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皙柔嫩的掌心輕輕吹了幾口氣,溫雅眼睛裡跳躍着一簇簇空洞的火焰,“這一巴掌是還給你的!”
鮮血順着脣角瀰漫到口中,簡兮緩和了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說得好聽,這一巴掌你很早就想打下來了,你當我看不出來?”
“是又怎麼樣?”溫雅甩了甩有些發麻的手,“從我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是個不安分的女人,打你一耳光都是輕的!”
“那我是不是還要謝謝你手下留情啊?”簡兮不屑嗤笑了一聲,卻突然想起了什麼,“我父親病發事出突然,你怎麼知道我去了醫院?”
“連你父親病發都是我找人做的,我當然什麼都知道了。”溫雅坐在椅子上,神情悲憫的像是在看一個螻蟻,“我早就做好了兩手準備,如果不能將你趕出江氏,我就要徹底毀了你!”
“你這個瘋子!瘋子!”居然敢傷害她的父親,這個女人真是不可原諒!
“如果你沒有引/誘江濱,如果你肯乖乖離開江氏,那麼這一切都不會發生!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不是我的錯!”
真是一個驕傲到自卑的女人,簡兮把頭轉向一邊,不肯再看溫雅一眼。
看到簡兮臉上的厭棄和不屑,溫雅意識到自己說的有點多了,馬上解決掉簡兮纔是最重要的!站起身來走向另一個方向,溫雅的身影又一次隱藏在黑暗中。
聽到溫雅離去的腳步聲,簡兮鬆了一口氣,可緊接着,細微而碎小的動靜就從遠處傳來,簡兮順着聲音的來源看去,點點銀光就閃現到簡兮眼底。
那種顏色簡兮再熟悉不過了,那是專屬針頭的銀色光芒。
突然意識到溫雅要做什麼,簡兮臉上出現了難以掩飾的驚慌之色。
“怎麼,你也會怕麼?”溫雅咯咯笑着,銀色的針頭就晃動在簡兮面前。
“你冷靜一點,你別過來!”雖然不知道溫雅要給她注射什麼,可是簡兮還是敏銳的感覺到溫雅周身染髮出的陰冷氣息。
“放心,我不會拿你怎樣的,這就是一點催/情劑而已。”溫雅指甲劃在簡兮的肌膚上,像是在尋找簡兮的血管,“你不是很喜歡引/誘男人麼?甚至會把江濱約出去私會,這麼一點點藥,不過是激發一下你的本性而已。”
將身子拼命向後退,可被牢牢禁錮的簡兮還是逃離不了溫雅的觸碰,“不是的,我沒有把江濱約出去,你相信我啊!”
狠狠拽起簡兮的頭髮,溫雅逼迫簡兮直視她的眼睛,“你這個滿口鬼話的女人,我都看到了,你居然還要狡辯!”
“不是的,你只看到了事情的局部。”簡兮儘量讓自己忽略掉頭皮上的疼痛,“約他出去的是楚湛柔,我只是碰到了他們在一起的場面,江濱是在逼迫我不讓我把這件事情說出去而已!”
聽到簡兮的解釋,溫雅的動作有一瞬間的停滯,可緊接着又重新緊拽着簡兮的頭髮,“你騙誰啊?我明明還看到江濱和你去了肯德基,難不成也是在逼迫你?”
“那只是因爲他救過我,所以我請他吃頓飯感謝他而已……啊!”簡兮話音剛落,溫雅拉着她頭髮的力道突然加大,痛的簡兮驚呼出聲。
“他居然救你,居然救你!”溫雅的聲音突然帶了哭腔,“他那麼冷漠的一個人,從來不肯做賠本的生意,可是他居然願意無償的救你,你還敢說你們之間什麼都沒有!”
江濱對簡兮的不一樣,簡兮也感覺到了,可是簡兮只認爲江濱的所作所爲是由於她是江沅的妻子,和情愛絕對無關!
頭皮上的疼痛劇烈到近乎麻木,簡兮強行壓制住眼角溢出的淚水,“可是就算是他救了我,那也是他的事,跟我有什麼關係?你爲什麼一定要爲難我?”
“因爲我愛他啊!”溫雅的聲音帶了些顫抖,手中的針管也不停的上下晃動,險些劃破了簡兮的皮膚,“我愛他我愛他我愛他!除了愛他我什麼都不知道了,我不能恨他,就只能恨你了!”
“啊!”簡兮驚叫一聲,脣瓣蒼白且顫抖,就在溫雅剛剛說話的時候,她已經將針管插到了血管裡!
將針管從簡兮的肌膚裡拔出來,溫雅脣角笑意冷豔,“還好,病了這麼多年,我找血管的本事一流,不然你今天可就慘了。”
“那我是不是還要謝謝你啊?”簡兮額頭上冷汗涔涔冒出,原本蒼白的脣色卻越發紅豔,帶着血色的美感。
“感謝我就不用了。”溫雅指尖劃過簡兮的肌膚,毫不意外的看到簡兮一陣戰慄,“是不是覺得很難受,不過不用擔心,我安排的人很快就會來了,個個身強力壯,包你滿意。”
“動了我……就是打了江沅的臉面,你就不怕……不怕……”
猛的捏住簡兮的臉頰,溫雅的臉色變得陰狠,“我什麼都不怕,等到江沅來了,你也該被糟踐的不成人樣了,難道江沅還會因爲一個破鞋而對抗整個溫家?”
她敢做,就已經做好了全部的準備。她相信江沅那樣的男人是沒有心的,江沅只會思考什麼有利什麼更有利,所以……
“別怪我,簡兮。”溫雅在簡兮的臉頰上輕拍了幾下,“誰讓你和我一樣,愛上了一個沒有心的男人。”
溫雅說着解開了簡兮身上的繩子,轉身離開了。
大門開了又合,室內再次迴歸了一片黑暗。簡兮身子軟綿綿的從椅子上滑落,滾燙的肌膚觸及到冰冷的地面,細小的雞皮疙瘩泛起,引起了一陣又一陣的戰慄。
溫雅一走,簡兮強撐的那根弦就斷裂了,臉色酡紅而豔麗,雙眼迷離而氤氳,鼻腔裡噴灑出的呼吸灼熱到近乎滾燙。
雙腿不停的磨蹭,可簡兮身上的溫度卻是越來越高,口中不斷溢出淺淺的低吟,簡兮的神智越來越模糊,可心底眼底浮現的人影卻都只有一個:
江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