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的時候,孟亞倫舉辦了新聞發佈會,澄清當晚參加的是某酒吧的現場派對,但並沒有所謂的女友,晚上他就被蘇俊等人拘在了家裡,哪裡都不讓去。
轟轟烈烈的兩天過去,孟亞倫那邊總算是消停下來,他趁着蘇俊出去忙碌的時候,開車去了一趟司家。
但是這次司家連大門都不讓他進去,只是派人告訴了他一件事,司柔柔已經去往國外學習,如果他有這個心,那就等她長大,如果沒有這個心,就當他和司柔柔之間已經結束。
顧安童現在還沒有從這幾天的緋聞事件中回過神,已經委頓好幾天了,冷靜幾天後孟亞倫再來,可以以週週的身份,但從今以後,再不要見司柔柔。
孟亞倫站在鐵門外,良久,一雙清俊的眸子中滿是不解。
究竟傷害有多大,讓司柔柔做了去國外讀書的決定。
忽然間,身後傳來一聲輕咳,顧萱萱推開鐵門走了出來,看見顧萱萱的那一刻,孟亞倫的眸子閃現過一絲侷促,而後他低聲說:“抱歉,我……”
“柔柔也不是因爲這件事去的英國。”顧萱萱瞥了他一眼,說,“本來老爸就一直在催她決定上學的事情,她沒有去還不是因爲你。不過你別愧疚,她學的是醫科。”
醫科兩個字一出,孟亞倫的脣角便漸漸浮起一絲苦笑。
顧萱萱補充了句,“那天的事情,柔柔讓我和你解釋清楚。”
顧萱萱簡單的說了下那天晚上的事情,“柔柔一心想讓你能治好,這樣呢,就和你可以好好的在一起。但她忽略了那位本來就是副人格,一下子戳到了他的脊樑骨。但是週週哥哥……”
週週哥哥四個字,令孟亞倫又有了點恍惚,他很久才輕輕“嗯”了聲,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週週哥哥,你這件事畢竟不是長久之計。”顧萱萱笑了笑,“不過這也是你自己的選擇,我們沒有任何的辦法去強求什麼。柔柔說,她一直都知道你沒有那麼喜歡她,而且之前你是被強迫着和她在一起的,那個時候她很愧疚,現在正好她愛的那個他不要她了,她也就不能再纏着你。總要對你公平點。”
“沒有。”孟亞倫忽然間說了句。
顧萱萱愣了下,“什麼沒有。”
“我說……沒有強迫。”
孟亞倫很清楚,自己對司柔柔何嘗沒有投入一些私人的情感,如果沒有這些他和她的所有事情不就變成了純粹的欺負。
要知道白天她也和他躺在一張chuang上過,兩個人翻雲覆雨幾個小時,這怎麼可能是強迫。
你情我願的事情,而且在漸漸的交往過程中,他的確有想法和司柔柔在一起了。
雖然她年紀小,但她的性格還是很適合做妻子的。
何況她是唯一一個兩個人格都在認可的女孩兒。
只是孟亞倫沒想到,她居然是因爲想要幫他治療的事情,被那個他拋棄。
顧萱萱聽見孟亞倫的辯解,忽然間笑了,“你要是對她有感覺,那就等她兩年吧,也要看看你的誠意是不是?”
孟亞倫離開後,顧萱萱給司柔柔打了個國際長途,詢問了下她在那邊習慣不習慣的問題。
司柔柔說還行,沈知行介紹了幾個師兄師弟,也有華人,她正先猛烈的補習英語,然後再開始入學考試。
司柔柔的聲音聽起來情緒已經好了很多,顯然遠在異國他鄉,不能接收到國內的那些嘲諷,讓她的生活馬上便調整回來。
即便如此,顧萱萱還是需要和司柔柔說一件事,至少要讓她對現在的生活更有希望一點,“柔柔,今天週週來了。”
“啊。”司柔柔頓了下,但她很快便反應過來,“白哥哥嗎……他那邊困擾嗎?”
