襯衣男人的一句話讓原本氣氛就凝重的空氣,變得更加的沉重,吸進鼻腔裡那種近乎實質的沉重感,讓最簡單的,最本能的呼吸也變得艱難起來。
羅祥聽到那句話頓時連死的心都有了,他覺得自己今天不是出門之前沒有看黃曆,就是上輩子跟襯衣男有着殺父之仇,奪妻之恨,要不然他怎麼能在這關鍵時刻如此精準的捅刀呢?!!
“身體嬌弱?吃不住?”果然這句貌似十分有深意的話引起了藍擇的注意力,他同樣以不急不緩的語氣重複了一遍,那一雙狹長的眼眸卻緩緩地眯了起來。
“不是……”羅祥想要解釋,可是嘴巴開闔了半天發現不知道自己可以說什麼。
站在門邊的襯衣男此時也察覺了房間的氣氛不是很對勁,他望着相貌好,身材好,氣質好,絕對不愧他這些年見過的最佳男主角的藍擇,身體站的更直,眉頭微蹙,“怎麼了?”
“……”羅祥是想告訴他,真不好意思,一不小心惹上大麻煩了,所以還是趕緊收拾收拾逃命吧,但是在小三一刻也不放鬆的監視和抵在他腰部硬硬的槍口下,他覺得自己還是繼續保持沉默的好。
當然沒有人回答他,羅祥手下的一干人等已經被嚇連喘氣都快忘了,小三帶來的一羣人是不屑回答,而忙着安慰童顏的雷管家和藍擇直接把他一點都不華麗的給無視了。
襯衣男好歹也算是有經歷的人,尤其是他從事的職業更是讓他的警覺性頗高,所以當他看到藍擇一言不發的邁動着那雙剛剛被他投放了無數注意力的長腿向這邊走過來的時候,他立即說道,“站住!辦公區域閒雜人等禁止進入!”
隨着他說話的時候,他的身子跟着後退,就想要把房門給掩上。
他的動作是很快,但是跟藍擇比起來那差距絕對不是一星半點,只聽砰的一聲,那快要關上的房門就被藍擇飛起來的一腳踹開,而身處在門後的襯衣男也被那股巨大的力道撞飛在牆壁上。
砰……
這一聲絕對是肉體撞在牆壁上發出來的聲音,間或的還摻雜着悶哼和男人的shen吟聲。
障礙被強勢的清除,藍擇再次向前走,然這一次雖然沒有人擋在他的面前,可他也僅僅的走了幾步就停在房間的門口。
自小童顏都算不上一個特別敏感的孩子,尤其是從小被嬌養着長大,性子說好聽點叫做單純可愛,說直接點就是大大咧咧,在直白點就是腦子裡壓根少一根弦,要不然被自己的男友被人家覬覦了這麼長時間又怎麼會沒有察覺,由此可見童顏這孩子遲鈍到什麼地步。
不過,好歹在這裡這些跟着藍擇的這些日子裡,經歷了爲數不少的風雨,雖然離精明還差的很遠——沒有一個精明的女人會一再惹怒自己的金主,除了把自己搞得渾身是傷之外,還沒有撈到一點好處。
不過她好歹也有點了解這個男人,能讓他停下腳步,裹足不前的地方還是她第一次見到。
一種比她初踏進房間時更加尖銳強烈的不好預感在她心頭升起,她忽而想起來,從被惜蕊的一個電話騙到京華酒店的房間裡之後,一直到現在她都沒有見過尚琳!
童顏恢復通信自由的時間到這會也不過幾個小時而已,除了她打過電話的郭敏敏,還有尚琳之外其他的人根本不可能這麼湊巧的知道。
如果說換了其他人,童顏還可能懷疑這是對方跟父親一起設的局,但是尚琳是絕對不可能的,做了這麼多年的朋友,尚琳有多麼痛恨自己的父親,她不可能的不清楚。
“我要去看看!”童顏越想越不安,儘管她的腿還因爲剛纔的那場意外而軟着,但是她還是扶着雷管家的輪椅站起來,然後搖搖晃晃的向那邊走過去。
“三哥,你說這貨的話裡的意思不是咱們以爲的那種吧。”剛纔被修理的很是悲慘的男人,湊在小三面前一臉八卦的道。
“在蠢也不會蠢到這種地步吧。”
小三這種漫不經心的讓羅祥的衣服再一次快速的被冷汗浸透,瞬間整個人就跟被從水中撈出來一樣。
原本一個只是隨口一說,一個只是隨口一應,沒有想到真的給說中了,小三跟已經看不出樣貌的男人面面相覷,看來還是真有人對找死這事情有獨鍾啊!
在小三跟屬下悄聲交換意見的時候,童顏也已經拖着自己發軟的腿,穿過一段走廊走到房間的門口,她的目光越過藍擇,直接看向房間裡,而出現在童顏眼前的場面讓她的眼瞳驟然緊縮,就連呼吸都在瞬間被遺忘。
大概有二十平米左右的房間牆壁上鋪貼着花色溫馨的壁紙,大型的水晶吊燈在房間的正中間垂了下來,把整個房間照的是亮如白晝。
一部被支架固定着的攝像機擺放在最顯眼的位置,目標正是正對着鋪着白色牀單的大牀上。
寬度有兩米的大牀上是一男一女兩個chi裸的身影,那個光着身子跪在牀鋪上不緊不慢晃動着搖桿的男人,回過頭來,在看到出現在房門邊的童顏時,十分開心的招手,“喲,新妹子啊,快來哥哥這兒!”
其實真不是這男人遲鈍,雖然剛纔的動靜很大,襯衣男直接被踹飛這動靜絕對稱不上小,要是擱在其他男人身上早就被嚇萎了。
但他沒有,一來是導演已經跟他說過了這次要拍點不一樣的,爭取把片子的銷量在提高N個檔次,雖然導演親自出馬找虐這種劇情出乎他的預料之外,但這跟他關係不大。二來,他爲了讓自己長長久久又磕了不少的藥,這時正在勁頭上,所以男人依舊堅挺。
再加上他又看到,又有妹子出現,還以爲是導演前不久提過的新鮮人,某種還沒有得到滿足他的異常歡樂的打着招呼。
當然妹子也還是很給面子的,這不已經大步朝他走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