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些找不到童顏的日子裡,藍擇不知道多少次在午夜夢迴的時候想念過兩個人在一起時候的歡愉,很多時候想念到身體都疼痛了。
若是說他沒有試圖找另一個女人來代替童顏,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可是不行。
無論誰躺在他的身下,他的腦海裡總會浮現出童顏那張臉,耳中響起屬於她的柔=媚嬌吟,柔軟的身體,滑膩的皮膚,每一樣都會在他的感官無限放大,然後讓他欲-望全無。
可偏偏小藍擇又不肯老實,到了最後他只能到浴室自己安撫想要造反的小藍擇,每當這個時候他都咬着牙,在心裡發狠,要是他找到童顏,一定把她壓在牀上身體力行的告訴她,對於她這種一聲不吭的逃跑行爲,他是多麼的憤怒。
只是他沒有想到,這麼一找就是六年,誰都想不到童顏竟然在那樣一個閉塞的小地方做起了老師。
而找到童顏之後,他們之間又橫亙了太多的事情,之前在醫院的病牀上的那一次是個意外,要不是實在是被童顏氣急了,他也不會以那樣強迫的姿勢要了童顏,不過他到底是顧忌童顏的身體狀況的,所以也不過是匆匆的發泄之後就抽身離開了。
不離開,他怕自己再也控制不住心底來勢洶涌的欲=望。
現在,這幅被他想念了六年的身子只着着淺粉色的底褲,以那樣一副誘=人的姿態站在哪裡,他應該欣喜若狂,撲上去把她壓倒在桌子上,椅子上,牆壁上,地毯上,大牀上,或者任何能夠讓他跟童顏抵死纏-綿的地方,讓小藍擇告訴他有多麼想她。
可是她的話語,她的語氣,她的神態,她的動作都如同淬着冰塊的冰水一樣直接澆在他的心頭,別說欲=望了,甚至連剛纔怒火都只剩下縷縷的青煙在冒起。
“童顏。”藍擇叫着童顏的名字,他攥緊雙手說道,“你知道我對你不只是只有欲-望。”
“不做啊。”童顏像是沒有聽到一樣,彎下身子把地上的睡裙拉起來,因爲睡裙對於她現在的來說有些寬大她輕易的就穿上了,她隨意的把肩帶綁上固定住睡裙,然後撿起披肩披在身上,說道,“那我就去睡覺了。”
“童顏!”在童顏經過藍擇的時候,她的腰部就被一雙伸出來的手給攔住了,她的腳步被迫的停下來,“你能不能聽我好好說話!”藍擇這句話是低吼出來,可是他心中的無力只有他自己知道。
“好好說話?”童顏重複了一下,“說什麼?”她思索着,表情認真,“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說的?哦……”她在藍擇開口之前截斷他想要說出口的話語,“你剛說了,你對我不只是只有欲=望……藍擇,你真的不覺得這很可笑嗎?你難道了忘了我們之間從一開始有的就只有金錢嗎?對了,你失憶了,你忘了,不過不要緊,我可以慢慢地詳細的告訴你,我們之前存在的以交易開始的關係,只要你……”童顏說到這裡故意的停頓一下,脣角微微的揚起,像是很愉快似得,“……只要你不告訴我,你愛上我了,因爲那真的很可笑!”
童顏的眼瞳黑白分明,眸光清澈,她微仰着頭,不肯讓他的身影映進她的眼底,上揚的眼角卻帶着似有若無的譏諷,像是在無聲的說,看你多可笑。
也的確是可笑的不是嗎?
對另一個女人許下永不分離的諾言,現在卻告訴她,愛上她了,那何止是可笑可以形容的。
藍擇把童顏的面部盡收眼底,那種準備看好戲的神色讓藍擇的眉頭微蹙,他加重語氣說道,“童顏,我是真的想跟你好好過,我可以給你名分,給你尊榮,給你想要的一切。”
“你真的會給我想要的一切嗎?”童顏反問,她忽然其他的,只聽進耳朵裡這一句。
藍擇知道童顏想說什麼,可是正是因爲知道,才因爲她毫不掩飾的期待,心頭有些擰痛,“除了放你離開。”這句話從他口中吐出之後他就成功的看到從童顏臉龐直接黯然下來,當然黯然下來的也不止只有童顏的臉龐。
童顏的聲音變得冷漠,“既然不是你又何必說出這種話?”
“除了,這個我都可以答應你。”
“我要去送王科潤。”
“童顏!”
“不行,我知道。沒關係”童顏徑自接下去,無所謂的說道,“你的出爾反爾我早就習慣了。”
童顏果然是知道他哪裡疼,然後緊緊地抓住,用力地踩,藍擇扣着童顏腰部的手指發着僵硬,他注視着童顏的小臉,“我答應你!不過我要跟你一起去!”不就是送王科潤嗎?他答應就是了。
童顏的眸子裡閃過訝異的光芒,她故意那麼說,不過是爲了噁心藍擇,讓他不好過而已,說真的,她就沒有想過藍擇會答應,可是他竟然答應了,雖然是說跟她一起去。
“藍擇果然不是一般人,勇氣可嘉,只是聽說人在出殯的時候會有亡靈出現,你就不怕嗎?”
“我有什麼可怕!”先不說王科潤早就是屍體一具,死的不能再死了,就是他真的化成了鬼魂他也不怕,要是怕了,他這些年早不知道嚇死多少次!
“對哦。”童顏像是才反應過來一樣,“像你這樣滿手血腥,死了之後合該下地獄的人,怎麼配見科潤呢,他是那樣好的人。”
童顏最後的語氣幾乎接近呢喃了,眼中出現緬懷的光芒,誠然她從來沒有愛過王科潤,在萊茵鎮的時候對於王科潤鍥而不捨的追求也頗感無奈,可是她也不得不承認王科潤是一個好人,一個好男人。
“看來無論我說什麼,做什麼,都不能令你改觀了。”藍擇的手上移,然後抓住童顏的手臂,手上用力,童顏的身子就直接的被甩在大牀上,男人跟着欺身而上,用力的把童顏壓進柔軟的牀墊上,他胸膛起伏着,“哪我又何必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