悠揚的曲兒。
樂師們拉了一小段過門後,幾位身穿霓裳的美人兒扭着水蛇般的細腰,婀娜多姿、風情萬種的步上了高臺,美人們的臉上都帶着一副輕薄的面紗,只露出一雙秋波四轉的媚眼。
讓臺下男人感到吃驚的是她們並未穿鞋襪,當着衆人面大大方方的赤裸*着那嬌貴的三寸金蓮,那三寸金蓮踩着玫瑰花瓣兒,在柔軟的舞臺上翩翩起舞。
不過這青樓女子本就不能同良家婦女相提並論,良家婦女不但不能隨意露出面容,更是不能讓人窺得她們的小腳,否則就會閨譽受損受人唾罵。
只是這青樓女子身份卑微,她們連衣服都能常常爲男人褪下,又豈會在意光不光腳丫呢?
所以臺下的那些男人們只是最初微微的驚愕了下,隨即便心安理得的欣賞起美人們的舞姿來,有些公子哥眼神更是直勾勾的盯着美人們的三寸金蓮。
美人們身上清一色裹着淡粉色的霓裳,薄紗伴隨着迷人的舞姿飛舞,讓她們似一尾妖嬈扭動的美人蛇,又似偷下凡間的九天仙女,集仙女與妖精的氣質於一身,讓高臺下那些定力較差的男人當下便露出了癡迷垂涎的目光。
當樂曲演奏到高*潮時,美人們藉着那曲音的高*潮、動作利索的將身上的霓裳齊齊褪下,以一個優美的弧度拋向臺下,除去罩在身上的那層朦朧薄紗後,高臺上的美人們徹底蛻變爲妖豔動人的美人蛇,她們舉手投足之間無比像是在勾人的魂兒般,惹得臺下的諸位看官連連喝彩……
土財主王老爺喝道:“這舞兒跳得實在是好,把爺的心都給跳癢癢了!”
風流才子白公子讚道:“妙哉、妙哉!”
街頭的地保張混混色迷迷的讚道:“這樣春心蕩漾的美人兒,實在是讓爺大開眼界、把持不住啊!”
就連那些自命清高的風流才子,在這般勾人的熱舞下,也是有些不由自主的偷掃了那些尤物幾眼,這般低俗的豔舞他們本是不屑一顧的,可眼下他們是想走卻又捨不得,身子更是不聽使喚的穩坐不動,在宋初雲的精心安排下流露出了男人的本性……
臺上的美人兒越跳越風騷,她們拋下臺的薄紗引來了一陣男人的抽氣聲和喝彩聲,臺下那些無需自持身份的男人們,更是不顧一切的站起來爭奪美人們拋下臺的薄紗,只爲搶到它們來博臺上的美人一笑。
搶薄紗的騷亂平息後,堂內衆人的視線才重新集中在臺上的美人身上,這一看他們馬上又發出了陣陣驚呼———她們真是太美、太誘人了!
只見脫下輕紗的美人們依舊妖嬈的舞動着,但此時她們上身僅在胸前裹了一塊紅色的綢布,凝白如玉的肌膚裸露在淡黃色的燭光下,隨着她們舒緩的動作,臺下衆人頓覺千般嫋娜、萬般旖旎。
當衆人看到美人們的下半身後,更是驚奇不已,這樣的裙子在場的所有人都是第一次看到———那裙子像是用一縷縷長布條拼接而成的長裙,但是布條卻並未完全縫合在一起,只巧妙的縫合了上面的一小部分。
這樣一來,隨着身體擺動的弧度,高高叉*開的裙襬肆意飛揚,美人們裙底下的春光頓時若隱若現、勾起了男人們的無限遐想
這長裙是宋初雲精心爲青樓裡的姑娘設計的,她也是從現代那種有着這許多流蘇、裙襬長長的,波西米亞風格的長裙上得到的啓發。
當然現代的裙子是有內襯防止走光的,而宋初雲設計的這款裙子卻只有流蘇而沒有底襯,畢竟這是給青樓女子穿的,沒有底襯她們起舞時纔能有若隱若現、春光乍泄的誘人效果。
而這個朝代的男人們可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奇異的長裙,嘖嘖稱奇的聲音頓時四起……
“這裙子做得真是太奇妙了!我走遍大江南北,還是頭一次見到如此奇特的衣裙!”
