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宇國際。”周新重複了一聲,“也難怪讓你這麼費心。”
周新這話多多少少有些揶揄的意思,路徵表情瞬間變的很難看。
“新子,你過份了。”路徵鐵青着臉說了一句。
“對你女人還是對你?”周新反問一句,方纔被那女人給膈應着了,心情不好,鐵定不買路徵賬了,說完也擡腳往包廂裡去了。
看着那人的背影,路徵眼裡涌現出一些情緒,爲一個女人,他跟周新這樣還真是第一次。
一晚上週新話不多,酒倒是喝了不少,最後還是明成巖那個騷包硬要開着車送周新回別墅的。
“瞧瞧你這樣,嘖嘖,晚上行不行啊?”明成巖打扮的跟只花孔雀一般邪着眼看周新。
周新酒雖喝了不少,眼裡卻沒有混沌的情緒,“行不行你想試試?你長的跟個娘們也差不了多少。”周新冷颼颼的回了句。
“得,四哥,你還有這嗜好啊!”明成巖將車停好似驚恐的說了句,“口味真重。”
“滾……”周新在副駕駛位置上重重踹了明成巖一腳徑自下車了。
“好歹也是我送你回來的。”明成巖不滿的嘀咕了句,車身一個完美的弧度便跑了出去。
除了偌大花園裡亮着的幾盞路燈,整個花園裡一片漆黑,別說還真感受不到人氣。
滴滴幾聲電子鎖被打開,周新按開大廳裡的大燈將領帶外套扔在沙發上徑自上樓了。
他可是記得之前張嫂打電話過來說那女人一整天都沒吃過飯了,這個點,估計着那女人也該睡了。
那女人還是睡着的時候會比較可愛。
周新推開房門,以爲會看到女人在牀上安睡的身影,不料牀上被子鋪的整整齊齊什麼也沒有,整個房間裡也空蕩蕩的,根本沒女人的身影。
周新心裡莫名一慌,這女人不可能不見。
“蘇尋。”他站在房間大聲的吼了一句,語氣有些急切。
根本沒人回他。
他又跑到浴室裡去看,以爲女人在浴室裡泡澡,然而浴室裡也是空無一人。
無名的怒火便襲上週新心頭,那女人總有辦法惹他生氣就是了。
蘇尋這會好端端的坐在陽臺上的搖椅上,目光空洞的盯着黑暗中的那兩棵樹,男人車燈照進院子的時候她便知道他回來了,到男人開門,上樓,方纔的呼喊與找尋她都聽見了,可她就是不想答。
“砰砰砰”的裡面有男人踢倒東西的聲音,可想而知男人回來的暴怒情景,可這些都被蘇尋忽略了。
“你他媽坐在這幹嘛?”終於周新還是走到陽臺上了,一眼便看到若無其事的女人,他一把揪起女人的胳膊劈頭蓋臉的問道。
蘇尋從椅子上被他扯起,整個人險些跌倒在他身上,她淡淡的擡眼看了一下週新沒有說話,伸手要拂開他的手臂。
“你他媽坐在這很好玩是不是?”周新氣急敗壞的說着,扣着女人的手便將她往房裡拖。
回房沒看到蘇尋,男人很生氣,這會看着她好端端的坐着更生氣。
周新一把將蘇尋推倒在牀上,一隻膝蓋跪在牀上一臉怒氣的看着蘇尋,他倒是想看看這女人能折騰出什麼幺蛾子。
“說話,剛剛叫你爲什麼不回答?”周新搬過女人的臉看着他,方纔的暴怒已轉爲此刻的陰鷙了。
蘇尋目光依舊淡然,看着男人震怒的模樣,她索性雙眼望向了天花板,對着一個死物也比對着一個活物強。
男人的問話一句也沒有得到回答,看着蘇尋那模樣,就是要動手掐死她她也不會還手。他驀的鬆開手冷冷笑了兩聲。
“不說話是吧,不說話就一直在這待着,待到你死爲止。”
聽了這話,蘇尋終於有了絲反應,她也冷笑一聲,“就算是死,那也比在這強。”她撐着身子坐起,目光與周新對峙,沒有半分恐懼。
周新真的很好奇這女人的膽子到底是誰給的,“不知死活”,他捏着女人的下頜將她拉向自己。
“你弄死那麼多人,你怎麼不乾脆把我也弄死?”蘇尋兩隻手用勁,將男人捏住她下頜的手掰了下來,然後自己拿了衣服欲進浴室洗澡了。
男人一直盯着女人的後背看,直到女人的身影消失在浴室裡,他自己才慢慢起步,推開了浴室的門。
浴室裡蘇尋剛好將自己衣服褪盡,瑩白的肌膚在燈光下折射出誘人的光芒。周新看了看便覺得身體有些發緊了。
“把你弄死了,你想的倒是挺好。”周新邪笑着開始脫自己的衣服,“你這樣的女人就該留着我慢慢折磨慢慢上,上到你死爲止。”
蘇尋平靜的將自己淋溼,甚至連看也沒看周新,更沒有趕他出去。
男人方纔在陽臺上拉她起來她便嗅見了他身上濃重的酒氣,男人說出的話不堪入耳,蘇尋只當她喝醉了。說多了,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你少擺出你那幅要死不活的樣子,我不吃這套,懂麼?”男人將自己剝光便向蘇尋走去,一把攬住女人的腰貼向自己。
溫熱的水流澆在兩個人身上,周新貼着蘇尋的耳邊輕聲問道,“張嫂說你一天都沒吃飯,爲什麼不吃飯,嗯?”他問話的語氣是溫柔的,結尾那個字說的更是耐人尋味,大手也不住往蘇尋背後摸索。
蘇尋僵直着身體,“要做麼?”她依舊冷冷的問道,“要做快點,做完我還要洗澡。”說着便雙手搭上男人頸脖。
男人難看的表情可想而知,“做不做不用你告訴我,知道麼?”他擡起女人的腿,不加猶豫的便衝了進去。
蘇尋疼的皺眉,可是一聲不吭,這男人不就是喜歡折磨她麼?
