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尋出聲,路徵偏過頭去朝她看了一眼,目光凌厲,蘇尋嚇的適時的閉上了嘴。
路徵是認得蘇尋的,是周新的女人。
“我奉勸你一句,別人的事,少管閒事。”路徵的話語中帶着濃濃的不屑,緊接着抓着文末的手將她扯進了房。
那房就是她跟蘇尋剛剛喝咖啡的那個包廂,男人一進門便將文末推到了門上,吻鋪天蓋地的涌了下來。
那吻又急又兇,文末根本躲避不得。路徵一手捏着她的下巴一手抓着她的手在女人嘴上瘋狂的啃噬,那根本不像一個吻,而是一頭餓狼在撲食。
路徵噙住文末的脣瓣大力吮吸,勾出她的丁香下舌根他一塊共舞。
文末只覺脣上火辣辣的疼,舌根像要被吸掉一般,雙手被抓住,她只得用雙腳不住的踢騰。
大概路徵嫌她麻煩,長腿一收便將女人雙腿固定,文末整個人被他抱在懷中根本動彈不得。
男人大手順着文末衣襬就往上摸,半個月沒碰這女人,他是想念的緊。
女人光潔的肌膚,觸手的感覺是那麼熟悉,大手熟練的一拉,背後胸衣的搭扣被拉開,女人的柔軟準確無誤的落在他的手上。
文末雙手失去束縛便瘋狂的牴觸,拳頭似雨點一般的砸在男人的胸膛。
路徵的胸膛是那麼堅硬,散發着灼人的熱度,文末的牴觸對她來說毫無作用。
一時間只覺得憤恨羞辱,眼淚簌簌的便從眼眶裡滑落,順着臉龐,滑過到嘴裡,澀澀的味道。
路徵同樣嚐到了這味道,一時間有些失神,就在這晃神的片刻,文末一把推開了他,自己無力的滑到了地上。
她不會再讓路徵碰她。
“你想幹什麼?”她一臉戒備的看着男人發問,目光中有堅定的恨意。
路徵看着女人的眼神勾脣邪笑。
“你會不知道我想幹什麼?”他反問一句,“看來是我做的還不夠明顯。”說着便又將女人一把拉了起來,大手觸上她的纖腰。
文末像是被燙到一般,身體不住後縮。
“你做夢……”她咬牙切齒的說道,雙腿又開始胡亂的踢騰。
男人大手這回沿着她牛仔褲的腰部往下伸去,前面的扣子被男人粗魯的扯來,褲子被他褪下幾分。文末清晰的感受到男人的呼吸變的灼熱。
不能讓他碰,堅決不能,文末心中害怕,低下頭去重重一口咬在他的胳膊上。
她心中有多恨咬下去的力道就有多重,可是一直到自己嘴裡瀰漫着血腥的味道,男人依舊沒放手。
男人的手指已經觸碰到女人最私密的部分,甚至往裡深入了兩分。
“寶貝兒,你還是這麼敏感。”男人在她耳邊吐着熱氣。
文末全身上下的沒一個毛孔都在顫抖,終於她鬆開牙齒滿臉淚痕朝男人說道:“你不能這樣,你放手,我懷孕了……”最後幾個字她是嘶吼着說出來的。
男人聞言身軀一震,終於緩緩伸出手來,將女人褪下的褲子提了起來。
“懷孕了,你不說我還差點忘記了。”他退開一步靠着牆居高臨下的打量女人。
“怎麼?還沒做掉麼?”男人盯着女人的雙眼不帶一絲溫度,“想給我生孩子的女人多了去了,怎麼樣也輪不到你,跟你說過,你還不夠資格。”
男人一字一頓的說着,無情尖銳被他演繹到了極致。
“呵……”文末爆出一聲輕笑,“我就是懷孕了,你真以爲這孩子是你的?”文末反問一句。
“想爬我牀的男人同樣多了去了,想讓我給你生孩子,你這輩子都沒可能了。”她擦乾眼淚仰首看着他,眼裡是最輕浮的笑意。
“路徵你聽着,從此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你好自爲之。”前一刻的留戀在此刻都已幻滅,男人最後的話讓她徹底心傷。
絕情的字眼從女人嘴裡吐出,路徵看着她冷漠的臉,動了動嘴最終沒說出話。
男人身體僵硬的站在原地,文末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越過男人就要出去。這時路徵才有了絲反應,一把將女人按在牆上,自己摔門而去。
先走的那個並沒有顯得姿態有多良好,路徵走後文末再次重重的滑到了地上,眼角卻沒了淚水。
之前蘇尋一直被關在門外,路徵在裡面她並不敢進去打擾,此刻一進來便見文末頹散的模樣。
“末末,怎麼了?”蘇尋擔憂的問道,“地上涼,起來好不好?”
