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蘭這番話讓展老爺聽了心情十分舒暢,畢竟香蘭爲了討得展老爺的歡心,故意把話兒說得句句都像發自內心的肺腑之言,句句都把展老爺給捧到了雲端上,讓展老爺再次對自己的魅力感到自豪。
香蘭一看展老爺臉上那美滋滋的神情,就知道自己這些話兒說到了點上,於是越發賣力的誇獎起展老爺來,誇獎他昨夜雄風不減、比那些少年郎還厲害上許多……
而展老爺一邊抱着美人兒、一邊聽着美人花言巧語的吹捧自己,自尊心很快就得到了巨大的滿足,不但之前的那點脾氣都徹底的消散了,還體貼的站在香蘭的角度替她說了句話……
“這事兒也怪不得你,昨夜我想在衍兒的書房裡歇一會兒,所以就把燈給吹了免得燭光刺眼睡不着,後來你一進來就讓我給抱住了,黑燈瞎火的你把我誤認做是衍兒也不奇怪。”
香蘭嘴上雖然飛快的轉了態度,但心裡卻還是對年輕的少爺突然變成年邁的老爺感到十分不解,於是故意順着展老爺的話往下說道:“香蘭本就是個身份卑微的丫頭,不管伺候哪一位主子都是三生修來的福氣,只是老爺您怎會突然想在少爺的書房裡歇息?”
展老爺的手邊在香蘭的身上忙乎着,邊隨意答道:“昨兒我本是在香姨娘那兒吃酒的,但吃到一半卻有管事來報,說我們家的鋪子突然出了大問題……”
原來昨夜展寂衍和展老爺都恰巧吃了酒,所以香蘭纔會把身上帶有酒氣的展老爺誤認作展寂衍,而展老爺也是因爲展家鋪子突然出了事兒,纔回來吃酒吃到一半打住、急急忙忙的趕到了展寂衍的書房,想同他商量下如何應對……
而原本喝得酩酊大醉的展寂衍之所以會不在書房裡歇息,也是因爲展家的鋪子臨時出了問題,他的貼身小廝書亭知道事態嚴重,所以一狠心往展寂衍的臉上潑了碗水把他給弄醒了。
這水一潑下去、展寂衍想不清醒也難,他醒來後一得知展家鋪子出了事,爲了怕展老爺說他厚此薄彼只關心雲記,展寂衍二話不說就帶着書亭直奔展記,連香蘭放在桌上的醒酒湯他都沒顧得上喝,也因走的匆忙沒來得及同府上的其他人知會一聲。
展寂衍是在香蘭去宋初雲那兒回話的時候離開書房的,而他前腳一走、展老爺後腳就趕到了,展老爺見展寂衍不在書房裡,猜想他是趕去處理鋪子的問題了,於是便打算在書房等展寂衍處理完突發事件回來,好問一問鋪子裡的具體情況。
這展老爺本來就喝了酒,在書房裡等展寂衍時看到那被碗香蘭做了手腳的醒酒湯,自然是毫不客氣的把它端起來喝了解酒,展老爺喝完便尋思着先睡上一小會兒醒醒酒,於是便把書房裡的燈給吹了、到裡間的牀上躺下。
若是展老爺安安分分的在裡間的牀上小歇,那香蘭一回來點上燈往裡一走,自然就會發現少爺已變成了老爺,也就會暫且退走再尋機會勾引展寂衍。可事情壞就壞在被香蘭動了手腳的那晚醒酒湯上,這展老爺把那下了春*藥的醒酒湯喝下去後,還能平平靜靜的睡去嗎?
展老爺才躺下沒多久,就感到口乾舌燥、全身燥熱難耐,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着,最後他熱得實在是受不了了,便起牀在書房裡來回踱步,想要讓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散散熱兒……
哪知就在春*藥的藥效讓展老爺心癢難耐、快要失控時,從宋初雲那兒趕回來的香蘭主動送上了門,這展老爺此時已被情*欲給衝昏了頭腦,哪顧得上分別來人是誰?一感覺到是個女的就猴急的把她一把抱住、使勁的往牀上拽去!
一個是被下了藥的男人,一個是一心想要藉着男女之間的那檔事兒上位的女人,一個不介意抱着的女人是誰,一個誤把老男人當成的俊少爺,於是在一個接一個的陰差陽錯下,展老爺成爲了香蘭的第一個男人,而香蘭一直到第二天天大亮了,才發現此主子非彼主子這個悲慘的事實……
不過這一切都是香蘭她自己自食其果,是她自己設計了自己,所以當生米煮成熟飯後她只能打落牙齒往肚裡吞,認命的接受這個事實。香蘭接受事實後只能選擇一錯再錯,只能選擇轉換目標、使出渾身解數迷住展老爺,最終達到成爲展府姨娘這個目的。
所以香蘭聽了展老爺的話後,馬上緊緊抓住機會、風情萬種的給展老爺拋了個媚眼,嬌滴滴的說道:“這麼說來,奴婢跟老爺還真是有緣分,昨夜本不該奴婢留在少爺書房裡值班的,是原先值班的丫鬟小桃身子有些不爽利,奴婢纔會替她值夜班……”
“現在細細的回想過來,就連小桃身子不爽利,也是老天爺爲了讓奴婢能夠有機會伺候老爺特意安排的,老天爺對奴婢真的不薄啊!”
展老爺最愛聽自個兒的女人說寫些奉承和討好自己的話兒,加上眼下被他摟在懷裡的嬌媚女人正值豆蔻年華,比他屋裡最年輕的愛妾香姨娘都還要年輕上好幾歲,這如何能不讓他被美人兒哄得心花怒放?
