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尋還是對小佑的話比較好奇。
“沒什麼,小佐,我們去洗澡睡覺吧!”小佑可憐兮兮的拉小佐的袖子。
“不去,我要陪媽咪講話。”小佐冷冷的拉來了小佑的手。
“哥哥,我們去睡覺吧!”小佑又喊了聲,這回連哥哥都用上了,看了真的是很要緊的事了。
要是被小姨發現告密了,那他以後肯定不會受寵了。
“媽咪已經聽到了,老實說小姨不讓你們說什麼?”蘇尋眉頭皺了皺不禁嚴厲的說道。
她說話的聲音只要一大兩個孩子會立即變乖。
“也沒什麼。”小佑委屈的低下頭,“媽咪你不要生氣。”乖乖的喊着蘇尋媽咪。
“那小佑你說小姨到底不讓你說什麼?”蘇尋的好奇心越發重了,難不成還有什麼事孩子能知道她不能知道。
“就是我剛剛問你的。”小佐適時的說道,“媽咪,你認不認識alex叔叔?”
“alex?”蘇尋聞言反問一句,“那是誰?”聽着是一個英文名字她潛意識的將那人想成是一個外國人。
“alex說他是小姨的男朋友,今天出去玩的時候還有他。”小佑癟癟嘴,小眼神不滿的往小佐身上瞟。
“小姨竟然有男朋友了。”蘇尋自顧自的說道,這消息的確讓她驚訝。
文末這幾年都跟她在一起,她身邊出現的男人蘇尋是最清楚不過的,可她還真不知道這個alex是誰。
“alex叔叔還說他會跟小姨結婚。”小佐又開口說道,“媽咪你到底人不認識?”他還說會帶我去找爹地。
當然最後一句話小佐沒敢說出來,他怕一說媽咪晚上又會偷偷的抹眼淚。
“小姨都有男朋友了,媽咪你也去找一個吧!”小佑見狀吐吐舌頭說道。
“多事。”蘇尋沒好氣的白了兩個小鬼頭一眼,“都去浴室洗澡,洗完澡好睡覺。”
兩個小孩子乖乖進浴室以後她才感覺耳邊清靜了一些,小佑的話不禁讓她有些好笑,小孩子不知道從哪裡學到的這些,竟然關心起她有沒有男朋友這件事。
她現在只希望好好將兩個孩子養大,其它的事,她真的無暇顧及。
只是孩子沒父親這事,她真的只能抱歉了。
蘇尋在醞釀以後的事,孫遜之同樣在醞釀。
空曠的房間裡孫遜之一個人在陽臺上抽菸,他手裡正把玩着一個精緻的戒指盒子。
他的心意在五年以前蘇尋就看的分明,他覺得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
文末這廂卻不似那兩人一般平靜。
路徵跟文末正因爲一些事爭吵起來。
本來是文末送完孩子之後一起去約會,約會的過程也好好的。
但在散步回程的時候路徵隨口問了句話。
“那兩個孩子是阿新的吧?”
聽完這話文末當即愣在了原地。
“你怎麼知道的?”她忘了要否認反倒是吃驚的問了句。
路徵勾脣笑笑,“我隨口問問,沒想到你真說了。”他一時興起忍不住要逗文末。
“好啊路徵!”文末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自己被人算計了,“你套我話是吧!”她將男人手一甩便怒意騰騰的前去了。
這下可怎麼辦,周新有兒子這事竟然被路徵知道了。
“喂,你等等……”看着女人氣急暴走的模樣路徵不禁心情愉悅,文末已經多長時間沒有向他展現這樣的小女兒態了。
不論是悲是喜,最起碼這是文末最真實的姿態。
聽着男人的喊聲蘇尋越走越快,她越想越氣,那男人到底什麼意思。
看着女人背影,路徵大步追了上去。
“走什麼啊你!”他一把將女人拉過來困在自己懷裡,“開個玩笑都不可以,這幾年怎麼越活越回去了。”捧着文末的臉男人低聲的說道。
“你什麼意思?”文末有些不明所以。
“小佐小佑長的那麼明顯,你真以爲我看不出來。”在女人嘴角吻了一下路徵幽幽說道。
文末猛然擡頭,“你真的看出來了?”語氣裡有不可置信的意味,她怎麼看着就不像。
“我騙你幹什麼?”路徵低聲解釋,好不容易纔將這女人追回來,他可不敢再冒險做任何錯事了。
“你現在知道了你打算怎麼做?”抓着男人的手文末有些委屈的問道,“孩子可是蘇尋的命根。”
“那你希望我怎麼做?”男人不答發問,大手在女人腰間細細摩擦。
“你不會要告訴周新吧?”文末試探性的問道,要是周新跟蘇尋搶孩子她絕對能想到後果會怎樣。
要是蘇尋因爲孩子的事不想活了,那她也沒臉繼續活在這世上了。
“阿新這些年,也過的不好……”路徵沉默半晌後才緩緩說道。
蘇尋不在這些年,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周新到底是怎麼樣的寂寞。
當年的事被他查清,沈素被逼的跳樓,沈氏被他整垮,可是這又怎麼樣。
周新還是不快樂,蘇尋還是不會回頭。
“阿尋這些年就好麼?”文末推了男人一把站在他的對立面冷冷說道,“你知不知她爲了孩子有多辛苦?”