“到底是誰的奇思妙想,做出這麼一件如此勾人的裙子,真叫人不勝喜歡!”
“今天總算是沒白來一趟,在臺上看到的這些新奇玩意兒,換做是在別家青樓裡定是看不到。”
穿着奇異裙子的美人們婀娜多姿的在臺上扭動着,這些被調教過的姑娘自然懂得什麼樣的肢體語言最能勾起男人們的慾望,她們或扭或轉,或彎着手臂或曲折腿,很快就有許多看官被這些動作勾引得面紅耳赤、粗喘不斷,更是有看得盡興的大爺大大方方的給臺上的美人兒打賞……
“跳得好,爺有賞!”
隨着這洪亮的吆喝聲,一把碎銀子被拋上了臺,其他公子哥見狀自是不甘示弱、不願在美人們面前露出寒磣像,於是他們也紛紛掏出銀子拋到高臺打賞看中的姑娘。
轉眼間,臺上美人們的身前就灑滿了一地碎銀子,那碎銀子在燭光下閃閃發光,宛如鑲嵌在天空裡的星子般,這樣的襯托給整個舞臺增添了一道另類的光彩,也讓美人們更是頻頻的同臺下的看官拋媚眼以示感謝……
隱在屏風後偷偷觀察着大堂裡情形的林管事,看到這一幕當下就衝着宋初雲拱了拱手,佩服道:“展少夫人安插的那個人,出手可是不早不晚、正是時候啊!展少夫人安插的這顆棋子實在是讓在下佩服不已啊!”
“林管事過獎了,只要抓準了時機和氛圍,這一招並不難成功。”
原來那個帶頭撒銀子打賞的公子哥,乃是宋初雲特意安排的“託”,意在讓他在適當的時機,率先出手打賞姑娘們以帶動起臺下真正看官們的攀比勁兒,這樣一來便能替鳳儀閣額外多賺一些銀子,這“託”這一招宋初雲也不是第一次用了,只是每一次用的方式都不一樣罷了。
林管事對眼下的情形十分滿意,但宋初雲卻沒有因此便沾沾自喜,她不動聲色的悄悄觀察着諸位看官的神情,很快便發現那些打扮較爲講究的公子哥,面上已隱隱露出不耐之色,由此可見這妖嬈的美人看久了已讓他們生出了牴觸的情緒來。
宋初雲意識到這一點後,知道這跳舞應該適可而止了,於是她連忙對林管事說道:“林管事,我看這舞跳的也差不多了,可以讓姑娘們停下歇歇了。”
林管事會意的點了點頭,隨即找了個夥計把話吩咐了下去,而按照宋初雲事先定下的計劃,這跳舞的姑娘們退下去後,就該由老*鴇劉媽媽上場了。
美人們朝諸位看官盈盈鞠了一躬,隨即才慢慢退下高臺,這時插着一朵大紅花的劉媽媽扭着發福的身軀站到了臺上,她先對前來捧場的客官鞠了鞠身子,鞠完才笑眯眯的問道:“姑娘們的舞姿可否讓衆位客官感到盡興?”
馬上人就有地痞之流嬉皮笑臉的回了句:“沒把姑娘們摟到懷裡,我們怎能盡興呢?”
劉媽媽風騷的嗔了那人一眼,意有所指的嬌嗔了句:“瞧這位爺的猴急樣兒,姑娘們正在後頭歇息喝水呢,各位爺別心急,她們一會兒便會到這大堂來伺候各位爺!”
