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下午,陸飛都再沒有見到唐楓,想來他應該還在書房裡和老爺子談事吧。
自打知道了唐楓是唐門的大少爺之後,陸飛的心裡就滿是疑竇:不是說唐門與世隔絕,很少與外界發生聯繫的嗎?他們怎麼會讓唐楓加入神秘調查局呢?
這個唐楓也是,好好地唐門大少爺不當,去神秘調查局當一個區區的副組長做什麼?
想不通,陸飛實在是想不通。
既然想不通,陸飛自然想找個人問個清楚。隊長離歌,無疑就是他最好的詢問對象。只不過,一想起離歌那拒人千里之外的性格,陸飛立即便打起了退堂鼓。
這個女人有點冷,和曉曉的師父韓歆兒倒是有的一拼。
一想起韓歆兒,陸飛難免又想起了曉曉,曉曉現在還好嗎?她身上的傷又怎麼樣了?
陸飛的情緒瞬間低落了下去,一個人坐在房間裡暗自神傷……
晚飯時間,唐楓依舊沒能露面,一直到福伯領着陸飛和離歌吃完飯後,回到住處時,唐楓這纔有些疲倦的出現在了他們面前,一臉的歉意道:“不好意思,好久沒和老爺子見面了,聊着聊着就把時間給忘了。”
身爲東道主,原本應該由他陪同陸飛和離歌去吃飯的。
“呵呵,沒事兒,有福伯帶我們去吃飯也是一樣的!”陸飛笑了笑說道:“唐大哥,是不是我特訓的事情讓你和老爺子爲難了?其實我學其他拳法也是一樣的,真沒必要非學唐家拳不可!”
陸飛其實特能理解唐老爺子此時的心情,唐家拳,那可是唐門世代相傳的家傳絕學,你現在要讓他,把它教給一個外人,擱誰心裡也不會痛快吧?
“沒你想的那麼簡單——”唐楓搖了搖頭,隨即拍了拍陸飛的肩膀:“不過,你的心意,我領了!”
“老爺子已經同意將唐家拳傳給你了,今晚好好休息,從明天起,你的特訓就要正式開始了!”
“嗯,好!”
陸飛點了點頭,應了一聲。既然唐楓不肯過多解釋,他也便沒有多問。
……
第二日一大早,陸飛早早便起了牀,誰知唐楓和離歌卻比他起得還早,老早就開始在院落外的一處空地上練起了對攻。
從二人的對攻中可以看出,唐楓已經明顯處於了下風,時不時就要捱上一拳,或者一腳。儘管二人的對攻僅限於招式,並沒有使用真氣,但卻同樣使得唐楓狼狽不堪。
見到陸飛,唐楓頓時像找着了救星一般,趕緊喊停,這才逃過一劫。
“醒了?要不要帶你去吃早餐?”唐楓笑着問道。
唐楓這麼問,其實就是不想帶陸飛去吃早餐,大家都是修行者,就算兩三天不進食也不打緊。
“不用了,咱們直接開始吧!”陸飛很很善解人意的擺了擺手。
說實話,他也挺想見識一下,能夠被唐楓推崇到與唐門暗器相提並論的唐家拳,到底是有多厲害。
“嘿嘿——”唐楓一臉不懷好意的笑道:“要不,你先和組長實戰一場?我也好根據你表現出的能力,制定一套具體的訓練方法。”
“啊?”陸飛瞥了一眼唐楓胸口上的腳印,趕緊搖了搖頭:“還是不要了吧?”這傢伙分明就是不懷好意呀,他自己在組長的手裡吃癟,還要拉我墊背,自己豈能上當?
“我覺得很好!”
然而,陸飛不願意,離歌卻是願意的很。她和唐楓剛剛正打的興起,因爲陸飛的出現,這才被迫中斷,離歌一點兒也沒盡興,此時巴不得再找個人打上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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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也想見識一下,能夠獨自一人,單槍匹馬乾掉十幾個日本忍者的陸飛到底能有多強。
“看招!”話音剛落,離歌如脫兔般高高躍起,修長的大腿宛如一把鋒利的剪刀,對着陸飛肋下便絞了過去。
“我靠!真來呀!”
