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希臘的愛琴海邊,她遇見了另外一個畫家,並和他發生了一段短促卻足夠銘記終身的愛情故事,最後,生命終點的她倒在了畫布前,未完的那幅畫由那位畫家完成,並替她舉辦了一個畫展。
畫展上,她的前男友和現女友出現觀看,而她將自己的所有畫作已經全部留給那位畫家,沒成想生命最後的那幅畫被拍了天價鉅款。
故事看似狗血卻又有着生命的意義,在有限的生命裡無限的追求着夢想的女孩,樸素卻又那樣的打動人心。
陸澤霖以前雖然捧場過米蘭的電影首映,但那是她成名之後的,她成名伊始的這部戲,爲她帶來最大讚譽的一部戲,他反而沒有觀賞過。
故事的畫面簡潔流暢,充滿了文藝電影的微光,而入了屏幕那張蒼白的素顏,倒是令陸澤霖微微一愣。
他沒有想到米蘭的純素顏居然這麼出淤泥而不染,尤其是在面對陽光的時候,那雙眼睛是那麼的生機勃勃。
陸曉在旁邊收拾陸澤霖的東西的時候才“咦”了聲,“原來這邊都是米小姐的電影啊。”
陸澤霖才注意到電視旁邊放着不少光盤,估計都是這幾年米蘭自己拍過的片子,只是不知道爲什麼她會拿出這部電影來回顧,如果他沒有記錯,那個時候的米蘭還沒有和他在一起。
她還是純的不能再純的新人。
也難怪會有這麼幹淨徹底的眼神。
陸曉見陸澤霖在專心的看電影,便將遙控器擺放在他手邊,低聲問了句,“陸總,都收拾好了,就是晚上如果不方便,我可以幫你把旁邊麥景龍的房間給先拿下來,你先住。”
“不用。我有辦法。”陸澤霖心不在焉的回了句,“你先去休息吧,對了,順便去外面買一份涼皮送到柔柔那邊,她喜歡吃這個。”
陸曉愣了下,但還是點頭應了聲。
等到陸曉離開以後,陸澤霖纔將遙控器拿在手上,按了個暫停,畫面靜止在一樹樹影搖晃,陽光零碎的灑在米蘭那白淨的臉上,竟是充滿了治癒人心的力量,仿若讓人看見希望。
衛生間裡傳來米蘭進浴室的聲音,他猶豫了下,直接脫了外套摘掉腕錶,又換了自己帶來的拖鞋,才推開門進去。
米蘭已經脫了衣服站在花灑下面,聽見動靜後嚇了一大跳,瞥見是陸澤霖的身影,趕緊背轉過身去,“你這時候進來做什麼!”
“你怕什麼。”陸澤霖奇怪的回了句,“第一次見?”
“……”
陸澤霖想想,“也對,是第一次素顏見。”
米蘭:“……”
“乖寶,轉過來。”陸澤霖的聲音突然間變得很溫柔,聽得米蘭牙直癢癢。
每次這男人哄自己上-牀的時候就會這麼柔情似水的,實際上根本就是頭狼!她纔不肯聽他的,失去了精緻妝容的裝點,她覺着自己突然間失去了武器!
一雙手爬上她窄細的腰肢上,而後漸漸上移,挪到兩團軟肉上或輕或重的撫摸着,“乖寶,明明你也喜歡的要死,你要是不轉身,我就直接這樣了。”……
(不可描述)……
完畢。
米蘭渾身痠軟的翻了個身,努力的伸手去拿手機,準備給喬飛亞發短信,這個混球,今天一定是吃錯藥了,居然又弄到她裡頭去了,她都快忘記今天是不是安全期了,想到又要吃藥那歡愉過後的餘韻降溫極快。
“乖寶。”陸澤霖伸手在她的背上輕輕撫摸着,那聲音又溫柔的令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米蘭不敢看他,總覺着自己這樣臉上光溜溜的和陸澤霖直視,有點不好意思,她悶悶的應了一聲。
“晚上,你睡沙發吧?”聲音依舊溫軟,但意思卻令米蘭氣的牙都癢癢了,終於忍了一天的氣到了極點,她直接轉身衝着陸澤霖喊了起來,“憑什麼是我睡沙發?!這是我的房間!我能分你一半的牀就不錯了!你居然還讓我去外面!!”
這已經是她最後的領地,她死也不要讓給陸澤霖!!
陸澤霖脣角勾着笑,果然憤怒起來像只母獅子的米蘭,纔是最有意思的,而她那純粹的素顏,令他越看越順眼。
他心情很好,所以也不像以前那樣說話很惡劣,但一字一句沒有任何的商榷餘地。
“寶貝,你似乎忘記了一件事,我是你的金主,你能住上這麼好的房間是因爲我。而你,不管在哪裡都要聽我的話,對麼?”
