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姬潔的話,總是飽含深意的。
又或者,用姬楓的話來說,這傢伙說話,總是說一半,拐彎抹角的,你根本就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到底自己又是在什麼時候,得罪了姬潔,姬楓表示自己是一頭霧水。
但是現在姬潔那難看的臉色,姬楓根本就沒有辦法無視。
換一句話說,無論這個傢伙現在在說的是什麼,這個傢伙都是認真的。
可是……
姬潔現在到底說的是什麼啊?
姬楓根本就不知道。
天啊,這種憋屈無比的感覺,還不知道要持續到什麼時候呢。
老姐,我真的好想給你一個提議啊,你都說你和姐夫兩個人經常的互看不順眼,你這樣子,哪裡像一個豪門女啊,分明就是一個市井潑婦嘛。
這些話,雖然是姬楓想要說的,但是姬楓也知道,自己也只能說給自己一個人聽了。
要是自己當着姬潔的面,把自己的這些話說給姬潔聽,就算是自己是她最在乎的弟弟,自己能不能活着出去,恐怕也是兩說了。
姬楓都是這樣的害怕姬潔,可想而知,這個傢伙平日裡到底是怎麼樣的淫威。
可是……
姬楓自己在那裡糾結了好半天,到了最後,問題也只不過是又回到了原點。
自己是不是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時候,做了什麼對不起自家老姐的事情?
可是姬楓站在那裡,耷拉着腦袋想了半天,還是覺得自家老姐的心思是那樣的難猜。
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得罪了她的,根本都不知道。
看到自家弟弟那爲難的神色,姬潔嘆了一口氣:“真的好想知道你在心底默默地編排我些什麼呢,你說你這個樣子,我怎麼放心啊。以後在外面得罪了人,你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
姬楓默默地翻了一個白眼,大概,在這個世界上,這麼莫名其妙的人,只會有你自己一個吧。
自己想想就好了,要是說的話,姬楓還真的沒有這個膽量。
把臉上的神情換成了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姬楓眨着眼睛,嘟着嘴:“我錯了,老姐,我真的知道錯了。雖然我不知道我到底錯在了哪裡,但是隻要讓你不開心,那就是我的錯,一定是我的錯。”
撲哧——
姬潔沒有忍住,笑了出來。
“算了,你這個樣子,我和你也嚴肅不起來。我就問你一件事情,你和默楓之間,什麼時候關係變得那麼好了。”
這個問題,始終都是姬潔心中的一根刺。
自己和默楓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又應該是什麼樣的關係。這些一直都是姬潔自己都弄不清楚的事情。
但是。
就算是弄不清楚,姬潔還是要去想。
因爲……
她實在想不出來,還有什麼事情,是值得這兩個人湊到一起去的。
和默楓結婚,是迫不得已。即便默楓說自己可以信任他,但是姬潔還是沒有那個膽子。
這個人,還是太危險了!
現在自己的弟弟突然之間和默楓扯到了一起去,這兩個人有的時候照面的時候,看態度,好像關係還不錯的樣子,姬潔就忍不住擔心。
弟弟在姬潔看來,一直都是那樣的天真無邪的。
就算。
在自己不知不覺的時候,其實他已經長大了。
默楓突然之間解除自己的弟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目的,想到姬楓手中還握着自家的公司,姬潔就決定的目的不單純。
可是。
現在自己無論和姬楓怎麼叮嚀,這個傢伙可能還是不會相信自己說的話的。
自己的弟弟,有什麼缺點,姬潔真的是太清楚了。
姬楓最大的毛病就是看所有的人,都覺得這個人可能就是自己前世的哥們,和誰都好。
但是這樣的法則,不應該用在所有人的身上的。因爲在這個世界上,不會所有人都是對你真心真意的,也不會所有人,都會無條件的對你好。
這樣的類似的話語,以前的姬潔對於姬楓可以說是沒少叮嚀,但是沒有想到的是,到了現在,這個傢伙居然還是再犯一樣的錯誤。
默楓。
那是他可以招惹的人嗎?
聽到了姬潔的話之後,姬楓的心下頓時一片清明,原來,姐姐是爲了這件事情……
對於這件事情,姬楓可以給姬潔解釋的。
“我們兩個人的關係的確還不錯,但是我們之間的關係,全是靠你在維持的。”
“靠我?”
聽了姬楓的說法之後,姬潔就覺得這個傢伙說的話有點莫名其妙,爲什麼是靠自己。
自己還有什麼事情是可以把這兩個人聯繫在一起的嗎?
姬楓看到自家姐姐的樣子,就知道這傢伙肯定不知道又在腦補些什麼。
“其實,當年你離開之後,姐夫真的幫了我不少。在公司的經營上,給了我不少的建議。以前我雖然也有這個能力,但是大多數也不過是理論知識。在實踐的方面上,還是差了很多。要是你沒有離開的話,我們之間,恐怕是不會變的熟悉的。”
聽了姬楓的解釋,姬潔突然沉默了起來。
病房裡很是安靜,安靜到呼吸都會覺得壓抑。
姬楓很不喜歡這種感覺,感想說點什麼,來緩和一下這樣的僵硬氣氛,姬潔卻再一次的開口了。
“我只是沒有想到,算了,但是以後你們之間還是不要太接近的好。”
姬楓暗暗皺眉:“姐,你們結婚的時間也不算短了,換句話說孩子都有了,爲什麼你就不能靜下心來,嘗試着好好的和姐夫談情說愛呢?一個女人沒有愛情的話,人生會很悲催的,你真的不想嘗試一下嗎,那樣的話你會變得比現在有女人味的。”
“……”
你扯得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女人味什麼的,你還真的不需要和我強調,因爲那東西對於我來說,一直都是多餘的。你要是還有別的事情想要和我說的話,你就說,不過要是知道肯定會讓我不開心的事情的話,就先考慮考慮再說吧。”
“……”
你這麼說,我還敢說嗎我,那是純是作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