陸飛罵了一聲,哪裡敢讓離歌絞中,腳下猛的一跺,整個人已經瞬間橫移到了數米開外。體內丹田處的氣旋自發運轉,陸飛下意識便催動起了真氣,正要反擊,然後便聽見唐楓大聲喊道:“只切磋招式,不許使用真氣!”
“啊?”陸飛有些傻眼,還不許使用真氣?那還打個毛呀?
沒等他反應過來,離歌的大長腿已經再度出現在了陸飛面前,“砰”的一聲,便將陸飛遠遠的踢了出去。
“你傻呀?居然躲都不帶躲的?”
唐楓趕緊跑上前去,扶起了陸飛,一臉沒好氣的罵道。
“我……”陸飛能說自己壓根兒就不懂什麼招式麼?
自己每次戰鬥其實靠的都只是蠻力而已,純陰子這個不靠譜的師父,除了給了他一本《登真隱訣》和《茅山打神術》之外,根本就再沒有教過他任何的武功招式。
《登真隱訣》是內功心法,裡面根本就沒有戰鬥的具體招式,至於《茅山打神術》那就更不必說了。
大家只是切磋招式,陸飛總不能直接請陰靈上身來跟離歌打吧?更何況,陸飛壓根兒就還沒學會。
“再來!”一腳踢飛了陸飛,離歌並沒打算就此放過陸飛,身影一閃,“唰”一聲便再度向着陸飛,撲了上去。
“還來?”
陸飛嚇一跳,剛剛纔捱了她一腳,陸飛可不想再挨第二腳,腳踏着禹步“刷”一下,便繞到了離歌身後,一招“雙猿拱月”,雙手直切離歌的脖子。
這一招不是跟別人學的,而是他自己領悟到的,以前曉曉還沒有受傷時,老喜歡從背後捂住他的眼睛,幾乎每次都能得手。陸飛便根據這個領悟出了這一招。
“咦?”唐楓眼前一亮:“步罡踏斗?”
“陸飛,莫非你和茅山派還有淵源?”
“嘿嘿,在下不才,正是茅山派第八十一代弟子!人稱符王的純陰子就是我師父了!”
陸飛一邊狠狠切向離歌的脖子,一邊沾沾自喜的回答道。
“什麼?符王!”唐楓驚呼出聲,陸飛卻慘叫出聲。
他這一切不僅沒能切到離歌的脖子,反而被離歌一個制肘砸在了小腹上,胃裡一陣翻滾,陸飛直接便向着身後倒了下去。
“你師父是符王?”一貫不愛對人假以辭色的離歌,此時也不由一臉意外的看了陸飛一眼。
“是呀!有什麼問題嗎?”陸飛一臉莫名其妙問道。
“真的?你師父真的是符王?”
唐楓一個箭步衝了上來,一把就將陸飛從地上拽了起來,急急問道。
“呃——”陸飛有些怕怕的看了二人一眼,弱弱的說道:“你們倆不會是跟純陰子有仇吧?冤有頭債有主,你們倆想報仇的話,就直接去找他吧!我跟他一點兒也不熟——”
“你可真會說笑,我們怎麼會和符王他老人家有仇呢?”唐楓一臉的激動道:“不僅跟我們沒仇,符王他老人家還對咱們有恩呢!”
“呼——”陸飛鬆了口氣,沒仇就好。純陰子那麼不着調的人,陸飛還真擔心遍地都是他的仇人。
“奇怪,你既然是茅山弟子,那你的身手怎麼會這麼差?最起碼,他們的三清劍法就是一門很值得稱道的武學呀?”唐楓一臉納悶兒的盯着陸飛,眼中滿是懷疑。
“嘿,我這不是剛入門嘛,都還沒得及學呢!”陸飛有些訕笑着說道:“再說了,我師父他老人家也忒不靠譜,壓根兒就沒好好教我。”
“你真是符王的徒弟?”離歌同樣一臉懷疑的看着陸飛。
“……”陸飛直接翻了翻白眼兒,一臉的無語說道:“要不要我衝你頭上來一道雷符,證明一下我的身份?”
沒曾想,唐楓一臉激動地說道:“好啊,好啊!”
就連一直繃着張臉的離歌,眼中也禁不住劃過了一抹異樣的色彩。