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江沅剛剛是給她買飯去了啊,看了是她錯怪江沅了。簡兮想着,乖乖把粥嚥到肚子裡。
可是仔細想了想,簡兮有覺得不對勁了,這種事情只需要叫保鏢去做就好了,哪裡用的着江沅自己動手?與其有出門買粥的時間,江沅還不如在她身邊多陪她一會呢。
思來想去,簡兮的得出了最後的定論:江沅又在哄她了。
不過算了,她現在受傷了,不想計較那麼多。
吃了飯,簡兮的胃部暖暖的,人也暖暖的,習慣性的就往江沅的懷裡靠,“江沅,我們什麼時候出院啊?”
“你纔剛進來,就想着要走了?”江沅把碗筷都放到了簡兮夠不到的地方,“你先好好在這裡住一段時間吧,等把身子養好了再說。”
“哦。”簡兮有些不情願,眼珠一轉卻突然想起了什麼,“對了,葉天放了我的時候我答應他讓他把魏芷欣帶走治病的,你記得把這件事情處理一下。”
“他綁了你,我怎麼可能還幫他。”江沅眼底有着淡淡的凌冽鋒芒,看的簡兮暗暗有些心驚。
“可我已經答應人家了。”簡兮拉着江沅的衣袖,“我現在懷孕了,你別讓我受刺激,乖乖讓葉天把魏芷欣帶走吧,要是把她治好了,對我們也是有好處的不是嗎?”
簡兮現在來拿孩子都搬出來了,是真的怕江沅不聽她的。
“你……”簡兮的話讓江沅狠狠的皺了皺眉,“算了,你說怎樣就怎樣吧。”
直起身子在江沅的脣角落下一吻,簡兮臉上帶着明媚的笑意,“就知道你最好了。”
“趕快睡覺吧。”江沅小心翼翼的把簡兮的身子放平。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等你把身子養的差不多了,我就帶你回家。”
“嗯。”簡兮應的乖巧,她以爲她不過是在醫院住個幾天就可以回去了。
可是沒想到,這個幾天,居然一過就是一個多月。
“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回去啊?”簡兮百無聊賴的對Linda說,“在再醫院待下去,我都要和醫院的白牆融爲一體了!”
“可是這個我說了不算啊。”Linda顯得很是爲難,“總裁也是爲了夫人好,要是夫人實在受不了了,那就去問問總裁吧。”
Linda一邊爲難,一邊把問題重新拋回給簡兮。
簡兮:“……”她要是能找到江沅,她還用得着這麼焦躁嗎?
江沅就是不想和她討論這個問題,每天都是等到簡兮睡下之後纔來醫院的。
“Linda,你告訴我,江沅到底爲什麼不讓我回家去?”簡兮終於把心裡的疑惑說了出來。
“我也不知……”
“我要聽實話。”簡兮忽然冷了臉色,“你要是不跟我說實話,我就把自己的胳膊再弄傷,然後告訴江沅是你沒照顧好我。”
簡兮說着,把手揚了起來,直接就往桌角砸去!
“夫人,冷靜!”Linda大驚失色,連忙撲上去阻擋了簡兮的動作。
她真心覺得夫人學壞了,都會威脅人了。Linda捂着自己的胸口,一臉痛心疾首的模樣。
“你丫少裝。”簡兮毫不留情的戳破了Linda的假面目。
其實簡兮也不會真的自殘的,如果剛剛Linda沒有及時阻攔,她也就把力道收回來了,大不了在想別的辦法,不過既然Linda上當了,那事情就好說了。
“你到底說不說,不說我就砸了啊!”簡兮說着就又把手舉了起來。
“我說我說!”Linda連忙阻攔了簡兮的動作,“是總裁散佈了夫人傷的很重的消息出去,爲了掩人耳目,總裁纔不讓夫人出院的。”
“目的呢?”簡兮詢問着最重點的問題,“江沅他真沒做有什麼好處?”
“具體目的我也不清楚,這個夫人還是問總裁來的好一點。”這次Linda說的是真話,江沅的心思,就連簡兮也摸不清楚,何況是她?
“知道了,我不爲難你了,你去幫我把江沅叫過來吧。”簡兮輕輕擺了擺手,脣角溢出一陣嘆息。
“我不敢。”Linda直截了當的說,“而且就算我叫了,總裁也不會聽我的啊。”
“你怎麼那麼笨呢?”簡兮一臉嫌棄的看向Linda,“你就跟他說我由於太久沒有看見他,茶不思飯不想,今天還以死相逼非要你把他叫來,你看他來不來。”
Linda:“……”她今天算是見識了什麼叫一物降一物。
回到了公司,Linda把簡兮的話重複了一遍,江沅聽了之後,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沉默三秒之後對Linda說:
“把今天的所有行程全部推遲,有什麼事情你自己處理就好,有處理不了的就留着我明天再說。記得,不要因爲任何事情打擾我。”
江沅說的是任何事,無論是公還是私。
看着江沅拋下這句話之後就離開了,Linda站在原地有種風中凌亂的感覺。
剛剛簡兮的藉口那麼蹩腳,她殺伐果斷的總裁居然就這麼神奇的相信了!
用最快的速度趕到醫院,江沅剛剛走進病房,看到的就是正靠在牀頭削蘋果的簡兮。
上去把水果刀從簡兮的手裡拿下來,江沅的眉頭狠狠皺在了一起,“你又胡鬧!”
“我只是單純的想見你而已。”簡兮淡定的說,把手中的蘋果湊到了江沅脣瓣,“吶,張嘴。”
無可奈何的在蘋果上咬了一口,江沅的牙齒從簡兮的指尖劃過,微微有些刺痛。
“你怎麼咬人啊?”簡兮笑着把手收了回來。
“咬的就是你。”江沅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的狀態有多幼稚。
“我想回家。”簡兮突然說,“我知道你不讓我回去是爲了掩人耳目,你對外界說我受傷卻沒有宣佈我懷孕的事情,可這樣瞞不了多久的。”
最近的一段時間裡,簡兮經常會看見江濱,在高大的樹幹後,在陰影的角落裡,雖然知道他沒有什麼惡意,可簡兮還是舊的膽戰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