米蘭的臉上瞬間五色雜陳起來。
她咬了咬牙,衝着陸澤霖冷哼了聲,“算你狠。”
說完她直接扯下一牀被子,裹着自己的身體朝着外面走去。
後面傳來陸澤霖的輕笑聲,但顯然是極其愉快的,米蘭現在十分想回頭比劃一個很髒的符號給他,但她生生忍住了,果然跟着這男人,她能練自己的肺活量和忍耐力!
陸澤霖聽見外面傳來米蘭拖拖拉拉的挪東西的聲音。
他擡頭看着天花板,房間裡的燈還是亮着的,微黃的燈光明明滅滅,朦朦朧朧,但他就是沒有伸手去按的意思。
是的,他怕黑。
從那次可怕的經歷開始,他便特別怕黑,晚上睡覺甚至也極其的不安穩,這也是這麼多年他堅決不肯讓米蘭睡自己身邊的原因。
不是他不憐香惜玉,而是他不願意把自己的短處暴露在這女人的面前。
正好也睡不着,陸澤霖盯着天花板良久,看了點時間居然已經近了凌晨,掀開被子起身去衛生間。
剛經過客廳的時候就見電視機還開着,上面播放着午夜新聞,而米蘭壓根就沒睡在沙發上,而是靠在沙發的角角那裡,整個身體蜷成一團,她抱着被子,遙控器還滾在一邊。
這一幕令陸澤霖愣了下,他猶豫片刻後徑直進了衛生間。
站在鏡子前洗了把臉,陸澤霖看着鏡面上那英俊的面龐,這是張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臉,只是眼神看起來有些陰翳。
陸澤霖還真是睡不着,一向認牀也就算了,大晚上的房間裡還有別的人令他特別沒有安全感,所以他還不如聽了陸曉的意見,找隔壁的房間湊合一晚上。
話已經出來就沒有收回的可能,陸澤霖眯着眼睛看着鏡子裡的自己,最後終於深深地嘆了口氣,轉身出門。
經過沙發區域的時候,興許是他走路的聲音驚醒了本也就是淺眠的米蘭,一雙圓圓的眼睛便瞪了過去,顯然還是有些氣惱他的行爲,陸澤霖有注意到她的眼圈還有點紅。
陸澤霖停了停步子,啞聲問:“你怎麼還不睡?”
米蘭本來想回答,可終於還是略微委屈的說了句,“我明天可能還要拍戲,在這裡睡不好。”
陸澤霖盯着那張素淡卻又分外嬌嫩的臉蛋好半天,忽然間說了句,“要不……進來吧。”
米蘭沒想到陸澤霖居然發了特赦令,略有些意外,但她絕對不違背自己的心思,她煩透了睡沙發這種苦逼的事情,所以不過是猶豫片刻,米蘭便抱着被子歪歪扭扭的跟在陸澤霖身後進了房間。
她躺在他身邊,當那輕緩而又不算平穩的呼吸傳來,她居然感覺到有些臉紅。
還從來沒和這個人這樣睡在一起過。
她擡起上身想要關燈,陸澤霖的聲音冷冷的從旁邊傳來,“你要是想在牀-上睡,就不許動任何東西。”
米蘭又想罵人了,她恨恨的收了手,目光之中透出我見猶憐的神色,“可是不關燈我睡不着。”
“你關了燈我睡不着。”陸澤霖略微煩躁的聲音迴應了她,見米蘭又是委委屈屈的收了手,那小樣子看起來略有點好笑,他的聲音也溫柔了些許,“過來一點。”
米蘭像蠶蛹一樣的滾過去,但是隔着一牀被子。
陸澤霖伸出手來,將她從蠶蛹一般的被子裡給拉了出來,那光-果-的身子瞬間入了他的懷中。
感覺到米蘭瞬間僵硬的身體,陸澤霖低頭看了眼那黑黝黝的髮絲和漂亮的鵝頸,身體內處又涌起一陣衝動,他很喜歡看她咬着下脣婉轉瑩啼的樣子,不過最後還是選擇放棄。
***
人家明天說不定還要拍戲呢。
“你看,其實我們兩還蠻相似的。”陸澤霖忽然間說:“你那麼緊張做什麼?就算要吃了你,我也吃了多少次了。”
不過這種感覺很奇妙,原來抱着一個溫軟身體居然會令他漸漸心安,再沒有剛纔那沒辦法入睡的煩躁感。
漸漸的,兩個人就這樣睡着。
帶着彼此的體溫和平緩的呼吸。
夜已深。
司柔柔卻有點睡不着,她心裡頭有點煩躁,晚上的時候陸曉特地送來一碗涼皮,在衆目睽睽之下。
當時她還特別傻的問了句“米蘭姐姐”有沒有,陸曉也傻乎乎的回了句“沒有”,她才赫然間有些驚慌。
司柔柔一直以爲陸澤霖應該會和米蘭兩個人好好的相處,可就在那份涼皮送到自己手上的時候,明明是冰涼的碗底,可她忽然間覺着好燙,霖霖哥哥不能這樣了,把自己看的比自己的女朋友還要重,那以後還能好好和米蘭相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