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看着季白白摸着下吧琢磨的樣子覺得自己還是不要說話的好,早點把手裡這本書先看完纔是正事。
可惜已經晚了,他既然是插口了,季白白哪裡肯放過他,她直接把楚寒手裡的書抽出來,放在牀上然後一屁股坐上去,問道,“楚家很厲害?”
雖然楚寒跟她說過了,可是說的比較簡單,再加上那真的已經是超過一般人的想象了,所以季白白也就沒有太在意,當然她在意不在意也沒有什麼大的區別。
楚寒只覺得心中警鈴大作,無論是身爲男友對季白白的瞭解,還是身爲優秀的心理醫生從她的神情、語言、動作等等方面的觀察都告訴他季白白的問題很是危險,所以他果斷的選擇了閉口不言。
不過對於季白白來說不說話就等於是默認了她的猜測,楚家很厲害,所以她緊接着就說道,“楚家很厲害,那作爲楚家的大少爺一定也不會特別遜的,。”季白白在理所當然的得到這個結論之後,接着說道,“既然很厲害,那也一定認識很多優秀的適齡男人——”
楚寒聽到季白白說道這些話之後,只覺得自己的頭皮在發麻,所以他果斷的選擇轉移話題,“這個,白白,你早點睡覺,省的明天又起不來,而且睡得晚了會變醜的。”
最後一句話是很多時候楚寒用來勸精神十足,拒絕早點爬牀的季白白所說的話,好在她還是很注意自己這一張臉的——本來在先天就已經差了很多了,要是後天在不多注意,那豈不是會跟楚寒站在一起的時候差距更大了,被人誤會成吃嫩草的老牛了?
鑑於這種威脅之下,季白白這些年的睡眠時間說起來還真的是很規律。
“那個稍後再說。”反正不怎麼樣的美女跟楚寒扔在一起就沒有不變醜,因此季白白倒是很淡定,“現在咱們討論的是關於幫童童介紹對象的事兒。”
楚寒都忍不住的想要嘆息了,怎麼話題又給繞回來,不過楚寒卻覺得他應該讓季白白明白,“白白,感情是不可以勉強的。”
“我知道。”她又不是傻子,要是可以勉強的話,當初她哪兒用的着那麼挖空心思的追楚寒,直接拍暈帶走就可以了,“所以才讓你介紹,而不是直接綁了去領證啊。”
季白白的一番理論聽得楚寒冷汗都下來了,儘管他已經努力的習慣季白白的語出驚人了,但是每一次聽到的時候還是有一種想要擦汗的衝動,“……我介紹不是不可以,主要是童童那邊——”
“你放心,童童那邊有我說服。”季白白看了一眼楚寒的神色又說道,“其實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無非是害怕童童抗拒,可是——”季白白加重語氣,“童童終究需要從當初的陰影裡走出來,跟一個不錯的好男人開始一段新的戀情又有什麼不可以的,更何況誰也不知道童童要縮在自己的烏龜殼裡多少年,要是等她願意出來了,卻沒有合適的對象了那該怎麼辦?”她不是隻想着跟李茜她們賭氣而已。
“也是。”楚寒聽了季白白的話之後笑了起來,“是我狹隘了。”他總想着了,留給童顏一番自在的天地,讓她慢慢地從陰霾中走出來,卻忘了屬於女孩的光陰總是少的,“還是你考慮的周全。”
“必須的!”季白白見自己的意見被楚寒贊同很是傲嬌的一揚下巴,那小模樣要多麼驕傲就有多麼的驕傲。
一直望着季白白的楚寒眼瞳暗了暗,忽然的伸手摟住她,同時手臂上用力直接把季白白壓倒在大牀上……
……
不得不說楚寒的行動力還是很驚人的,就在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楚寒就告訴季白白人選已經有了,要安排見面的話這幾天都可以,因爲對方在休假中時間上比較自由。
季白白一聽,那感情好啊,這得趕緊行動的才行。
童顏接到季白白電話的時候正在吃飯,在她聽到季白白的話時,剛剛喝進口中的大米粥一口就噴了出來,“咳咳……相……相親??咳……”
“對啊,我已經跟對方越好了,今天晚上六點,等到五點半的時候,你直接從家裡打車過來就好了。”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麼不對勁的季白白聽着聽筒裡童顏越來越大咳嗽聲,說道,“童童你就不用感謝我了,誰讓咱們倆是好閨蜜,好基友呢。”
童顏很想說,她這絕對不是感激,真的,可惜沒有等她表明自己的立場,季白白就開始囑咐,諸如穿漂亮點,早點出門,別又堵車半個小時之類的,着急吃午飯上班的她就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完全沒有機會開口的童顏握着傳來嘟嘟響聲的手機一雙杏眸幾乎都瞪出來了,相親有沒有搞錯啊,她一點都不願意好吧。
只是不管童顏多麼的不願意,在季白白連串奪命call之下也只能是認命的換了衣服出門,坐在出租車上的時候,童顏還在拼命的祈禱——堵車,一定要堵車,最好堵的寸步難行。
很可惜上天並沒有聽到童顏的祈禱,今天的路況別說堵車車了,連一個紅燈都沒有碰到,她甚至是比季白白規定的時間還早到十分鐘,幾乎想要吐血的童顏幾乎都想對司機說,要不你找個堵車的地方逛逛吧。
不過爲了不讓人當做傻子,也只有在出租車停下之後,直接的付費下車了。
季白白告訴童顏的是一家西班牙風格的主題餐廳,等到她推門進去的時候季白白已經在了。
那是一處靠着窗戶的位置,要是再晚一點的話,燈都亮了起來一邊吃飯一邊的觀看夜景是非常不錯的,只不過季白白纔沒有心思觀賞什麼夜景,她此時正跟坐在她對面的男人相談甚歡,等她看到童顏之後,立即招手,並且揚聲道,“童童這裡!”
還在考慮着轉身就走的童顏在聽到季白白的聲音之後就知道晚了,既然走不掉了她也只有硬着頭皮擡步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