“我還告訴你,我今天看見文末了。”周新保持着方纔的姿勢在蘇尋耳邊說道,“你猜,她告訴了我什麼?”
蘇尋緊咬着下脣,身體不受控制在顫抖,“她告訴了你什麼?”蘇尋瑟縮着問道。
她不知道男人是從哪兒得到文末的消息的。
“昨天我差點弄死那小子被文末救走了,消息是你放出去的吧?”周新掐着蘇尋的身子動了兩下腰,“蘇尋,你好大的膽子,你真以爲我不知道是不是?”男人低聲發問。
男人一動,蘇尋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疼的叫囂,“你想怎麼樣?”她忍住疼痛說道。
她沒想到孫遜之被救走一事還是被男人發現了。
“我想怎麼樣,自然是要看你的表現。”周新將蘇尋揉進自己胸膛,“我能弄死他第一次,我也能弄死他第二次,嗯?”男人依舊是那種語氣。
蘇尋疼的狠了,只能用手緊緊揪住男人胳膊,“你要我做什麼?”蘇尋咬着牙又問了一句,她明白這個男人要的是服從。
“今天爲什麼不吃飯?”男人又問回了之前的問題,大手按着蘇尋的臀部,又把她往自己貼近了兩分。
“我不餓,我不想吃。”蘇尋低聲說道,“我想出去。”
“想出去?”男人輕笑一聲,突然從蘇尋身體裡退出,“想出去見他?”周新嘴裡的他自然是孫遜之、
蘇尋身軀一軟,差點倒在地上,好在男人手快,一把將女人帶進了自己懷裡。
“我要回學校,我不去見他,以後不會再見他了。”蘇尋攤在男人懷裡,身下還是絲絲的痛,那裡似乎有受傷的傾向。
“你還有臉回學校麼?”周新不以爲然反問一句,“你不知道外邊人都說你放蕩風騷麼?”男人說着將蘇尋放在浴缸上趴着,自己從身後進入了她。
“還記得這姿勢麼,以前我們在這裡做過。”周新摟着蘇尋的身體揉了兩把,“讓你好好回味回味。”
“啊……”在男人衝進去的時候蘇尋終於還是忍不住大叫了一聲,除了第一次那一晚,從來沒感覺像今天這麼痛過。
“叫,叫大點聲。”男人就像一頭瘋了的狼一般在蘇尋身上狠狠衝撞,“要記着你說過的話,再敢見那野男人一面,讓你受的不就是今晚上這麼輕的。”
說着便又將自己快速從她身體裡抽離,抽離的瞬間,帶出一絲血跡,蘇尋果真被她弄傷了。
周新一鬆開蘇尋,女人便軟軟的滑到了地上,身體上傳來的痛楚讓她連哭都不想哭了。周新簡單的將自己沖洗了一番便裹着浴巾出去了。
好似從這一晚開始,兩人的關係就陷入了僵局,周新早出晚歸,回來的時候大多數帶着酒氣,然後將蘇尋撲上牀死命的折騰。
蘇尋被他關在別墅裡,別墅外面又有人照看,根本出去不得。蘇尋學校裡被人請了長假,有一段時間沒露個面了。
好在是周新並沒有讓人拿走蘇尋的電話,蘇尋縱使不能出門,電話還是可以聯繫的。
有一天蘇尋一個人坐在屋外的搖椅上看書,文末給她發了個短信。
“蘇尋,孫遜之要出國了。”短短几個字,看的蘇尋心中一震。
蘇尋盯着手機看了好一會纔回了一條短信,“什麼時候走?”不知不覺眼淚便滑了出來。
這樣一來,大概兩個人真的不會再見了,這樣也好,兩個人,不管誰欠誰的,就這樣抹去了。
“三天後吧,你能來送送他麼?”文末三十秒後回了短信過來。
蘇尋請假的事她也知道,雖沒說的很明白,但她也猜到了這事跟周新脫不了干係。
“我不來了,你代替我送送吧……”按着手機鍵,蘇尋覺得心情很沉重。
孫遜之的傷應該完全好了吧,他的腿應該不會留下隱疾吧,他要出國,他會去哪裡?
天南海北,願他安好。
眼角一滴淚,隨風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