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退到了安全的距離,不一會兒,點燃的煙火衝上天空,砰砰的炸出好看的花朵。
“好看吧!”文末興奮的看着天空,這是她自己的成果她當然得意。
蘇尋捂着耳朵往天上看,各處都有絢爛的煙花炸開,漆黑的夜空被染的五光十色煞是好看。
“往後站一點。”文澤突然出聲了,站在蘇尋身後用手攬着她的肩膀往後退。
姿勢親暱而曖昧,就好像是戀人一般。
蘇尋一回頭,正好看見文澤笑的一臉無害。
她很不好意思的退了兩步,沉默的從男人雙手下逃了出來。她不習慣男人這樣的觸碰,他們似乎還沒有熟到這種程度。
“你也往後站一點。”她尷尬的對文澤說道,煙花的爆炸聲太過響亮,男人只能看到她的脣形。
粉紅飽滿的嘴脣一張一合,讓人有一口咬下去的衝動。
索性是文末抱過去的那筒很快便放完了,她退了回來蘇尋才覺得氣氛緩和了點。
“你再抱點過去吧,太重了,我搬不了。”文末累的喘氣,一手捂着胸一手指在文澤說道。
體力活本來就是男人該乾的事。
“阿尋,你也去搬吧!”隨即文末又朝着蘇尋嘿嘿的笑,男女搭配,幹活不累。
蘇尋皺着眉搖頭,“你都知道重了,我可搬不了。”她也是一個女人啊!
文澤嘴角帶笑的進行體力勞動去了,後車廂裡的大大小小的東西被她一趟一趟的往空地上搬。在他還沒搬完的時候蘇尋口袋裡的手機便響了。
每年的這個時候蘇尋還是能收到不少短信的,有的是同學,有的是工作的時候認識的同事,今年也不例外。
“我去接個電話。”蘇尋覆在文末耳邊大聲說道,四處的煙火聲很吵鬧,她必須提高自己的聲音。
文末正一臉期待的看着那一排煙火,對蘇尋擺了擺手,“去吧去吧,快去快回。”
口袋裡的電話震動了好一會兒,蘇尋走到了一處較爲安靜的地方纔掏出手機。
一看來電顯示,她自己嚇的差點不敢接了。
打電話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有一個星期沒聯繫過的周新。蘇尋除了吃驚還是吃驚,更有點“受寵若驚”,這個男人竟會在這個點給她打電話。
電話還在震動,蘇尋看着閃爍的屏幕眼睛一閉按下了接聽鍵。
男人適才將車停穩,此刻還沒有下車。
“喂……”女人清朗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
周新舒服的靠在椅子上,嘴角帶些笑意,今晚他喝了些酒精神有些亢奮。
“小乖,你在哪裡?”周新握着電話對女人說道,聲音溫柔繾綣。他極少會用這樣的語調對蘇尋說話,酒後是個例外。
“在家裡。”蘇尋簡單的答道。
周新聞言擡頭看了看,目光盯向蘇尋家的窗戶,他記得蘇尋家住五樓。而他現在停車的位置就是蘇尋家的樓下。
在周宅吃過飯之後,他鬼使神差的就把車開到了西冷鎮。有一週沒見過蘇尋了,男人心裡有些酥酥麻麻的癢。
蘇尋回過話之後男人又半晌沒有出聲,今夜周新酒喝的不算多,可眼前總是迷濛的景象,女人嬌嫩的面孔總會時不時的閃現。
呼吸聲在電話裡清晰可聞。
“你怎麼了?”蘇尋緩緩的踱着步輕聲問道,越是沉默,越是讓人害怕。
“沒怎麼了。”男人捏捏自己的眉心,“你出來。”
砰的一聲煙花在天空炸開,聲音透過聽筒傳到男人耳朵,周新擡頭看了看天空,繽紛的夜就跟蘇尋一樣美。
“我已經睡了。”蘇尋繼續答道,她沒有意識到男人的話有什麼不對。
“睡了麼?”男人聞言輕笑一聲,“你說,要是我親自上去的話,你還睡不睡的着?”男人的話語裡帶着愉悅。
“你什麼意思?”蘇尋聞言心裡一驚,感覺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這男人該不會在西冷鎮吧!