劉媽媽這話可是讓那些猴急的公子哥們越發的蠢蠢欲動,不過這“貨”給大傢伙看過了,可“貨”的價錢卻還沒宣佈,所以也只得請猴急的公子少爺等一等了。
這一次宋初雲給鳳儀閣想了許多新奇的營銷策略,而劉媽媽的職責就是要把這新規矩同諸位客官說清楚了,當然這劉媽媽已事先被宋初雲培訓過了。
只見劉媽媽先清了清嗓子,吸引了衆人的注意力後,纔不急不緩的開口宣佈道:“咱這樓子今兒可是老院新開,姑娘們不但換了許多新的,且不管新舊都已被我重新調教過了,包準讓各位爺們盡興而歸。”
這鳳儀閣裡的姑娘倒也不全都是新買的,而是宋初雲給林管事出了個好點子,讓他把魏家名下的幾間青樓裡的姑娘相互調換了下。這樣一來,原百花閣的舊姑娘換到鄰縣的青樓裡去,不就成新姑娘了?反過來,這福安縣百花閣裡的姑娘,也都是從別的地方調過來的。
剛剛那舞已撩起了諸位看官心裡的那把火了,眼下劉媽媽再用萬分曖昧的話語做了介紹,更加讓那些猴急的男人萬分期待,忍不住叫了起來:“劉媽媽你別光說不做啊!快把新調教出來的姑娘們喊出來,好讓爺們好好的疼一疼她們!”
“諸位爺莫急,咱鳳儀閣改了個小小的規矩,先讓小婦把這個規矩說出來,再喊姑娘們出來也不遲。”
劉媽媽這般囉嗦的阻擋人家的好事,大堂裡那幫猴急的男人自然不悅了,當下便不滿的抱怨了句:“什麼規矩你非得在這時候說?你這不是掃爺們的興嗎?”
劉媽媽早就料到會有人不滿,但她臉色依舊掛着訕媚的笑,耐着性子解釋道:“這規矩可是和諸位爺荷包裡的銀子有關,我若是不把它給說清楚了,一會兒一算賬,爺們可別怨我們鳳儀閣坑人喲!”
這劉媽媽既然說新規矩同銀子有關,大堂內的男人也就慢慢的住了嘴不再叫罵,雙眼直勾勾的看向劉媽媽,等她說出新的規矩來。
劉媽媽見狀也不敢怠慢,站在臺上輕輕的拍了下雙手,很快就有幾個小丫鬟託着精緻的托盤款款走上臺來。
坐在靠近圓形高臺的客官好奇的往那托盤裡一看,見托盤上放着許多長方形、綴着紅色纓穗的特製木牌,木牌上似乎還刻着一些字,這劉媽媽無端端的拿出這些木牌來,不免讓大堂裡的人都生出了幾分好奇之心來。
劉媽媽不慌不忙的拿起托盤上的一小塊木牌,把宋初雲事先教她的話說了出來:“此乃我們鳳儀閣特製的‘包月木牌’,每塊賣三百兩白銀。”
此話一出大堂裡頓時一片譁然,這小小的一塊木牌子劉媽媽竟然敢叫價三百兩白銀?!
這樣的獅子大開口,在場的公子哥們怎會不感到震驚?
那木牌子就鑲了金邊也值不了三百兩白銀啊!
當下就有公子哥好奇的問道:“劉媽媽,何爲‘包月木牌’?爲何這‘包月木牌’一小塊竟然要三百兩白銀?我看那木牌與普通的木牌並無兩樣啊!?”
劉媽媽先在心裡默默的把宋初雲教她的話回想了一遍,理清楚了纔開口解釋道:“這位爺說的對,這塊包月木牌的確和普通的木牌沒什麼不同,但它最大的用處卻是在‘包月’這兩個字上。”
“所謂‘包月’,意思就是指花三百兩銀子買了包月木牌的客官,算是一次付清了一整個月到我們鳳儀閣玩的銀兩,那麼在今後的一個月裡他上鳳儀閣裡來玩樂,無論點了大堂裡的哪位姑娘、要了什麼酒菜,都只需給我們看一看那塊包月木牌即可,無需再多付銀子了。”
大堂裡的衆人還是頭一次聽說如此奇特的結賬方法,當下便交頭接耳的議論開來,林管事有些擔心的看着大堂裡那些他的衣食父母,生怕他們會接受不了如此新奇的結賬方法,就連展寂衍也包含憂慮的看了宋初雲一眼,似乎也爲她想出來的這個大膽的方法捏了一把汗般。
唯獨宋初雲一點都不慌張,淡定自如的等待事情發展下去,這“包月套餐”在現代社會可以說是司空見慣,也是商家巧妙的抓住客人貪小便宜的心理,拉長賺客人錢期限的一種營銷手段,宋初雲既然把這個法子給用到了鳳儀閣上,那自然也會給這些公子哥們一點小便宜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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