“那是相當困擾,最近名聲都不如以前好了,聽說丟了好幾個代言。”顧萱萱也覺着孟亞倫挺可憐的,要是晚上的那個沒那麼胡鬧,他可能不會這麼焦灼。
當然了,晚上的那個人格實際上也是他吧,不過是爲了逃避世界最後塑造出的奇葩人格,但有點過於肆意張狂了,顧萱萱回過神來繼續和司柔柔說:“他今天才抽空過來,他和我說,他等你兩年。”
司柔柔無奈的嘆了口氣,“兩年怎麼了。”
“兩年就到結婚年齡了呀傻姑娘。”顧萱萱輕聲笑着,“我看你這白哥哥是個守承諾的人,他說自己既然答應娶你就一定會娶,晚上的那個再鬧也不會犯原則性的錯誤,讓你放心。”
司柔柔咬着脣,緊緊的捏着手機,而她卻和姐姐說,讓姐姐轉告孟亞倫,如果是真心喜歡她,就等,如果不是,這個時候是最好的離開時機。
司柔柔還是不希望用責任這樣的詞來捆住對方。
何況兩年的時間,誰知道到那個時候,會不會有其他人的出現,讓這個世界再度翻覆。
她沒有那個自信,可以留住那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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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萱萱把這些事情辦妥後,又在家裡陪着媽媽兩天,直到她精神恢復後才離開了家,回周予鈞那邊去。
這幾天她和周予鈞還算清朗,有時候真的要感慨幸好他們兩個誰都不是公衆人物,不然就跟孟亞倫一樣,那她和周予鈞估計也早早的完蛋去了。
因爲司柔柔的事情,她也好幾天沒回周予鈞那裡,便開着自己的紅色奧迪決定去接他下班。
說是下班,實際上也不算下班。
今天周予鈞又要去做他的街頭藝人風水大師,穿上久違的中山裝,手裡端着他那據說有百年曆史的羅盤,去到一個大富豪家裡看風水。
顧萱萱照着於晨說的路線繞着盤山公路而去,在一個別墅羣外停下了車,她從車裡張望着看外面,風景果然怡人,尤其是別墅,幾乎和司岳雲他們住的那老司家很多年的房子有一拼。
這個地段一看就很金貴。
別墅區外是需要登記才能進去的,顧萱萱也沒有進去,她開了車門在外面轉了幾圈,發現不遠處有個楓樹林看起來感覺很好。
正是夏末秋至的時節,那楓葉火紅一片,畫面的飽/滿度令她幾乎是下意識的便拿起手機來拍了張照片,順便發給了周予鈞,“小師叔,你猜我在哪裡呀。”
周予鈞暫時沒理會她,估計這會兒正在忙。
顧萱萱轉身回車上,心說待會兒如果不忙的時候,就和周予鈞去那邊賞賞楓葉,回頭就恍惚看見一點亮光,她略微疑竇的蹙眉,不過再看就什麼也沒有了,便以爲是自己的錯覺。
回到車上沒多久,她就收到周予鈞的回信:馬上。
顧萱萱勾起脣角,很是愉悅的拿着手機翻着裡面的照片,她偷/拍了很多周予鈞的照片,有他工作時候的,有站在窗邊的側影,當然還有沐浴時候的背影。
別說,周予鈞的身材是真的好。
常年良好的生活習慣,讓他看起來不過剛剛三十而已,歲月壓根沒有在他的臉上打磨下任何的痕跡,只是讓他的眼睛看起來更加迷/人深邃無法認清而已。
不過瞧着手機里居然還沒有她和周予鈞的合影,剛要不滿,倒是在某個陳年的網絡空間裡翻到了她小時候被周予鈞抱在懷裡的照片。
顧萱萱哎呦了聲,簡直羞愧的要死,正好周予鈞走過來,就看見顧萱萱不知道在忙活些什麼,端着個手機一會笑一會鼓着嘴/巴。
他輕輕的扣了扣車窗。
顧萱萱頓時間綻開非常嬌豔的笑容,打開車門便撲了過去,伸手便抱住周予鈞的脖子,“小師叔~~~”
周予鈞很是自然的伸手環在她的腰上,見她像個小貓一樣的蹭着他的xiong口,不覺笑了笑,“你今天怎麼有空來接我。”
“都好幾天不見了,你不想我呀。”顧萱萱示意着努努嘴,成功的換來一wen後,才笑嘻嘻的說:“柔柔的事情好歹算是解決了,我陪了媽媽幾天就出來了。我也不忍心讓我小師叔你戒葷那麼久啊。”
周予鈞颳了刮她的鼻子,“胡說八道。”
“我還有種寶寶的大計呢!”顧萱萱哼哼着說了句,自己爬到副駕駛上坐下,讓周予鈞坐主駕駛位,指着前面的那片楓樹林,“小師叔,我想去看楓葉!!”
“好。你坐穩。山路比較陡。”周予鈞溫和的說了聲。
他今天的心情也不錯,看風水拿了一大筆紅包,基本上給顧萱萱拿來當今年的零用錢也足夠。現在他自己的那些錢也不想打理,就交給顧萱萱收着。
其實他也知道顧萱萱不像司柔柔,顧萱萱有時候沒什麼家庭觀念,錢在手裡捏幾天就惦記着買點什麼好東西,好在他能掙。
不過自從上一次阮海藍的事件發生後,顧萱萱好了很多,不單單是自己的零用錢用的節省了,也開始考慮爲整個家支出,賢妻良母這角色扮起來還挺對味道。
顧萱萱捏着手機看那張老照片,咯咯地笑了好半天。
周予鈞一邊開車一邊奇怪的問她,“你看什麼。”
顧萱萱把兩個人的合影支到他面前,“小師叔,你看你簡直就是戀童癖嘛。”
周予鈞眼底映出那張兩個人的合影,頓時間臉色一黑。
顧萱萱哎呦了聲,隨着整個車的打彎,身子也伏在了周予鈞的xiong口,等她驚得來回蹭着的時候,才驚覺車停在了楓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