展老爺見香蘭一個勁的說他們的一夜恩愛乃是上天賜予的緣分,便大度的順着她的話說道:“既然是上天苦心安排的一段緣分,那我們也不能只做一夜夫妻,更不能做露水夫妻……”
香蘭聞言心中一喜,連忙問道:“老爺的意思是?”
“待我們再恩愛一回,我再告訴你我的意思。”
展老爺邊說邊色迷迷的盯着香蘭那雪白的胸脯,香蘭見狀故作矜持的用手捂住自個兒的酥胸,嬌嗔道:“討厭!老爺最會逗人家了,老爺您若是不說,奴婢待會兒可就不賣力的伺候您,一切都讓您自個兒動手……”
這般刺骨曖昧的話語、讓展老爺聽了心裡越發的癢癢起來,手更是一刻不停的在香蘭的身上摸來摸去,香蘭故意捂着酥胸四處閃躲姿態,反而讓展老爺覺得頗有情趣,也跟着故意做出一副強搶民女的姿態,壞笑着同香蘭玩起了追逐遊戲……
香蘭一邊往牀角縮去,一邊不依不饒的套着展老爺的話兒:“我的好老爺,您就行行好把話兒先說完,別吊奴婢的胃口了。”
展老爺邊握住香蘭的小腳丫兒,邊同她唱起了反調來:“我就不說,就要讓你着急。”
香蘭想要先讓展老爺做出擡她爲姨娘的承諾,後再好好的同他恩愛一番鞏固承諾,所以眼下她見展老爺只顧玩樂不願承諾,臉上雖掛着笑但心裡卻暗暗的着急着,生怕展老爺事後不認賬只吃“霸王餐”,於是香蘭邊閃躲着展老爺魔爪的進攻,邊轉動腦筋想着制服展老爺的法子。
所謂好色之人最愛美色,香蘭想了想最終投其所好的說道:“老爺若是把話兒先給說完了,一會兒奴婢替你———(請大家自己進行YY的想象),定會讓您舒爽得欲仙欲死……”
這話兒展老爺愛聽,加上香蘭的模樣本就還算過得去、牀上伺候人的功夫也十分了得,早就對香姨娘生厭的展老爺自然樂意把這樣一個尤物收房,於是爲了得到香蘭承諾的“牀上服務”,展老爺爽快的說出了香蘭苦苦追求的答案:“就衝着你這句話兒,老爺我不把你擡起來當姨娘,那就太和我自個兒過不去了……”
“如此嬌豔誘人的尤物,我又怎捨得讓你沒有名份呢?你只要把老爺我伺候得舒舒服服的,我就同夫人說讓她先替你開臉、再擡你當我屋裡的姨娘。”
展老爺這番話等於是讓香蘭夢想成真了,雖說伺候老頭子沒伺候少年郎好,但香蘭此時心裡還是充滿了真正的激動與喜悅,並停下躲閃自發的纏上展老爺,再一次使出渾身解數上演現實版春*宮圖,把展老爺哄得欲仙欲死……
書房裡一大早就回蕩着旖旎的春光,但連夜趕去展記鋪子處理突發事件的展寂衍,卻一直到天亮纔剛剛把事情處理完、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府休息,而爲展寂衍擔心了一夜的宋初雲,天一亮、一同展夫人請過安,就帶着丫鬟急急忙忙的趕到書房來,想看看展寂衍宿醉醒來後難受不難受,於是二人碰巧在書房門口遇上了。
宋初雲一見到展寂衍就關切的問道:“昨晚醉成那樣,早上起來的時候頭一定痛壞了吧?香蘭有沒有煮醒酒湯給你喝?”
展寂衍苦笑着搖了搖頭,道:“別提醒酒湯了,我昨晚連覺都沒睡上,一碗冷水潑下來我就醒了,醒來立刻馬不停蹄的趕往鋪子處理突發事件……”
展寂衍慢慢的把昨晚發生的事兒說了一遍,宋初雲一聽說他徹夜未眠、連忙上前扶住了他,心疼的說道:“既然事情已經處理完了,那我先扶你到書房裡間裡歇息一會兒吧!”
說着二人便並排着走進了書房,哪知他們才推門進去不久,就聽到裡間傳來了曖昧的喘氣聲和牀鋪距離晃動的聲響,宋初雲和展寂衍是過來人、自然對這些曖昧的聲響十分熟悉,同時也感到十分震驚———莫非是府上的哪個小廝和丫鬟,趁着主子不在在主子的房裡偷情?
宋初雲和展寂衍不解的對視了一眼,隨即二人帶着疑惑迅速的走進裡間,一撩開簾子進門、看清牀上的情形後,宋初雲和展寂衍先是一愣,隨即滿臉通紅、掩着臉尷尬的退了出來,跟着他們後頭的丫鬟還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兒,就被宋初雲給推了出去。
而正在牀上快活着的展老爺一見好事被當場撞破,才記起自己昨晚睡在了兒子的書房裡,眼下被兒子和兒媳婦一同撞見他在辦好事,當下便老臉一紅、全身都軟了下來,瞬間沒了同香蘭親熱的興趣,只想着一會兒該如何同展寂衍他們解釋,畢竟在兒子的私人書房裡辦那樣的事兒,多少有些說不過去……
而香蘭見自己和展老爺偷情被展寂衍夫婦撞見,心裡立馬竊喜起來,暗忖這事兒既然已讓人給當場撞見了,那展老爺就不能賴賬不對自己負責任了。香蘭邊想邊暗暗的感激了展寂衍夫婦一番,感謝他們來的正是時候、並適時的把此事給捅了出去,只要此事被捅出去、那她被擡爲姨娘就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