文末全身的力氣彷彿被抽去一般,說句都覺費力,“阿尋,我想好了,孩子不要了。”她輕飄飄的說着,像是說給蘇尋聽,也像是說給自己聽。
沒有得到祝福的父母,孩子是不會幸福的。
蘇尋伸出手臂輕輕抱了抱她,心裡一陣難過。
“改天我們去醫院。”她在她耳邊輕聲安撫。
就在這時,文末的手機又突然響起,歡快的鈴聲打破了滿屋的沉重。
打電話來的是文澤。
“喂,哥。”文末的聲音聽起來與平常無異。
“死丫頭,終於知道給哥打個電話了。”文澤的聲音輕快悅耳,他根本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沒什麼,聽阿尋說你腿受傷了,你快點回來,我很想你。”她緩緩的說道,同文澤這樣心平氣和講話的機會極少。
文澤低聲回了兩句,蘇尋並不知道對方在說什麼,不過好在文澤是沒事了。
“嗯,好,沒事了,我真的很想你,先掛了。”文末又回了一句,沒等對方再答話她便將電話掐了。
文末很想文澤,此刻是她的心裡話。
“阿尋,我們走吧!”文末通完電話徑自朝外走去,一切平靜的好似什麼也沒發生過一般。
“我想先回我的公寓一趟,你要有事就先走吧!”隨即文末又淡淡說道,她在校外還有套公寓。
蘇尋說什麼也不會讓文末獨自一人去校外的公寓,空蕩蕩的房子裡就她一個人,蘇尋害怕她有心裡有事會想不開。
“你不用擔心的,我沒事,我不會爲了那個賤男人想不開的。”文末好似猜到了蘇尋心裡的想法一般自顧自的說道。
她越是這樣說,蘇尋越是不放心。
“我送你去學校吧!正好我回學校還有點事。”她堅定的說道,在心底無奈的嘆了口氣。
這世上,爲何總會有這麼多怨侶。
不容文末反抗,蘇尋便拉着她手朝外走去。在宿舍裡,蘇尋一直待到文末睡着了才離去。
如今她的境遇比文末也好不了多少,被人限制着自由,怪就只能怪她不能一直看着末末。
心事重重的回到了別墅,偌大的別墅也只覺得空蕩。
蘇尋感覺身心俱疲,上了樓關了房門便倒在了牀上,若是一覺醒來,一切都不曾發生該有多好啊!
枕邊似乎還有周新的氣息,蘇尋想起來又是一陣感慨。
從國外回來這幾天,周新一直沒對她說過幾句話。男人的城府本就深,蘇尋更加不可能猜到他的心思,同時也隱隱的爲蘇原擔心。
希望男人暫時不要發現她刪除資料一事。
思及這些,她心裡不禁有了些想法,男人熱愛女人的身體是沒錯的。
蘇尋不管自己的做法愚蠢與否,她大膽的想嘗試一下。
天色將黑,蘇尋翻出自己的行李箱找到了之前的手形髮卡,順帶還找出了吊帶睡衣。
鑽進浴室泡了個澡後她換上了那件吊帶睡衣,還很用心的別上了髮卡。
平日裡她素淨的臉上都是脂粉不施的,今夜她竟細細化起了妝容,黑色的眼線微微上挑,清純立即化作妖冶。
都說男人熱愛狐狸精一般的女人,蘇尋想求證一下是不是這樣。
仔細做好這一切,蘇尋披了條毯子便坐在牀上等候。
等待的過程總令人焦心,蘇尋從沒覺得自己的心是如此忐忑,她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會親自勾引那個惡魔一般的男人。
窗外有車燈照進,蘇尋知曉是周新回來了,她緊張的從牀上站了起來。
不一會兒大廳裡便傳來了開門聲,蘇尋赤着腳打開房門站在欄杆處張望。
周新身影率先進來,蘇尋神情一喜,可是緊接着另外一個女人跟着進來了,手上挽着男人的外套。
“阿新,小心一點。”那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周新的未婚妻。
蘇尋見狀,還未蔓延開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
這是怎麼一回事,沈素會何會出現在此處。
周新像是喝醉了酒一般,進門直接栽在了沙發上,沈素放下外套便撲了過來。
“阿新,起來,快起來。”嘴裡說着要男人起來,動作分明是往男人身上撲。
大概是有些煩躁,周新動手扯着自己領帶。
“去倒杯水給我。”他聲音沙啞着對沈素說道。
“你等會先。”沈素不情願的從周新身上起來往廚房的方向走去,起身的時候她擡頭看了看,看見蘇尋正瑟縮着雙肩站在欄杆處。
沈素是知道這女人一直跟周新在一起的,不甘的情緒從心底涌現,她朝蘇尋投射過去一個挑釁的眼神。
周新遲早會是她的,誰也搶不走。
片刻後沈素拿着一杯水從廚房妖嬈走出來,徑自遞到了男人手上。
周新不知醉到了什麼程度,坐在沙發上用手揉着太陽穴,女人遞給水來,他接過後便一飲而盡。
“還要麼?”沈素賢良的問了句,就像一個妻子對自己丈夫那般體貼。
女人接杯子的手伸過來時,周新緊緊一握便將她帶到了自己懷裡。
“我要你……”低沉曖昧的話語從他嘴裡吐出,尋着女人的脣便吻了上去。
那三個字清楚的被蘇尋聽見,看着這曖昧的一幕,似有一股火氣從蘇尋心底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