“沒什麼意思,就是你聽到的意思。”周新的語調依舊不變,目光中甚至帶着篤定。
“我想睡了,先掛了,新年快樂。”蘇尋不敢想象,急急的道了聲祝福便要掛電話。
“你敢掛試試。”男人似是猜到了女人的心思一般,幾乎與她同時開口,“你家住在五樓,房間裡沒開燈,我不介意上去。”他慢悠悠的開口,如同一個獵人在捕食自己的獵物一般。
“你在我家樓下,你瘋了?”蘇尋終於證實自己的猜想,險些驚呼出聲,腳步也不由得朝小區下面走去。
蘇媽一個人在家,她真的擔心男人貿貿然的這麼跑上去了。
一個文澤的突然到來就讓人匪夷所思了,她怎麼也想不到周新也會突然到來。
“不然呢?”男人輕笑着反問,“我給你五分鐘,馬上下來。”說完不等女人回話便將電話掛了,他甚至能想象女人穿衣服匆匆下樓的情景。
蘇尋聽着電話裡的嘟嘟聲,一顆心越跳越快,開始是疾步走着,漸漸的變成了跑。
想着周新正在她們家樓下,她的心裡就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驚喜,有一些,驚訝,也有一些,不過更多的是恐懼。
對於蘇尋來說,周新太過強大,她永遠也猜不到他下一刻會做出什麼舉動。
周新坐在車裡一直擡頭朝五樓張望,手指極有規律的在車窗上輕叩。男人並不見蘇尋房間的燈亮起,眼神不禁有些深沉。
機會他已經給過,蘇尋只有五分鐘。
還未到五分鐘的時候蘇尋已經到了樓下,古老的筒子樓裡幾乎沒有有錢人,能開的起車的人也沒有。
周新那輛超跑停在樓下很顯眼的位置,蘇尋僅看一眼心便噗通噗通的跳個不停。
她想了想,還是沒敢朝那車走近,儘管心裡已經確定卻還是怕認錯。
她掏出口袋裡的手機就給男人撥了個電話。
“我已經下來了,你在哪裡?”蘇尋屏住自己的呼吸問道。
男人聞言,目光不禁亮起來,“你在哪裡?”他低沉的反問一句,並沒有從樓道里見女人下樓的身影。
“我從外面散步回來。”蘇尋又不禁小聲的說道,她並不在屋裡睡覺,她對男人撒了個謊。
“過來。”男人聞言聲音有些低沉,隨即掛了電話按了聲喇叭。
清脆的聲音在空曠的小區裡顯得突兀,蘇尋顯得被那聲音嚇到。她自己猜的沒錯,面前那輛車就是周新的。
她擡步走到男人位置那一側擡手扣了扣車窗,車裡一片漆黑,蘇尋看不見男人的影子。
然周新卻是將蘇尋看的一清二楚。
他將車窗打開一條縫,“上來。”冷冷的聲音透過車縫傳到蘇尋的耳朵。
蘇尋打了個冷戰,乖乖的走到另一側,開門上車,男人便“嘟”的一聲落了鎖。
蘇尋只覺身側有個黑壓壓的影子,她緊張的嚥了口口水,吞嚥的聲音在寂靜的空間裡有些大。
“你怎麼來了?”沉默片刻蘇尋不確定的開口了。
一直安靜蟄伏着的男人聞言,突然像一隻靈動的豹子一般側過身便勾手攬過了女人的大半個身子。
“撒謊的女人是要接受懲罰的。”他悶悶的說了句,準確無誤的對着女人的脣吻了下去。
如其說是個吻,還不如說在咬。
周新似乎極少同女人認真的接吻,挨着女人的脣便不住的吮吸,撕咬,彷彿是一隻兇殘的獸。
車前的空間太小,蘇尋雙手施展不開,根本不好反抗,只是頭顱不斷的閃躲,嘴裡發出小聲的嗚咽。
她覺得痛,嘴上火辣辣的痛,舌根被吮的發麻。男人的狠勁好似要將她拆吃入腹一般。
男人嫌她動來動去的麻煩,伸出一隻手緊緊的按着女人的腦袋,將她往自己懷裡壓。
蘇尋覺得自己是要窒息了一般,這男人到底又在發什麼瘋。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才饜足一般的鬆開她的脣。
蘇尋一把推開他,捂着自己的胸口不斷喘氣。
“你……你怎麼……來了?”一個吻後,她累的連說話也不利索了。
周新沒有回答,鑰匙一擰便徑自發動了跑車,車頭一轉,超跑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蘇尋沒系安全帶,身子一旋,腦袋差點撞到玻璃上。
“你要帶我去哪裡?”她穩住身形焦急的問道。
“你說呢?”男人反問一句,語氣有些陰沉。
蘇尋怎麼會知道他要帶她去哪裡。
在並不算寬敞的馬路上,超跑速度一路飆升,馬路上還有過往的行人。
“你開慢一點好不好?”她小心翼翼的央求道,方纔接吻的時候她就聞到男人嘴裡有淡淡的酒氣。
酒駕很危險,蘇尋害怕會出事。
男人非但沒聽,車速反而更快了,蘇尋甚至看到不遠處的空地上文澤文末一閃而過的身影,此刻她才記起一會兒要怎麼跟另外兩人解釋。
五分鐘後,超跑終於在一處寂靜的幹道上停了下來,蘇尋的心久久沒有平復下來。
“你在幹什麼?”她側過身子望着男人詢問,話語裡帶着些埋怨。
“害怕麼?”男人輕問一句,隨即雙手向女人伸過來了。
蘇尋還未來得及反抗便被人抱到了腿上,她雙腿跨坐在男人身上,與他面對面。
“小乖,我們來玩點刺激的怎麼樣?”周新大手撫上女人的臉,手指不住在她臉上摩擦。
蘇尋臉上酥麻的癢,心裡卻是緊張的厲害。
曖昧的姿勢,曖昧的話語讓人不得不聯想。
“你想怎麼樣?”她望着男人的臉低聲問道。
一個女人一個男人,什麼樣的事情最刺激?
“你說呢?”周新勾脣一笑,昏黃的街燈透過車窗照進,蘇尋看清了男人魅惑不羈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