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矢飛翔,精確無誤的命中了尼祿皇帝。
“好——疼呀!”
尼祿皇帝發出了可愛的高呼聲,太陽穴被箭矢射中,彈了一下,咣噹落在地上,箭矢已經重新化爲了劍的形態,倒在地上,因爲失去了主人的供魔,逐漸靈體化。
“誰啊!居然!居然敢!!————居然敢在餘的角鬥場裡亂扔垃圾!”
氣的憤憤的尼祿揮舞着粉拳,張牙舞爪的喝令周圍的羅馬士兵必須找到這個亂丟垃圾的傢伙。
她甚至沒有把這一擊解讀爲暗殺。
在尼祿的心中,自己這樣的熱愛人民,人民這樣的擁戴自己,怎麼會暗殺呢?
“怎麼可能?!”
紅衣archer不禁驚呼出聲。
這一擊,應該完美無缺的命中尼祿皇帝——事實上也命中了。
按照他的能力,應該這把劍在命中皇帝的時候,解放寶具真名。
那是歷史上曾經斬殺過皇帝的劍,老實說,並非是什麼強大的寶具,真正可怕的是【斬殺皇帝】的傳聞。這把劍被賦予了殺害皇帝的特殊屬性。
原本,這把劍如果命中尼祿皇帝,並且正確的解放真名,引起崩壞的話,應該是能殺掉尼祿的。
然而……
“爲什麼沒有解放真名?!”
他可不認爲自己是那種半吊子從者,會忘了解放寶具真名。
“當然是因爲——人家覺着這樣纔有趣嘛。你不覺着,100%,是個很沒意思的數據嗎?人生呀,果然還是要多點變數纔好玩,你說對伐?”
在arcehr背後,忽然響起了女性挑逗的聲音,他眉宇間閃過一絲冷峻的顏色,雙手張合,黑白一對雙刀已經抄在手裡,轉身刷刷兩下,銀光乍現,向背後忽然出現的黑衣女人砍了過去。
然而,凱瑟琳也不躲不閃,就這樣被他砍了兩刀,被一分爲三,切面沒有血,而是給人不祥感覺的漆黑火焰,過於濃烈,以至於酷似流體的火焰從傷口涌出,重新把半截的身體鏈接了回去。
凱瑟琳後退了一步,不躲不閃的拉開距離,看她的模樣,並沒有真的要殺掉他的意思。
“你就是……這個特異點的主要【問題】吧。原來如此,我就說不對勁。我被召喚,怎麼可能只是這種過家家一樣的聖盃鬧劇。哼……”
看到這個女人的一瞬間,紅衣archer已經理解了自己爲什麼會被召喚。
他並非是什麼歷史上的英雄,也不是什麼神話中的英雄。他只是一個普通人,爲了獲得奇蹟,而向世界支付了【死後的自己】,在死後,成爲抑制力的代行者,作爲【殺戮機器】而誕生的角色。
如果,召喚他出來,是爲了讓他清理這個靈長類的威脅,那麼倒是很好理解了。
“哎呀,這麼劍拔弩張嗎?話說,你不好奇的嗎?爲什麼人家能躲開你的攻擊,之類的?”
“……哼,問你就會說嗎?”
Archer面色冷峻,不屑的迴應,手裡一收一放,黑白雙刀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兩把冰藍色的劍。
從剛剛的一擊來看,手上沒有命中的反饋感覺,應該是自己的劍傷害不到她。看那火焰一樣的表現形式,archer推測,搞不好應該用冷氣系的武器來戰鬥?
這麼想着,就切換了武裝。
“吶吶,我當然會說咯。這是洛基的惡戲喲。能讓一切必然化爲偶然,一切偶然還是偶然的特殊技能,超有趣。跟你講喲,剛剛連我能不能正確發動這個技能,都是【偶然】的呢。是不是超級好玩的?就是因爲有概率,所以纔會變得有趣呀!”
她咯咯的嬌笑着,紅色的archer冷哼一聲,揮手又是兩劍捅了過去,這次凱瑟琳一張手,身影迅速化爲一大片蝴蝶,看數量足足有上千只,翩躚着翅膀,輕鬆的繞開了archer的劍擊,蝴蝶飛舞,在不遠處重新凝聚出凱瑟琳的身影。
“嘛,別這麼劍拔弩張的啦,人家只是來找樂子的呀。”
她笑着,玩鬧似的露出爽朗的笑容,不過配合她一身黑色的晚禮服和潔白的皮膚,總給人一種異樣的感覺。
“……”
“哎呀,好不容易跟所醬要來了幾個聖盃玩玩,人家不想就這麼無聊的結束嘛。剛剛如果我的技能沒有發揮效果,你搞不好就真的殺了她了,到時候,特異點就結束了。如果我發揮了效果,你也有一定的機率成功——你不覺着這種賭上世界命運的賭局,超級——帶感的嗎?”
這個女人說着,又哈哈哈的笑了起來,臉上透着狂氣的表情,偏偏容貌又生的美顏,光看臉,還真的是讓人恨不起來。
紅衣的archer只是思索着下一擊要用什麼武器,沒有理她。
這個女人明顯持有精神污染一類的技能,聽不進別人的話,所以跟這種瘋子交流沒有任何意義。
“哎……你就這麼想要人家走呀——那麼人家就走了。拜拜~~下次暗殺陛下的時候,咱們再繼續玩。”
這個女人甩下這麼一句話,又消失了。
“開什麼玩笑……什麼有趣的……真是讓人作嘔的邪惡。”
紅色的archer啐了一口,收起劍。
角鬥場上,卡里古拉已經用大優勢戰勝了齊格飛,尼祿皇帝那邊也因爲騷動,失去了最佳的狙擊時間。
真的是,被那個女人給徹底的攪和了。
他氣憤的這麼想着,收起了弓箭,他紅色的風衣逐步靈體化,整個人消失在空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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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這樣就連斬三頭啦!”
在角鬥場上熱烈的戰鬥之外,另一邊熱烈的戰鬥也落下帷幕。
莫德雷德發出這樣爽快的笑聲,一腳踩在剛剛被看自己砍下來的獅子腦袋上,單手撐着膝蓋,另一隻手用劍不停的戳着獅子毛皮。
這是名爲奇美拉的魔獸,是相當具有威脅的強大怪物。
不過,這裡的奇美拉,畢竟是羅馬帝國奴役的產物,不管是被他國進貢還是自己捕捉馴服的,總之,已經被馴服的奇美拉早就失去了在外面野生時候的兇性,就好像家養的狗和野狗戰鬥力完全不同一樣。
莫德雷德連續幹掉了三頭奇美拉,紅色的靴子上粘着紅色的血,她轉過頭,對八木雪齋道:“怎麼樣,看懂了嗎?有感觸的吧!”
“啊……嗯。”
八木也只能用簡單的字節這麼應道,他看看手裡的筆記本,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布狄卡給他做出的解釋。
(果然,莫德雷德不擅長教導人呢。)
這是他最真實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