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童顏死了,我就不是冤枉的了!”
曹言說完這句話之後整個人直接從沙發上一躍而起,直接向童顏所在的房間爆衝而去,只不過在她的腳步才邁開的時候她的手臂就被男人抓住了,“你要做什麼?!”
“不是說不想冤枉我嗎!”曹言的眼眸裡滿是戾氣,聲音發着狠,“那就讓我殺了童顏!”她說着,她身體拼命向前掙着,想要從藍擇手裡掙開的動作又狠又烈,那模樣簡直就是想要拼命一般。
藍擇看着曹言癲狂的模樣,一雙劍眉直接蹙了起來,他的手腕一甩曹言的身子就直接被甩在地上,“你瘋夠沒有!”
“沒有!”曹言感覺着身體撞在堅硬的地面上傳來的疼痛感,眼中更是恨意翻涌,直接衝着藍擇回吼回去,“藍擇我告訴你,我一定要讓童顏死!我跟童顏只能活一個!”
其實這就是童顏的目的吧,她故意讓自己從樓梯上滾下來,然後嫁禍給她,把自己置於一個受到欺凌的弱者境地,然後逼着藍擇在自己跟她中間做出選擇。
童顏這完全就是在賭,還是拿着自己的命在賭,她沒有辦法,在躲不過的情況下也只能是接招了,當然在剛纔的時候她也完全可以順了藍擇的意思,先去照顧雷冰在緩緩地徐徐圖之。
可是不行。
她忍不下去了。
忍耐說起來簡單,但是做起來真的是太難了。
從當初到現在,從二十一歲到今年四十一歲,整整二十年,她已經過了二十年暗無天日的日子裡,也煎熬了七百多個日日夜夜。
尤其是在看到昨天藍擇抱着童顏回房間,還有在之後她送湯到主臥的時候,從浴室裡傳來的男人聲音和偶爾的女聲。
藍擇在明明知道她在的情況下,還跟童顏一起洗澡,或者還不只是洗澡,這背後所代表的意思曹言壓根不敢想。
也正是因爲這樣,她早上的時候才忍不住去找童顏想要去刺激一下她,畢竟在她的印象裡童顏還是很好對付的。
只要她挑撥的成功,讓童顏跟藍擇之間的矛盾更深,最好在來個出走六年什麼的,那簡直就是在完美不過了。
可是她沒有想到六年不見童顏,她的口齒伶俐了許多不說,還變得心狠,還是對她自己狠,這完全讓曹言預料不到。
只是,不管事情怎麼出乎她的意料,現在發生到這一步了,她倒不如也放手搏一把,反正情況不會比現在更差了。
藍擇聞言,眉頭皺的更深,他的臉色很是難看,“你這是在威脅我?”
“不是!”曹言從地上坐起來,不過並沒有站起來,她梗着脖子,揚着下巴說道,“我只是在告訴你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
“那你最好打消這個念頭!”藍擇冷聲說道,“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他絕對不容許任何人再次傷害童顏!
“你要對我不客氣?!”曹言的一雙眼睛瞪到最大,神情震驚的像是聽到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也的確是不可思議的事情,藍擇居然說要對小言不客氣!這是她出現幻聽了嗎?!
藍擇懶得在搭理曹言而是對陸小六說道,“送她去雷冰的病房的,並讓幾個兄弟伺候着。”藍擇這話雖然是聽起來客氣,可是其中的意思就不是那麼客氣的了,所謂的讓幾個兄弟伺候着不過是軟禁的美化而已。
“藍擇!”男人的話傳進曹言的耳朵裡,讓她的的心幾乎都要心碎了。
她早就知道藍擇對童顏動了心思,可以爲那不過是藍擇貪歡而已,男人嘛,永遠都喜歡新鮮的,喜歡嫩,這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只要他的心是在她這裡的就好了,可是藍擇剛纔的話擊碎了她的最後一次幻想,“你怎麼敢這麼對我!你怎麼對得起我!”
曹言的聲音尖銳而淒厲,震的人的耳膜生疼。
面對曹言的指控,藍擇臉色不變,不過他不能夠再任由曹言鬧下去了,童顏現在雖然因爲麻醉劑在沉睡着,但是到了現在已經有不短的時間了,是隨時都會清醒的,不過藍擇並不想這樣,他希望童顏能夠多休息一會,因此藍擇不再看曹言的那張臉,說道,“送曹言出去。”
藍擇說完就準備去倒點溫水來,用棉籤蘸着幫童顏潤潤脣瓣,剛纔的時候他就看到了童顏的脣瓣很是乾燥,都有一些起皮了。
陸小六見狀也只得立刻的走到坐在地上的曹言的身邊說道,“言姐,我們走吧。”
而曹言沒有理他,只是坐在地上模樣有些呆怔,陸小六覺得自己現在還是很能夠理解曹言的心情的,畢竟藍擇的反應的確是涼薄了一點,當然他這絕對不是吐槽什麼,藍擇對於自己的枕邊人是誰,是有最終決定權的。
陸小六想着就伸手去拉曹言,可是在他的手剛碰到曹言的時候,卻被曹言緊緊地抓住,她幾乎是想都不想的張口狠狠地在他的手上咬了一口,然後砸他呼痛的時候直接用力的推開陸小六,自己像是瘋了一樣向童顏所在的房間衝過去。
藍擇的這種表現讓她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也沒有活路了,完不成教官指派的任務她的下場會比死還難受,既然這樣那倒不如拉着童顏一起下地獄好了!
反正她死了,童顏也別想活!
曹言的行爲很是出乎意料,動作又猛,拼盡全力的她速度已經不是迅猛能夠形容的了,再加上藍擇已經離開她的身邊了,陸小六也被她推的踉蹌後退,而其他的保鏢都是守在房門旁邊的,所以誰都沒用第一時間攔住曹言。
在他們追過去的時候,曹言已經撞開病房的門直接衝了進去。
曹言這一次來是抱着與童顏同歸於盡的決定的。
因此在她如同旋風一般衝進房間之後,看到茶几上跟水果盤放在一起的東西,連想都不想的直接把水果刀抽出來,奔到病牀旁邊,高舉着向閉着眼睛沉睡的童顏狠狠地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