“孩子認回自己父親不就不辛苦了?”路徵一把拉回文末反問道,“他一直還愛着蘇尋。”
“你不覺得你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麼,他還愛着阿尋阿尋就該回頭,他還愛着阿尋阿尋就該乖乖把孩子送回去,那你有沒有想過阿尋當初受的傷害要誰去承受,憑什麼那種人就該好好的活着?”文末大力甩開路徵的手情緒激動的說道。
對於女人的憤慨路徵表示很無奈,目前他自己的事還沒有解決好,實在沒有經歷去管別人的事了。
“你說的對,阿新那樣的人就不該活着,他是個混蛋,他是個王八蛋。”路徵再次將女人拉了過來困在懷裡沒讓她動彈,“不生氣了寶貝兒,行不行?”
“你別說別人,你自己是一樣。”文末繼續朝路徵吼道,“你真以爲你不說我就會忘記,你想想你當年做的那些缺德事,這麼多年過去了,我每次一想起來心裡就跟刀割一樣,你以爲你比周新好的了多少?”那麼堅韌的文末說到這到這些的時候眼淚還是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
路徵抱着女人的手漸漸鬆開了,臉上有抹傷痛一閃而過。
面對哭泣的女人他突然有些手足無措。
“末末……”他張張嘴無助的喊了聲。
不是說好了,過去的事一筆勾銷不要再提的麼,原來到頭來文末還是無法走出當年的陰影。
大概真的是一個人被傷的深了纔會害怕重蹈覆轍。
“對不起,我情緒不好。”文末抹了把眼淚說了聲抱歉,“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她說這話顯然說不想讓路徵再跟着。
“末末……”路徵焦急的喊了一句,可文末整個人已向前跑出去了。
散步的地方離住的公寓也不遠,文末一路跑了回去。
路徵沒有窮追不捨,而是亦步亦趨的跟着。
他想確實應該給彼此一點時間,是他太心急了。
文末衝進門後大力的將門摔上了,自己則無力的滑到了地上。
在進門之前她看到了那個一直跟着她追上來的男人,不得不說兩個人的心緒都因爲方纔的爭吵變的糟糕了。
路徵沒有敲門,他有些頹喪的靠在牆壁上一支接一支的抽菸。
他清楚的瞭解文末的性格,要是文末不想見他就算是把門敲破也不會見他的。
文末無力的跌坐在地上慢慢的思考過去的事,一幕又一幕就像電影似的在她腦海裡放映,真實而又心痛。
不是說有多麼痛恨路徵,真的痛恨路徵的話就不會選擇重新開始,而是對過去有些無法釋懷。
文末保持着一個姿勢想了很久,久到她以爲路徵不會再門外等待。
然而她一開門入目的景象讓她詫異了,男人依舊目光灼灼的盯着屋內,地上卻遍佈着菸頭。
他到底抽了多少,文末忍不住在心裡想着。
“末末……”對上文末的眼睛路徵低低喊了句,煙抽的多了,喉嚨有些乾澀,說話的同時他就要往屋裡去。
門本就打開了一個小縫,文末快他一步堵在了前面。
“你怎麼還在這裡?”女人問話的聲音同樣有些不自然。
“我不在這裡我能去哪裡?”路徵有些可憐的說道,“寶貝兒,讓我進去好不好?”後面一句稱謂更是說的柔情似水。
“你走吧,我不會讓你進去的。”文末淡淡的說了句,卻並沒有要關門的意思。
“我不走,你讓我去哪裡?”路徵伸手拉住了文末的袖子,就好像一個小孩子一樣倔強起來。
“鬆手,愛去哪去哪?”看着自己被攢緊的手臂文末眉頭皺了皺,她大力扯開手臂就欲關門。
不知道這男人什麼時候學會了耍賴這一招。
“說了不走就是不走。”男人堅持己見,側着身子擠了進去,那門對他來說根本就不是問題。
“你幹什……”面對男人強硬的態度文末忍不住驚呼。
一句話還沒說話便只剩唔唔聲了。
路徵擠進身便將文末抵在了門板上,隨之而來的便是鋪天蓋地的吻。
男人擒住文末的脣開始瘋狂的掠奪,是他讓文末傷心了,所以他要補償給女人快樂。
雙手被男人攢緊,文末根本無力掙扎。不是沒跟路徵接過吻,只是從未感覺如這般的熾熱。
嘴上傳來鈍鈍的痛,文末覺得自己的舌根要被人吮斷,男人的靈舌更是肆意的邀她共舞。
文末漸漸感到自己似缺氧一般無法呼吸,原本掙扎的雙臂也無力的垂下了。
或許這就是親吻的力量,能讓一個瘋狂的女人很快消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